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萦熟知的那个,原本就是无法触及的存在,又怎会同处于异世。
“开玩笑,应该是同名而已。”
她转身收敛笑容,就当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美梦好了。
因为闹了一场,早上出发的时间有些推后,等到直播开始,大家还在车上。
【第N次看大家赶路】
【今天也要去很远的地方么】
守在直播间的观众在开播后第一时间发弹幕,见到相似的开场后忍不住发问。
贺柏松和几名嘉宾都收拾好心情,没有将情绪带到节目里。
贺导手上拿着平板,可以看到观众的声音及时给予反馈,他没有入镜,用画外音讲解:“今天和大家体验丰收的喜悦,目的地离这不远,大概还有半小时的路程。”
【我想起了一些高兴的事情。】
【我也想起了一些高兴的事情。】
【你们高兴的事情,难道是同一件吗?】
【丰收的喜悦哈哈哈,喜悦的只有老贺,丰收的是谁的辛酸泪】
【真相了】
【有没有当地人介绍,到底是哪啊这】
【怎么越看越像我家附近!】
【竟然真的有幸运儿?强势围观】
【醒醒,看好你家牛吧都吹上天了】
【你们吹牛皮都不看自己IP吗】
前面说我家附近的网友,IP地址跟节目组发布的拍摄地离了半个国家。
【滚】
【滚】
【……】
明昱见贺柏松没有重点关注自己,默默松口气。刚刚上车到直播开始前,他一直是贺柏松的关注对象,连离开座位拿点东西都被几双眼睛盯着,差点没把他噎住。
他与跟拍自己的摄像商量:“哥,可以稍微离远点吗?”
他边说边把怼到自己脸上的镜头推到一边,下一秒,镜头又自动恢复到了正前方。
明昱的直播专线里,一张无奈至极的脸放大在屏幕上。
【咳,只有我觉得奇怪,明昱单独作一辆车的事情吗】
【哦我一点都不好奇,二哈拆家被打很正常】
【你管这叫二哈呢,人二哈有这么坑吗(虽然真的挺坑)】
【所以他又做了甚么】
【哎不是,你们怎么老找不到重点!现在是说多少辆车的时候吗?没看到他一直被怼脸、反抗还被镇压的不公事实?】
为了看好明昱,贺柏松特意安排他跟自己坐一辆保姆车。
摄像正是刚刚跟谢萦聊天的那位,他谨遵贺导指示,寸步不离盯住明昱。
“大哥,打个商量。”
明昱神神秘秘地凑到李哥身边,看到贺柏松背对他,状似没留意这边,抓紧时间策反敌方。
“你看,”明昱捂住两颊,争取在屏幕上不显得猥琐,“你这样子拍观众只能看到我的大头,多难受,你啊,稍微往旁边让让,这样我自在了,你也能舒服些,不是吗。”
明昱继续伸出坚定的爪子,推了推面前的镜头,一次没推动,两次没推动。
三次……没有三次了。
贺柏松的死亡视线扫射过来,明昱瞬间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嘎一声闭了嘴。
到了地方,他像被狗撵一样跳下车。
【哈哈哈还没见到明昱这么积极过】
坐另外车辆的嘉宾们后脚也到了,见明昱飞快溜走只剩个背影,都有些莫名。
“他这是摔到脑子了?”
田益茹耸耸肩,状似随意开口。
知道“内情”的谢萦嘴角扬了扬,可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明昱都能得到老贺的特殊关照咯。
今次的拍摄地比较正常,当然这个正常是相对上次那个茅草屋来讲。
田益茹看到面前的二层楼房,竟然有点惊喜,果然幸福都是靠对比出来的。
“贺导你今天转性了?”舍得给大家住这么“气派”的屋子。
贺柏松刚让人将明昱抓回来,听田益茹调侃,神秘一笑,“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等会知道啥,老贺你哪次不这么讲】
【又来了又来了,我感觉前面有大坑】
【上次听这句话还是上次】
节目组这次租用了一家的二层小楼房,上下一共五个房间,像是刚好住满五位嘉宾。
等大家归整好行李,节目组开始发布任务。
“破岭村原本是当地有名的贫困村,自从找到自我特色,发展起甘蔗产业后,家家户户逐渐脱贫,日子过的越来越红火。”
“最近村里的甘蔗丰收,请几位嘉宾协助农户收成甘蔗。”
“这次的评分我们交给甘蔗种植户,一天统计下来,最高分的可以住上单人间,以下两人可以住双人间,倒数两人就住帐篷。”
策划话音刚落,刘锡远忍不住发问:“如果交由他人评分,标准是什么,怎样才能保证评分是公平的呢,毕竟人的主观性那么强。”
贺柏松见状回应,“没有标准,他们给多少分就多少分。”
“至于怎样得到高分,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徐君实想了想,举手道:“除了住房分配上有变化,得分的高低还有什么其他惩罚措施吗?”
贺柏松看他一眼,“暂时先搁置,等评分出来再说。”
等大家换好可以下地的衣服,门外传来陌生人的声音。
“各位,这是等会儿你们要去的主人家,到时候有什么不懂得记得问。”
贺柏松替双方介绍了一下,一身运动装束的嘉宾们就跟着下地去了。
本来还以为甘蔗地像小菜园子一样,然而到了地后,有人傻眼了。
“哎不是,这叫甘蔗地呢?这不叫甘蔗岭吗,翻过一个又一个!”
明昱挨了一路的镜头,人蔫巴巴的不得劲,现在算是精神了。
众人面前,一眼看不到头的甘蔗亭亭玉立,蔗尾叶子随风摆动,是丰收的喜悦,也是劳作的艰辛。
领头的主人家是真的上心,给他们讲了一遍砍甘蔗的技巧后,马上就投入了“战场”。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把视线投到谢萦身上。
“看我干嘛?”谢萦将挽起来的袖子放下,“看我又不会把甘蔗全砍了。”
“腿~”田益茹发出诡异的叫声,“我就靠你了!”
听得谢萦抖落一地鸡皮疙瘩。“你们再磨叽,今晚都准备打地铺去。”
说完谢萦不理他们,径直往地里去了。
整片的甘蔗林已经被主人家砍出一个小缺口,谢萦顺着缺口的方向,挑了把趁手的刀开工。
【怎么看谢萦这么熟练,难道她以前砍过甘蔗?】
【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不当讲,闭嘴!】
【戾气不要这么大嘛看个乐子】
【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我想说】
【前面能不能把气喘匀乎再说话】
【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我想说,谢萦她这手势不像砍蔗,像】
【累了,滚】
【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我想说,谢萦她这手势不像砍蔗,像砍银】
【哦豁发现了华点】
【什么鬼】
【你们一天天都想啥呢,就不能是人家天赋异禀?】
【作为一个专业的杀猪佬,我敢说,没杀过十年猪没有这手势】
【……】
很快,“谢萦”“杀猪”词条热度攀升。
“什么,谢萦在节目上表演杀猪?”
“《乡村》举行集体杀猪比赛?”
“哈?谢萦遭遇杀猪盘?”
“?”
不知道外面谣言满天飞,谢萦几个还在老老实实干活。
虽然满嘴跑火车,但大家的手脚都不敢停下。
太拼了,实在太拼了。
田益茹一边砍蔗一边惊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之大。
那边谢萦可以用一骑绝尘的速度形容,除了开头有些不适应的微微阻塞,如今已经比经验老到的蔗农砍得更快。
她手起刀落,一根甘蔗躺倒,再刷刷几声,刀光的残影过后,多余的蔗尾被利落削下,留下所需的蔗杆子堆叠在一边。
“哎,你们的刀方向放好点,别剁脚上。”
谢萦偶尔抬头,见田益茹在跟一根硬骨头甘蔗对抗,连续挥了两刀都没弄断它,预料到可能会有的危险,她特意提醒道。
田益茹那一刀已经下来了,因为砍这么久都没砍掉这根,心情有些急躁,还好把谢萦的话听入耳,稍稍偏了方向,那一刀砍断甘蔗后深深插进旁边的泥里,离脚板不到两寸距离。
她额角划下一行看不见的冷汗,差一点。
深深呼了口气,她看一眼谢萦,真是幸亏了。
这下是不敢乱来了,干不完就慢慢干,总会做完的……
“谢了姐妹。”
她往谢萦的方向喊了一声,平复好心情后再次开工。
【好险!】
刚刚的一幕被镜头捕捉下来。
【谢萦是不是开了预知,不然怎么会这么及时】
【不管什么原因,没事就好】
那边的几人行进也不是太顺利。
徐君实连地下的蔗根都砍出来,一根根修得干干净净,恨不得连甘蔗皮一起削掉。
刘锡远砍得还不错,虽没有谢萦的速度,也有模有样,不过在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自己的手有点发痒。
明昱用上了大力气,不过被砍过的甘蔗坑坑洼洼,留下的蔗茬长短不一,最长的将近一米,看得旁人一脸震惊。
【这……我家二哈啃过的比这整齐】
【我用手掰都掰不出这玩意儿】
【主人家不考虑辞退这伙计吗】
【主人:这下我给零分】
明昱那点少得可怜的自知之明跑了出来,回头见到一片“被毁”的地,悻悻放下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