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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维克多.1.

    这是关于维克多·威斯纳特的故事。当然,如果我们要把时间逻辑理清,讲清楚这位傲罗办公室主任的故事,我们需要先把镜头拉到1953年的伦敦,西敏市街头,在找到一个棕色蓬蓬头的小男孩。

    二战胜利后的英国百废待兴,因此即使你有一双紫色的眼睛,也不会有人因此拒绝你擦的鞋——美国的电影明星伊丽莎白·泰勒也有这样的眼睛!好吧,至少美高梅和海报们是这么说的。

    更何况谁会注意一个擦鞋的男孩呢?

    男孩刚刚给一位极其体面的绅士擦完鞋,感激地接过他扔下的便士,夸赞绅士西装笔挺、气度不凡。

    “快过来!议员们要准备下班了!”他快速收拾好小盒子,招呼旁边的同伴们往威斯敏斯特宫赶。他当然没有手表,但是他在工作的时候会悄悄偷看客人的——客人又没有不同意,而且还会很乐意听维克多用这样昂贵的细节奉承他们身份不凡。

    诸位读者,在这个时候维克多就展现出了他注定不平常的天赋,也许是生活所迫、也许是不愿回家、抑或是渴望拥有陪伴。总之一个八岁的孩子带着周围许多贫民家庭的孩子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帮派,通过从事一些低成本的合规服务业来养活自己。

    这个帮派暂时还没有清晰的分工和结构,但已经能看出它的组织者心思缜密:集中在威斯敏斯特教堂附近,利用孩子身形灵活的特点贩卖小东西给游客或者帮忙处理跑腿、擦鞋等小事,如果您愿意,这些孩子们甚至能想到办法弄来自行车,帮淑女们买来其他街区的甜点。

    你要说他们有什么类似的?这群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孩子嘴都格外讨喜、衣服虽然破旧但是干净并且袖子上还戴了方便喊人的,写着数字的紫色袖章。

    一天的辛苦工作后,就是激动人心的发薪环节。有小帮派给你背书当然是要上供的——50%给到头头们,但是头头们也不会私吞这笔钱。

    打通关系让孩子们被其他帮派欺负时可以找警察、去报社刊登小广告、或者委托制图师们把在西敏寺(也就是教堂的别称)找戴紫袖章的孩子帮忙印在地图上,都需要英镑这种高级语言才能弥合社会阶层和年龄差异。

    “老大,今天解散前还是老规矩吗?”一个矮胖的男孩问。

    打头的维克多摘下帽子,从里面数出硬币:“没人受委屈的话,是的。威廉,你把这一部分钱拿回去,跟你妹妹一起做三磅重黄油酥饼(shortbread)....理查,你去买羊皮纸和棉绳,平分包好之后给我们认识的几个警督送过去....”

    “托马斯,你跟我一起把帮费都收上来。好了,其他的大家,今天就结束了。”维克多站在废品堆上,对其他等安排的孩子喊,“还是老规矩,今天的工钱明天凭借袖章来领。”

    维克多整理好帮费盒子,告别托马斯找到一处地方,开始撬自行车。

    其他的孩子都不知道,但是维克多心里清楚,自己是一个小男巫,手里拿的铁丝也只是方便表演的道具。就像他让不疯的母亲帮忙制作的这些钱袋一样,都是魔法。

    在西敏市的住宅区撬自行车,当然是极其危险的。住在这里的是麻瓜社会真正的顶层人物,什么英国女王啊、麻瓜首相啊...都在这。被发现“借用了”某位少爷小姐的自行车,尽管这东西对他们来说只是玩具呢?小帮派估计第二天就得解散。

    可是他也没得选啊!英镑比加隆是5:1,生理意义上的母亲在血咒爆发之后能照顾好自己就已经是极限了。入读霍格沃兹,买魔杖买课本肯定是一笔大钱,怎么都得攒出来啊!

    他没有蠢到能对前几天摸进自己房间想要抠掉眼睛的疯子产生什么亲情的期待。

    他现在的计划是早点起,再多给麻瓜大学生们送点报纸牛奶赚外快。帮派的小钱当然也要赚,但是给大学生们送牛奶报纸,一送就是一栋楼,效率高多了。

    维克多计算过疯女人的身体情况,她上次能进门是因为自己忘记藏她的魔杖,而且前兆是回家的时候疯狂地盯着自己的眼睛...疯女人肯定没办法徒手打开锁,估计下次就能稍微不那么被吓到。

    我能怎么办呢?说得像我想被生下来一样。他拐了个弯,在心里叹气。但是生都生了,死又那么痛,总得想办法让自己活得好一点。

    他把之前两个月攒下的钱买成茶和杯子,收好放在包里又骑上车去报社。

    本来以为这次会无功而返,这么好的差事怎么也得磨好几次。出人意料地,几个来订报纸的大学生也许是善良、也许是怜悯,在管送报纸的人面前,说:

    “先生,如果同学们的报纸是一个干净、有礼貌的孩子来送,也许订阅的人会更多。”

    维克多就这么得到了这份清晨的新兼职。分报纸的叔叔,是的,他们亲近起来了,每天都会检查他的着装够不够整洁。我还是学会了一些魔咒的,比如偷疯子的魔杖给自己来个清理一新,他在心里嘟囔。

    可能自行车是真的被少爷或者小姐遗忘了,也可能是维克多借用地太早了,总之每次还回去都是心惊胆战但是有惊无险。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好心的大学生有时会把翻旧的书送给维克多,或者父母给的多余的东西、弟弟穿旧的衣服、不想吃了的点心...男孩如获至宝。

    “真的是不要的吗?”他忐忑地接过有点皱、被揉成一团的衣服。维克多知道,伦敦的大学生往往非富即贵,比如自己送报和牛奶的伦敦政经...可卖给二手,得的钱打打牙祭又不是坏选择。

    青年们互相看了一眼,争先恐后地揉这个小男孩的头。

    “你个小家伙,不心疼自己,心疼我们这些大学生。”其中比较成熟的大姐姐说,“等你也考上这里,就等着成为校友人脉被我们支使吧!”

    这只是一个让腼腆男孩收下赠与的借口,送报的贫民男孩考上LSE,需要很多很多的泪水与汗水。

    存下来的钱越来越多,甚至按照维克多的计算,课本都还能用新的,只要不太贵。

    随着孩子们慢慢长大,这个昙花一现的小帮派也逐渐走向分别,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几位成功升入中学,没有的也成为学徒开始赚更大的钱。

    维克多闲下来的时候坐在街边、在公园,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看书,顺便想象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是怎么来的,是送信吗?在跑腿的时候溜进我的包里?还是什么东西送来?

    他几乎没有接触过魔法社会,只在所谓母亲的只言片语里知道自己是一个纯血家族和“泥巴种”——这个女人这么称呼自己的后裔。

    女人被转移了血咒之后,魔力就越来越弱。她是一个没有接触过正常社会的麻瓜出生巫师,卡在两种社会中间,甚至因为轻信了纯血谎言和父母决裂,连家都没得回。

    她带着自己坚信不会被抛弃的威斯纳特私生子住在西敏市的一处巫师住宅。威斯纳特家主在表演一往情深时将它赠与了这位比古老家族更狂热于“纯血论”的情妇,当然,是为了让她自愿和自己换血来交换血咒。

    维克多就这么等啊、等啊,等到十一岁生日过去,等到一位赤褐色长头发、长胡子的巫师欢快地问他:“你好小绅士,你知道维克多·威斯纳特在哪吗?”

    这位维克多究其一生都在追逐的巫师穿着考究的天鹅绒西装,颜色他叫不上来,戴月牙形眼镜,后面的蓝眼睛闪烁着智慧和包容的光。[1]

    男孩嗫嚅了一下,他发现什么温热的液体正在从眼角滑落。

    “是我,先生。”

    邓布利多教授带他去对角巷买学习用品,路上维克多问了邓布利多教授什么叫“泥巴种”。教授严肃又轻松地和他讲了纯血论还有里面的歧视。

    “麻瓜的学说里也有近亲婚育会产生畸形儿的说法。”他听完后补充说,“西班牙的哈布斯堡家族就是因为长期近亲通婚导致呃,不仅脸长得像鞋拔子,最后连王朝都覆灭了。”

    维克多的童年几乎就是纯血论在生理和信仰方面的完全受害者,都不需要邓布利多教授提,他就能理解这段话的深层用意。

    “我想这确实很有道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你是一个很博学的孩子。”

    邓布利多教授提前为他申请了一笔“贫困基金”,维克多就没把自己赚的小金库从包里拿出来。

    不过这位睿智的巫师还是意识到了男孩有些孩子的积蓄,他借口去和老朋友喝一杯,维克多顺杆爬地赶紧去古灵阁换了巫师货币。

    包里的硬币们叮铃咣啷作响,他们去买了魔杖——十三又四分之三英寸、花楸木、凤凰羽毛,奥利凡德先生差点搞错了,因为每一根被男孩试过的魔杖都在空中跳舞。

    维克多小心地牵着邓布利多教授的西装后摆,他们又一起去买了校袍,还有新课本。维克多在付款新课本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笑呵呵地和店员说话假装没看到。

    “维克多,你九月一日从国王十字车站出发。信封里还有一张火车票。”站在遇到维克多的转角处,邓布利多教授欢快地说。

    “我有一个关于学校的小问题,先生。”维克多说。

    “没问题,我会尽量满足你的好奇心。”教授眨了眨他亮亮的眼睛。

    “您在学校是教什么的呢?”

    “黑魔法防御术,我以前也任教过变形术——现在才华横溢的米勒娃·麦格教授接任了这门充满魅力的学科。”邓布利多说。

    “我会努力学好黑魔法防御术的,学得最好。”

    邓布利多教授看着有点带着小心翼翼意味的新学生,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

    “这会是我的荣幸,维克多。”

    俗话说赚钱如抽丝,花钱如流水。在对角巷消费过的维克多更致力于攒钱,魁地奇里的飞行扫帚肯定是没法攒出来的,但是文人居漂亮的墨水和洒金羊皮纸确实是攒攒就能买。

    不过还有一句俗语,叫旧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正式成为霍格沃兹的小巫师就意味着不能在威斯纳特宅以外的地方用魔法,借用自行车的痕迹也就有被发现的风险了。

    这是如往常的一天,六点半,维克多把自行车物归原主,旁边的灌木丛传来声音:

    “嘿!你!”

    看来是长个子需要更多睡眠,瞧瞧,自己都有幻觉了。他一边走一边想。

    “棕色长头发的男孩!我叫你呢!”维克多回头看到一个很有可能是自行车原主的小姑娘叉着腰站在那。

    “就是你这几天偷我的自行车是吗!”衣着一看就很贵的小女孩尖着声问道。

    你都看着了有什么好问的...维克多举起手闭上眼睛,开始给自己酝酿借口。

    “我都看见了!我叫夏洛特·芬列里,我又没说要跟你计较!”她跺了跺脚,“这对我来说我早就玩腻了,你要是有用你就来骑就好!”

    “你叫什么名字?”她凑来上问。

    “维克多,维克多·威斯纳特。”

    “白色夜晚...你是德国人吗?”

    “我不知道,小姐。你是不是该...回家了?”维克多抬起眼睛看她,女孩兴奋地看着影星同款的眼睛。

    “不用,爸爸妈妈带弟弟去参加交际酒会中午才会回来,嬷嬷和奶奶陪我观察你几天了,所以我才能出来找你说说话。”

    维克多第一次希望有钱人们都严酷又无礼,这个热情的小姑娘询问了很多维克多的事——

    从西敏寺附近的小帮派一路到给伦敦政经的学生跑腿,涉及到“只有自己能拿出钱的口袋”和“以后去哪读书”,他就开始含混其词。

    上流社会关于普通人的好奇心可真不少,维克多腹诽到。

    管家嬷嬷差女仆给两个孩子放了早饭,维克多等夏洛特吃完之后找了个话茬就走了。他知道自己皮相讨喜,因此会多注意下,好人不会在意,坏人则正好保护自己。[2]

    回到威斯纳特宅,小维克多就开始准备霍格沃兹的生活,他的东西不多,一个箱子足矣,而且他在威斯纳特宅里翻出了一个无痕延展的箱子,还格外轻巧。

    维克多打量着那些也许属于某个巫师家族的魔法物品,盘算着接触到巫师们的二手商店之后收拾收拾卖掉。

    在特快上,他从同学们的口中知道了邓布利多教授和其他教授的名字,还有四个不同的学院。比起他们父母在巫师界的积淀,自己失踪的父亲和魔力越来越淡、之前做某种□□的母亲就显得不说为妙。

    分院帽在刚碰到他的头顶时就说出“斯莱特林!”。维克多遗憾又向往地看向格兰芬多长桌,但是细想下“有野心,精明、懂得审时度势”,确实是自己。

    后面的时光,在维克多的回忆中比童年走得快多了。按部就班地上课,拼命汲取知识,和老师同学们交好,拿年级第一。但他最喜欢的是霍格沃兹的饭菜,又多又好吃,照镜子总能发现自己在长个。

    维克多的巧嘴和笔记让他在不参加体育运动的情况下也能颇受欢迎,斯拉格霍恩教授很喜欢他,还计划邀请男孩参加自己的“鼻涕虫俱乐部”——也就是他的未来人脉储备。

    愉快的生活在二年级暑假戛然而止。疯女人已经没有什么折腾男孩的精力了,去年她就一个人躺在躺椅上,盖着被子不说话,维克多和她各活各的。但这次回去,一进花园就能看到彻底腐烂的尸体,维克多没忍住吐了出来。

    他对于自己和女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有什么理解。天底下这么从疯狂走向冷淡的母子关系就这一份,也许也有很多份,但维克多全不在乎。他只想活得再好些,毕业之后可以穿体面的衣服、品好酒好菜,如果可以,回霍格沃兹——自己真正的家——任教。

    一个无法被评价的人走了,为了自己在房子里过得不那么臭,也为了她最后的尊严,他想办法找了个铲子,和小拖车,一个人带着假装成垃圾的尸骨前往伦敦郊区。

    可是在挖完坑埋好土后,想要弄个十字架的维克多忽然意识到自己连疯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遍寻记忆,无论是偶尔流露的亲密,还是大多数时候的责问、威胁、疯狂,他在里面都找不到女人的名字。

    “你!你为什么不能把他带回来!为什么!”对啊,她还打过自己。

    “不要怪我,孩子,要怪就怪你和他一样的眼睛...”

    “滚!滚出去!你们这些巫师!都是你们害了我!”

    啊,连名字都是自己给自己取的。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好好睡在这吧。”他闷闷地对着土堆说,“就别变成幽灵以后来找我了。”

    从一年级到毕业那年,他都在丽痕书店和周围的各种店做暑假工——顺便把一些简单的东西带去博金-博克卖了。博金很欢迎这个英俊的男孩以后成为他的员工,据说上一位这样的销售业绩就很好。维克多审视店里过时的审美,不多言,拿起钱袋就走了。

    三年级的占卜课上,教授点明了威斯纳特家是德国一个古老的占卜师家族,但这与维克多清澈的水晶球无关,他含混地糊弄了一下课程,找斯拉格霍恩教授退掉了这门课。

    因为女人没能活到给霍格莫德字条签字,所以去不了霍格莫德。魁地奇也太贵了,一把稍微好点的扫帚要两三百加隆,

    鼻涕虫俱乐部的活动使维克多来说更觉相形见绌,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自己的人脉、确定的未来…他不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去的频率很低。

    五年级意料之中地没有被选成级长。这种需要号召力的工作对于斯莱特林边缘人来说太难了。尤其是维克多也拒绝过同学父母递来的橄榄枝——背后的代价是加入神秘人的阵营。

    根据他从麻瓜大学生们那里学来的政治经济知识,只有一条执政纲领“纯血”的神秘人实在不是什么值得跟随的政治家。

    O.W.L.S.考试结束后维克多收到了十张证书,最得意的就是获得了O的黑魔法防御术。说起来他在考试中展示的守护神是雄狮,只能庆幸他是在禁林边大晚上自己练习出来的,不然第二天就能被斯莱特林全学院撕碎扔出学校。

    六年级,同学们好像忽然开窍了似的,从小打小闹的约会结成预备伴侣。这和正在研究魔法部结构和规划权力之路的维克多无关。

    他确实接受过两个热情难拒的女同学邀请,不过女同学很快就在他仿佛不会分泌荷尔蒙的写写画画中自己失去了兴趣。

    维克多的过往经历限制了他对恋爱关系的理解。托“母亲”的福,他熟知男女之间的生理关系。但是在个人审视的过程中,也他自己认识到只有孤注一掷、不顾一切的一段关系,才能把自己从这种冷漠中拯救出来。

    自己这么一无所有的人,又有谁会这样爱自己呢?维克多抛开幻想,再次投入对权力结构的研究中。

    又过了一年,维克多非常感激邓布利多教授在神秘人思想疯狂传播的时期还愿意给自己补上荣誉。男学生会长的徽章被制作了一份复制品,放在维克多的大衣内袋中。拿着十张N.E.W.T.S.“O”证书的男学生会长维克多加入了魔法部,参加傲罗的培训。

    22岁,培训完的维克多前往法国接受和法国魔法部的交换工作。在巴黎,他遇到了一位聪慧美貌、了解人性、互相拯救的法国女人。

    她的名字叫卡米丽亚·卢米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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