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突袭

    “啊!”张朝查看伤势,受伤的士卒痛苦呻.吟,摔得最重的是腿,他碰了碰对方的小腿,

    “痛!!啊!”

    “伤着骨头了。”张朝断定。

    缓了片刻,张朝询问“上面情况如何?”

    “上行数十米有就有石块和杂树......嘶...能抓着攀爬,我.....呼....我把绳子系在顶端一处木桩,下来时候脚打滑了......”亏得他急速下坠时候被歪脖树垫了一下,没摔成肉泥。

    张朝让人把他挪到空地,派人看护,“还行,还算机灵。”

    寅时,万籁俱寂,众人酣睡。

    一行人向陡峭的山崖攀爬。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山脊上,勾勒出干枯树木间的幽暗影子,仿佛鬼影一般崎岖。

    越往上爬风越凌厉,阵阵低吟,吹过山梁,携带着潮湿的空气。

    闻景昭低头向下看了一眼,早已没有大地的影子,灰蒙蒙一片,只能看见下面跟着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头顶。

    他一只手拽着绳子,慢慢呼出一口气,他伸展了一下绷带绑着的手,很痒,似乎在慢慢愈合。

    缓了会儿,继续往上攀爬。

    “啊!”山间惊叫,异常刺耳。

    有从上面滑落,四肢在空中挥舞几下,试图找到支撑点,却徒劳无功。

    闻景昭迅速伸出一只手臂,拽住那人的衣服,另一只手紧紧扣着石槽,身体几乎是半边都游荡在外面,被那人拽着下坠。

    “呼。”耳畔风声响起,“咔咔”石槽承担不下两人重量,一瞬间碎裂,飞溅起的石片崩到闻景昭眼角处,带出一片血花。

    “小心!”

    “啊!”

    两人急速下坠。

    千钧一发间,闻景昭左腿勾住绳子,紧紧一扥,麻绳在裤腿处狠狠搓了一段距离,粗糙的触感使得大腿钝痛。

    闻景昭闷哼出声,两人倒吊着,“抓住绳子,爬上来。”闻景昭稳住身体,一点一点将其拉上来。

    ”啊...好!好!“他救下那人赶忙用力拽住绳子,手脚并用扒住山壁,双腿都在打颤。

    见他稳了,闻景昭腰腹用力,肌肉紧绷,翻身猛地向上,他眼神锐利,像黑夜中灵敏的豹。

    张朝在上面松口气,

    “可否受伤?”

    闻景昭攥了攥手指,指尖发麻,又转了下手臂,臂膀咯咯作响,都是些皮肉伤,“无碍。”他抬头,示意继续前行。

    所有人更加小心,不敢有半点松懈,越往上攀爬,就愈发陡峭,但多了更多能够抓握的石槽,比在下面省了不少力气。

    山寨内,酣睡的山匪们做着美梦,士卒们鬼魅般迅速潜入山寨。

    暗号声响起,所有人同时展开行动。

    鲍羌从睡梦中醒来,“谁?”他瞬间警惕,掐住身上之人的脖颈,“……啊.....鲍....鲍爷……是我.......我是霜儿啊……”

    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娇弱无力,满是泪痕,鲍羌手指力道一松,“是你。”

    “咳咳!咳咳!”林霜儿猛烈咳嗽,大口呼吸,面色红涨,许久才喘匀了气。

    晚间寨中饮酒。喝得酩酊大醉,叫了这女人来作陪。

    林霜儿眼泪涟涟,朱唇轻启,哭得梨花带雨,身上还有青紫的印记,胸前起伏,肉波荡漾。

    那滋味儿美妙,鲍羌搓了搓手指,无需回味,他伸手一带将她拉到身下,一只手钳住林霜儿脖颈,松裤腰带。

    他满身酒气,鼻息之间一股腥臭味儿,林霜儿嫌恶地皱鼻,却又惊又怕,压下呕意。

    “啪!”

    鲍羌看出她眼中嫌恶,反手一挥,给了她一个巴掌。

    “贱.货!”

    “撕拉!”

    本就轻薄的衣衫被撕得更破,他将其翻身,林霜儿侧脸压在床板上,被迫低下头,翘起屁.股。

    忽地,林霜儿目光聚焦一处,双眼瞪大。

    “唰!”

    寒光乍现,鲍羌猛地一闪,长刀刺破他的胳膊,他眼前一花,见了血。

    鲍羌反应过来,大喝一声,“何人!”

    他意图从床板之下抽出武器,闻景昭哪能容他抽刀,纵身一跃,在黑暗中留下一道凌厉的刀光,如电光石火般闪烁。

    鲍羌翻身一滚到了另一边,拿起架子上的长枪,刺耳的刀啸响起,擦过他耳边,鲍羌伸手一抹,又是一大片血。

    他被鲜血刺激,大喝一声提枪而上,刀枪交击,刺喇喇带出一阵火花。

    鲍羌力气大得要命,自上而下刺过来,如泰山压顶,闻景昭虎口阵阵发麻。

    枪尖刺破肌肤,渗出鲜红的血。

    鲍羌看向刀把,突然脸色大变,“老二的刀!你杀了他?”

    闻景昭力气不敌他,不能和他僵持太久,见他晃神,弯曲膝盖,狠狠击向对方,鲍羌痛地弯腰,失了力道。

    闻景昭乘胜追击,利落翻腕,耍了个诈,作势刺他的心脏,下腰扫腿将其扼制于地,手肘用力刀尖一转刺向对方腹部。

    鲍羌是这帮山匪的大当家,烧杀抢掠,领着众山匪作恶,百姓多对他恨之入骨,闻景昭想留个活口,斩首示众,平民愤。

    可鲍羌岂是等闲之辈,双腿一蹬,挣脱他桎梏,“找死!”他怒目而斥,长枪一举,神情狠厉,“呀!!”尖锐的枪尖带着破竹般的力,狠狠刺向闻景昭一只眼。

    “阿嚏!”何映春打了个喷嚏,门外冷风一吹,她瑟缩一下,又打了个喷嚏。

    “天冷,别得了风寒。”姆妈给她多拿了件衣服。

    “不用,一会儿去了厨房就热了,就这么几步路。”何映春还是披着衣服快步走进厨房。

    “今天少爷应该回来了吧?”姆妈擦了擦脸,这几天风沙格外大,就从家到面馆这么段距离,脸上就沾了土。

    收拾干净了,何映春开门做生意。

    “老板!来碗面!”一大早,柳风小跑着进来,他穿得厚,脱掉帽子,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还是老样子?”“对!”

    柳风爱吃三鲜面,配上一碟糖醋蒜,一口面,一口醋,贼香。

    他也没闲着,帮忙把桌椅归置归置,没一会儿,面就端上来了。

    柳风没吃一会儿,刘胖子也慢悠悠走进来,未见其人便闻其声,““老板!老三样!”他喊了一嗓子,便坐到柳风对面。

    这二人是何映春的常客,一来二去也相熟了,柳风虽是读书人,可偶尔扯几句粗话还挺对刘胖子胃口。

    “近来怎么这般晚?”柳风问他,“嗐,别提了。”刘胖子摆摆手,“本来有一批薄袄子,都说好了要运过来,结果前几天货被山匪劫走了,这几天跟胡掌柜掰扯这件事儿呢,看看我这嘴,都上火了。”他指了指自己嘴边的大泡。

    何映春手脚麻利地把大排放到面上,刘胖子早餐就是那三样,大排面、肉夹馍、糖醋蒜,柳风便戏称他每次都点老三样,他自己也乐得用上。

    “可要换成三鲜面?”何映春瞧着他那大泡,红红的在嘴边,看着就疼。

    刘胖子连连摇头,“别!可别!我就爱这口肉,嘶...”咸肉碰上大泡,简直是伤口上撒盐,疼得他叫了一声。

    柳风摇摇头,“刘兄还真是嗜肉如命啊。”

    刘胖子秃噜一口面条,哈哈一笑,“柳兄道破我心声!”

    “哎,你说那山匪劫了货,是在黑岩山那一片吗?”柳风吃了口蒜,问道。

    刘胖子点头,“就那一片,山匪频频出没,本来都和胡掌柜说好了,别从那片走,说是遇上风沙,迷了路,想在那边躲一躲,哪知道就碰上这档子事儿。”

    “唉,你也别太忧心……”

    “嗯...嗯,今天这糖醋蒜挺够味儿...嗯...你说啥?”

    柳风见刘胖子心宽体胖的样,他也是多余宽慰。

    “官府也不管管?”柳风对黑岩山那处的山匪也颇有耳闻,“不知道啊,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啊。”刘胖子其实听到了些风声,说是要剿匪,但这里人多眼杂,他没多言语。

    何映春在一旁听着,若有所思,山匪猖獗,闻景昭出城许是和这事儿有关。

    “下下火。”何映春又给两人上了一小碟腌黄瓜。

    “嘿嘿,谢谢老板!”刘胖子吃了口腌黄瓜,小黄瓜脆生,他用另一边没受伤处嚼。

    “你们说那山匪,人多吗?”她在一旁边擦桌子边问。

    “多啊!胡掌柜那么多伙计呢,就有几个身手好的逃出来了,有一个还断了手,咦~”他动了动肩膀,不忍再说。

    他喝口面汤,“据说,不保真哈,那群人有三个头头,老大名字咱不知道,人称豹子头,好像是因为抢人钱财被官府抓了去,后面逃了出来,成了山匪。”

    刘胖子打了个饱嗝,“老二嘛,有人说原是个镖师,勾搭人家镖头夫人,被剁了一只手,后来不知怎么跟这个豹子头勾结在一块了,他可忌讳别人看他断手,所以当时胡掌柜那伙计就因为这被他把手给斩了。”

    “老三神神秘秘,只知道有个笑面虎的绰号。”他吃饱喝足,擦了擦嘴。

    “行啊,以后可以叫刘兄你百事通了!”柳风边听边吃,吃得有滋有味儿。

    “那几个人武力如何?”何映春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

    “这个就真不清楚了,但他们抢过那么多人,估摸有些实力。”

    “行了,我还得去看摊子,先走了啊!”刘胖子拍拍肚子,结了账,走了。

    柳风待了没多久也走了。

    何映春有些忧心地收拾碗筷,闻景昭脑子比力气好使,若是不跑在前面都好说,可他一心想脱了奴籍,定会往前冲。

    门外进了人,何映春又笑着迎客,“客官里面请!看看想吃...”

    她一僵,笑容凝滞一瞬,又连忙笑着道,“看看想吃什么面?”

    客人中等身材,一脸精明,正是霍三儿,他上下打量一下何映春,问道“怎么瞧着你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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