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这半年你除了学习功法,就在家自学。”
谢萦愉快地作出决定。
时间悠然过去,又到了新一个周末。
谢萦和节目组续了几期的约,她们提前一天晚上到了目的地附近酒店。
隔几日不见,田益茹挽着谢萦回房间后,悄悄拐了拐她的手臂,“谢萦,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谢萦有点莫名,“什么东西?”
“你有加他们好友吗?”
“没有。”
“哦,那你加一下我。”
田益茹拿出自己的手机,向她展示自己的二维码。
当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谢萦已经适应了当代的沟通方式,很是熟练地加上了田益茹。
“你这头像,怎么还是默认的啊。”田益茹有些惊奇。
“有什么问题吗。”
谢萦看了眼自己空置已久的列表,上面多了个舞者头像好友。
“这个是你?”
她点进去,放大观看。
田益茹看到她的动作,有些语塞,“对呀。”
“拍节目要将头像换成自己么,契约上好像没有写到。”
“不是,这个看你自己喜欢。”
“那行。”
谢萦关掉聊天软件,将手机放回兜里。
“哦豁。”田益茹反应过来刚刚瞄到谢萦手机的界面,“我不会是你的第一个好友吧!”
“你当然不是。”谢萦想到自己那些滞留在异时空的故人,肯定地否认。
“我说的是你手机的好友!”田益茹不知怎的忽然理解了谢萦的脑回路。
“那,或者是?”
谢萦将原主的号码给了谢眠,现在用的是新开的卡,原来的账号都已经不用了。
“我还没试过当别人的第一个好友嘞。”田益茹眼睛一亮,在手机上点点画画,突然想到什么,“谢萦,我们来合照吧。”
“?”谢萦不知道田益茹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也没推开她凑近的脑袋。
田益茹手疾眼快,手机上多了一张照片。
“介意我发出去吗?”田益茹又在捣鼓什么,临了问一嘴谢萦。
“随意。”
谢萦对此不感兴趣。
田益茹倒是兴奋得很,在动态里分享了合照——神奇地成为了某人的第一个好友~
当然她设置了分组,目前能看到的只有田益茹的死党和节目组的人员。
因为和谢萦住同一间房,田益茹睡不着就缠着谢萦说话。
“谢萦,你长这么大怎么没有好友啊。”
“……”
“谢萦,你真的像山顶洞人哎。”
“……”
“谢萦,你说明天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呢。”
“随意。”
“不要什么都随意嘛,说说你的想法呗,这里又没有镜头,别人不会听到的。”
谢萦突然看向她,“你今晚很像一个人。”
田益茹疑惑,“我什么时候不像人了,哦不,我像谁啊。”
“明昱。”
谢萦淡定地吐出一个名字,意料之中看到田益茹的脸色变了变。“你回去是不是看了很多他的视频,说话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田益茹有点慌,反驳的话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没事看他做什么。”
谢萦似笑非笑,“你忘记我之前说的那句话了吗,我还有后半句没说。”
“那个猜长短的游戏,你作弊,为了谁?”
“什么啊……”
田益茹还想嘴硬,被谢萦盯得破罐子破摔,“我就喜欢他,不行嘛。”
谢萦看着面前年轻的女子一脸红晕,说起心上人的欢喜之意挡也挡不住,忽然想知道自己当年是否也是这样的表情,但显然这个问题无解。
她不过多纠结于过往,认真建议眼前人:“如果你喜欢的是明昱,那你可能需要付出更多的心思。”毕竟想走进一个戏精二哈心里的困难程度,不亚于融化一座雪山。
“我,其实只想远远看着他,因为我们两个,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田益茹静默良久,收拾好心情后说出这么一句。
这会子倒是谢萦有些讶异,“为什么这样讲。”
“嗯……有些事很难说清楚。”田益茹对此有些消沉,“总之,我不会对他说出口。”
谢萦不想过多参与别人的感情故事,“你是个女人,要有自己的担当,决定的事无愧于心便可。”
她拍拍田益茹的肩膀,勉励道。
“谢谢你能听我说话。”田益茹钻进被窝,虽然与谢萦相识不久,但她总觉得谢萦不会做出对她不好的事,一些深埋心底的话说出口也没有太多负担,反而轻松了些。
“你自己想明白就好。”
房间有两张床,两人各自占据领地。
天亮后,大家在酒店大堂集合。
熟悉的大巴车,熟悉的导演那张坑人的脸。
有嘉宾看到贺柏松就觉得胸口一疼,还没被坑就提前出现了应激反应。
“让我缓缓,让我缓缓。”
明昱有点喘不过气,“老贺,你离我远点,别跟我争新鲜空气,呼,呼。”
徐君实和刘锡远一左一右拎住他胳膊不让人掉地上。
“你干嘛去了你。”贺柏松很是纳闷,今天他还没发功就这副颓样,怎么了得。
明昱还在大口呼气,旁边刘锡远替他回答,“晨练去了这是。”
“晨练练这样儿?”贺柏松绕着人转了圈,“爬珠峰去了?”
“不是啊导演,昱哥这周坚持锻炼身体,今天只是基本操作,还有大头项目没做。”
“没做大头就喘这样,要做齐活不得拉去回炉重造。”田益茹直接来一脚踩。
说话时她看了看谢萦,发现人并没有过多关注或者摆出什么奇怪的神色,自己的神色也自然了些。
不过她没看到收回视线时,谢萦也看了她一眼。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处处伪装,摆出一副毫不在意或者旁观者的态度呢。
“冤,冤枉啊。”
明昱有气无力举起右手,“你们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怎么忍心说我啊。”
贺柏松叫摄像找好机位,给明昱搭建好“舞台”,“请开始你的表演。”
明昱噎了噎,莫名有点不好意思,“导演,没到直播时间,这段不要上传!”
“你的脸啥时候长出来的。”
贺柏松其实也是做个样子,摄像师镜头盖子都没揭开,不过难得看到明昱扭捏的样子,大家都有点好奇。
他究竟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晨练运动。
“我,我车抛锚了,今早我跑步过来的。”
?
一连串的问号从在场人员的脑海中升起。
“哎不对呀,”贺柏松摸摸脑袋,“你昨晚不来了吗,怎么今早车会抛锚?下个楼你还开上车了!”
明昱脸色更红,“啊这,啊这。”
“你昨晚跑出去了?”贺柏松回过味来。
“这不是,嘴有点馋,就出去吃点东西,没事,没事。”明昱一边说一边推着贺柏松往旁边走。
结果一推不懂,二推还是不动。
“明昱!”
贺柏松觉得如果自己是这倒霉孩子老爸的话,早被气得英年早逝。
“说过多少次录制期间不要私自外出,不要私自外出,你倒好,车坏了,两条腿还能倒腾回来,万一被人卖了,我到哪找去!”
明昱被贺柏松突如其来的火气吓了一跳,现场鸦雀无声,没有谁想触霉头。
“对不起,贺导。”
自己不是三岁的孩子,知道贺柏松的顾虑,明昱难得正了脸色,向贺柏松道歉。
“你没有对不起我。”贺柏松试图冷静,然而一静下来脑中就回想起以前发生过的事,“一天天的都什么事。”
谢萦觉得有未知的原因,单单一个明昱贺柏松不会这么暴躁。
她想问一下田益茹,但如今的情形不适合交头接耳,只能按捺住,等有机会再说。
众人老老实实被贺柏松训了一顿,引发事件的中心人物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等贺柏松累了去休息,刘锡远才苦着脸按住明昱的头,“兄弟不兴这么坑人的哈。”
想起刚刚听信明昱说的“晨练”,自己还傻乎乎地回答,真是想抠出一栋别墅将自己搞里头。
“好兄弟,有事一起扛。”明昱搂住刘锡远的脖子,又恢复了平日的活力。
徐君实默默退后半步,算了,还是自己独美比较好。
这边田益茹想和明昱说些什么,见他们一起打闹,一时不好过去。
谢萦还在想刚刚贺柏松那事,根据自己目前掌握的消息,节目组有个摄像大哥跟贺柏松做活挺久的,应该可以打听到什么。
趁还有时间,她径直往人那边走去。
“李哥,贺导刚刚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谢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般关心一个事,但不问出来总觉得不太对劲。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李姓摄像大哥对谢萦的感官不错,就给她大概讲了讲。
简单说来,就以前贺柏松的剧组出过事,有几个年轻的演员拍戏中途不报备外出,出了事故,最严重那个双腿断裂,至今仍然无法行走。
那次对贺柏松也是不小的打击,所以同类的事对他来说就是扎心窝子,不怪他气成那样。
“原来是这样。”谢萦心中隐隐不适。
双腿受伤,无法行走。
竟然这么相似么。
她正准备结束话题,突然鬼使神差多问了一句,“对了,那个腿受伤的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李大哥放下机器,努力回忆,“好像叫司徒什么……”
“司徒铮?”
“啊对对,司徒铮,这个名字比较特别,我还特意记了一下,哎?小谢你也知道他吗。”
谢萦笑了笑,“对,我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