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传回

    顾念芷看着他,笑笑,“别说一只,你只要帮我解了这毒,两只我都能送给你

    只是……你先别急着开心,这毒在我身体里存有十余年之久,我也一直钻研到现在,这毒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出来的。”

    顾念芷这话并没有让宫远徵感觉危机,“若我解不出来,怎么算是这药理天才呢?你还是太小看我了。”

    听着他话中的自信,顾念芷摇了摇头,“这件事咱们往后再提,还有别的事情吗?又或者……我们这个合作还能继续吗?”

    宫尚角嘴角拂过一丝笑意道,“现在咱们把话说开了,这个合作当然能继续,前提是你没有说谎话,至于别的事情倒是没有了。”

    顾念芷摇摇头道,“除了那毒的来历,我已经将我的身份都告诉你们了。”

    “行,我没有事情了,请便吧。”宫尚角看了眼宫远徵道。

    两人离开角宫。

    “咱们可以去讨论下你的毒了。”在回女客院落的路上,宫远徵略带欣喜道,他一想到可以得到能测谎的蛊虫便止不住的开心。

    顾念芷看了看天色,略带不满道,“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让不让我睡觉了!明天再说。”

    宫远徵心想,确实是自己着急了,“行吧,明天你收拾好东西,我去接你回徵宫,到时候咱们再讨论。”

    顾念芷打了个哈欠,朝他摆摆手,“行,再见。”

    宫远徵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并未说话,随后便向徵宫而去。

    ……

    第二日一早,宫远徵便来到顾念芷门口,敲了敲门后,并未有人应答,他又等了一刻钟时间,再次敲了敲门。

    顾念芷睡眼朦胧的将门打开,“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宫远徵略带讥讽道,“我还未见过像你这般能睡之人,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顾念芷道,“没有,你来的太早了,我才刚醒。”

    随后她将门打开,请宫远徵进门,“我东西有点多,你先进来吧。”

    上官浅听到声响将自己的门打开,只见宫远徵进了顾念芷的门,心想,她怎会有如此本事,将宫尚角吸引也就罢了,宫远徵她竟然还不放过。

    进了门,宫远徵四周打量了一下,房屋样式如之前一般,并未改动,他又探了探书柜和桌椅,并没有什么东西。

    “怀疑我?宫尚角让你查的吧……没事,你随便查,到时候我搬出去了你更容易查一点。”顾念芷头也不抬的收拾着东西。

    宫远徵的手顿住,略显尴尬,“额……用我帮你收拾吗?”

    顾念芷看了他一眼,“不用,但是我有些草药到时候需要移到你的徵宫。”

    “哦?都有什么草药。”宫远徵来了些兴趣。

    “灼心草、迷迭竹、玉蝶引……哦对,出云重莲我也种有两朵的,我都带过来了。”顾念芷一边说着,一边将收拾好了的东西递给宫远徵。

    “这些可都是极其罕见之物,你……”宫远徵接下顾念芷递来的东西,确实有些惊讶。

    “这些东西在你们这边没有,但是我们那边也确实是有些的。相对于制毒制解药,我更擅长的是种药。”顾念芷收拾好东西,说道。

    “行了,走吧。”顾念芷拍了拍宫远徵。

    宫远徵在她前面带路,走到了徵宫,带她进了一个房间后便说道。

    “你先住在这,需要种的草药给我,我找地方给你种。”宫远徵道。

    “你别给我种死了。”顾念芷将草药递过去。

    “我也是读过很多医书的,种植草药我也不差。”宫远徵自信道。

    “行,我再睡一会,吃饭再叫我。”顾念芷将他关在门外道。

    “跟个猪一样。”宫远徵在门外毫不留情说道。

    一会,宫远徵将草药种好,看了看天色,将顾念芷叫起,两人去了角宫。

    宫远徵刚推开门,宫尚角的声音便传来,“远徵弟弟怎么来晚了?”

    “等了一个猪。”宫远徵毫不留情说道,随后坐在宫尚角一边。

    顾念芷看了看,便坐在饭桌的另一侧,倒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反而直接吃了起来。

    “一点都不优雅,你作为一个大小姐怎么混成这样。”宫远徵嫌弃的开口。

    “我一直秘密接受无锋的训练,他们不满足我们的成果便不让我们吃饭睡觉。”顾念芷平淡开口,嘴里吃着东西说话却也清晰。

    两人便不开口了,没一会几人吃完。

    “顾姑娘你先到角宫转一会吧。”宫尚角道。

    “我懂。”顾念芷知道他们这是不信任自己,便退下了。

    看着顾念芷离开,宫远徵开口,“哥,她好像确实想要合作,屋子里没有任何不利于她的东西。”

    “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更让人怀疑……将如此有心机又武力高强之人放在你身边,远徵弟弟,你要保护好自己。”宫尚角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

    宫远徵笑笑,“我无事,她身体里的毒,就是我牵制她最好的因素,但是上官浅……也不是好对付的,哥,你要小心。”

    听到宫远徵话里的担心,宫尚角安慰道,“放心。”

    ……

    顾念芷一人回到徵宫,在屋子里直直睡到了第二天,她感觉神清气爽。

    “这就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吗?”她起身梳头,盘发,编小铃铛,却也没见宫远徵来叫过她起床。

    “啧啧,没准又去找他哥宫尚角了。”顾念芷心想,将衣服穿好后去吃了饭。

    宫远徵确实是去找宫尚角了,但此刻是为了正事。

    “哥哥在看什么?”宫远徵道。

    “信鸽提前把云为衫几人的身份调查结果送回来了。”宫尚角说着,细长的手指在桌面轻敲着。

    宫远徵忙问,“和哥哥预想的一样吗?”

    “不一样,还带回了一个很有趣的消息。”宫尚角不急不躁,眼神比池水还要深邃几分,“你的暗器带了吗?”

    宫远徵露出兴奋的表情,“带着呢。”

    宫尚角看着书案上那两幅女子的画像和一旁的纸条,“走。对了,叫上顾念芷。”

    云为衫两人走进执刃殿,顾念芷已在殿中站好,这次却没有在宫远徵身旁。

    宫尚角的目光像刀刃,扫过几人的脸,云为衫心里一紧,不自觉看向了宫子羽。

    侍卫已经拿着快马赶回的文书,照着上面的字宣读。

    “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上官浅轻轻点头,看了眼顾念芷,而侍卫没有继续念下去,这让云为衫感觉自己心跳乱了。

    侍卫短暂停留过后,继续宣读,“经核查,黎溪镇云为衫小姐……身份不符。”

    云为衫一阵耳鸣,下意识转过头,只看见上官浅急促的用唇语对自己说道,“动手!”

    云为衫心里清楚,她但凡出一个错误,都将万劫不复。

    她尽量维持着自己的呼吸,脑海中想起寒鸦肆对她的叮嘱:“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咬死自己就是云为衫。”

    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迎着宫尚角冰冷的目光。

    “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云为衫反问。

    宫尚角却回避了这个问题,“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云为衫姑娘。”

    云为衫点头,“你问。”

    “姑娘当初离家之时,家中可有遇到歹人?”宫尚角道。

    云为衫明显松了一口气,她镇定道,“……家中有个盗贼行窃,丢了些金银财两,但万幸家中并无人伤亡。”

    “那因何从未禀报?”宫尚角问道。

    云为衫露出为难的样子,“送嫁当日遇到恶人歹事,本就有些触霉头,我怕宫门人嫌晦气,家中也并无人伤亡,不算大事,也就忍了下来。”

    她说着,向宫子羽欠身请罪,“还请执刃治罪。”

    宫子羽立刻安抚,“人之常情,并无大碍。”说完,他转向宫尚角,神色有些不满道,“就查到这个?这点小事就说她身份不符?”

    宫尚角眯起眼睛,危险的盯着云为衫,“宫门侍卫去了姑娘的家乡黎溪镇,拿着画师的画像向云家下人打听,然而没有人认出你的画像。”

    云为衫的脸倏忽苍白,宫尚角冷冰冰的声线压了过来,“子羽弟弟,这可就不是小事了吧?”

    大殿内气氛凝重,宫尚角的话语又迅速转向顾念芷,“顾姑娘,此次虽然并未带着你的画像去,但是我的侍卫却听到一个对你不太有利的消息。”

    “金复说,他回来的路上听到你们湘西少主举办了一次族内聚会,可是你不就是少主吗?”宫尚角假意疑惑,话中冷漠的神色早已出卖了他。

    宫远徵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环抱手臂,想着看顾念芷怎么狡辩。

    顾念芷倒是有所准备,她思索着话语说道,“我此次是偷跑出来的,这种事情在我们家发生不止一次了,我之前也曾偷跑过

    只是作为苗疆少主每日都需去族内考察事物,少主位置随时可以被人代替,无人会觉察人不对,毕竟都带着相同的面纱。

    而前几日正是每月一次族内聚会之日,所以这件事情才会被通传出来。我这个少主只是名义上的,只有族内高层才知晓少主真实身份。”

    宫尚角看着她密不漏风的话语,思索着什么,宫远徵则是露出一副怎么又被她躲过去的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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