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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完结

    柳云瓷或许真的如她所说,对自己也生了情意吧,裴珩心里还是高兴的。自己这一世的豪赌,终究没有输得一败涂地。

    只是,他们现在并不适合在一起了。

    “云瓷,这雨恐怕不会停,我夫人估计会在城里的绣坊将就一晚,你去榻上睡吧,我来给你换床被子。”

    “不必,你身体不好去睡床吧,给我一张薄毯就好,我在这坐一夜等雨停了就离开。”

    “好。”裴珩没有再同她拉扯,因为看云瓷的样子光是与自己共处一室,她就已经坐立难安。

    晚间,裴珩煮了菜粥,看他手忙脚乱似乎极不擅长烹饪之事,云瓷便又动了留在他身边的念头。

    “夫人平时爱吃什么菜?”她一边帮忙,一边不动声色地打探着。

    “她不挑食,平日我们只用些粗茶淡饭。”

    “以后我来给你们烧火做饭好不好?夫人已经去绣坊上工,回来难道还要再劳累她做家务?我愿意来帮忙,你放心我不跟你们住。”

    “这是要做什么?你要来给我们当丫鬟吗?我们夫妻每日只能维持温饱绝不可能开出工钱给你,而你又要用什么借口分文不取的留在我家做活呢?”

    “我可以当你的亲戚,不行吗?”

    “当然不行,余生我只想过些平淡日子,你在这里会让人怀疑我的身份来历,恐怕我夫人也会担忧你是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甘愿自奔为妾。”

    “妾…妾也不行吗?”云瓷愈发无地自容。

    而听到女子这么回答,裴珩也实在无法忍心继续逼问。

    “你知道妾是什么的,不是吗?告诉我,十八年前你为何自愿被逐出家门?”

    “不一样的,我…”

    “如何不同?你不耻未婚夫宠爱小妾宁愿意放弃一切去大闹一场退婚,可今日便要违背初心,甘为妾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离,是你自说自话给了我放妻书,七出之条我都没犯过,便是拿到官府去也是有理有据,明明是你停妻再娶何来怪我!我与她再怎么也是平妻,我不是妾!”

    看她振振有词地维护着正妻身份,裴珩一时心跳如鼓,这么多年他还没试过被云瓷霸占,原来两情相悦是这么奇妙的感觉。

    连指尖相触都不需要,就能感觉到心花怒放。

    今晚,言不由衷的话注定难以说出口来,就寝时裴珩抢先一步吹了灯,试图用沉默唤醒理智。

    *

    一个时辰后,云瓷估摸着床上的人该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映着月光反复描摹着男人的面庞。

    密密麻麻的伤口,一定很疼吧。

    如果时光倒回,如果裴珩早些说清当年的事,他们或许不会像现在一样不清不楚的断了;如果她没有害他受这样重的伤,或许也能更有底气些不许他去爱别的女人。

    “我经不起折腾了,一嫁二嫁难道还要三嫁吗?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叫上天再赐下个痴心傻子。

    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若新妇容不下,大不了余生我就守着念君。”

    “只求夫君身体康健,我愿代你受病受灾。”

    女子声音小的几乎微不可闻,但榻上的裴珩却每一字都听得极为清楚。

    她在哭,他又何尝没有。

    乌云遮月,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女子被拉进了暖帐中。

    风号雨泣,久别重逢合该燃起最亮的薪火,一下、两下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可火苗非但没有被急促的呼吸一口气吹灭,反而越来越旺盛。

    二人热得香汗涔涔,榻下很快铺满了乱丢的衣裳。云瓷紧紧环住男人的脑袋,像是寻回的传家宝玉般不肯松手,其实凶’猛的撞’击让她并不好受,可是短暂的疼痛后更多的是头皮发麻的刺’激。

    三年的漂泊无定,让她这只孤雁无比需要一个温暖的巢穴,云瓷沉迷在这密不可分的拥抱里,她想看他把自己一次次抛上云霄,她相信裴珩绝不会让自己跌的粉身碎骨,他只会在平稳的地面牢牢接住她。

    等到乌云散去月华如练,裴珩稍稍清醒了些,他退身想把怀里的女子掖进被子里。可后背刚被放平,云瓷就不安地重新攀附上他。

    再想动手分开,绝不简单,裴珩走投无路,只能让她耗尽体力。

    以往最迟熬到三更,可今朝女子硬是撑到了四更天才终于昏睡过去。

    裴珩翻身下榻,没有半点睡意,他烧了水来替女子擦身。可掀开被子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白玉无瑕的软玉上,尽是些乱七八糟的紫红印记,怕是到晚间便要变为淤青。

    黏黏糊糊的床榻上,盖的还是那床红色喜被。裴珩用帕子擦了两三遍才勉强处理干净,就在他抹完药以为将人收拾妥当,云瓷一翻身,又有水痕顺着大腿’涓流。

    男人有些懊恼地又换了盆热水来,正要伸手去往泥泞’间,可云瓷却突然从梦中惊醒了。

    她闭眼抱着裴珩哭了好一阵,随后又说着梦话再度睡去了。

    抱臂蜷缩的睡姿就像个无人疼爱的乞儿,男人默默放下了帕子回到了榻上,他重新将人揽在怀里,“已经没事了,夫人别哭。”

    此刻,裴珩竟然有些庆幸自己还余下一只手能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

    晌午,二人实在饿得头晕这才拖着软绵绵的身体下榻用饭。

    “你夫人还没回来吗?”

    二人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也都心照不宣的闭口不提。

    男人放下刚热好的馒头,挑了个最大的递给云瓷。

    “没有夫人。我骗了你。”

    “我就知道。”女子拿起馒头,瓮声瓮气地咬了一大口。

    “你怎么知道?”裴珩盯着她的眼睛,显然在怀疑这话的可信。

    “哪有人愿意给前妻睡再婚的喜被,反正你不是那种人。既然好好的,何苦骗我哭一场!”云瓷越想越气,下意识将手里的馒头对着男人的脑门砸了过去。

    “我错了,但家中贫寒,吃食可不能随意浪费,你想打就拿这个打吧。”裴珩也不恼,接过半只馒头后又递了根半掌宽的棍子给她。

    “你是不是也在怪我,所以才想把我赶走?我不知道溪月山的事,也不知道你要杀的人那样可怕,如果早知道怎么可能让你来送死!”云瓷早就想解释了。

    “你真的爱我吗?还是因为觉得歉疚才找了我这么多年?”虽然短短一日发生了很多,可裴珩心中依然没有被爱的底气。

    矮桌旁的女子并没有立即回应,只静静起身走到男人身边,双臂温柔地勾住了裴珩的脖子,轻柔的吻也随即落在了他一夜过后仍在肿’胀的唇瓣上。

    “我现在满脑子只想亲你,昨夜你抱我的时候我心里舒服极了,其实几年前我就想给念君生个小弟弟为此还去拜了观音,可惜一直没如愿……这些难道全是歉疚吗?我知道自己是个麻烦,若当真计较欠你的那些,我该为了你好远远离开才对,可裴珩,既然我们是夫妻,你就得体谅我些。”

    “如今是我非要来此纠缠你,所以无论你在做多危险的事我都敢承受风险,别推开我,让我陪着你好吗?”

    看他昨日那样锲而不舍地赶自己走,云瓷自然知道其中古怪。

    她很清楚西林王不死,裴珩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而且她能找到裴珩,就代表暗卫一定在她之前就将人找到了,没理由他们不将人带回景国。他们必定还有恶仗要打。

    “夫人,十五日后火龙节西林王必死无疑,答应你的我从不食言。”

    “你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忙?”

    “我愿意的,你放心若遇到危险我绝不回头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拖累你!”

    “好,那就请夫人陪我混入火龙节祭典。”

    夫妻出游,总比他一个惹眼的残废更好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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