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林思瑶背靠柔软的被衾,后脑被蔚怀晟方才猛地一拽磕碰到床栏处,此时胀得发昏,定了定神才发现蔚怀晟一直撑在她的上空,眯着眼看她。

    一滴汗沿着林思瑶白皙的额角落下,又迅速被忽然伸过来的手刮掉。

    指腹的薄茧蹭到皮肤上引起一阵酥痒,林思瑶撇开头,有意避开他的手。

    蔚怀晟的动作便僵到那里,他垂了垂眸,将掌心按在她的领口处的一排莹润的珍珠扣子上。

    自从蔚怀晟将她从牢房中捞出来,却没回蔚府,只让她暂住在这别院中时,她就想到了这一天。

    蔚怀晟一面解着扣子,一面紧盯着那艳红的双唇,谨防她呼喊叫骂,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若她敢跑,就将她的手腕缚在床栏上,若她敢顶撞,就将她的嘴严严实实地堵上。

    却不想林思瑶并无挣扎,反而伸手到发髻间,扯去了碍事繁琐的步摇和发钗,一把丢在地上。

    又拂去蔚怀晟的手,动作几下自己解开了衣领,露出一大片白皙嫩滑的肌肤,双足互相磨蹭了两下,将鞋子踢落到脚踏上,然后便躺在原处不再动弹。

    蔚怀晟始终如同附骨之疽地跟着她,苦苦相逼,只怕不是有多在意她。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若他尝了滋味,定然也会嫌弃寡淡,不多时便烦腻了。

    从前她也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不屈服,便能在刀山火海里硬闯出一条路来。

    却发现还未抵达终点,她却早被荆棘活生生地刮掉了一层皮。

    蔚怀晟见她乖顺得反常,反倒愈加不满,不由分说地拽起她,胸前鼓荡得厉害,炽热的气息便都扑在她的下巴上。

    “你在做什么?”

    “纵使一醉楼里的姑娘都没你这般放荡!”

    林思瑶被他的指骨捏得肩头剧痛,那些羞辱的话语如利剑般,将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划得稀烂。

    “蔚大人这么说,那一定是没少去过一醉楼了。”林思瑶讥讽地看着他脸色变得铁青,又添上一句,更激得他怒不可遏,“那蔚大人可得在榻间好好教导我,当让蔚大人不能扫兴而归。”

    蔚怀晟怒极,捂住她的嘴将人一把翻过,从后面扯开她本就不规整的衣裳。

    林思瑶左右晃着头,双手按在他的小臂上推搡,胭脂和口脂染得到处都是春色,偏偏还要侧过头刺道:“蔚大人蛮狠得紧,其实大可不必,我定会配合大人,毕竟大人满意了,我才能和情郎谋得出路。”

    蔚怀晟气得火烧到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

    从前不见她如此泼辣大胆,只是饱含讥讽的几句话就让他丧失了所有理智。

    林思瑶还待再言,只是蔚怀晟忽然将她按伏在床榻上,猛地施力,她痛得几乎想张口求饶,浑身一阵冷过一阵,簌簌地在他身下发起抖,数次颠簸后,又忽然变得灼热难耐,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蓄在两人肌肤相贴处,越发粘腻。

    蔚怀晟也难受得紧,头垂在她耳边难耐地低喘着,嗓音低沉而魅惑。

    不知过了多久,林思瑶一片昏昏沉沉中被人抱起,待走了几步,面上骤然扫过凉风,她惊诧地张开眼睛,入目的却是半开的竹窗,对面不远处正是杨睿的房间。

    这如何使得!

    林思瑶剧烈地挣扎起来,细瘦的手强撑着窗栏,却被身后的人一根根强行掰开了手指。

    “现在知道怕羞了?”

    蔚怀晟温柔地亲了亲她带汗的脸颊,身下动作却越发凶悍。

    林思瑶如同脱水的鱼,张大了嘴拼命呼吸,忽然从喉咙间溢出一道长长的尖叫。

    室外的下人们早就被蔚怀晟遣散,四周虽空无一人,可林思瑶还是感到刻骨的耻辱。

    蔚怀晟想起她方才语意讥讽的模样,那双蓄着薄泪的眸中更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意。

    从前在龙跃峡时,她明媚又柔美的笑容已很久没在他面前展露。

    她与杨睿单独一起时又是如何相处?

    也是这般虚情假意,假意奉承着。

    还是如她所言,两厢钟情,柔意绵绵。

    可惜无论哪种可能,他都无法忍受一丝一毫。

    蔚怀晟思绪混杂成一团,脑海里更是没有半分素日里的清明。

    他心知不能再细思下去,可又忍不住想象充斥着她与杨睿一处的画面。

    林思瑶趴在窗边,柔如无骨地低垂着头,嘴中吟哦不断,最后倒吸了一口气,终于抵不住晕了过去。

    迷糊中,林思瑶感觉身上严密地裹住了什么,束缚得她伸不开手脚,不由自主地挣动起来,半阖着眼睛发觉自己被蔚怀晟抱在怀里,正往后院走去。

    她身上披着正是蔚怀晟的外衣,待到了温热的汤池近处,蔚怀晟抬手将外衣随意丢在地上,将林思瑶小心地浸在水中。

    甫一投入暖和的水中,林思瑶清醒了几分,和蔚怀晟抢夺着自己的身体。

    顿时池中水波阵阵,打在壁上,泼洒出不少去。

    还有完没完。

    林思瑶累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便不像起初那般柔顺,开始在水中反复踢打着他,不让他近身。

    两人折腾了好一会儿,林思瑶却从他面上看出了打情骂俏的意味,顿时如吃了苍蝇似的恶心,当即不再动作,趴在岸上随他去。

    蔚怀晟单手擒住她的发髻向后拖拽,贴近了她后被那虚张喘息的红唇吸引了目光,倾身伏就,痛快地吮吻缠绵。

    林思瑶不知自己最后是如何回的寝室,只知曾在摇晃的视线中,瞄到了发白的天际。

    她累坏了,甫一沾床就沉沉地睡去,醒来时看着床帐虚掩着,屋内透着一股潮气,探头向外一望,才发觉窗外头雨骤风疏,阴沉昏暗,难以辨清时辰。

    蔚怀晟不知何时离去的,另半张床面上除却揉乱了的锦被,没留下半点痕迹。

    林思瑶昨夜被索求得厉害,身上酸痛绵软,她索性不急着起床,反倒睁着双目失神地望向床顶。

    她也并未如其他女子那般失身后便痛哭流涕,寻死觅活。

    她想得开,这一遭总归是要来的。

    就是不知,蔚怀晟何时能烦腻了自己,放自己离开。

    她躺了许久,又安慰自己道:总归蔚怀晟容貌清俊,自己也不算吃亏,并且蔚府上下每日的银钱进账都不在小数,自己虽不经手,但时间久了总也能攒点老本,日后便寻一个铺面做些小生意,聊以度日。

    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不等林思瑶回话,那人便轻轻地探进一颗扎着丫鬟髻的头来。

    “进来吧,芙樱。”林思瑶想也没想就猜出这个胆大的下人身份。

    芙樱跳过门槛,几步小跑过来,她未经人事,嗅到满室淫靡的味道,虽一知半解,却还是羞红了脸颊,隔着一道帘子与林思瑶问道:“姑娘可要用膳?”

    “才到早膳时间吗?”林思瑶扶着枕头坐起,腰间顿时酥麻疼痛,又无力地躺回去,心中痛骂了不知节制的蔚怀晟几句。

    芙樱听到声响,帮忙将床帐束紧,又搀扶着林思瑶半靠半坐着起身。

    “已经是晚膳了呢!”芙樱撅起小嘴,“小姐你足足睡了一天呢!”

    林思瑶苦笑:“我还纳闷怎么腹中如此饥饿,原来是空了一天,这样罢,你给我端进来吃。”

    芙樱没有立刻行动,目光在她胸前和脖颈处打了一个转,眼睛又不知看哪才好,捂住脸“嗯”了一声,扭头跑了出去。

    林思瑶不明所以,披了一件小褂,强撑着走下床,路过铜镜时无心地瞥了一眼,顿时目瞪口呆。

    不怪芙樱方才那么慌里慌张地逃出去。

    触目可及的大片肌肤都被烙印上了红痕,手臂处还有青紫的指印,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不知情的还当她被拉去刑堂拷打了一场。

    注视着满身狼狈,林思瑶并未脸红心跳,而是在心中发誓下次也得在他身上留点痕迹,总不能自己一味吃暗亏。

    这次后,林思瑶足足在榻上缠绵几日才休养得当。

    直到一日清晨,芙樱为她梳发时,她才忽然想起了被冷落许久的杨睿,便向芙樱问起杨睿的近况。

    芙樱对此如数家珍,事无巨细地说了半晌。

    林思瑶听到杨睿因着装昏的缘故,芙樱便还在遵医嘱,喂他喝些清粥淡食。

    这在平常是无差错的,可杨睿毕竟已清醒了有些时日,还是个男子,只怕饿出好歹。

    要是杨睿因这种细微末节的小事倒下了,那她还能将希望寄托在谁身上?

    林思瑶思忖了一番,特意将芙樱支开,溜到后厨,借口自己嘴馋,讨来些精致的饭菜,待装好后便挎着食盒向杨睿房间走去。

    把守的小厮见到她皆是态度恭敬地行礼。

    林思瑶眼高于顶地朝着他们挥了两下手,他们一愣,面面相觑,迟疑着不敢走开。

    林思瑶便沉声咳了两下,状似威胁,那两人立即识趣地退下了。

    她好似越来越熟悉此道了。

    待打开门,林思瑶发觉自己方才狐假虎威的行为有多么明智了。

    原本应该在床上“昏睡”的杨睿居然下了地,正满头大汗地扶着墙壁缓慢移动双腿,一点一点前行着。

新书推荐: 浅尝辄止 和幼驯染重生回警校后 穿成杨过他姐之度步天下 你好,我是大反派 遇难后被美人鱼赖上了 我靠搭配系统升官发财 赤蝴在册 心仪已久 重生之陌上花开等君来 真癫,给七个顶流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