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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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不怎么会写人,本来想写的男主:一本正经温柔军官,但不小心写歪了成闷骚了……<hr size=1 />

    </div>  “Bravo!”莱文在欢呼声中徒手拧开了一瓶酒。

    大量白色泡沫随之喷涌而出,打湿了众人的衣衫,使气氛更热烈了。

    “让我们举杯……为海因茨和威尔曼祝贺!”莱文高举起酒杯, “敬未来!”

    “敬未来!”众人纷纷附和。

    海因茨和威尔曼通过了所有课程并顺利从军校毕业,这意味着他们已经完成了从学生兵、军官申请者,到候补士官,再到军官身份的转变。

    这其实是一条捷径,对于平民和年轻士兵来说更友好,从军校毕业后,他们已经走完了一个普通人从最底层的列兵到士官再到军官需要花十数年走的路,而这也是莱文和阿德里安曾经走过的路。

    当然,经过在军校长达四年的魔鬼训练,也意味着这两位年轻人已经具备了一位优秀的雅利安军官所应具备的军事素质和资格,未来他们需要的更多是把在野战部队里的训练经验放到实战中打磨。

    劳拉坐在沙发上,看着莱文像个花孔雀一样,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彷佛是高级交际花。

    很难相信,这个浪荡子也是这么一位“优秀的帝国军官”。

    莱文有些落拓不羁地披着军装外套,里面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白衬衣,下身是一条阔腿高腰裤,两条棕色的H型皮质背带勒紧了胸膛和脊背。

    分明是20世纪30年代西方男性常见的服饰,有种老牌百老汇明星的韵味,但穿在莱文身上,绷直的背带勒紧了衬衣,透出他傲人的胸大肌,湿漉漉的酒水滴落在上面,颇有些色情的气息。

    说实话,劳拉在听说这场“派对”是由莱文操办的之后,她就对主题不怎么抱希望了。

    但这倒是让劳拉松了一口气,不用假惺惺地回忆她根本不了解的往事,就不会穿帮得太过分。

    果然,原本只是打算给海因茨和威尔曼两个小鬼的毕业庆祝,几个多年没怎么见过的“老朋友”顺便叙叙旧,这样的温馨主题——在莱文打开门,她迎面撞见几个漂亮姑娘和小伙子之后,这个派对的性质就发生了变化。

    那个名叫莉娜的漂亮女孩正热情地凑上去和腼腆的威尔曼脸贴着脸,露西则搂着僵硬地梗着脖子扭头看威尔曼的海因茨,她们在莱文放的靡靡音乐声中,缓缓摇摆柔软的腰肢。

    该死的莱文!

    劳拉甚至开始怀疑,他今晚带这些漂亮姑娘来,是为了给这两个小鬼搞成人礼的!

    什么女性朋友,我看是欢场里的露水朋友吧?

    劳拉的目光紧紧盯着威尔曼,她倒不是担心弟弟的贞操,毕竟在她来的地方,十六岁的处男不多见,更何况是二十一岁的。

    她是怕莱文兽性大发,当场乱来,这位情场浪子是个风月老手,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但她很累,她不想看活春宫,她也不想在医院手术台和太平间以外的地方看见别人的裸体。

    劳拉今晚一杯酒都没喝,当然,是因为前车之鉴——她可不想再在阿德里安面前扮演豌豆射手,而且,威尔曼还在这里,她得时刻维持着长辈的威严。

    “噢,他们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不是吗劳拉?”

    阿黛尔刚和那个叫罗维的年轻男人跳完一支舞,她在剧烈运动后热得不断摆手扇风,她挨着劳拉坐下,语气兴奋: “我好久没有这么快活地跳舞了,他可真厉害!”

    罗维远远地朝她抛了个飞吻,接着,他搂着另外一个纤细的腰肢,再次加入舞池当中。

    “喔是的,他可真是太厉害了,”劳拉看着她沁着汗的粉面如含春,金色的卷发,浓长扑闪的眼睫毛,像个艳丽精致的人偶娃娃, “你和他在一起,就像是刚守寡的斯嘉丽迫不及待地想跳舞。”

    “噢,劳拉!你这么说可真是太刻薄了……”阿黛尔娇笑着躺倒在沙发里。

    “说真的,”阿黛尔笑了一会儿,劳拉看见她起伏的胸膛忽然停了,她说, “达利不喜欢我跳舞,还有唱歌,他认为太轻浮了。”

    达利是阿黛尔的未婚夫,他们不久之后就要成婚了,这也是阿黛尔来柏林的原因。

    “你也觉得我找了门好亲事吗?”

    阿黛尔转过头,浓密的卷发遮住她半张脸,衬得她的五官愈发小巧精美。

    劳拉迟疑了一阵: “唔,这个嘛……”

    在派对开始前,是达利亲自把阿黛尔送过来的,这个不苟言笑的年轻男人,古板得劳拉简直以为他是阿黛尔的父亲,他用理所当然的口吻叮嘱劳拉,让她看着阿黛尔,叫她不要随便喝酒跳舞。

    他的原话是这样的: “我不想接一个醉醺醺的未婚妻回去,那还不如让她睡在大街上。”

    劳拉看着达利平淡无奇的面孔和干瘪瘦削的身材,再看看挽着他手臂的、光彩照人的阿黛尔,忽然就明白了这个男人的谨慎和担忧。

    “呃,有这么一句典故‘骏马常常驮着痴汉前行,美丽的妻子常常伴着拙笨的丈夫入眠’,”劳拉疑心自己喝多了果汁,也有些微醺的感觉,她有些大舌头, “但这说得都是些表面肤浅的东西,或许他的品格就像夜空里闪烁的星星,他的心底确实是爱着你的呢?”

    阿黛尔闻言笑了: “噢,我亲爱的劳拉,你还是这么会安慰人。”

    劳拉忽然想起些什么: “你还在做护士吗?”

    “哈!”阿黛尔把头埋进沙发里,劳拉只看得见那满头浓密漂亮的金发,看不清阿黛尔的神色,但她的声音有些低沉, “你成为了医生,阿德里安和莱文成为了军官,你们都像从前说的那样,走在你们想走的路上。”

    “而我现在的工作是达利的未婚妻,未来每一天,或许是他的妻子,或许是别人的母亲。”她最后说道。

    说罢两人沉默了一阵。

    劳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咳咳,我得去外面透透气。”

    阿黛尔没有说话,或许是睡着了。

    穿过热血沸腾的男男女女,劳拉看见莱文这个禽兽果然按捺不住自己了,那个原本搂着海因茨的女孩露西,似乎撩不动这个不解风情的愣头青,转而向他年长英俊的浪荡兄长发起了攻势。

    她的手隔着衬衣抚摸莱文被酒水弄湿了、近乎于裸露的上半身,带着欲望的气息。

    而莱文似乎毫无知觉地,仍旧同一群人猜拳喝酒。

    但劳拉丝毫不怀疑,露西有同时拿下这对兄弟的野心和胸量。

    劳拉的眉头深深皱起,果然不管哪个时代的男人,只要喝点酒,一个女人就能让他们显露本性。

    “你最好少喝点。”

    劳拉听见一个声音说道,带着不容置疑地语气。

    她闻声看去,看见一个介乎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孩,他站在那里,眉目英挺,带着少年的不羁和青年的沉稳,像株初长成的笔挺青松,既鲜嫩又带劲。

    海因茨正蹙着眉头看着莱文,这个二十一岁的大男孩,劳拉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在四年前那场闹剧中,他为了莱文和克莱因家的小子打了一架,还误伤了她。

    事后莱文拎着他给劳拉道歉,他耷拉着眉眼,像只原本桀骜不驯、此刻蔫了吧唧的小狮子。

    但那时他就和威尔曼勾肩搭背,看起来从小要好。

    “威尔曼,你也给我少喝点!”海因茨扶了一把坐不稳快倒下去的威尔曼,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像只护崽的母鸡。接着,他摁住莉娜往他们酒杯里倒酒的手,有些不悦地道, “我觉得你不如换一个人灌酒,那样更有盼头。”

    女孩的目光在威尔曼脸上恋恋不舍地游移了一阵,托腮朝海因茨笑,媚眼如丝: “他不行,不如你来,怎么样?”

    海因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喔喔喔,劳拉立刻想起地下酒吧里勾引男高吸大麻的漂亮妓女,然而,不巧的是今晚的主角之一已经醉死过去。

    警铃大响,绝不能带坏这两个根正苗红的小子。

    她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们对面,很自然地把莉娜手里的酒瓶接了过来,全部倒进自己的酒杯里,一滴不剩。

    几个人都愣住了。

    劳拉看着喝得醉醺醺的威尔曼,他一张白皙的面孔泛着粉,合着眼半仰着头靠在海因茨肩膀上,随着呼吸起伏翕动着长长的眼睫毛,衬衣的纽扣开了最上面的一个,毫无防备地露出喉结,从脖颈延伸到胸膛的那一小片肌肤都泛着粉。

    她忽然有种“啊,原来我养了这么久的臭弟弟已经长大了”。

    “相信我,女孩,”她摇晃着酒杯说, “男人醉了是硬不起来的,何况是两个处男。”

    莉娜托着腮的手一僵,半晌,她笑了起来: “好吧。”

    说罢,她拿起酒杯,潇洒地转身就走,背影袅袅娜娜。

    “唔,后悔么?”劳拉捻起一颗坚果抛进嘴里咀嚼,看着海因茨目送着莉娜远去的神情,有些含糊不清地道, “漂亮女孩可永远不缺猎艳的对象和追求者,如果不是你哥哥,或许你后半辈子都碰不到这么带劲的。”

    “你也是这么对威尔曼说的?”海因茨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不,”劳拉笑得如沐春风, “我对他说‘没本事,别把妹,给我勒紧裤腰带’。”

    “……”海因茨沉默一阵,小声说, “现在我相信威尔曼说的话了。”

    “他说什么?”

    “说呃……说你是个好姐姐。”

    “别拍我的马屁,”劳拉斜眼看他, “我不吃这套。”

    “但你……你看起来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海因茨犹豫着说, “呃劳拉姐、姐姐。”

    “哪里变了?我只不过是更爱我自己了。”

    劳拉不想和小鬼讨论这些话题,她站起来,把杯子里的酒悉数倒掉,用眼神示意烂醉的威尔曼: “他就交给你了,我希望明天起来还能看见一个完整的弟弟。”

    海因茨: “……”

    莫名其妙的,他忽然有些脸红。

    十点一到,门铃准时响了起来,达利亲自登门把阿黛尔带走了。

    他的目光逡巡着莱文这栋两层的独栋小屋,看见半醉的男男女女嬉闹着,脸上差点就没把“荒淫无道”四个字写上了,但好歹没有人脱光光,意识到这一点,他松了口气。

    “我劝她少喝了很多,”劳拉把阿黛尔交给他,小心翼翼地说, “她只是睡着了,我保证她绝对没醉。”

    劳拉关上门,看着他们还得再喝一轮样子,不知最后还有多少要收拾,她叹了一口气。

    这时,楼上忽然传来门开关的声响,劳拉抬头,看见阿德里安正施施然从楼梯上下来。

    她忽然想起这家伙只在开场喝了一杯酒坐了一阵,半途接了一个电话后,就以临时有工作为由匆匆到二楼上去了。

    虽然他已经自罚三杯,但不管这底下如何闹腾,他甚至还游刃有余地洗了个澡。

    或许是察觉到劳拉鄙夷的目光,阿德里安撩起额前湿漉漉垂下来的金发,灯光下朦胧的水汽笼罩着他,勾勒出一个优美的轮廓,这俊俏男子的视线越过一地醉鬼,忽然抬眼朝她微微一笑。

    这笑容带了十足的杀伤力。

    劳拉愣住,半晌咂摸出些风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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