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解除

    月姝清率先反应过来,她虽心中存有疑惑,但还是绕过屏风来到外殿,只见月帝正着一袭龙袍,面色稍显平常,不过她依旧断定月帝定是下朝便来这了。

    因为眼下不过卯时三刻,不过她也不知月帝为何好端端的来此。不过还是微微朝月帝一拜:“儿臣见过父皇。”

    此话一出,耳畔边响起宋知闲清脆的声音:“臣拜见陛下,愿陛下万福金安。”

    月姝清不知怎得,心头一惊,她猛地侧头看去,见宋知闲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侧,而且态度诚恳地朝月帝拱手行礼。

    她又正过头去瞧月帝脸色,见他只是微微颔首,语气平缓之中带着些许威严:“都平身,朕今日下朝路过此地,便想着看看你,恐你待着此处会闷了些。”

    月姝清听了月帝这番话,被惊到嗓子眼的那颗心缓缓放了下来,她唇边那抹笑意也更加纯粹起来:“父皇放心,儿臣不会闷的,而且儿臣在禁足的这些日子里也懂得收敛了些许脾性。”

    她态度诚恳,听着月帝连连点头,就在他即将要开口之际,候在外头的安平走了进来,他先是有礼地朝月帝以及月姝清两人行了礼,才温和地朝月姝清道:“公主,外头有一婢女自称是沈国公派来的,说是过几日便是沈二姑娘与沈大公子文定的日子,想着邀您去吃杯喜酒。”

    月姝清听完,刚准备要应时,却想到月帝还在这儿,所以她带着哀求的目光投向月帝,见他颔首后,才眉开眼笑起来,但仅一瞬又耷拉下眉眼,因为她又想到自己禁足还未解,于是月姝清小小声问道:“那父皇,儿臣的禁足就?”

    她视线之中带着些许期望以及紧张。

    “你既已知错,那么禁足便免了吧。”

    月帝大手一挥,当即宣布道。

    她当即满面堆笑着向月帝道了谢,才转脸对安平说:“你去帮本宫回她,就说我定会准时到。”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事,若不是还有人在场,她当即就会开心地哼哼小曲,摆弄兰花。

    只要一想到沈未颖他们将要成亲,就激动又兴奋,这种感觉就像是把自己嫁出去了一样。

    “你也同她讲,我那时也会去。”

    就在月姝清心里头激动之际,她耳边冷不丁地响起宋知闲的声音。

    她听到这话,脸上笑容顿时消失,整个人以不可思议的状态看向他,语气之中透着些许疑惑:“宋公子也要去?”

    若不是月帝还在这,她当即得与他理论理论。

    宋知闲听后,当下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甚至还朝她点点头:“正事,毕竟在下与沈公子可是挚交。”

    月姝清听着他这番话,险些就要笑出声来,但碍于还在人前,便也只得憋着笑,憋得肚子都开始渐渐疼了起来,就如有人用锤子往她的腹部使劲锤了下。

    她侧眸看向月帝,并将笑意咽下肚去,随即正色道:“你说去可不算,我父皇可在这,得他准许才行。”

    月姝清话中颇带着一丝得意与稍稍的炫耀之意。

    “可以,都去吧。”

    月姝清话刚落下没一瞬,就听到月帝的回答时,她就像是被打脸般疼,更是转眸,以疑惑,震惊,不解等复杂神情看向月帝,就连说出的话都有些不利索:“不是,父皇,您上次不是让儿臣,儿臣。”

    她有些语无伦次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正一脸坏笑看着她的宋知闲。月姝清竟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吗!月姝清想起上一次月帝明明让她离宋知闲远远的,怎现下就他跟她一同去赴宴了?真真奇怪的很。

    月姝清不由得狠瞪了一眼宋知闲,但怕月帝看到便很快收回视线,但直到安平出去后月帝都没有说什么,想来是没发现。

    就在安平走后没多久,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落针可闻。

    这种氛围不知持续多久后,月帝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朕想起昨日看皇后时,她曾说起过你。”

    听了月帝的话,原本毫无精神,甚至都要快睡着的月姝清顿时来了兴致,那双微亮的眸子看向月帝时的视线中,藏着些许热忱和期许。

    宋知闲看着身侧少女露出这样的神情,她那双宛若蝴蝶翅膀的羽睫轻轻扑闪着,眼珠更像是珍贵无比的明珠,晶莹剔透,而且清澈之中透着一股子坚毅。

    他微微有些痴迷起来,不过她什么样子他都挺着迷的。

    时间回到这边,月姝清虽感受到宋知闲向她身上投来那复杂至极的视线,但她依旧没回眸去看,毕竟用手指头想想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而月帝在听完月姝清话后,停顿了几瞬才道:“她听闻你被朕禁足,很是生气,让朕早日解了你的足,免得将你闷坏了。”

    月姝清听后,心头不由得泛起一股心酸之意,甚至唇边那抹笑都透着些许无奈。自个儿母后就连生着病都念着自己,而自个儿却连什么事都做不到。

    等事情结束就好好陪在她身边吧。

    她想到此处时,还颇有些心虚地撇了眼宋知闲,但他也并不在意。

    而月帝说完这番话便要离开了,月姝清忙行礼相送。

    她看着月帝离去的背影,不由得觉得他背脊微微有些佝偻,再不似从前般威猛了。

    待送走月帝后,月姝清心里头不由得泛起一抹惆怅,然她一转眼,就看到站在身后的宋知闲。

    她脸瞬间冷了下来,就连语气都冷了半分:“宋公子,不知您是否还有事?”

    “公主这是在赶在下吗?”

    他语气透着些许寒意,步步朝她走近,眼底更是染上一分阴冷。

    她见他走近,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几步,并抬手摸上头上的发簪,眼眸一直警惕地盯着他,只要他敢对她不利,倒还真可以试试。

    而宋知闲却只是在走到她跟前时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什么都不说就直接朝她丢去。

    月姝清见此,下意识地接过那玉佩,只见那玉佩竟跟三皇兄给她的一模一样,不由得心头一惊,月姝清抬眼,朝他扬了扬手中的玉佩后问道:“这玉佩不是被砸了吗,怎么会在你这?”

    宋知闲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戳自己眉心,语气有点儿慵懒又带着股神秘:“这玉佩又不是独一无二的,我自然是有的。”

    他在说话间又指了指那玉佩,眼眸之中是难掩的空洞,宛若一个漩涡般,只看一眼就可能被吸进去。

    她听宋知闲这话,便知其中定有事,她眼眸微微半眯起来,露出审讯以及怀疑的目光看向宋知闲:“哦?那你给我做甚?难不成是别有用心?”

    宋知闲听完,不由得嗤笑起来,眼底慢慢染上几分戏谑:“在下没有恶意,还望公主莫要多想。”

    月姝清听后,视线在玉佩和他都喝不上来回跳动,眼里头满是怀疑:“我想你该不会是想说这玉佩是你与那线人的信物?”

    他听后很是赞许地点点头:“不错,公主果然聪慧,一点就通。”

    她见状,心头不由涌上一种喜悦之情,这么看来,距离真相倒还又近了一步。

    但是,宋知闲又为何要无端的给她玉佩?

    “那你又为何要帮我?”

    月姝清喜悦之情慢慢被疑惑所替代,她自觉此事并无这般简单。

    眼瞅着宋知闲又要俯下身时,月姝清忙侧身躲过,并一脸正气警告:“说话就说话,别凑那么近。”

    他见此并没恼,只是哼了一声,眼眸虽弯,但里头却无半分笑意,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月姝清:“在下帮公主还需要理由吗?”

    月姝清听罢,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嗯,那你有何想要的吗?”

    她对任何人都是这般,有人帮她,她便会还恩情,这样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宋知闲低低笑了声,落在月姝清的目光愈发露骨起来,就连说出的话都透着些许疯语:“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这话听得月姝清自是一头雾水,然,当她反应过来时,他人早已走远。而耳上又传来一股灼热感,而且并不是咬的,是捏的。

    该死,又被他占了便宜!

    她看着他的背影气得跺了下脚,这一幕也正好被进门的浅云给瞅见了。

    月姝清略有些尴尬地敛起神色,甚至清了清嗓子开始到处乱看,直到她坐回靠背椅上,随手抹了下扶手,有些惊讶道:“这扶手上怎么这么脏?”

    这话很快转移了浅云的注意力,她边走上前边带着好奇又困惑地说道:“奴婢明明今早刚刚打扫过的,怎会脏?”

    月姝清朝浅云伸出洁白无瑕的手指后哈哈大笑,眼眸微弯,就连语气中都带着些许玩笑的意味:“本宫逗你的,怎么会不干净。”

    浅云听到这话后,才彻底放心下来,还不由得拍了拍胸口,嘀嘀咕咕了几句。

    不过由于距离太远,月姝清并没有听清。

    不过她还是站起身,准备过几日去赴宴要穿的衣裳了。

    —

    几日后。

    天光微亮,辰时三刻。

    碎了金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宝罗帐顶,落在了月姝清脸上,使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耳边也同时响起浅云有些急切的语气:

    “公主快醒醒,今儿个您可是要赴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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