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

    在去年圣诞节过去之后,小天狼星对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产生了好感,将其纳入新居的考虑。实际上,排除法到最后,这个小村庄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小天狼星不喜欢太冷、住处需要远离麻瓜——他可以骑着飞天摩托和哈利一起在天上飞,还要能看到星星...最好能解决哈利、他和莱姆斯的吃饭问题。

    维克多对于这么繁杂的要求能被全部满足提出了质疑。很简单,从这位要么住香港要么住伦敦的城市居民角度,看得到星星和远离麻瓜在选址上就意味着远离都市圈,解决吃饭问题又意味着享受城市的附带服务。

    但是哈利朋友的妈妈,韦斯莱夫人非常愿意、或者说过于热情地邀请他们平安夜、新年乃至以后的每一顿都去陋居。

    在和莱姆斯考察了附近的地形与取景,当然,还有哈利的意见后,小天狼星就计划把他们的新房子建在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确切来说,韦斯莱家附近的一片空地。

    鉴于小天狼星需要在霍格沃兹暂时担任教职,修建The Furouse[1]的重任就被委托给了莱姆斯和韦斯莱夫妇。原本他还打算用上一次结的委托金再差使维克多一次,但后者用相当华丽的字迹在回信中写道,这二成已经分给了他女儿...

    如果小天狼星能说服丝黛拉把这一份加隆“还”回到“辛苦上班但依然薪俸微薄的老父亲”手里...

    “我会非常乐意再去学些建造魔咒或者隐秘魔咒的。”

    小天狼星在回信中恶狠狠地说:“恐怕这是你隐藏不会这些的借口罢。”

    “当然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更愿意称其为逃避某些工作的简单办法。”维克多的傲罗工作风格大约可以理解为唯快不破,只要我进攻地够快够猛,我就不需要防御。

    收到这样不负责任的回信,小天狼星直接呛了回去:“密室结束之前才打着思虑周全的借口教训人,现在就开始言行两论。啧啧。”

    不过最后四月底的周末,毛毛屋落成,邓布利多教授和穆迪添加了许多复杂的防护咒语之后,一脸不情愿的维克多还是被他的夫人押送来了现场。按卡米丽亚所言,“现学现卖”了一系列的驱逐咒和反击咒。

    “谢谢你,小天狼星。”卡米丽亚抱着手看维克多叹气摇头三次才挥动魔杖一次,“言出必行是做成年人的重要属性,感谢你提醒他。”

    “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他会真不会这些东西?”小天狼星挑眉说。

    卡米丽亚捂嘴一笑:“他‘答应开始考虑’的某些事,还是找些客观理由理由搁置了不去做,才对大家比较好。”

    远处响起不服气的低沉声音:“我只是把它们存档起来了!”

    “干你的事。”

    “对不起。”

    维克多的魔杖挥舞得快到不行,语速也快到听不出咒语本身的样子,也算是少数在他人面前露出窘态了。

    毛毛屋是一个非常巫师样的住宅,或者说,充满了小天狼星、莱姆斯和哈利对新家的想象。远远地就能看到野蛮生长的植物们,因为暂时还没来得及修理热情地拥抱着春日的阳光。

    巫师的魔法可以让花朵终年盛放,绽放的香槟玫瑰攀出一个拱门,进门右手边是各式莓果,丰盈的果实缀满枝头。虽然只是为了演示新房效果催熟的结果,但莫丽还是手把手地教卡米丽亚怎么用魔咒收获、分类、归拢到篮子里,又慷慨地分享出果酱食谱。

    往里走,毛毛屋的外观是红砖砌成的黑瓦二层小楼,屋顶上还有几个大南瓜。门前的石子地上种了一棵高大的榆树——小天狼星花了客观意义上的大价钱才找到的,影影绰绰下都能想象到夏日玩够了魁地奇在这乘凉吃柠檬雪宝的快乐。

    作为被邀请的客人,进屋后就能看到浅奶油色的墙面和一样暖色系、蓬松、和居所名字一样毛茸茸的各类家具。刻了哈利、小天狼星、莱姆斯头像的大座钟旁边还有定制的报时钟表,上面刻有大狗、狼的头,小天狼星说等哈利能召唤出守护神了再补上新的。

    作为乔迁礼物,邓布利多教授送上了一整套蜂蜜公爵的糖果,不吃的时候放在茶几上也是色彩缤纷的装饰;穆迪留下一个窥镜后就杵着拐杖哼哧哼哧地离开;韦斯莱夫人准备了一套可以吊在壁炉旁当装饰的香草,即便不烹饪也能提供芬芳适宜的氛围。维克多和卡米丽亚准备了两支香槟和一捧插花。

    “真是让你破费了。”享受着莫丽准备的丰盛晚餐,莱姆斯对维克多说。

    卡米丽亚从往烤鸡的脆皮上摸黑莓酱的功夫里抬起头来:“不...他平时在家里就是这样的。维克多并不是个威士忌爱好者。”

    小天狼星很愉快地欣赏着平时能言善辩的维克多今天噤若寒蝉,追问道:“那之前我不是顺走了两瓶?”

    这位优雅的法国女士,拍了一下低着头在桌下玩手的丈夫,说:“他就是故意放那等你拿的。维克多就是这样啦,念叨着想要暴富,得到了大把的钱又会隐约间良心不安地缠着我问我该怎么办。”

    结婚多年的韦斯莱夫妇会心一笑,莱姆斯左顾右盼假装没有听到,小天狼星笑得前仰后合。

    欢乐的下班时光总是短暂的,随着周六晚上的过去,大家不得不,该回魔法部的回去上班,该回霍格沃兹的回去上课,大家各自回到日常的生活轨迹。所以随着小天狼星回到学校,在训练间隙知道新居毛毛屋落成的哈利开心地骑着扫帚打了好几个空中的滚。

    他当然非常开心——今年下半年的魁地奇比赛非常顺利,只要击败斯莱特林,格兰芬多的老对手就可以赢得学院杯,再加上毛毛屋落成,再也不用回德思礼家,暑假还能和罗恩玩个痛快。

    “那我的房间呢?你找到印有查德里火炮队的墙纸了吗?”哈利冲进小天狼星的怀抱,觉得春天的冷风都被教父暖烘烘的袍子包住了。

    小天狼星很得意:“不仅找到了,你要是换了其他喜欢的队伍,我们也可以把他们踢出去。”

    “我弄到了他们夏季赛打蒙特罗斯喜鹊队的门票。”

    “好耶!!”

    不过此处的乐趣,就和赫奇帕奇无关了,因为安全至上的比赛战略,赫奇帕奇在和斯莱特林的七把光轮2001比赛时主动避免了冲突。

    莫琳被帮她拿队袍的丝黛拉好一阵念叨.没办法,你不要想在放开拴绳之后,没有顾忌的大狗惹上什么大麻烦。塞德里克和其他队员看着这一幕都悄悄地笑。

    比赛结果不言而喻,在七根快速移动的绿色色带围绕全场后,斯莱特林190:20赫奇帕奇。

    赛后,德拉科·马尔福甚至还翘起他的孔雀尾巴来赫奇帕奇队面前炫耀其“唯快不破”又“绝无仅有”的钞能力。

    丝黛拉没什么好气,她本身就出身相当不错的“中产阶级”(新学的麻瓜经济学词汇)家庭,知道绝大多数人无非站在父母肩膀上。都是靠父母,尤其是这种还要拼装备的比赛——谁比谁高贵啊?

    她看了看周围,等人稍微散了些,握着塞德里克的手,措辞了一下说:“说到霍格沃兹绝无仅有——”

    “我记得卢修斯·马尔福先生也是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说过‘泥巴种’这样的词汇吧?小马尔福先生,你不如想想这样绝无仅有的言论会给令尊在魔法部的工作带来什么新麻烦...”

    “毕竟最近这些年魔法部的麻瓜出身巫师可是越来越多。”

    言外之意,就是纯血巫师、尤其是坚信纯血论的巫师,还有大批成为了食死徒在阿兹卡班里蹲着,给不了什么助力。现在在霍格沃兹还公开发表这样的言论,那些填上空缺职位的麻瓜出身巫师知道了怎么会不给你爸爸添堵呢?

    夕阳下,塞德里克和丝黛拉摇晃着手,趁着阳光还没有散去的温暖遛从北出口回学校的路。阳光还稍微留恋着大地,路边的野花渐次准备绽开。

    有的时候也不需要弄清它们的品种...只知道白花散开如星点,紫花花穗透出清香,而大概是某种小菊的黄色花朵被丝黛拉搜罗着远处的剪下,凑成一个草率的花束。

    塞德里克坐在草坪上,看穿着黑黄配色的女友像小蜜蜂一样跑来跑去,心里也涌起一股甜甜的暖意。少年意气难免不会争强好胜,他又在学术生活里常常斩获第一,如此不战而降,实在是很难压抑心中的委屈。

    他笑眼盈盈地接过被草叶扎出来的花束,一手抱住一手牵住帮他拿扫帚的丝黛拉:“我好开心呀,艾拉。”

    丝黛拉一蹦一跳地哼着小调问:“为什么呢?”

    “谁收到花都会开心呀——而且艾拉还替我出头了。”塞德里克也愉快地跟着哼小调,尽管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在哼唱什么,但快活的气氛就是这样流转着。

    “这种话呢,”丝黛拉低低地说,又有些欲盖弥彰,“还是说给聪明人的,怎么听,我确实是在劝他谨言慎行——”

    “嗯哼——我好心的艾拉怎么会在讽刺些什么呢——”

    五月初,格兰芬多又和连胜两场的斯莱特林来了一场畅快的决战。但是结果是一样的,格兰芬多赢得了魁地奇杯,努力就是可以填补很多的距离,特别是你的对手因为领先的经济地位而在训练时偷懒的情况下。

    塞德里克和莫琳在看台上都悄悄地叹了叹气。迪莉娅把莫琳安慰到怀里,描述一个莫林·琼斯参加苏格兰魁地奇代表队并且获得世界杯的故事。

    “那我要是队长。”莫琳向空中摸着不存在的奖杯,哽咽道。

    迪莉娅点点头:“好——那我们莫莫代表苏格兰队举起了世界杯。”

    “耶——”莫琳又开心起来。

    五月中旬,教授们开始讨论期末考试。贾斯廷·芬列里大概不能准时参加考试了,曼德拉草丰收后又熬好魔药,起码得六月中旬,所以他的学习安排变成了假期需要多写点额外的短小论文,三年级开学后,再就没掌握的咒语下课请教请教老师。

    又是一阵让人头昏目眩的复习,在赫敏和塞德里克魔法天赋的刺激下,丝黛拉不得不开辟属于自己的学习道路。

    比如说先从魔法史下手,摒弃宾斯教授的时间点叙事方式,从历史事件的前因后果下手,在重读教材的过程中整理巫师历史。这样,记住妖精或者巫师的早期奇怪称呼,比如“什么的什么”就反而成为了历史事件主体的提示。

    省掉这些时间,还有魔药课的个人实验笔记,就可以去做好其他学科的复习。

    “巫师史家以政治史和军事史为书写主体,尤其擅长对战争的描述,其他方面涉及较少。”丝黛拉在给维克多的信里这么抱怨道,“因此在还原历史的过程中往往缺乏分析事件的根本原因的相关佐证。”

    维克多随后在回信中说:“从整体上来说的确如此,无论是十六世纪还是十八世纪末的妖精叛乱,几个例子都可以向前追溯到巫师与妖精关于物品所有权的争议——妖精认为锻造出来的物品属于锻造者本人,而巫师则认为购买本身就已经足以宣告队物品的所有权。”

    “如此便罢了,问题是在交易过程中往往双方都在装傻,将规则往利于自己的方向理解,同时亦没有签订文书契约、或者研究出可推广、已推广的契约魔法。”

    “而如此,我们可以比较大胆地推断出总体社会氛围上巫师和妖精整体上都呈现出不信任、敌对状态。或者更有甚者已经对他人预设立场。”

    “这是一个很大的议题,在期末考试前就先别想了,更何况艾拉以后要是想做历史学家更要学好魔法才能找到时光磋磨下遗留的蛛丝马迹呢。”

    此言在理,无论未来丝黛拉会有如何成就,把这几天的考试应付过去都还是非常重要。不过在帮同学们复习的过程当中她也算是游刃有余。

    考前放松放松,睡个饱觉,吃点好吃的,回家不出意外今年就得自己学习怎么调味做饭。母亲热爱工作,做起设计和剪裁来甚至可以忘掉吃饭,父亲则可以唤醒自己的德国血脉:

    “爸爸会让他的嘴知道,胃和大脑才是身体的主人。”她和正在通过看魁地奇杂志分散压力的塞德里克说。迪莉娅和莫琳考前比起释放压力,更关心有没有知识点真漏了。

    塞德里克看着夏季赛的成绩预测,试图通过挡住脸的方式挡住笑意。

    如果说这个学期末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那就是马尔福先生知道儿子在学校被提醒言论不当后吓了一跳,借着校董审查密室事件收尾情况的借口来威胁邓布利多教授把这件事捂死在学校内部。

    却被聪明的哈利利用,往还给他的破日记本里塞进了一只臭袜子。

    不假思索的傲慢先生扔掉了夹了私货的日记本,因此多比,那只向往自由的小精灵,他的理想成真了。

    卢修斯·马尔福也因为这本记录着黑魔法、严重威胁到学校的日记出自其手,又在事成之前自信地威胁其他校董——

    “邓布利多教授说,他曾经威胁其他校董说,如果他们不同意暂停校长的职务,马尔福就要诅咒他们的家人。”哈利兴冲冲地模仿起当时的场景。

    “情理之中。”赫敏联想到丝黛拉和她男朋友对马尔福家的评价。

    ——被开出了校董职位。

    一转眼,他们就要乘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家了。哈利、罗恩、赫敏、弗雷德、乔治和金妮单独占了一个包厢。他们充分利用放假前允许使用魔法的最后几个小时。

    弗雷德和乔治在下车前很期待丝黛拉“孩子王”一样的哥哥今年会不会来接她,毕竟他实在是太有趣了。在得知他已经开始上班后,长吁短叹工作真是吃人。

    小天狼星和威斯纳特先生在站台上看着挺不对付。自从丝黛拉开始上学后,威斯纳特夫人就开始把更多中心放到工作上,六七月里她要到处参加活动、获取灵感、观摩作品,为下半年的秋冬系列做准备。

    韦斯莱夫人觉得略有不妥,但她的丈夫虽然对外为人不正派,在家里也是差强人意的好爸爸。

    “看起来维克多挺乐在其中的。”小天狼星帮哈利把海德薇放在推车上,理了理黑色机车夹克的立领,卡米丽亚的时尚品味实在是令人信服。

    “说来也是。弗雷德!不要笑你的哥哥和女朋友告别!”

    孩子们翘首以盼的暑假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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