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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监国

    “鲁王殿下!”陆清泽躬身行礼,鲁王扶起自己的舅父,看着面前一下子苍老许多的男人,心上总是一阵忍不住的难过。

    “鲁王殿下如此着急前来可是有何重要的事?”

    “舅父,那一日青山外的刺客已经找到了。”

    听闻此话,陆清泽的眼神凝聚起来看向鲁王:“在何处?”

    虽是早已心灰意冷,可是这样的深仇大恨若是抓得到那凶手,少不得是要报仇才是的。

    鲁王却下意识闪避了眼神:“那刺客虽是找到了,却是已经身死。”说完看看舅父,又继续说着:“那刺客是在城外护城河内发现的,一个隐蔽的角落,十分偶然被一个叫花子看到了这才报官。只是时日久了,尸身已经泡胀无法分辨面貌了。”

    陆清泽咬咬牙:“那仵作呢?仵作如何说?”

    “仵作验了尸,此人是服毒自尽而亡。推算那死亡日子,应该是青山外谋害了胡娘子逃离后就已是自尽了。而此人身上一丁点能推测身份的物件都无,只能够从身上的旧伤看得出,此人应当是个职业杀手。”

    陆清泽诧异地抬起眼皮:“可胡娘子从前待在深宫里,后来也是日日待在这陆府里,如何值得杀手动手?”

    “舅父所言极是。既然此人是个职业杀手,那么那一日的青山外就不是意外而是蓄意为之了。甚至就连此人身份也不甚重要了,谁人想要胡娘子的命才是更加细思极恐的。”

    说到此处,舅甥二人都不在说话,因为两人都想到了一件事:既然这胡娘子在陆府的时候日日都在府,也不会有机会招此杀生大祸,那么,这黑手只能是来自宫内了。只是,是谁呢?

    舅甥二人同时对看一眼,鲁王犹疑地说:“可是······”说罢用手指指天空。

    陆清泽摇摇头:“应当不是。若是上头岂会如此麻烦?”

    “既不是,那就是后宫妃子了。皇后?华妃?”鲁王说着:“那皇后、太子向来视我如眼中钉,特别是太子只有储君虚名,而我却已是有了朝堂事务。”

    “不会,皇后、太子若是动手也不会对着胡娘子动手,直接冲着子规、有孕的黛姨娘岂不是更好?”

    “若不是皇后,那是华妃?可是华妃所生公主对表弟甚有好感,若是表弟尚了公主更好,又何必伤及表弟家中人呢?”鲁王不解。

    “如此解释也是不通。华妃何必对一个姨娘动手呢?”陆清泽依然摇摇头。

    “若是如此,此事岂不成了谜题?倒是无解了!”鲁王恨恨地一拳砸在桌上。

    陆清泽也长叹一声:“连日来我不曾上过朝,殿下在朝内可还安好?”

    “说到此,舅父还不知道,皇上卧病了。”

    “怎会?”陆清泽有些诧异。

    “说来也是奇事。珍嫔有孕之事皇上大喜,特意在两日前珍嫔生辰在宫内办了生辰宴。可谁知在那宴会上珍嫔提前离了席。随后就传来了珍嫔小产的消息,当晚皇上就传召了太医。不过这是宫内给出的。母妃悄悄与我递出消息说是那珍嫔假孕,被揭穿了。皇上在乎体面不曾说穿,只是到底气着了这才病了。”

    陆清泽此时收起那些悲伤的情绪,细细思量着应如何为鲁王筹谋,过了一阵子才说:“皇上病着,殿下可是要侍疾膝下,以宽慰天子心?”

    鲁王自嘲一笑:“舅父说笑了。陛下本就不喜欢我,在这种时候又怎会要见到我?更何况,皇后、太子二人这两日侍疾呢,这种辛劳美事也轮不到我头上!”

    陆清泽却并不松口:“若是不侍疾倒也无碍,只是殿下这孝心可不能一点儿表示也没。”

    “若是我殷勤了,那太子更得以为我对他的储君之位有想法,岂不更得防范忌惮?”

    “只是若天子病好,知晓殿下丝毫不曾有表示,更为不好。不若这样,殿下还是进宫一趟,只是称自己风寒,在殿外磕头问安后就出宫,既全了孝道也不会引得太子忌惮!”

    “舅父这个主意甚好!”鲁王笑着站起身:“那我这就去了!”

    鲁王离去了,陆清泽的面色才慢慢沉下来:虽是自己不愿,可是已做了陆府的姨娘,死后也入了陆家的祖坟,那这两位女子并自己孩儿的仇自己定是要报的。方才当着鲁王的面,不便再多说什么,可是陆清泽自己心里却是已经有了眉目。凶手不是皇后就是华妃。皇后打击了自己若是子规当时受惊抑或自己一蹶不振,鲁王再无依仗,自然太子无忧;华妃身后是宰相刘松云,涉及到文武相斗。只是这凶手究竟是何人,还需得日后慢慢捋清,再从长计议报仇。

    鲁王在宫门口递了请安折子,这折子送进寝殿,太子看着这折子就烦:这鲁王在宫外倒是还不忘惦记着在父皇面前献殷勤!只是父皇有病,鲁王也是皇子,前来探望理所应当自己又不能阻拦,只好宣召。

    只是鲁王一路走来脚步虚浮,到了跟前太子更看出鲁王的面色潮红,嗓音沙哑,时不时还掩唇咳嗽一下。

    “鲁王,你这是?”太子问道。

    “回禀太子,臣弟近来风寒。只是听说父皇有病,心急难耐,是故前来请安。”

    “鲁王孝心一片真是令人感动,只是父皇也是抱病,鲁王岂不要加重父皇病情?”

    “臣弟知晓,只在寝殿外磕头问安就走,必不会进去。”

    于是鲁王跪在寝殿外嘶哑着已经沙哑的嗓子说:“父皇,孩儿来请安了!孩儿风寒在身恐将病气过给父皇,就在殿外请父皇安!”

    没一会儿,殿内出来了小仆婢:“鲁王殿下,皇上已经听到了。命您也早些回去歇着呢。”

    鲁王磕头后又虚浮着脚步去了,太子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随后继续进殿。

    “这鲁王也是好孩子。自己病着却还来为陛下请安。”皇后自是端庄大方,这几日的侍疾在侧,倒引得赵真有些依赖了。

    赵真作为帝王本就是走一步想十步的人,疑心病重平时是好事,在此时却最是坏事。养病的人最忌讳思虑过重,可这赵真夜夜听到皇后啜泣,白天却看到皇后格外端庄温柔,心上更是疑虑万千,因是如此这小病非但不好反而越来越重。

    听到皇后这般说,也只是点点头。

    太子进来了,接过皇后手中的碗:“我来侍奉父皇,母后你歇着吧。”

    皇后将碗递过,坐在一边。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皱起眉。

    赵真看到了,本是欲假装看不到的,可是这两日皇后衣不解带日夜伺候着,赵真便是从前不喜欢皇后的端庄规矩,如今心上也是软和了,于是开口:“皇后为何皱眉?可是侍疾累着了?”

    皇后柔柔一笑:“臣妾侍奉自己的夫君可会累?臣妾皱眉只因想起皇上如今已是第三日了,早朝也歇了三日。这一国之事不可日日空闲,可是臣妾又格外担忧皇上龙体。所以没忍住皱眉了。”

    赵真心上一紧:若是日日不早朝少不得要引得朝堂浮想联翩,想到这儿,赵真就欲撑自己起身安排,只是刚刚坐起,身子一软又瘫下来,太子惊呼一声连忙揽住赵真身体。

    赵真本想撑病早朝,却没想到自己孱弱到这般,如今在太子怀中羞愤得面色都红了。皇后最会察言观色,一把扯过太子,在赵真身下垫上两个靠枕,撑着赵真坐起。

    赵真刚平复了下心情,就听皇后说:“陛下可是要爱惜自己身子,来日方长呢!”

    赵真沉吟一会儿后说:“朕这几日安心养病,早朝暂歇。所有折子都由太子批阅,若是太子拿不定主意的再来问朕。”

    太子面上有喜却在看到皇后眼神后立刻说:“孩儿心内担忧不愿离开父皇,必要日日伴在父皇身边。孩儿可否在父皇寝殿外头批阅,若是父皇需要,孩儿也好时时侍奉。”

    赵真本是不愿放权的。方才不得已那么说,如今听了太子这样心内才算是舒服了几分:“就依太子所言。”

    皇后这才在眼睛内流过一丝喜色,只是面上依然是担忧,迎向赵真说着:“皇上可是要好好养好身子呢!这两日可是让好臣妾好是担心!”

    “皇后不必忧心。只是麻烦皇后日日为朕亲手做那些吃食,还得侍疾在侧!”赵真此话有几分真心。

    “皇上说得这是什么话!皇上今日可想吃些什么?茶糕清香可还使得?”

    “甚好。”

    “那就劳烦皇上等上两个时辰,臣妾这就去。”皇后笑着出了皇上寝殿,走到膳房:“还是老规矩,皇后娘娘要亲力亲为的制作膳食,尔等都退下。”翠荷屏退了仆婢后,帮着皇后准备好所需要的材料也如往日般退下了。

    米粉洁白,皇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只有指尖大的瓷瓶,用指尖挑出一些抖在米粉中一齐搅拌起来:如今太子监国,这些药再让皇上好生休养个月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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