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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的烦恼

    “摄魂怪的本性不会理解辩解和求饶。因此我提醒在座的各位,不要让它们有理由伤害你们。我希望级长和我们新当选的男女学生会主席能确保不让一个学生与摄魂怪发生冲突。”

    在开学典礼上邓布利多教授特别嘱咐了怎么应对摄魂怪后,丝黛拉撅撅嘴,试图用努力吃饭的表演来掩盖自己因为多想引起的“画蛇添足”。

    无论维克多在工作和家里有多么“谦逊”地强调自己只是一位普通的公务员,他都是英国巫师世界里的知名傲罗——穆迪填满了一半阿兹卡班,剩下的一多半又是威斯纳特补上的。

    对了,他还顺手“罗列”罪状抄没了一批食死徒的黑魔法资产。

    作为他的女儿,丝黛拉自己觉得因为不了解摄魂怪还逞强闹出笑话,蛮尴尬的。

    因此在前往本学期第一节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时候,她缩着肩膀试图把有些出挑的高个子隐藏在同学身边。

    “没有——”莫琳咬着中午带走鸡腿,大马尾在剧烈摇晃的时候轮流拍着左右脸,迪莉娅为还没驯服奇怪的新书叹着气,“星星,像赫奇帕奇女士一样伟岸!”

    “太荣幸了,希望我以后也能有画像挂在赫奇帕奇休息室。”

    丝黛拉勾着腰,理了理书包的肩带,说得心不在焉,脑子里还挂念着鲁伯·海格要上神奇动物学的事。

    假期里那本毛茸茸的书已经给她翻了个大概,根据里面的内容,海格教授很有可能在他憨厚的外表下隐藏了一颗狂野的心。毕竟《妖怪们的妖怪书》不仅外表具有攻击性,几乎也不怎么记载“普通的神奇动物”。

    赫奇帕奇整个学院就散发着一股“热爱自然、亲近自然”的气质,几乎所有同学都选修神奇动物保护,或者说,在此之前,神奇动物保护是赫奇帕奇们难得的主场。

    万幸的是,赫奇帕奇们并不知道海格教授在两年前接哈利·波特去对角巷时对本学院“有许多饭桶”的评价。

    否则又要凭空生出许多事端。

    而已经开始学习五年级考试内容顺便准备O.W.L.s考试复习大纲的丝黛拉,转换了一种学习方法,即通过参加课堂活动当堂消化、运用知识。没办法,即使有时间转换器,你的精力也是有限的。

    现在她决定既不在前排沙沙地记录笔记、后排练习魔药缩小存在感,也不站起来直接对老师表达反对,直接抖擞精神,上课回答问题。

    当然,最后这种情况,也只出现过一次嘛。

    十几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在围场里面轻松地跟着海格教授,他的大手握着所有的链子。

    “他去打魁地奇铁定能当一位优秀的守门员。”莫琳在丝黛拉和迪莉娅帮她安抚课本时,小声地说。

    “前提是我们得找个可以承重十一英尺多、壮硕成年男子的扫帚。”丝黛拉轻轻地嘟囔。

    迪莉娅听完压低声音笑。

    “鹰头马身有翼兽!”海格教授开心地朝学生们吼着,“多漂亮啊,对吧!”

    平心而论,鹰头马身有翼兽应当是课本里最漂亮的神奇动物了。跟什么斯芬克斯、夜骐相比,绒毛和羽毛夹杂着闪烁光芒,色彩丰富,鞠躬表示尊重后还可以共同在空中飞翔,已经可以算是“本书最纯良的毛茸茸”。

    “如果你们想走得近一些...”海格教授笑眯眯的,但是也能看出来对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勇气不抱有什么期望,“当然一切要以你们的安全优先。”

    丝黛拉想起在走廊里抱着手臂聒噪的马尔福,估计就是在课上被抓了。

    加油,这节课就当复习了。丝黛拉鼓起勇气,从同学堆里走出,睁圆了眼睛靠近栅栏。

    海格教授还在说什么她基本没有听进耳朵里面,脑子里重复:等到鹰头马身有翼兽先鞠躬、巫师再鞠躬,全程保持和它的目光直接接触,尽量不要眨眼。

    人群里窃窃私语起来,还有人倒吸冷气,丝黛拉扶着栅栏翻跨进围栏。

    丝黛拉看到海格教授牵出一头风暴灰色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教授刚才说它叫什么名字来着?巴克比克?她脑子里想着,分散因为睁眼太久而起的痒意和干涩感。

    丝黛拉和巴克比克就这么互相打量,心中庆幸今天穿的裤子不用纠结行礼要不要在意男女区别。

    “对了,对了...威斯纳持小姐。”[1]海格教授搓着手,连带锁链们都哗啦啦地响,“现在,鞠躬——”

    丝黛拉回忆起假期里跟母亲求教的鞠躬礼,右手在前左手在后,弯腰屈膝,再数着拍子起身,压住惶恐认真地和巴克比克对视。

    巴克比克长着橘黄色大眼睛的脑袋偏了偏,很快弯下了它的前膝,行了一个标准无误的鞠躬礼。

    “干得好!威斯那持!现在去拍拍它的喙!快去吧!”海格教授感动地说。

    人群中发出欢呼,甚至有的男生已经开始小心翼翼地跨锅围栏走过来了。

    丝黛拉的两条腿都飘忽忽,走上前去抚摸巴克比克的大喙,顺带复习课本上说的:它们都很骄傲,即用父亲真诚得有点浮夸的遣词造句,把巴克比克从光滑的喙夸到顺滑的尾巴。

    靠近围栏的迪莉娅欣慰地表示自己小剧本里巧舌如簧的吟游诗人终于有表演人选了。

    莫琳跃跃欲试地想要和拉文克劳的戴维斯聊让骑着鹰头马身有翼兽的人做守门员,被赫奇帕奇们拉了回来。

    “威斯那持,你可以试试,我想巴克比克会很乐意让你骑到它的背上。”海格教授与有荣焉地站在丝黛拉背后,愉快地扯着他粗粗的声音说。

    不必了,没有那个力量属性爬上去。丝黛拉在心里说,含着愧意看向颇有性质的巴克比克,继续“奉承”起它姿态的优雅,然后帮助自己的朋友和它建立不错的课堂伙伴关系。

    “威斯纳特!我有点怕,你可以来帮帮我吗?”一个班上个子小小的女生跑过来捏住丝黛拉的衣角。

    “去吧去吧,我们早就学会把你和别人分享啦!”迪莉娅推走丝黛拉,语气里透露着亲昵特有的嫌弃,“我和莫琳肯定要和巴克比克飞,可别把你刺激到掉眼泪咯。”

    “啊好好好——”

    丝黛拉远远地看到一年级时和自己上魔药课的戴伯菈怯生生地站在人群外,试探着想要接触鹰头马身有翼兽,但挥手后她好像没有看到自己,叹了叹气继续在赫奇帕奇中忙忙碌碌。

    “海格教授!”走前,丝黛拉想起了马尔福在,这么危险的神奇动物制造出混乱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请稍等一下。”

    “啊!威斯纳特,对不起之前把你的名字叫错了。”海格教授高大的身躯抱着巴克比克,有点泪泣涟涟的,“你觉得巴克比克是个好孩子吗?”

    我觉得它是头成年的鹰头马身有翼兽,不是个孩子。丝黛拉吞了口唾沫。

    “我觉得巴克比克是一头优雅美丽的成年鹰头马身有翼兽,”她回到,“教授您不需要在意这个,名字只是您叫我的手段,让我知道在喊我就好。”

    “我这里有一些昨天用剩的白鲜香精,如果又有不认真看书的同学惹了麻烦,教授您可以在围场就基础解决一下他们的伤口。”说完这些,丝黛拉思忖了没有说什么可以被额外解读或者不对的地方。

    确定好后扭过头就跑了,无他,海格教授感动时的大力擦鼻子,总有一种会溅射半径的气势。

    其他课程倒还是按照丝黛拉预想的发展,非要说有什么有意思的,特里劳妮教授今年暗示哈利会死。

    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每年她都会抽几个幸运学生,为他们“沾染上死亡的阴云”。

    “我想退掉这门课。”图书馆里,赫敏直言不讳地说,在纸上大力地写着黑魔法防御术的论文,罗恩一边抱怨根本没有要求写这么多,一边偷瞄着内容。

    “我甚至不理解为什么占卜课可以一直开下去。”她说得很强硬。

    “我倒是挺喜欢这门课的。”丝黛拉整理魔药课本上的考试内容和易错点,理成不同的知识树,“特里劳妮教授对戏剧性故事的偏爱,使得我很好混到学分。”

    塞德里克从作业里惊讶地抬起头,“艾拉!”我以为你选这门课是因为什么威斯纳特家的预言天赋!

    丝黛拉回过头瞋了他一眼,眼神飘忽着暗示并没有。

    “所以你就是直接编故事?”赫敏坐到丝黛拉身边,想看看她的占卜课作业是怎么写的。

    哈利不赞成地哼了一声,赫敏才拒绝了让他抄自己的作业。

    “我可以给你看一下思路...”丝黛拉从包里掏出让人惊讶的麻瓜时尚杂志。

    “呃,你知道很多时尚杂志后面会有星座运势对吧...嗯...你就参考一下里面似是而非的写法...比如说接下来的某一个星期三你会在你擅长的事情上摔跟头...只要听众信了那么他们其实会在脑子里自圆其说...”

    “至于什么说威斯纳特家有预言天赋这件事...我觉得完全是无稽之谈。”丝黛拉看着赫敏沉浸在研究自己的“学分糊弄术”中,叹了口气,“这个程度的预言,本身就没有意义。”

    话刚落地,罗恩在赫敏和丝黛拉之间看了两眼,就反驳说“我的叔叔比利尔斯看见过一条不祥,结果——结果他二十四小时之后就死了!”

    “那他的具体死因是什么呢?”赫敏平静地说。

    罗恩看起来有些冒火,他扭过头去不想跟赫敏说话。

    塞德里克适时地提出疑问,很温和地牵过丝黛拉的手:“或许我们可以换个话题聊聊,比如为什么艾拉刚才说预言没有意义。”

    是的,哈利也希望知道这件事,没几个人希望在十几岁就被宣告死亡。

    丝黛拉从盯着塞德里克级长徽章中抬头,“首先,意义对我来说是,一件事物使另一件事物怎么样了,然后我接下来会从这个角度去说...比如占卜课是有意义的,它可以帮助我获得更多的学分,学分可以让我的成绩单更好看。”

    “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也就比你们三个小孩大一岁,呃,甚至可能没有,反正我也是会有一点争强好胜的。”

    塞德里克闷闷的笑顺着牵在一起的手传了过来。

    “那么提前知道我的死亡是为了什么呢?死亡本来就是生命的极限值对吧,你无论如何都会到达这个终点。”她说得很慢,和刚才愉快的语气完全不同。

    正在互相生闷气的赫敏和罗恩认真地看过来,哈利也打起精神听她说。

    “既然如此从我的角度来说,有意义的就不是死亡这个终点,而是在这个终点前我要干什么。”丝黛拉把塞德里克的手攥住。

    罗恩发出了一声“咦”的嫌恶声,他感觉要听到什么让人掉鸡皮疙瘩的深情告白。

    “作为赫奇帕奇呢,我要干的事一直都是享受生活...考虑到和其他人比起来我还有一些道德准绳而我现在过得也很开心...它不会因为‘死亡即将来临’而改变。”

    “所以这种似是而非的预言没有什么意义......”

    塞德里克想起了什么,语气轻快:“艾拉和她的哥哥们还被预言会被改变世界呢。”

    “我现在往地上一躺都叫改变世界。”丝黛拉作势就往地上滑,“蝴蝶效应,孩子!”

    躺在地上创造不同的丝黛拉闭着眼,继续说:“更别说‘不祥’即使在占卜课课本里面也只说了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任何人惶恐度日、放空大脑,说不准才是带来负面影响的元凶。”

    “说得对,哈利。”赫敏很认同地点头,“丝黛拉说得很理性。”

    “不理性地说,如果真的存在不祥,哈利护短的教父小天狼星肯定会先一步把它拽出来打一顿,再做成圣诞礼物塞到盒子里的。”丝黛拉为了语气和文字之间的冲突,用低沉乏味的声音说。

    “对不详使用教父吧。”她对着虚空举起拳头。

    这是实话,与其担心水晶球里的死亡不祥,不如担心校园生活的未来不详。

    自从马尔福被巴克比克抓伤后,保护神奇动物课的内容就变得比“魁地奇退休组的爱好者表演赛”还无聊。

    海格教授从第一周的惶惶不可终日变成了彻底的没精打采,甚至把霍克拉普当成蘑菇从地里拽了起来,塞进了给大狗牙牙煮饭的锅里。

    这样滑稽的事,对小情侣来说,只是把海格教授的悲伤衬托得更绝望。

    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里,塞德里克画着魁地奇战术图,丧气地说:“我也不喜欢...”

    五年级之前的授课内容是夜骐,但现在不得不告吹,变成照顾蒲绒绒...不是说蒲绒绒不好,只是和夜骐比起来,五年级学生在课上学照顾常见的巫师宠物,有点滑稽。

    丝黛拉靠在他怀里看书,一起叹着气:“唉,但这也不能怪马尔福。”

    “他只是出生在高贵的大家族里,受到多少束缚,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

    “碰巧在马尔福家里没有饲养鹰头马身有翼兽的产业,也没有听说过它们的秉性,又碰巧没有在开学前翻过课本,然后碰巧在课上没有听教授的嘱咐,最后碰巧庞弗雷夫人都看不出伤口没有好全...”

    “这么看他像自己说的那样,真的很无辜。”她换了个姿势,让珍珠也能有一个舒服的小窝。

    “看来这就是青春期啊,大家都有自己的烦恼。”塞德里克也笑了,“生活还是很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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