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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月影岛,一位天使的陨落

    在处理好伤口后,医生感慨着你中了如此剧毒竟然还能活蹦乱跳,看着你的眼神带着几分热烈,不过萩原研二很快就找理由打发走医生让他去给并没有受一点伤的柯南安排住院,柯南顶着一头问号被带走,被包的结结实实你借口见到你的表姐白狼后就将你在实验室的过去全部回忆起,把你被从祖国带走后被送往熙美戴乐进行冰封实验和你哥哥救你出来的事去除里面不柯学的和太残酷的地方后简述告诉他,毕竟你并非想要谁同情那段在你的记忆里并非真实存在的过往,关于家族的事情你已经放下了,现在的你只希望他不要因为你身上的奇特之处对你有隔阂。

    也许是你描述的平淡,萩原研二没有做出任何评价,只是握着你的手,酝踉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萩原研二很少有这种说不出话的时候,但遇到你之后,却频频遇到这种情况,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真的很不好受。

    察觉到系统那边有点数降低的警报,你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又给其他人带来了负面影响,也许是那些事情对于普通人而言还是太难接受了吧,你只好反向安慰起萩原研二来:“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在乎了,而且遗忘过再回忆也让我感觉那不像是我经历过的,不过我也不知道我更希望我身份证上的年龄是17还已成年,毕竟我挺想过完正常的高中生活,但是成年了就可以娶那个大哥哥了!”

    “不可以。”你一打岔,萩原研二立刻接上话,他看着你微笑的脸,忽然有些想明白了有着那样过去和倒霉现在的你为何还能总是这样开着无厘头的玩笑,不论什么时候都看上去很高兴,如果生活中有太多痛苦,就要学会自己找乐子,他这样理解着你的性格,有些懊悔自己总是没收你的零食的事,“今天的事上层打算给我放一个星期的假让我调整一下心态,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想想...”你回忆着先前在音乐厅里的占卜,除了萩原研二要倒大霉以外,麻生成实的死期也将近了,你正愁找不到理由先他一步去那个岛上,“月影岛怎么样?上次我朋友给我安利过那里...不过我们带阵平哥吗?”

    萩原研二思考了一下,他们现在的职位提升了不少,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两个人一起把年假用了,虽然今年的年假不知道为什么给的特别特别多,但现在的东京总是出现各种炸弹,为了防止遇到什么来不及处理的情况,还是不要两个人一起请假的好,而且松田阵平并不知道你身上的那些糟糕的过去,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幼驯染也感到那种无力感,但带上对方你们俩估计又要吵起来,就暂时丢下他一次吧:“不带他,正好让他狠狠地加班。”

    虽然不知道萩原研二思考一个带不带人的问题为什么会想那么久,但你自然是乐于少带一个在奇怪的地方总是直觉特别准还老和你吵架的臭卷毛,但能达成目的便好,只是麻生成实那边,他是为了被杀害还被诋毁的家人去向凶手复仇,而你也是为家人选择复仇的人,你并不想靠打嘴炮的方式让他选择放弃制裁凶手,毕竟就算是制毒还杀人灭口那样的重罪,在日本这片大地上也难判下死刑,更何况刚刚才发生黑柳冬望的事,死刑在这种时候是怎么都不可能判下来的,所以你有一个更合适的计划。

    你魂穿回马甲那边,苏格兰盘了米迦勒一整天,灰色的小猫咪满脸幸福地窝在温柔的男人怀里,多么美好的景象啊,你直接改变主意转头去了基尔的房门口,要她明天早上送你去港口,并告诉她你是打算休假个五天,希望楼下偷听中的苏格兰不要偷偷跟着你。

    ...

    第二天你的马甲坐着基尔的车成功坐船去了岛上,没有奇怪的人跟着你,而你的本体这边却是出了意外。

    本来萩原研二是想等你伤好后再带你去的,但你硬说那破开半边胳膊的抓伤只是区区小伤,看着你bilingbiling的眼睛,平时一定会开着玩笑婉拒你的萩原研二想起你的那些事,终究是没说出拒绝的话,打算下午就出发。

    然而阻碍你的不是还在跟FBI掰头的松田阵平,也不是被君度收拾的好好的,正在纪念教主去世的白狼教,而是那天出事时光顾着保护自己师傅和师傅的同学,回过头已经找不到你了的田纳西。

    “你出事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呜呜呜!要是你死在了我不知道的地方,我一定会难过到跳崖的!”找了你一晚上的田纳西今天才从警方瞒的死死的消息后找到了你的身影,抱着你没受伤的手嗷叫着,旁边的萩原研二怎么都拉不开他,只得给你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你通过电影看到田纳西安全后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完全忘了这家伙不在组织时作天作地的性格,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做到在组织呆这么久还这么抽风的。

    安慰了田纳西一个小时都不好使,眼看着就要到上船的时间了,你终于忍无可忍单手揍了他一顿扯着萩原研二去码头了,徒留田纳西好像哭丧一般在你的病房里嗷嗷大叫,被赶来的护士丢了出去。

    在船上遇到了毛利父女和万恶之源的柯南君,虽然命案不断和他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是那些该死的命运罢了,而且在你这些年的干扰下,即便不需要麻生成实的牺牲,他也不会像漫画早期一般以极端的方式逼迫犯人认罪了,但你还是没忍住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把他的呆毛揉的稀碎,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问道:“怎么,你也要去月影岛散心?”

    “我不能去吗?”被你揉的一头倒刺的柯南满眼怨气地看着你,心想要不是可恶的组织,他一定要狠狠地跟你的监护人告状,而不是现在,萩原研二满眼笑意地看着你欺负他。

    “爸爸接到了麻生圭二先生的委托去调查案子了。”旁边的小兰把柯南捡起来一边自然而然地帮他整理着头发,一边说着他们的来因,注意到你包裹着的右胳膊,她顿了一下,问道,“你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受伤了吗?我们分散后一直没找到你和浅井小姐。”

    “被石头刮了一下,一点小伤呐,不用担心的,要是伤的很重我可不会这么轻易被放出来。”你鬼扯着,有萩原研二帮你兜底的感觉棒极了。

    可惜旁边的柯南君并没有读空气的技能,他直接指出你肯定伤的不轻以至于右手都无法握紧的事情,脑袋上成功挨了你一拳,小兰担忧的同时有几分淡淡的生气,告诉你一定要好好养伤,看着身后的萩原研二露出一副事情果然会变成这样的表情,你气呼呼地把躲到小兰背后的柯南君抓出来狠狠地揪他的脸,还恶人先告状地说着恶人先告状地鬼话。

    海面上风平浪静,一切都是一片的祥和,让你觉得如果一切都能如此平静就好了。

    毕竟你的本体只起到一个吉祥物光环的作用,一个是防止麻生成实杀掉任何人,一个是防止出什么意外导致她被杀,在世界意志的干扰下,麻生成实昨天并没有告诉主角团他的真实姓氏,你直接去参与破案反而容易出bug,所以在月影岛上被萩原研二带着玩了一会后,你就假装累着了早早地回到宾馆休息,另一边麻生成实已经和主角团相遇,你以你所剩不多的对案件的记忆,按照她原本的做法,打算来个原著复刻的杀人方法。

    川岛先生应该是在前任村长龟山先生三周年逝世的法事上去世的,死因好像是溺死,所以你直接找系统打印了一封关于你已经知道十二年前关于麻生先生的事情的真相的信件,用全副武装的马甲潜入会馆,把信件放在了他的房间门口,约他去海边,来找你的川岛先生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你打晕拖到海里,你一边用火燃掉那份信件一边确认了他的死亡,随后你把尸体拎了起来,趁着法事还没开始躲避人群给他丢到钢琴上,想着怎么整一段5分31秒空白的月光的录音带,忽然听见有人走向这个房间,你立刻翻到窗外蹲着,通过监视器看见的却是麻生成实。

    看到想要杀的人已经死亡的麻生成实下意识地想要尖叫,但他回想起他的计划,还未呼出的声音一下子咽了下去,他走近钢琴室,伪造了现场...现在倒是不用担心怎么做不在场证明了,而且这锅总是你这个凶手背的,有柯南在怎么可能有冤假错案,这样想着,你直接跳到一楼,卸去伪装后带着口罩墨镜,简单伪装了一下后拿出组织给成员发的人手一个的伪造成记者的身份证明去参加龟山先生的葬礼。

    一曲月光如期奏响,还没有发现你的柯南立刻跑到楼上收获尸体,他麻溜的拜托麻生成实验尸,听到岛上只有一个老警察后立刻发消息给萩原研二发生命案的事情,他回过头想确认嫌疑人,一下子和带着墨镜的你对上了视线,一时间世界都安静了一分钟,给柯南快速确认了最大嫌疑人。

    萩原研二完全没想到散心之旅刚刚开始就已经走向了总结,他小心翼翼地没有吵醒你,锁好门窗后去现场执行本不该他执行的业务,看见柯南鬼鬼祟祟的,才发现有过多次见面的你也在现场,这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一丝不妙。

    本来应该是他守在尸体旁边过夜,但柯南提及你也是需要照顾的伤者,和小兰还有毛利大叔达成一致后让萩原研二回去守着你了。

    第二个死者应该是黑岩先生,你的马甲被偷溜出来的柯南君盯得死死的,所以晚上,你没有行动,而是在第二天,警察挨个审问嫌疑人时,排在最后的你趁着黑岩先生被审问完气呼呼地想要去销毁贩毒证据的时候,你偷偷找柯南专心听口供的机会,溜走一刀戳死黑岩先生后丢到广播台的仪器上,你记得原著里麻生成实为了防止被怀疑导致搜身,伪造了不在场证明,所以你也打算伪装一个,具体的手法好像是倒播一段月光,只是你还没来得及想办法造一个差不多的手法,就又双叒叕听见了脚步声,心想这次麻生成实还真是在全程帮你造不在场证明,你跳到天花板下,抓着上方屋檐的结构倒吊着,麻生成实看见尸体时立刻上来确认黑岩先生的死亡,两次都被人抢先的他紧皱着眉头,但还是在伪造了不在场证明后离开。

    好的嘛,你就鲨个人,啥都不用做了,这样想着,你也回到了审讯的地方,正好撞上因为发现你不见慌慌张张要去找你的柯南,你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后坐在长椅上,果不其然在审问还未到你时听见了那曲月光奏响。

    麻生成实趁验尸的时候取消了录音带的倒播功能并谎报了死亡时间,完成验尸后的他转头和你对视上,迅速地挪开了视线,你猜你一定是被他误认为是本人了,但你什么都不打算做,只是平静地看着尸体,柯南担心牵扯无辜的警官导致其被你杀害,也不敢偷偷告诉哪个警察去盯着你,但知道有人接二连三去世的萩原研二却是和一会醒一会睡的你的本体说了句要你千万别出门后赶来,亲自盯着你的马甲。

    而你对于他盯着你的事毫不在意,正好还能让他证明你是凶手,最后杀害西本先生时也是你先杀人,麻生成实跑进来放录音带和乐谱诉说麻生家悲剧的真相,完成一切的你坐在大厅,等待着柯南他们发现尸体,你看着后面做完一切后回来,低沉着脸坐在你对面的麻生成实,心想着这个被一群恶魔毁掉的天使的命运已经被你改变,等贝尔摩德的事情过去,他又可以好好地和新出智明生活在一起,和出狱了后的比良坂零辉以及因为牵扯太多不好被顶号的真冲矢昴继续打闹着下去,你做这一切也算是值得了。

    伴随着尖叫声响起,你让马甲跑出去假装查看现场,实则找了个地方躲起来,麻溜的让自己的本体也偷溜过来回收马甲并回到大厅听柯南从广播室播放推理,你倒是不担心有人误以为你是凶手,毕竟你这两天都一直在旅馆的不在场证明可是切实存在的,只是柯南才刚刚解释到麻生成实伪造出手法,他就忽然一把将昏昏欲睡的你提了起来,将一把不大锋利的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大喊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凶手,那些恶魔,我的家人在火焰中失去性命,我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继续他们那样的勾当...”

    “浅井...不,麻生成实医生,凶手并不是你...”

    “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让我暂时冷静,我的家人皆受尽冤屈,比起脱罪,我更希望真相降临在这片岛上——不许过来!”麻生成实威胁着其他警察,“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放了她。”

    本想找机会捞你下来的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定在原地,唯有后面的萩原研二眼神复杂,就算麻生成实是能搬着一个目测一百五十斤的尸体乱跑的凶手,你也正好右手受伤,但左手才是你的惯用手,没道理这么轻易的,被他这样抓住做人质,而你也明白这一点,有些无奈地看向他,隐晦地告诉对方你并不想动手。

    萩原研二沉默了片刻,虽然不认可你打算帮凶手逃脱的选择,但他也只打算等会找机会逮捕麻生成实而非戳穿你,你所受的冤屈已经够多了,错误的观点他会为你矫正,没有必要再让你因为不合时宜的善良被人谴责。

    麻生成实丢下一个不知道从哪整出来的烟雾弹,提着你去了他父亲弹奏月光的琴房,确认附近没人后,你开口说道:“成实君,凶手不是你吧。”

    “是啊,这点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千理酱。”麻生成实平静地打开钢琴,不知道做着些什么,“我知道你很不简单,可我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沾上鲜血为我复仇——不该是这样的,这是我们之间的仇怨,我不想把你卷进来的。”

    “不是我,成实君,我一直在旅馆休息。”你摇了摇头,心想要不要把马甲叫出来给麻生成实一个友情晕人掌。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先我一步杀死他们,你找那位警察先生为你做的不在场证明比我的更周全,但那位侦探好像已经知道了真相。”麻生成实似乎坚信当时的那个人就是你,“所以我只能趁其他人还没有怀疑你,主动背下这一切,希望他能看在我做出如此决绝的决定之后放弃公布那残酷的真相。”

    “...但他也知道不是我,成实君,为什么不听他说完呢?那位侦探是个厉害的家伙,他不会让任何人平白无故背负罪名。”你留意着附近的温度,确认目前还没有着火,你继续劝说着,“你还没有杀人,只是为凶手伪造了不在场证明,就算判刑也没有零辉君判的久,而且,而且新出医生...”

    “智明他已经死了。”麻生成实的语气忽然冷了下去,不是那种让人感觉到危险的寒意,而是一种说出这种话的人已经身临悬崖边缘的绝望的冷,这个无论是杀人还是演戏时都十分平静的男人的语气中渐渐染上了一丝脆弱的哭腔,“那天我本想去他家,我目睹他的车坠落下悬崖,他被卷入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吧,他从来不会危险驾驶。”

    “他被日本公安保护起来了,我哥负责的这件事,我很清楚他在哪。”没想到是早就留下的隐患,你赶忙解释着,还拿出了手机,“不信,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你跟他视频!真的!”

    “是这样吗?他还活着...真好...谢谢你让我在生命的最后还听见这个消息,只是我不想让他看见双手沾满鲜血的我。”听到这个消息,麻生成实不知为何变得有些虚弱,他轻轻敲击着琴键,弹奏一首月光,楼下传来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火焰迅速将这座房子包围。

    你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钢琴上有点火的机关,麻生成实温和地注视着你,月光在火焰中悲鸣,他又恢复了那带上几分憔悴的平静: “谢谢你,小女孩,但这一次不同以往,我已沾满那些人的血了,那些血便是罪恶,愿那火海那烧去我的恶。乐谱上的暗号是心灵的沟通,所以让我再为你奏一曲吧,在我这罪恶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有了最有勇气的选择。”

    “等等,凶手不是你啊!”你真的有些急了,上前拽着麻生成实的胳膊,想要带他离开这里。

    “可是,一直睡在旅馆的你,为什么会知道凶手不是我呢?”麻生成实忽然问着,“你知道是我伪装了手法,知道我不是凶手,但那个推理出一切的孩子不会是在真相大发前先跟其他人通气的人,你是怎么知道的一切?”

    你这才意识到原来你不知不觉间已经暴露了太多,你为自己留下了风险,但在绝对的无罪之证和眼前人的生命面前,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优先保全后者,想出理由打算解释,但麻生成实挣扎着想抽出他自己的手,你这才发现对方的力气虚弱到了严重地步,你抬手扯下他的围巾,发现脖子那一片的血管已经开始发黑:“你服毒了?!”

    “是啊...在确认智明已经不是本人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一旦被伤害他的那些人发现我的可疑之处...就立刻紫砂的准备了...抱歉了,千理酱,下次,不要再做错事了。”麻生成实艰难地站起身,把你带到窗边,那儿有一块浇了水的稻草,你本想把他扯着一起带下去,但明明已经因为毒发脆弱的要命的男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竟然反将你丢了下去,“晚安了...大家。”

    “不————”你跌落在稻草上,翻滚着了几圈挣扎着站起身,却被萩原研二抱住,你现在的身体本就不是全盛时期,一时间竟挣脱不开,只眼睁睁地看着他重新走回那个房间演奏那一曲最终的月光,独身赴往他一个人的地狱,那别墅化作一片火海,你的眼中只剩下一片绝望,剧烈的挣扎让随后赶来的几位警察都有些压制不住,“成实!!!”

    最后你的伤口好像开裂了,在一片喧哗声中,你好像中了柯南一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他的手表里有了备用的麻醉针,上次音乐会事件才用上过,你从未想过有一天那针会扎在你的本体身上,柯南发现你并没有倒下后,只好叫萩原研二把你敲晕,不过在此之前接线员已经先一步为了避免你的体质暴露,让你强制昏迷了过去。

    被火焰活活烧死是什么感觉呢?如果他记得把窗户关上的话,应该会死于窒息吧。

    在一片黑暗中,你这样想着。

    他会和你的家人死亡的时候一样痛吗?

    你不想知道这个。

    说起来你家人的死你也是明明早有预感却没能赶上救他,这次明明是准备的万全,却还是目睹了朋友的死亡。

    麻生成实算是极少数和你有来往的平民路人角色,平时你和黑暗打惯了交道,导致你默认普通人闹不出多大的事,如果你先制服他再和他聊天,如果你早点意识到即便是你替他复仇他也会选择死亡,如果你给马甲易个容,如果你早些发现麻生成实眼里已经存了死志,如果你早点告诉他新出智明还活着...

    想起送走新出智明时,他曾坦然告诉过栗园千绪他很担心替代他身份的人会伤害麻生成实,他对麻生成实也是有着爱意存在的,月影岛发生的事一定会登上新闻,你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个消息,也不敢去想对方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即便还在昏迷之中你也能感受到因为悲伤和悔恨隐隐作痛的心脏,外面清醒的人看着你即便闭上了双眼也从缝隙中滑落了一滴泪水,纵使十分担忧但也毫无办法,尤其是萩原研二和因为你被抬回米花市立医院赶来的松田阵平这样知道你的家人曾经死在你面前的人,他们见识过你不顾一切也要救下那些生命中的过路人,自然也能明白你目睹熟人死在面前的绝望。

    但他们也无法去指责那在绝望过后选择自我毁灭的人,没有切身体会过,他们也不会去评价那个被一群恶魔毁掉一生的男人,事后法医验尸确认麻生成实在烈火烧上二楼前就已经服下毒药,说明他早已心存死志,但且不说这世上没有如果,萩原研二只希望在这一切意外的意外全部接连发生的时候,你不要因为没能救下熟人而太过自责,不过很显然,连只是帮毛利侦探搜集证据的柯南君都一副如果他没有那样做麻生成实是不是就不会死了的表情,在日本的八年都是在救各种路人的你只会更难过。

    就算是他,也有些自责不该不顾你的伤势带你去月影岛,起码那样,麻生成实就不会是死在你面前。

    两人下手叠加在一起多少有些狠,到了夜晚,第三天的夜晚,你的灵魂才渐渐飘回身体,身上因为情绪爆发的问题处处都有些暗痛,眼睛也被泪水糊的看不清东西,其他人早已回去,栗园千绪还没来医院看你,就因为樱桃白兰地可能是月影岛案的凶手的事连夜被公安派上月影岛,只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轮班守着你,因为昨晚没休息好,萩原研二白天补了一会觉,所以现在松田阵平在家属床铺上打着呼噜,而萩原研二一眼就发现你醒了过来,他做的第一件事,是轻轻抱住你,说道:“别哭了,小千理,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这一声安慰,却是让你更难过几分,你永远不可能告诉他你复盘时哪些地方存在改变结局的可能,你只是回抱住他,压低声音哭泣着,低声说着不知道是对谁道歉的“对不起”,一边的松田阵平也成功被你这动静弄醒,沉默着看着你们。

    “要不把诸伏那家伙叫来。”担心你哭坏身体,日常口嫌体正直的松田阵平这样小声和萩原研二说着。

    “这不合适吧。”想起在卧底任务中的同期,萩原研二觉得你对诸伏景光的喜欢只是口嗨,把他摇过来让你们两个互相间完全不认识的人面面相觑只会让尴尬蔓延,虽然他们每年都聚一聚,但他也实在不好为了你让另一个同期置于危险之中。

    “那我打她一顿?”松田阵平想出第二个馊主意。

    “...你还不如让她打一顿,起码这样我不会和你打起来。”萩原研二小声反驳着。

    “那你让她打一顿?”第三个馊主意。

    “小千理怎么会忍心打研二酱呢?只能牺牲一下小阵平你了。”萩原研二瞬间反过来迫害自己的幼驯染。

    “那把那个喜欢他的一天到晚想来找他的金毛臭小鬼叫来?”松田阵平提出第四个馊主意,让田纳西来代替他们挨打,随后又自己咽了回去,“算了,那个小鬼又假又臭屁,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但同龄人总比小诸伏好吧。”萩原研二倒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我还在这呢。?”你咬着牙打断他们那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还越扯越远的双人相声,一时间悲伤的氛围被他们两背刺了个干净,你扯了扯被子把自己盖好,还不忘卷两下避免松开,随后你转身面向墙壁,“你两休息去吧,我要睡觉了。”

    “不要压到伤口了。”结果自然是萩原研二给你把已经包成粽子的命途坎坷的右爪爪挖了出来,放在外面,随后占据了松田阵平还暖着的陪护病床的被窝,还不忘和松田阵平挥挥手让他快点回警察局加班,没准还能赶个夜场。

    “...?”松田阵平的拳头硬了起来,在心里给自己的幼驯染又记了一账——等他哪天忍无可忍了再狠狠地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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