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4月

    读前预警!!!

    为了预防有些朋友习惯性跳过作者的话,于是写到正文里了。

    先感谢各位读到这里,小说第一部分是除了妹之外全灭。剧情如下:

    小组本打算至少留一个小辈活下来,原选择加丘,但加丘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妹,认为妹更合适。

    暗杀组在追特里休之前并不知道会全灭,只知道很凶险,毕竟是老板女儿,以防有牺牲所以把妹支开了。

    可能写得有些突兀。

    想把杰拉德叛逃作为暗杀组加速灭亡的导火索,只要杰拉德去查老板就会灭亡这样。

    类似于游戏中只要触动了某个剧情就会打出be剧情。

    接下来的世界观是护卫队全员存活,布加拉提纳兰恰阿帕基存活,福葛战后归队。

    暗杀小组成员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回归()

    此设定和原作不同,大量私设。在意的话请避雷!请避雷!请避雷!!!!!!

    感谢阅读预警,接下来食用愉快。

    ——

    2001年4月

    在乔鲁诺成为教父之后,布加拉提时常想起爱尔克卢,他尚且不知道她的名字,仍然称呼她为“安娜”。

    4月,在去往罗马的列车上,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身边堆满了老化的尸体,他戏谑地对普罗修特说:“又见面了,塞尔瓦托先生。”

    对方并没有回应,只冷冷地让他乖乖交出特里休,显然并不承认他们之前有什么交情,摆出一副将置他于死地的架势。

    当时,布加拉提心中虽有所动摇,但尚未下定决心背叛老板,只能与普罗修特一战。毕竟他并非孤身一身,作为小队的领袖,他必须为阿帕基他们考虑,他们本就是些社会的弃子,好不容易有一丝安宁,他没有理由让他们随自己一起冒险。

    在特里休险些遇害之后,他才彻底改变了主意,不再违背他的良心,还好同伴们并没有放弃他。

    在决定叛变后,他时常感到惋惜。和暗杀组对战时,“安娜”始终没有出现,他对暗杀小组其他成员亦难信任——毕竟如果整个暗杀小组全员真心与他联手,当年就不会只由“安娜”乔装打扮来说,而是会由那个传闻中能够在人体内制造刀具的队长亲自出面。

    他推测那只是部分暗杀小组成员的自作主张。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撒在乔鲁诺桌前的百合花上。阿帕基和纳兰恰身上的伤虽被乔鲁诺及时医治,但还需要恢复一段时间,此时懒洋洋地站在阳台上晒太阳。

    乔鲁诺成为新教父之后,首先面临的困境是人手短缺。

    原组织干部因暗杀组的叛变而伤亡过半,剩下的要么支持毒品生意,要么态度暧昧,对于是否归顺于乔鲁诺这个年轻的教父尚且摇摆不定。

    这段时间,迪亚布罗曾经忠诚的部下接连惨死,此时此刻他们正着手调查此事。总而言之,乔鲁诺意识到,现在的局面必须尽快采取行动来稳定组织、吸纳新人。

    福葛迅速整理出所有组织成员的资料,布加拉提在翻阅时,目光停留在前暗杀组的死亡名单上,陷入沉思。

    “乔鲁诺,暗杀组还有一个成员不在死亡名单上,据我所知是位女性。”

    年轻的教父靠在窗边,望着初夏的那不勒斯,轻轻转动转椅。

    “你认为最近的屠杀是她做的吗?布加拉提。”

    “只是怀疑,毕竟根据现在的情报,她有动机也有能力。”

    “我知道了,那么就先从她下手调查吧。”

    乔鲁诺顿了顿,显然布加拉提还有话说。

    “乔鲁诺,是否可以让她成为组织成员?”

    在迪亚波罗时代暗杀小组的信息就被严密地掩盖,结合米斯达他们的回忆,福葛计算迪亚波罗的邮件往来、工资记录,甚至连任务报告都逐一审查、询问那些可能目击过暗杀小组成员的普通居民,才初步勾勒出暗杀小组的规模等基本信息。

    随着组织内的纷争逐渐平息,乔鲁诺才抽身了解曾经身为对手的暗杀小组。

    乔鲁诺想,暗杀小组之所以反抗迪亚波罗,其终极目标是想要推翻迪亚波罗后取而代之,成为新的组织统治者。他们既可能继续为了钱而坚持毒du/品生意,也可能继续和他们争权,即便一开始与他们结成同盟,双方之间的斗争也将在所难免。

    他认为布加拉提的想法有些幼稚。

    “我想这并不现实,我们杀死了她的队友,她应该非常恨我们。”

    “这也正是奇怪的地方,如果她非常恨我们,就应该直接来杀我们,而不是先大张旗鼓地清理迪亚波罗的残部,这反而对我们有利。”

    乔鲁诺转身,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

    “我想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她也不知道究竟谁杀死了暗杀组,于是盲目地复仇;第二种,她没有把同伴的死归责于我们,而是最终归责于迪亚波罗,不论是哪种,都有可能将她争取成为我们的同伴——现在组织正急缺人手,不是吗?”

    布加拉提回想起“安娜”和配合她角色扮演的朋友们,他想,或许她和自己一样,拥有亲如家人的同伴。

    他透过窗户往外看,阿帕基和纳兰恰正打着哈欠。

    “我知道了,布加拉提”乔鲁诺说,“不管是哪种原因,我们都应尽快找到她,不管她对我们态度如何,放任她对我们而言只是隐患。”

    *

    里苏特在葬礼上说:“大家,把索尔贝和杰拉德的事情忘了吧。”

    可她知道里苏特记得比谁都清楚。

    2001年4月

    霍尔马吉欧死去了,变成一滩烂泥的伊鲁索最终被找到了。

    没有人联系爱尔克卢,他们都匆匆地奔赴命运。

    伊鲁索融化的时候,他正在通向北意的列车上。

    她像往常一样向普罗修特发短信,保证完成任务,谈起成功接到老板女儿之后的美好前景,心情也随之开朗起来,又继续说了披萨的事情、鲜花的事情、他美丽眼睛的事情,普罗修特都没有回复。

    贝西和普罗修特没有回来,加丘、梅洛尼死去了。

    这个时候她正赶到里苏特为支开她伪造的地址处,眼前是一片荒芜的废墟,这才发现端倪,匆匆折返回来。

    里苏特最后发邮件写道:“原谅我们吧,至少还要有一个人留下来善后,这是重任,我委托给你。”

    里苏特死了,爱尔克卢乖乖负责收尸。

    她先是从市政府领回了霍尔马吉欧的尸体,他的右眼完全被打穿了。伊鲁索没有留给他什么,她把乌鸦和伊鲁索一起就地埋在了庞贝,也分不清哪块肉是伊鲁索哪一块又属于那倒霉的鸟,只带回了一块镜子的碎片;梅洛尼已经捞上来一部分贝西的尸体,剩下残肢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想应该是烂在了水里;普罗修特的尸体在车轮中间,列车停在旷野,车上大部分人已经老死,剩下的在替身能力消失之后仓皇逃离,警察围在旁边忙着拍照取证,她以伪造的身份认领尸体,普罗修特的眼睛和手脚都碾碎了,腿骨裸露在外,路上只有一些肉沫。

    加丘的尸体日出时引起了恐慌,好在被组织的人很快平息了下来。她向当地干部索要遗体,那干部曾与里苏特有交情,虽暗杀组已叛变,但仍恭敬地接待了爱尔克卢,告诉她尸体已经处理掉了,留给她一架红色的眼镜,爱尔克卢想,加丘也像冰块似的融化了,不留一丝痕迹。梅洛尼在火车站被市民送到医院,毒发身亡,爱尔克卢看到他扭曲的眉毛,全身都在痛苦地痉挛。

    她根本拖不动里苏特的尸体,在小岛的丘陵上,她拖拽,跌倒,再拖拽,再跌倒,摔在里苏特的血浆里,踩着里苏特掉出来的内脏,把他一点一点挪到车上。

    处理遗体、修复伤口、入殓,以及整理9个人的遗物,都是她一个人在做。按部就班地,慢慢地。

    她想,自己应该生气才是,是她被抛下了。

    他们什么时候商量好要瞒着她去迎接一场惨烈的决战?他们是真的想让她背负着仇恨活下去,还是借此机会想让她脱离组织这深渊?

    “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活着,”她说,“死相都那么难看——根本没有人能体面地死掉嘛。”

    她把手中的白玫瑰狠狠砸在里苏特的墓碑前。

    *

    简单的葬礼结束后,她开始屠杀。

    她的复仇方式十分简单:杀死boss和他的部下。

    然而里苏特他们之前为了支开她,没有留任何线索,组织其他成员对她避之不及。那些被她抓住的人,要么一无所知,要么宁愿选择自杀也不愿透□□oss的半点信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失去了耐心,不再追问,只要见到组织成员,便毫不犹豫地杀一个算一个。

    此时组织内部似乎也出现了异动,亲卫队全灭。

    她痛苦、麻木,没办法思考,只觉得亲卫队也该由她来杀才是。

    她强迫自己连轴转,跑起来,用本能杀人,像野兽一样咬断敌人的喉咙,不做长远打算,不考虑未来。

    光是只有她一个人拥有未来,就足够让她痛苦。

    *

    听闻新的教父诞生、热情易主的时候,她提着最后一个干部的人头。

    屠杀后,她想死,但又觉得还不是死的时候。

    散落在基地各处的成员的手机总是响个不停,她偶尔会接一两个电话,不少是他们伪装成“普通人”的人情世故。

    不能放任不管吧,她叹息。

    毕竟小队成员总是以各种各样的身份出现在各种场合,又都是些不安分的男人,死后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她自暴自弃地想,毕竟暗杀组已经全军覆没,也没有再隐藏踪迹的必要,于是每当有普通人试图联系她曾经的队员时,她都会直接告知他们罗马的基地地址,邀请他们见上一面,解释一番。

    欠债、问候、邀约,情人、酒肉朋友、仇家,她都在基地一一应对,一遍一遍地重复他们被伪装成普通事故的死亡,一遍一遍地撒谎,竭尽全力去处理这些琐碎繁杂的事。

    尤其是普罗修特,美男子的社交关系网络实在让人头疼,特地来向她询问他的人络绎不绝,其中女人尤其多。他任务时逢场作戏的女人、酒吧随心所欲认识的女人、曾真心恋爱的女人……在那些或流泪的或哀叹的女人的嘴里,他是巴黎的落魄的画家,请求她做他的缪斯;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公子,曾经与舞女有一夜情;他是富家千金的临时保镖,曾经用神奇的力量以一敌十……他是唯一的,也是无数人的普罗修特。

    他有太多面孔,爱尔克卢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的、哪一个都不属于她。

    爱尔克卢或者抱着痛哭的女人们,或者轻轻拍着她们的肩膀,或者为一些抽着烟的女人递上咖啡,她们拥有爱尔克卢一直求而不得的普罗修特的爱情。

    “他走的时候痛苦吗?”

    “非常痛苦,胳膊和眼球都碾碎了。”

    每每这时都会传来一声意料之中的哀叹。

    “我早就和他说过的,那些他追求的东西最终都会将他吞噬的。”

    那么多人一致地预测了普罗修特稀巴烂的命运,爱尔克卢想,可是即使有那么多聪明人拦着他,他还是头也不回地往深渊里跳。

    *

    尽管成员们都有着意想不到的人际关系,但终归是杀手,几天之后,便鲜少再有人光顾罗马这条阴暗潮湿的小巷子。

    组织正忙着经历一场巨大的革新,暗杀小组和她这一遗孤似乎被遗忘了。

    在那之后,她把门窗都封死,生活昼夜颠倒,却几乎没有合过眼,在无穷无尽的耳鸣声中,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他看到队友的影子,看到她曾经接待过的形形色色的人围在他们身边。

    他们的嘱托如同梦魇般纠缠着她。他们要她怎么办才好?她根本不想活,可他们用命换了她一个,她没办法赴死。

    生与死的拉扯将她撕裂。

    她一次一次在黑暗中质问,却得不到任何回复,只能拿着匕首一次又一次划开血肉。

    她面对客厅的大镜子,从自己的倒影中看到已故队友的脸,她对着那些幻觉,像是在对自身进行雕塑一样,削去骨肉,撕裂皮肤,以至于更像他们。

    回过神来时,她望着血肉模糊的身体,有些想发笑。

    老旧的木门突然出现一条敞开的拉链,阳光从那里照射进来,爱尔克卢只觉得刺眼异常,无法睁开眼睛。

    布加拉提站在那样的阳光下。

新书推荐: 《哪怕是天敌也要被拿下》 【火影】人在异界,喜当妈 游戏迫使我戏精附体 我在修仙界做心理辅导 我与冥王共处的那些事儿 女扮男装后把太子掰弯了 路人甲勇闯虐文女主赛道,但是无敌 从玩偶修复师开始爆红娱乐圈[重生] 窈窈 鲜花与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