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聪明，好棒棒哦。”宋柚淮话里是藏不住的欣赏，“想的很对，不过啊，魇也挑食的，不符合它们能量的人不会要的。”
贺恒奇怪地说，“我以为它们不挑的。”
“谁还没一点挑食的权利呢。”她耸耸肩，“它们以能量为准。”
贺恒想着，“能量准则吗？”
“嗯。”
宋柚淮盯着快要出炉的皮蛋瘦肉粥，“我特意去看了白璐，”她说，“主要担心她是魇人，在她身上留了一点神力观察她，没有动静的话，就不是魇人，如果她是魇人，那更好了，官方会出手，成为魇人也是有不好的地方，它们不能随意丢弃自己的人皮，只能缩在人皮下。”
“那它们还能动用魇的能力吗？”
“不可以，成为魇人后，魇的能力会逐渐减弱，很快会消失，这是成为魇人的代价。”
“任何事都有得失之说，成为魇人是魇的目标，可成为魇之后，它们会失去力量。”贺恒说。
“当然。”她颔首，“不过它们还能和魇联络，同时，依旧比魇要强大，始终能压制魇，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反感魇人，它们即使失去了力量，但还是能搞事情。”
他沉默了几秒，“但我们有神明，这就是制衡吧。”
她傲娇地点点头，收下他的夸奖。
“对了，我周日和同学去植物园，你来吗？”他问。
“我可以去吗？以什么身份去好呀？未婚妻？女朋友？”
他平静地说，“别人看不到你。”
唉，这人真的是一点意思也没有，她哼了哼，打算不理他。
“粥好了，我盛一碗给你。”
她立马转头，双眼发亮地看着他，“快！”
他眼里闪过一抹笑意，给她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看她吃得美滋滋的，自己也盛了一碗，两人坐在厨房里，欢乐地喝粥。
“植物园和新民路很近，我这段时间都得盯着新民路，植物园不去了，你注意安全。”她语气略微正经地说。
“知道了。”
刚吃完了粥，宋柚淮接到了电话，“什么？那个笨蛋，把自己弄进魇之空间了？”
等她挂了电话，贺恒问，“怎么了？”
“唉，幸运神卷入魇之空间了。”
“那应该没事吧？”
她忽然想到，她似乎没有和他说起过，“神明进入魇之空间后，不能过多干预，否则会影响空间的稳定，提高脱困难度，且只能化身为动物，如果有人能顺利找到门，祂跟着出来就行，但是没有人找到门的话，祂就得待在里面，直到下一次的魇之空间再一次开启。”
贺恒声音低沉，“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魇之空间对神明而言是危险的。”
“不至于危险，就是被困住，死不了。”她心大地说，“何况我不一样，我是破坏神，可以从里面直接破坏。”
“但你的神力还没恢复不是吗？”
“那怎么办，难道我要做寡妇吗？”她无辜地说，总不能看着他死在魇之空间里吧。
他：……
“我现在要过去看看，如果能找到那只魇的话，杀死它，幸运神就能出来了。”她说。
“我和你一起去。”
“？”
“我希望能帮到你。”
她歪着头看他，“嗯？”
贺恒定定地看着她，神色坚毅。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摸了一下他的头，“走吧。”
他唇角轻扬，洗了手跟上她，她突然说了一句，“放心吧，神不会轻易死掉的。”
所以，不要担心她。
他笑着点点头，半晌才想到他在后面她看不到他的动作，出声，“我知道。”
但，他也想为她做点什么。
如果她也被困在了魇之空间，他可以找到门，这样她就不会被困住了，就像他每次进入魇之空间后，她总会在他身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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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了新民路的一个办公室里，这是易丰暂时隔开的工作地。
看到贺恒的到来，易丰随口问了句，“怎么带眷属过来了？”
“哦，他离不开我。”宋柚淮说。
“噗嗤！”苏瑷直接把嘴里的水给吐了，一旁的几位神明神色一言难尽。
易丰拒绝这强喂狗粮的行为，直接点明会议中心，“幸运神进入魇之空间，我们现在可以做的，就是找到那只魇，成功杀死它，破坏魇之空间。”
“通常这时候，它们会狡猾地藏起来。”平安神缓缓开口。
倒霉神沉默不语，作为双子，他能感受到另一人的状态处于良好。
“它们藏起来的话，我们很难找到它们。”财富神说。
“现在的高科技也只能捕捉到能量痕迹，往往赶过去，它已经换地了。”易丰也为难。
“你有什么想法，不如直说。”健康神说。
“这几年局里在研究一个项目，就是寻找能量和魇之空间相符的人类，这样，就可以针对性地预防那些被魇盯上的人类。”易丰说，“现在我想的是，找出这么一个人类，让他做饵。”
“太危险了。”成寐说。
“是，对普通人而言是危险，但是对一些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来说，并不一定。”易丰真诚地说，“我们神明局已经获得官方批准，会和警方合作。”
“什么时候开始？”
“已经开始了，但是，如果人选出来了，希望各位能带他们。”易丰说。
宋柚淮明白了，简单来说，便是警方出人做饵，神明局出神明保护对方，如果能发现魇，神明就能及时杀掉，如果人被扯入魇之空间的话，那么也能在里面找门，成功离开，总之，这个方法谁都不会吃亏。
“应该没这么简单吧。”平安神看向他。
易丰咳了一下，“还有一点，便是希望在魇之空间里，神明能在旁边辅助他们。”
“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们进去只能化身为动物，怎么帮！”苏瑷皱眉，总觉得前面有坑要跳。
易丰说，“虽然各位神明只能化身为动物，可能做的事可不少，神明的祝福能让他们好过些，例如平安神可以给他们增添平安buff，健康神增加健康buff等等，这些都可以帮到他们。”
“那我一个爱情神呢？”苏瑷指了指自己。
“虽然您的战斗力不够，可如果魇之空间里的目标人物正好是一个缺爱的呢？”易丰说。
众神：真的是玩不过人类啊。
“不过，进入魇之空间，人和神明不一定能组合在一起，不是吗？”成寐说。
宋柚淮赞同地点点头，她能在魇之空间里找到贺恒，那是因为他是她的眷属，彼此间能感应。
易丰摸了摸鼻子，接下来说的话可能要被揍了，“咳，所以，眷属是第一人选。”
整个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易丰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突然就看到前面的桌子裂开了。
“你这是欺负神明的眷属？”收回拳头的宋柚淮冷冷地开口。
“不，只是这么设想，怎么做还需要各位神明同意。”易丰快哭了。
“而且你别忘记了，易丰，你能看到我们，是因为你的体质特殊，可是你挑选出来的人，可不一定能看到我们，只有撞神和召神的人类才能看到我们。”健康神板着脸。
“局里研发了一种新型能量手环，主要是打破了人本身的能量平衡，这样他们就可以看到众神了。”易丰声音越来越小。
平安神呵了一声，“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你们倒是做了不少事。”
易丰极其无奈，“这几年，太多人身体里的能量失衡了。”
家庭不幸，学业压力和工作压力等等情况，让更多人的情绪和心性上发生大改变，阴暗痛苦绝望等等都会滋生魇。
成寐问，“除了眷属，那么普通人，你怎么让神明和他绑定，确保他们能在魇之空间里碰到？”
“不是绑定，进去之后总会碰到的。”易丰说。
“也有一种可能，我们还没找到人，他就先死了。”健康神面无表情地说。
宋柚淮靠在桌上，“那就不需要我了吧，我只会破坏，可没有祝福。”
“您还是很重要的，武力值很高。”易丰说。
宋柚淮哼了一声，“这个合作方案是怎么想出来的？先试验一下，如果有用，以后该不会还让我去执行国家任务吧？”
“自然不是，神明只属于神明局，并且只处理和魇有关的事。”易丰快速地说。
“知道就好。”
易丰说，“之所以将眷属放在人选首项上，是因为眷属进入了魇之空间，他的神明可以感应到他，直接进入魇之空间，否则一般情况下，神明很少会主动进入魇之空间。”
成寐凉飕飕地说，“那个笨蛋幸运神就被卷进去了。”
“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我们现在会聚在这里，就是因为祂！”苏瑷咬牙。
宋柚淮听完这些话，看向贺恒，贺恒正看着她。
从他的眼神中能感觉到他有些话想和她说，她站起来，径自离开了房间。
“破坏神……”易丰来不及阻止。
不远处的空房间里，宋柚淮看着贺恒，“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