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薨

    身处漩涡中心的人总是很难察觉到波澜。

    赵真近来是对两位美人格外满意。更满意的是两位美人不过是舞姬出身,还是仰仗着自己的恩宠才翻身做了主子,所以两位美人每每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感恩戴德。赵真很喜欢这种感觉。

    服用神医的药丸以后,每个清晨起来他非但没有疲惫,反而是越来越精神。

    转眼间就已经过去了四天。

    “皇上,日日看着奴家可会厌倦?”娇滴滴的美人搂在怀中说着情意绵绵的话,赵真心上舒适。

    “怎么会?朕很是喜爱你姐妹二人。便是天天月月年年的看着也不会厌倦,反而是想念得很呢!”赵真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去抚摸美人儿的脸颊。

    “皇上真是会哄奴家呢!”美人娇俏推一推赵真的胸膛,起身扭动腰肢。

    薄纱本就遮不住什么,此时更是添上了魅惑。赵真心中发痒,拿出那精致的盒子取出一粒药丸就咽入腹中,不等他上前,正在扭动腰肢的美人上前一步,却不入怀中,只将轻纱向赵真面上一抛。

    薄纱拂面而过,美人儿又向后退去:“皇上,来抓我啊!”赵真起身追去。

    寝殿内春光一片自不必细说。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赵真歇了片刻竟又觉得身上燥热起来,又行周公之礼一番。

    两位美人今日在月光下,面色格外娇艳。娇喘连连,粉面带汗,赵真却彷如魔怔一般,唇色发白,却始终有无限的气力一般,只是摁着美人儿不许离开。

    如此折腾已是三更。两位美人一人下场另一人接上,赵真的眼下乌青,身子的活动却不停下。

    赵真的脑海中已经是一片空白,此时唯一的念头便是继续继续······绝不停下,停不下来,就好像他这些年来坐在这个皇位上,日日提高警惕保住自己的皇位一般,绝不停下······

    仿佛在黑暗中御马前行的赵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的见到眼前一片光明,就有如骤见日光一样,赵真只觉身下畅快而泄,紧接着周身的力气也随着身下释放同时泄尽。赵真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两位美人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互相搀扶着身子,只以月光做衣服,姐妹俩搀扶着将食指放到倒下的男人鼻孔下,然后释然地卸下一口气,两人对视着点点头,紧接着有泪从眼眶中流出。

    “姐姐,我们成功了!”媚贵人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披在姐姐身上。

    “是啊,我们成功了。我们为爹爹阿娘报仇了,小弟未来也有指望了!”

    姐妹俩周身大汗淋漓,发髻凌乱,此时只裹着外衣瘫坐在寝殿的地上。

    因着皇上养病,还未到冬日里寝殿就燃上了地龙,姐妹俩这样坐着倒也不冷,只是汗慢慢褪去,皮肤一寸一寸收紧,姐妹俩不由得拢紧衣服抱在一起。

    “多好的月光呀!”婉贵人看着寝殿内透进来的微弱的几缕月光,不免感慨。

    “是啊,这样好的月光可惜我们的家人不曾看到过。我们去了以后,可要告诉他们这月光多美!”媚贵人笑笑:“姐姐,我们梳妆吧。”

    姐妹俩不敢点燃烛火惊动了外头守夜的太监们,两人就着月光互相搀扶起身。

    姐妹俩就着寝殿内金盆内的水,简单地擦了擦身上的痕迹。只可惜,汗已干,那些红痕青印却不易褪去。穿上今日来时的衣裳。穿好衣服后姐妹俩便是一人着粉衣一人着青衣,颜色雅致不若寻常那般妖冶示人。

    穿好衣服,又将头发挽成寻常发髻,只在发间插上一根发簪。在月光下用唇脂点红了嘴唇。

    姐妹二人收拾整齐,先是合力将榻上已经微凉的赵真翻身过来,褪尽上身,赤条条地任由赵真仰着,又将破碎的薄纱舞衣洒落在床榻周围,地上、榻上皆有。

    收拾齐整以后,婉贵人先是自怀中掏出一条白色绢帕,姐妹二人对视一眼,齐齐咬破右手食指指尖,待得鲜血洇出,便以手作笔,在白色绢帕上写下:“皇上欢好间去,自知难逃一死,就此自我了结。婉、媚绝笔。”

    写好后,白色绢帕丢在了赵真仰着的肚腩上。

    姐妹二人在塌前,执手相望:“好妹妹,黄泉路上你我作伴也不寂寞!”

    “好姐姐,你我这就同去吧!”

    说罢,将手中的金锭塞入口中,用力下咽,金锭哽在喉间如有千斤重般向下坠去,只消片刻,两位美人便香消玉殒。

    寝殿内静悄悄,只有月光恣意地洒落着。

    翌日清晨,陈公公在寝殿外头一直候着,却没听到一点儿动静。

    知道皇上昨夜宣召了两位美人伺候,如今没有召唤,陈公公不敢擅闯。虽是心内焦急,却也是安慰自己许是昨夜闹得狠了些,所以皇上醒的迟了。

    直到早膳的时间过了,皇后已是用罢早膳来伺候皇上服药了,却还看着陈公公等在门口。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昨夜宣召两位美人,如今还是未醒呢!”陈公公声音大了些,周遭的仆婢尽皆听到。

    “胡闹,都什么时辰了?皇上该服药了!皇上疲惫忘了时辰,难道你这做仆婢的竟也不知道提醒?要你何用?”皇后像是动怒了,十分生气。

    陈公公赶忙赔罪:“皇后娘娘恕罪,老仆这就去请皇上起身。”

    到了寝殿门口,陈公公先是小声说:“皇上,到时辰喝药了,老仆这就进来伺候您起身吧?”

    寝殿内却无回应。

    陈公公回头为难的看着皇后。只是皇后还未开口,身后又是一片喧闹。

    回头看去,只见是太子身后跟着四五个大臣同时前来,有说有笑,十分亲昵。

    “儿臣见过母后!”

    “臣见过皇后娘娘!”

    一片问好声后,跟在身后的朝臣哑声等候,皇后先对太子说起话:“怎么今日带着这几位大人同时前来?”

    “回禀母后,这几位是户部、礼部的大人。因着又近年底,国库相关与上元节宫宴相关还需来禀报父皇,所以今早儿臣便带着他们同来向父皇回禀了。”

    皇后笑得勉强:“我们怕是都来得早了,皇上还未起身。”

    太子吃惊地说:“怎么会?如今已近午时了。定是仆婢懒怠误了时辰,陈公公还不去请,难道要让本宫身后的这几位重臣就这般回去吗?”

    陈公公一抹汗,扯着嗓子喊起来:“皇上!已近午时,老仆这就来伺候您起身吧!”

    可这寝殿内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陈公公看着对面的皇后、太子以及那几位朝堂重臣,豁出去般又大喊:“皇上!该起身了!”

    太监的声线本就尖利,陈公公又是扯着嗓子吼,那尖细地的声音宛如一把小刀般划过人的心,让在场的人心上都是一颤。

    可诡异地是,寝殿内还是无动静。

    皇后皱起眉,太子身后的几位大臣已开始窃窃私语地交头接耳。皇后斥责道:“糊涂东西,还不开门!”

    陈公公心一横,又扯着嗓子说:“皇上,老仆得罪了。”说罢便推开寝殿门进去了,没过一会儿,就听见陈公公尖叫着连滚带爬从寝殿内退出来。

    太子本已转过身对着几位大臣说话:“几位爱卿,先随本宫去书房喝茶等······”话未说完,就听到陈公公尖叫声,太子皱起眉,刚转过身又看到陈公公连滚带爬地样子极为不堪,还没等太子斥责,皇后先是骂道。

    “御前伺候怎这般不堪?这儿是你撒野的地方?”

    陈公公却像是惊骇坏了,只是用手指指着里头,却说不出话。

    太子走到皇后身边,搀扶住皇后。同时对另外的太监说:“你们几个,进去看看!”

    那两个小太监进去以后,也是惊叫出声,屁滚尿流地出来,口中只是反复念叨着:“皇上,皇上······”

    太子转身对那几位重臣说:“几位爱卿,皇后乃是女流之辈,不便进去。几位爱卿可随本宫同去看个究竟?”

    话虽是询问,可太子说完就转身向前,并不等他们回答。这几位大臣深觉不妙,却没法子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跟去。

    等到了寝殿呢看清情形,太子先是满面悲痛,身子摇摇欲坠,泪水泉涌般流下。

    寝殿内的情形不堪入目,气味极是难闻,大臣搀住太子,又连连退出来。

    刚一退出,皇后就追问:“几位爱卿,究竟怎得了?”

    几位大臣跪在地上:“回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节哀,皇上他薨了!”

    此话宛如晴天霹雳,周围的太监仆婢们登时跪了一地。皇后的身子摇摆了几下便向后倒去。

    翠荷扶住皇后的身子喊叫着:“皇后娘娘您怎么了?您醒醒啊!”

    太子一面哭着一面口中喊着“父皇!母后!”那几位大臣觉得十分晦气,竟碰上这种事情,也不愿多待,看着太子也疾欲昏厥,连忙七手八脚将太子送回自己宫内,就告辞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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