校外魔法

    因为未成年巫师在校外不能使用咒语,所以赫敏给丝黛拉隔几天就要写很长时间的信讨论魔咒理论和其他不需要魔杖的知识。最后在威斯纳特夫妇与格兰杰夫妇的商榷下在7月15日暂住到了丝黛拉家。[1]

    赫敏和爸爸妈妈到达约定的街边咖啡店,威斯纳特夫人去法国参加朋友邀请的活动了,所以给格兰杰夫妇写了很长的一封信表达歉意。威斯纳特先生和丝黛拉,已经在店里点好了咖啡和点心。大人之间寒暄了一下,攒了一肚子想法的赫敏很快就和丝黛拉聊了起来。

    “很荣幸你们愿意信任我们家。”威斯纳特先生笑吟吟地说。

    爸爸妈妈还有牙科预约,把行李交给丝黛拉的爸爸后就开车先走了,走之前都抱赫敏一下。

    威斯纳特先生带着他们饶了几圈,到了一个街道拐角处,赫敏发现周围普通人的身影一下子就放慢模糊起来。她回头就看了一栋整洁的五层白色建筑,花园里修理整齐的花丛像呼吸一样缓慢地开合,顺着卵石道,门口两棵树,一棵是粉白相间的山茶花,另一棵长深绿色的油亮叶子,还开着馥郁的金色小花。

    “这是什么树?”赫敏问道。

    “欧莱恩从中国背回来的,叫桂花。拉丁文是Osmanthus fragrans,但你叫它Gwei Hwa 也行。”丝黛拉点头。威斯纳特先生微笑了一下,给他们挪来了椅子。

    “非常抱歉,格兰杰小姐,请小心....”威斯纳特先生打开门,刚放下行李,一只大约有一百磅的大狗窜了出来,他赶紧挡到前面把它抱起来,“这是幸运,我们家的小狗,好吧,并不小。”热情的“小狗”在怀里扭来扭去。

    “对不起爸爸!幸运总是想从厨房偷点吃的!我只好赶出来了!”厨房里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声。

    “这是欧莱恩,我在中国读书的哥哥。”行李飞起来,到二楼的楼梯口一拐角扭了进去,“爸爸妈妈安排你跟我睡在一起,可以吗?”

    “当然!那我能看你二年级的笔记吗?”

    “啊..当然,当然。”丝黛拉觉得妈妈是故意让自己和这么有学习热情的同学一起睡的。

    “赫敏,我方便这么叫你吗?”威斯纳特先生说,“我先回一趟部里,好吧实际上我就是在翘班。但是在家里练太危险的魔法恐怕不行,卡米丽亚得二十号才回来。”

    “随便看看,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他抱着大狗上了二楼。

    丝黛拉招呼她在软乎乎的沙发她坐下,桌子上泡了温度正好的红茶。赫敏以前没进过巫师家里,实际上丝黛拉家和普通人的家里区别也不大,低饱和度的装修,墙上挂着挂钟,里的指针指向了不同的状态...“工作”、“上学”、“睡觉”...写着里奥的指针停在工作上,卡米丽亚在交际,欧莱恩在忙碌,威斯纳特先生的指针一下子从“休假”跳到了“上班”。

    “很多巫师家里都有这个钟。”丝黛拉说,“我们待会儿可以去爸爸的书房,那里比较好玩。”

    赫敏点头,正好厨房又传出来声音,“艾拉,帮我摆一下桌子!”一个把银色长发在头顶盘了发髻的男生从厨房钻出头。

    “你好,格兰杰小姐,我叫欧莱恩。”

    饭桌中间放了一盆插花,赫敏和丝黛拉放好盘子和碗,汤、糖醋虾球、沙拉和炒面就稳稳飞了出来,桌子下突然冒出来了一只橘色一只白色的猫,白猫从椅子上跳到丝黛拉肩头。

    “白色的是珍珠女士,黄色的是小丝先生,是猫和猫狸子的混血。”赫敏和它们问好,小猫都喵呜作为回应,她想等自己有机会了也要养一只。

    欧莱恩用围裙擦了擦手走出厨房,和赫敏介绍了一下自己。丝黛拉本来还担心这两个人怎么说话,但是很快发现是多余的——他们从飞来咒聊到悬空符纸,又聊到魔咒和变形术,欧莱恩还把自己的符笔抽出来给赫敏看,展示了一下悬空画符的做法。

    因为牙医很忙,所以家里的学术氛围可没有浓,赫敏现在非常、非常开心——房子外可以观察欧莱恩练习中国的魔法符阵。虽然需要提前准备很多道具,但是力量很强,不过起阵后没多久欧莱恩就会起反阵停下它;

    一楼有威斯纳特先生的书房,各种书飞在空中,只要喊一声要干什么就能进行检索和排列,三楼的空房间里丝黛拉正在熬制魔药或者练习无声咒。整个房子里气氛安静又适合学习,赫敏也在书桌上学习起来。

    丝黛拉的房间中间放了一张灰黄的床和橙色的床品,面对一张同样很大的书桌。收到的礼物和和重要的纪念都摆在书桌自带的架子上,赫敏看到自己写了咒语的贺卡也被放在相框里裱了起来。书桌旁的书架上有学校的课本、其他魔法书和迪士尼的漫画、光碟,房间的角落还有一些玩偶和热带绿植。

    他们就这么不停地学习,早上欧莱恩会在花园打拳练剑,中午有好吃的中餐,晚上威斯纳特先生会解答他们的问题。赫敏又不知道多少次给哈利寄了信,但还是没有回音。

    过了几天威斯纳特夫人从法国回来,她跟赫敏约定等以后一定要给她做一套袍子,并且表示跟女友们学了很多新的菜谱,赫敏看到欧莱恩的右眼皮跳了几下,用中文念了几句话。[2]

    临近哈利生日,赫敏在餐桌上提了这件事,威斯纳特夫人联想起两年前在国王十字车站看到的瘦男孩和旁边的两球一棒家庭。

    “维克多,要不…你们去看看他有没有被好好照顾?赫敏你知道他家的地址吗?”她问到。

    “我知道,在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四号。“赫敏立刻回答道。

    威斯纳特先生被夫人用恳求的眼神看了也许不算三十秒,妥协下来。

    “明天,我和赫敏去。”

    哈利是赫敏的朋友,所以丝黛拉不方便去,而且她在写一封很重要的信。欧莱恩更不熟,他卜卦了一下今晚家里人气加重,猜测哈利要在这呆一晚上他把里奥的房间收拾了出来。

    里奥今年毕业转正工作,毕业典礼时弟弟妹妹们都在上学,所以爸爸妈妈去美国出席了毕业典礼。他毕业就正式入职,所以今年不回家,等美国的居所定下来了再连入飞路网。

    “所以,威斯纳特先生,你也在和哈利写信?”赫敏问正在开车的威斯纳特先生。

    “我给了他地址,但是,赫敏,你能帮我看看这是不是要左转吗?”

    “是的,先生。”

    “抱歉,伦敦外的路我不太熟,巫师的局限性。”

    其实维克多·威斯纳特是会开车的,以前在香港的时候还开车成功追上并逼停逃犯。但鉴于英国的巫师对于麻瓜物品的态度,他不敢表现这样的能力。

    “好,到了。”他们把这辆奔驰停在路边,赫敏听完了这位巫师买车的故事。这辆车用了威斯纳特先生在香港攒下的大部分积蓄[3],偶尔他会和夫人开着车出去兜风。巫师的旅行方式太快了,会错过许多沿途的风景。

    “我给了波特先生我的地址。实际上有人托付我在校外照顾一下他。”他一边锁车一边说,“你先去找路,我一会儿跟上,好吗。”

    赫敏点了点头,找到了女贞路4号,而威斯纳特先生则在大衣内挥起了魔杖,寻找魔法的痕迹。她向威斯纳特先生招了招手,他就小跑跟了过来。

    “他的监护人脾气可不好,我来吧。”威斯纳特先生把赫敏护在身后,他对于那个红色脸庞短胡子男人有一种未经文明驯化的印象。

    佩妮·德思礼在厨房里忙碌,听到了敲门声,先是一阵担心——弗农还没从城里回来,梅森夫妇未免来得太早了。她赶忙招呼达力捡起地上的报纸,换上暂时最体面的衣服。

    达力因为长胖了许多穿不下去年的衣服,佩妮一边担心还他不够壮,一边哭着告诉达达小宝贝他需要稍微吸吸肚子。

    敲门声响了三次,佩妮紧赶慢赶地收拾好一切。达力堆起做作的笑容打开门,“我替你们拿着衣服好吗?梅森先生和…小姐。”佩妮听到他的停顿后快步来到玄关处。

    可是进门的不是梅森先生,而是他在国王十字车站遇到的高个男人,背后还有一个棕色头发蓬松的女孩。

    “哦,很荣幸被如此欢迎。”他穿一套裁剪极好的亚麻浅色西装,笑得很愉快,本就帅气的面容更是多了几分光彩。但他接下来说的话让德思礼母子惊惧不已,“但我不姓梅森,维克多·威斯纳特,我找住在最小卧室的哈利·波特。”

    佩妮忍不住发出尖叫,达力害怕得直哆嗦,往也许只有三分之一个他宽的母亲背后躲。佩妮鼓起勇气把茶几上的茶具朝维克多身上砸去,不过都撞到了无形的保护罩上。

    他低头抬眼,挑起眉向客厅走去,赫敏紧紧跟在背后。

    “我建议您不要再朝我扔茶具了。无论是巫师还是普通人的法律都保护防卫权,而我的防卫估计您很难招架。”

    他说完还笑了两声,赫敏觉得这和在家里和颜悦色的威斯纳特先生完全是两个人。

    德思礼母子也许是接受了巫师进家的事实,颤抖地蜷在沙发上,赫敏觉得那个过胖的男孩的动作极其滑稽。

    “恢复如初。”维克多一挥魔杖,碎瓷片变回茶具,打湿的地板和地毯也变回了干燥的状态。他自然地带着赫敏坐在沙发上,变出一瓶可乐和一套杯子,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抱歉,我在外面不喝茶和酒。”杯子飞到了每个人面前。赫敏坐在维克多身边,很自然地接下了,达力不会拒绝甜水,而佩妮假装看不到这一切。

    “我再重申一遍我的诉求,我来见莉莉·伊万斯和詹姆·波特的儿子。”他又笑了,“以确保您的丈夫所属的公司不会因为公司管理层违反英国防止儿童虐待协会的相关倡议而被抵制。”

    “这里——没有———哈利——波特!”佩妮从牙齿里挤出这几个字。

    “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找了。”

    她抱紧自己,看到这个男人又举起魔杖,这次他甚至没有念出咒语。储物间的门锁便自动打开,哈利的各种物品一样样地飞出来整齐堆在他变出来的箱子里。二楼还飞下来了关着那只吵闹猫头鹰的笼子。

    男人开心地拍起了手。

    “看来你这里还有不少哈利·波特的东西呢?”佩妮却越来越害怕。

    “赫敏,去找一下哈利本人好吗?看来哈利在这过得真不咋样…”他啧了一下舌头,用那双绝不属于普通人的紫色眼睛盯着佩妮,“也许我和德思礼夫人有什么要说的。”

    哈利·波特在花园里听到客厅的动静就悄悄从后门回到了德思礼宅,他听到了这一个多月来最亲切的声音———赫敏正在找他!他的朋友没有忘记他!

    他很快遗忘了长着绿眼睛的树丛,跑到客厅,赫敏拥抱了他。

    威斯纳特先生闭眼,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旁边堆着箱子,顶上是海德薇的笼子,雪鸮兴奋地跳来跳去。佩妮姨妈和达力颤抖地躺在沙发上,惊恐不已。

    “威斯纳特先生。”他不敢相信,“我在这。”

    “啊,哈利,”他站起来走向哈利,像在国王十字车站一样亲切,“看来我得暂时带你找个地方完成作业?”

    “嗯。”哈利很努力地包着眼泪不让它们留下来。

    “看来您什么都不愿意说,”威斯纳特先生把海德薇的笼子递到赫敏怀里,扭头对佩妮姨妈说,“不着急现在,我相信我们以后还会相遇的。”

    “另外,控制一下你儿子的体重。过胖了一些地方可发育不好。”[4]

    尽管威斯纳特先生完全提得动两个箱子,但哈利还是帮忙把箱子和海德薇放到了后备箱。出于安全考虑,哈利和赫敏都坐在后排。

    等哈利在车里坐好,等待去附近找卫生间的赫敏时,威斯纳特先生弯下腰说:“我稍微需要去解决一下你的…信件问题,哈利,或者……”

    一个绿眼睛如网球一样大的,穿着旧枕套的小精灵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看来你很迫不及待。”他对这个小怪物说。

    “我先不打扰你们…我也有些感觉自然在呼唤我。”威斯纳特先生和哈利招了招手,他给车窗施了几个咒语,揣着手找去了卫生间。

    哈利从这个激动的小精灵处知道了许多东西,包括家养小精灵是什么、德思礼家是安全的、他知道哈利从伏地魔手里再次逃脱、多比拦截了哈利的信(并全部退了回来),以及有人在试图第二次在霍格沃兹让他陷入危险境地。

    就在多比想要使用魔法让哈利因为违反未成年巫师不得在校外使用魔法而无法回到霍格沃兹时,威斯纳特先生说话的声音适时响起。

    “你觉得一个套餐够哈利吃吗?我觉得那家人不会让他吃好饭…”

    “但是忽然吃太多也对消化不好,威斯纳特先生。”

    “有道理。”

    多比打响指的动作一停,再次恳求哈利一定要保持绝对的安全,忽然消失了。

    “嘿,哈利。”他和赫敏带着三大个纸袋的快餐回到车上。

    “我们借用了附近快餐店的厕所…然后顺便买了点吃的。”哈利手里被塞了一个纸袋,“炸鸡汉堡套餐,还有可乐和薯条、鸡块。”

    “丝黛拉家在伦敦,所以得开一阵。”赫敏开始打开包装,“快把你的信收起来啦,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邮政错误,全送到了一个错误的山洞里。”威斯纳特先生拿出一个汉堡开始吃,“啊…我真是饿坏了,请等我先吃点再出发。”

    他们路过田野、小镇,时不时赫敏还要看着地图指点威斯纳特先生该往哪转。开进伦敦后他介绍了自己的家庭,等到了泰晤士河边的一处,车窗全暗下来,出现灯光就到了威斯纳特家的停车库。

    银白色卷发、优雅美丽的威斯纳特夫人向哈利介绍了自己。顺着阶梯往上,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的食物:鸡蛋炒饭、排骨胡萝卜玉米汤、普罗旺斯炖菜、糖醋虾球。比哈利高一级的赫奇帕奇同学丝黛拉和她的哥哥欧莱恩,赫敏强调了他非常博学,和他打了招呼。

    哈利饱饱地吃了一顿美餐,吃到一半忽然灯光熄灭,一个插着 1和2两根蜡烛的蛋糕出现在桌子中间。

    威斯纳特家道歉说准备并不太充分,昨天才知道他的生日,所以准备简单还请不要介意。

    “不!这已经是,我收到的除了录取通知书外到现在最好的礼物了!”

    他躺在大儿子里奥的房间睡了没人喊醒的饱觉,下楼看到罗恩和他妈妈也在。罗恩跑上楼和他抱在一起:“我邀请了你十二次!你却第一个来的不是我家!”

    “这事出有因……”哈利和他下楼听大人的讨论。

    韦斯莱夫人被威斯纳特夫妇的转述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尤其是听到威斯纳特夫人提到哈利昨晚不间断地吃了三盘炒饭。红发的善良女人抱着哈利激动地哭泣。

    在威斯纳特先生表示欧莱恩没有能力同时照顾三个孩子后,她当场答应把哈利接到韦斯莱家。哈利和罗恩拥抱在了一起。

    赫敏昨天盛赞了威斯纳特家的假期浓厚学习氛围,他觉得有点恐怖。

    他们收拾了一下就从壁炉借用飞路网到达了陋居,罗恩挠挠头说没有威斯纳特家漂亮。哈利却远更喜欢这儿,比威斯纳特家魔法多了!

    “这是我见过最好的房子。”他说得罗恩有点不好意思了。

    放好行李的威斯纳特先生“啪”得幻影移形到部里,而威斯纳特家的其他人继续他们的学习、工作和生活。非要说的话就是丝黛拉和母亲有了一个秘密,好奇的父亲被敲了敲头拒绝了。

    变化不大的时间过得都很快,赫敏回格兰杰家,霍格沃兹寄来书单,下一个学期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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