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娜…真的要摸嘛……”他攥紧床单，呼吸急促，微微迷茫的眼里是一团雾气。

    “不可以吗？反正又没有人知道，”银色的眼睫轻轻垂下，女孩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而且你真的没问题吗？”

    蓝色的眼底涌动着暗潮，她贴在少年滚烫的脸上磨蹭了几下，手顺着腰线往下再一次轻轻碰了下十代。

    明明像是羽毛般轻柔划过，十代的反映却很大，他张着嘴发出些微弱的长音，眼里已盛满水汽，难耐和欢愉交织出的表情浮在他脸上，抓着哈娜的胳膊似乎想要阻止，但没有摇头，甚至咬着下唇低下头了，头顶的呆毛随着身躯的颤抖摇晃了两下。

    女孩微凉的手指按在那处搓揉着，带着不容拒绝地力度，近乎疼痛的快感蒸腾着理智，锐如穿刺，又钝的像被生锈的斧割开。

    十代只知道自己始终没有叫出声，因为对方在他低头后，就温柔得、坚定地亲了上来，熟悉的花香一下子甜腻得吓人。

    那些羞耻的、黏糊糊的声音被唇舌间的时不时响起的水声掩盖。

    他闭着眼睛，躺在松松软软的被子里，小腹以极快的频率抽搐着，他紧扣着哈娜的另一只手，力道之大在她肌肤上按出青紫。

    哈娜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能看到十代不断颤抖宛如蝴蝶翩翩起舞的眼睫毛，和缠绵上来的柔软舌尖。

    她手上的动作变本加厉，磨蹭着、甚至在边缘也时不时一同蹭过。

    男孩抖得更厉害了，整个人抖的就像竹筛，腿在抖，腹在抖，连舌尖都在发颤，抖得最狠的还是兴奋到极点的致命弱点。

    “还好吗？”

    十代的嘴唇和下眼睑都湿漉漉的，浓密的下睫毛被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打湿，黏在细长的卧蚕上，麦色的皮肤挡不住他脸上的潮红，连藏在鬓发里的耳朵尖都铺着淡淡的粉色。

    哈娜摸着额头全是亮晶晶汗水的十代，把黏在眼尾的棕色碎发拨开，透彻的琥珀色是泛着迷茫色彩的水光，看起来漂亮极了，也诱人极了。

    “……唔。”他从失神的状态里挣扎着清醒过来，似痛苦又似舒畅的闷哼了一声，眼见着终于结束了这场煎熬，才忍不住抬起手臂狼狈地擦了擦头上的汗，“哈娜…你……”

    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好吗？”哈娜又重复了一句。

    十代点点头，都不敢抬头看她一眼。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他不自觉地眯上一边的眼睛，连唇角都细微地抽动着。

    女孩密切地关注着他的异样，感知敏锐的十代在探询的视线里越发不知所措，几乎把自己的身体都藏在被子里，以躲避赤裸裸的目光。

    哈娜趴着他怀里，十代因为出汗的原因，紧身的背心都贴在皮肤上，哈娜隔着布料抚摸，掌下所过之处衣物都变得贴合，更加显示出少年线条分明的好身材，她的属于体温偏低的类型，但十代却天生热乎，此刻由于躁动而滚烫，贴合在一起只让她舒服地想喟叹。

    揉捏的触感又暖和又柔软，哈娜慢慢地摸进他的腿心。

    指腹下的皮肤又热又湿，有黏黏的液体在面料和皮肤的缝隙间滑动，年轻的身体总是精力旺盛且不知疲倦，甚至对快感有着贪婪的渴望。

    包裹在还没有完全脱掉牛仔裤里的长腿时而伸得笔直，时而蜷缩，从裤管底下可以瞧见白袜子里细长的脚趾不断抓挠床单，又脱力地放松。

    棕色的短发变得凌乱不堪，一绺一绺黏在皮肤上，他垂着眼睛，无力地喘息着，吐息都有些发抖，听上去就是湿漉漉的，像是在气泡水里泡透了，泛着连理智都黏糊掉的甜味。

    哈娜拨开十代的发，后颈也染上了不少情欲的颜色，她轻轻把手抚了上去，没有施力也没有握，只是单纯抚摸了上去。

    手心下的身体在颤抖，连同着它主人发出的抽泣，一同向她渴求着最顶点的愉悦，渴求着她的施舍。

    哈娜抬起他的头吻了上来，十代也因此抖的更凶，像是品尝一场盛宴般，牙齿啃咬，舌头舔舐，身下躯体吐出更多欢愉的液体的同时，也在恐惧，是肾上腺素的双重作祟。

    人类大概就是这种脆弱的物种吧，在情欲的诱导下可以毫不犹豫的把弱点奉上，甚至更加期待，躺在她怀里的少年就像只被天敌玩弄股掌间的弱小生物，跪俯着恳求猎食者的恩典。乖张、温顺、毫无反抗，满足着哈娜与生俱来的征服感。

    她松口，又在十代的后颈上留下了个几日难以消除的印，反正他的头发又蓬松又茂密，这个痕迹除了她也不会有他人看见。

    哈娜伸手去摸男孩的脸，滚烫的皮肤上尽是水痕。

    “哈娜……唔，哈娜……”

    在这个不同寻常的夜里，十代侧过头，哈娜银色的长发在暗处依旧带着炫目的光，让他眼前晕开一片朦胧的色彩，蓝眸的女孩给予了他一个轻柔却不再带着贪婪欲望的吻。

    等十代理智回笼，就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还搭了一层薄薄的毛毯。

    女孩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她挑了下眉，很快就微笑起来。

    和平时最常见到的，面对敌人时自信从容的笑容不同，十代能在这个笑容里很明显感受到对方溢散出来的喜悦情绪，他对此没什么表示，只是茫然地歪了歪头。

    “喝点水？”

    “……嗯。”

    浑身都软绵绵的少年眨了下眼睛，轻声应了句。

    哈娜此时的这份心情，恐怕没人能够理解。

    看到别人一步步按照她预想的那样做出行动，那种满足感深深地环绕着哈娜，几乎让她想要叹息出声。

    她蹲下身，伸手摸了摸男孩还泛着红色的脸颊，“还好吧，我帮你擦干净了呢。”

    “……你怎么突然这样子啊？”

    “嘛，你的反应太可爱了，说实在的，我的占有欲和好胜心一样强哦。”

    “尤其是得到了你的认可和纵容。”

    她弯了弯眸子。

    “我可是遇到你之前，都没有朋友啊。”

    哈娜抬起手，按了按十代的唇瓣，些微的刺痛让他有些不舒服。

    那些斑驳的咬痕让女孩蓝色的眼底浮现起汹涌的潮流。

    “就像是从小得不到认可的孩子，突然得到了一个称赞自己的朋友、或者家人一样的角色，这对于这样的一个孩子到底有多大的意义，以及这个孩子对那人的依赖有多大，可想而知有多强了。”

    “会变得想独占那个人哦，而在那个人的心中，自己却并不是最重要的……那种强烈的落差，自然而然会让我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又十分的不满愤怒呢。”

    “你脾气太好了，在我面前好过了头呢。”

    还带着水汽的银色长发，凌乱地贴在脖颈与脸侧，哈娜垂下头来盯住十代，双手撑在男孩的脸边，将他困在自己的身体范围内，不紧不慢地说。

    “感觉怎么对你都可以，有点想再来一次呢”

    也许是因为这里的空气实在太稀薄了，他突然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且，你的猫耳朵和尾巴实在是太可爱了，真的会像是猫咪一样喵喵叫呢。”

    视野之内全是哈娜那璀璨的银发，令人看不真切的朦胧光芒里，十代呼吸一窒，气氛突然就变得粘稠而压抑，女孩的声音依旧如此温柔带着笑意，却不容拒绝：“我想摸摸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尾巴塞在十代的手里，笑眯眯地说：“也给你摸我的哦，很公平吧。”

    十代抿了下唇，口中的话语被咬得支离破碎：“……才不是公平呢。”

    哈娜简直太熟悉十代了，她一看到他这个表情就知道已经原谅了她，她捏着男孩的下巴就亲了上去，垂在十代脸上的银发泛着淡淡的光，他的眼中还带着水汽，似是坠在梦境和现实的交界线上。

    哈娜的吻带着来势汹汹的气魄，一点都不留情的侵略的吻，难以呼吸，甚至连扭头的机会都没有。

    微凉的舌尖勾着他，舔舐着、轻咬着，接着又贴着内壁摩擦，描摹着口腔内的每一处。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接吻的时候有多么可爱…多么地令人怜爱。哈娜探手捏着他的尾巴根，揉捏起来。也许是呼吸不畅，他眼尾泛红，琥珀色的眼瞳真的变成了一对泉眼，潺潺涌出的全是粘稠的蜂蜜，甜得让人根本没办法停下来。

    而十代却真的从这个吻里尝到了甜味儿，哈娜亲他之前含了一颗草莓味的糖果，在他们俩的唇舌间滑开，温热的糖浆甜到要将他融化了般，像是个给乖孩子的奖励。

    “很舒服吧？”女孩的长发软软地蹭在他脸上，漾着细碎的光，一切都像是梦一样的不真实。

    “……嗯。”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索性任她动作。

    温柔的抚摸，轻轻的耳边语，还有落在脸上的许许多多小小的吻，一切的一切都让十代像是泡在蜜罐里一样，看着自己慢慢地沉没在哈娜那双淡蓝色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