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

    果然,狐媚子附身,越发放荡,骚发发的往身上蹭。

    “你别躲,我问你。自她有孕,晚香楼你也不去,吟月阁你也不往,梦阑那婊子为你也不接旁的客,指天誓日要脱发做姑子。这样吊着人家,又不给个相予,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啪嗒”冲着肩头一拍,拿眼睛勾他。

    “可真是浪子回头,真要在你老婆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不成?”

    这还不算,笑吟吟的往身上摸:“我不信,白瞎了这好容貌?”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端地是风情万种啊!

    可这行为在凌平川眼中却是另一番感受。

    卖弄风骚!

    呵,呵呵,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啊,对自家男人也不曾这样上心,你打的什么算盘?

    “正是,我也有话问你。”

    说着拿眼瞥了她一下,只这样一眼,冯淑媛酥了半个身子。

    “我问你,公主是如何知道柔娘身份之事?我姨娘出事那日,到底是怎么个情形?虽然我夫人全兜揽过去,可我怎听闻与你有关?你是激将于她,可有此话?”

    没想到他问起此事,登时胆虚,连连摆手,忙不迭的撇清。

    “不是我不是我,听那拔舌头奴才混说。”媚笑着又往前凑了凑:“听我一桩桩的说予你。”

    “如何得知?公主吗,自然有公主的办法,想帮她办事的人多呀。提起这话,你该谢我。”

    谢你?

    目光交汇处,冯淑媛的心啊,劈劈的跳,控制不住的要上下其手。

    “谢我死命拦着她呀,不是我拦着,她就要进宫去天家娘娘面前告发。到那时,柔娘的身份暴露,你还有好果子吃?”

    “你想啊,我同你姨娘远日无仇近日无怨,八竿子打不着的。恨她的是你老婆呀。”

    “不过是碍着公主的面子,我不帮衬不好说。她既说予我,我不做出一两件总归不好。生辰那日她故意做局,强逼我说。先激将姨娘,她再出来做好人,再大大的办上一场丧事,里子面子都全了。趁势,你这一颗心也被她收服。”

    说着,在他胸口上轻捶一下。

    “你为了姨娘,冷落了她多时,她能不恨你的心肝儿姨娘?大殓时守着众人哭的死去活来,给谁看呀?当真这样伤心?还不是做戏给你,给外头人喂眼,她主母大度。”

    “我原说姨娘有孕,损德的事不能做。她不依,还说,‘让她进来就为好摆弄,婊子粉头治死了又算个数?还敢休了我不成?’听听,青竹蛇,黄蜂尾,好歹毒的妇人。偏你傻子被她欺眼。”

    “哦,如此说来,真该谢谢你。”

    “可不,哈哈哈。”

    屋子里传出阵阵浪笑。

    门外的如晔几乎要昏厥,攥着徐妈妈的手满是冷汗。整个人抖索的说不成个话,口中叠叠叫:“妈妈,妈妈。”

    徐妈妈再听不下去,作势要冲进去打杀,却被如晔死死拉住。她要听,她要听她真心相付、契厚秘友还能诋毁她到何程度!

    里头人还未停,冯淑媛那手极不安分。一会儿在肩头,一会在膀子,混摸不住。

    见那爪子在自家丈夫周身游走,如晔看的眼中冒火,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说这些干嘛,死了就死了,还能活过来不成?想你房中旱了许久,趁着老婆不便,我来予你解解渴降降火,浇灌你这旱田。等她好了,咱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你想了我再来也不妨。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娘子还是娘子,驸马还是驸马,你也有个消解不是?”

    说着那双撩骚的爪子就要去解衣襟!

    如晔几欲冲进去撕了她!

    “嗳,瞧你,又急。”

    嫌她脏,凌平川又一次挡开她的手,说道:“我夫人尚在月中,你却在她眼皮子底下私通投怀于我?你可是她最信任的闺中密友啊,这、这……不妥吧?”

    “假正经,假惺惺,这样上纲上线唬的人不敢,她不能服侍还不许旁的人来,那就是善妒了。”

    冯淑媛佯装生气,嘴一撇,说到。

    “你那老婆又是好人?她看着蠢笨,实则狡诈的很!当日你不碰她,可知那春情药是哪来的?”先卖个关子,后大声嚷道:“还不是你那妃子岳母,她亲娘给的。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贱人,贱人,竟敢栽赃我母妃。如晔怒极,此刻手抖个不停。正欲发作,只听里头凌平川声又起。

    “你豁得出去,我却行不来。我朝律令,‘诸奸者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二年’,就不怕吗?”

    “呵呵呵。”谁想冯淑媛竟咯咯咯的笑起来,玉绸色披帛来回来往他脸上划拉。

    “嗐!我当什么。这算个什么,你我这样的人物害怕这些?这些都是制裁草民的,跟你我这样的人有甚关系?”

    “自古‘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凭你我身份,这还算个事,有甚摆弄不平?公主不要颜面,还是我那王八夫君不要脸面,知道又怎样,那王八知晓你身份,敢哼一声!”

    “再说了。”

    嫩指扶着肩头,蛇一样盘桓,左右不离他。

    “天家还出来逛窑子呢,我朝谁人不晓惜春楼李姑娘那婊子的赫赫大名。脏唐臭汉,春宫图春宫图,就是从宫里头传出来的,那里更污糟还肖多说。”

    “还有她母妃,能爬到天家身边的能是一般人?就数你岳母瑾娘娘的手段了得,要不你那死鱼眼珠子老婆哪来的春情药?谁指的法子?都是她娘使过的,现下教给她,依葫芦画瓢却不想玩儿砸了。”

    哈,哈哈哈。笑的更浓了,花枝一样乱颤。

    “你不知道,你老婆说予我时,脸紫涨的像歪茄子。可见,脾性随了她娘,人家做不出的她做得出。要脸如何走到今日?皇后倒端方持重,天家瞧她吗?”

    “从太祖说起,六太叔祖月下私会皇嫂,将病榻上的太祖气至跌下床来,吐血而亡,生生气死了。”

    “到太宗辈,上阳长公主提刀带人宁恩寺堵门捉奸,被拿住时她妹子正骑在肖驸马身上。呵呵,不是被门槛子绊住,两人早就成了野鬼。那门槛子上的刀痕如今成了一景儿,谁去了不看看?”

    “休要说别人家,谁还能有她家花花事儿热闹!”

    一桩桩一件件,宫廷私密,得意洋洋,如数家珍。

    编排谣传我王室秘辛,这贱人该碎尸万段!如晔听的几乎喘不过气。

    只觉头脑嗡嗡作响,眼前金星萦脑,冷汗淋漓的扶住徐妈妈。

    “可你有家有室,你夫君也是头脸人物。巡按御使穆大人任上在外,你就在敢家中公然偷奸养息?”

    “呸,呸,休要提他,狗屁穆大人,他就是快糟烂的木头、呆王八。若不是我,他能有今日?扯着龙尾巴上天,现时翻脸不认人。”

    “提这事儿还得怨你蠢材老婆,若不是她生拉硬配,我能跟了他?狗王八在任上快活,从不挂念家中,留下个瞎眼老娘让我服侍。呸,美得他,我才不管!”

    她竟对自己的丈夫仇人一般愤恨的啐起来,骂的一个叫毒呀!

    “哎呀,啰嗦什么。快些吧,咱们快些成了好事,恐你老婆寻过来搅局,误了黄道良辰。咱们在一处,快活一时是一时。”

    急了,她急了,急不可耐了,勾住脖子强往凌平川怀里钻,说着就要去扒他衣衫。

    “公主调教的呆木头一般,懂甚风情。我瞧着,她如今的腰也赶上你们庭院里花缸子粗了,亏你也下得去口!告诉你呀,我有那暗门子里不会的,宫中传出来的好春画。勉子铃房中术,咱两个照着册子依着样儿,把酒言欢,好不痛快。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保管叫你销魂!”

    “妈妈,啊呀,妈妈。”

    如晔掩口失声。表哥,表哥,不能啊,不能着了这妖精的道儿呀!忍不住了,将要冲进去,凌平川的声音复又响起。

    “嗳~~”

    婉转长叹,用扇子隔开她行动的手,继而扇柄子托起她的下巴。凤眸微眯,无限魅惑。

    “放尊重些,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要,香臭不分的。况,我可是从不碰有家室的。”

    “我不信我不信。”她竟撒娇撒痴了:“欢场上有名的玉面公子,我不信你不馋,不如此刻,酣战一番,给你这馋痨鬼开荤。况,况……”

    荡眼勾魂,狼一样生生往上扑:“香的臭的你一试便知。”

    说着手摸上胸膛,要去解盘扣。浪荡不堪,淫词艳语,使出浑身解数想勾搭入港。

    但见凌平川岿然不动,稳如泰山。可她淫心大盛,心中又火烧火燎一般。

    都到此境地了,还要什么脸。索性自褪衣衫,自荐枕席,香肩半露。

    “瞧你,瞧你,扭捏什么,我都不怕你又躲什么?我先脱还不成吗?”极尽魅惑的抚着他的脸:“难道我不美吗?还比不上水桶腰丑老婆?”

    “可我却嫌你脏!”唰的板起面孔:“我做不出内人尚在月中,同你苟合。脏,你真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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