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二战]我心遗失海德堡 > 卡尔滕布鲁纳少校

卡尔滕布鲁纳少校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

    作者有话要说:</br>致我为数不多的读者,大家新年快乐呀<hr size=1 />

    </div>  劳拉盯着黑白照片上男人和女人的脸,火舌缓缓将他们吞没。

    弗里德里希叮嘱她看完之后就立刻烧掉。

    真搞得跟特务接头一样,劳拉觉得他阴暗、狗狗祟祟的性格很大一部分是被职业病连累了。

    照片上的男人就是那天那位演讲的官员,他的身份是帝国保安部的成员,主要工作是负责德国情报和保安工作,同时,他加入了党卫队,他的军衔是突击队大队长,对应陆军少校。

    虽然听起来他的工作和“生命之源计划”八竿子打不着,但这还要从帝国安保部的发展历史开始说起。

    1932年,作为德国党卫队全国副总指挥兼警察上将,有“金发的野兽”之称、 “国际儿童节”的缔造者、地位仅次于希姆莱的莱因哈德·海德里希成立了帝国保安部,并在1933年纳粹党上台后日益壮大。

    1934年,帝国保安局成为纳粹党的情报机关,为此创立了含有数百名全职特工和数千名“线人”的全国情报网络,并随着二战爆发逐步扩展到占领区。

    1936年,纳粹德国警察系统被划分为普通警察和安全警察。普通警察包括保安、农村和地方警察,安全警察则包括刑事警察、以盖世太保为首的political警察等。

    其中,在political警察系统内,帝国保安部负责搜集情报,盖世太保和刑事警察则负责执行工作,而盖世太保和帝国保安部均由海因里希·希姆莱担任警察总长。

    因此,这位名叫赫尔曼·卡尔滕布鲁纳的党卫队少校,是希姆莱的下属,同时,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弗里德里希的同僚、上司和竞争对手。

    劳拉此前一直没太搞明白德国警察的工作性质和官职,比如弗里德里希,他那四处打探别人秘密、神出鬼没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像个盖世太保,但他总穿着党卫队的服装。

    这是因为,在1936年6月,希姆莱试图将安全警察和党卫队相互结合,让其成员拥有双重身份,鼓励他们加入党卫队,从而获得党卫队的官职和军衔。

    1936年9月帝国保安总局成立后,规定拥有党卫队衔级的盖世太保官员在行动时身穿党卫队野战灰色制服。

    但直到在1939年并入帝国保安总局之前,盖世太保和刑事警察均为便衣警察,并没有专门的制服,除了当时少部分成员是以党卫队身份加入的盖世太保,比如弗里德里希,他与莱文等人均毕业于军事学院,之后便加入了党卫军,后面才成为了盖世太保,或者是以盖世太保身份加入党卫队的,比如这位卡尔滕布鲁纳少校。

    所以劳拉此前一直奇怪弗里德里希怎么突然换了灰色的党卫队制服,大肆嘲笑他大摇大摆走路的时候真像个过街的“灰老鼠”,并称赞这身衣服是他从哪个喝醉了的党卫队倒霉鬼那里偷来的,和他的职业相得益彰,这家伙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劳拉看着那张照片被烧成灰烬,才摁下冲水的摁钮。

    照片中女子依偎在卡尔滕布鲁纳少校身上,甜蜜微笑的模样还残留在劳拉的视网膜上。

    但这可不是什么恩爱夫妻,而是一对见不得光的情人。

    这种配置在这一时期很常见。

    既然“生命之源计划”是纳粹提出的,那么自然而然,纳粹高官能借机以权谋私,表面上,在风纪严谨、婚姻和私生活被严格监控的党卫队里,他们是爱护妻子和儿女的“模范丈夫”,背地里,他们却会让自己的情妇在“生命之源计划”中心生下私生子。

    这其中最著名的当属纳粹头子希姆莱。

    他在二战中的日记里记录着他如何对妻子和女儿古德林极尽宠爱,但与此同时,他将自己的女秘书变成了情妇,这情妇还为他诞下了一对儿女——当然,关于如何处理这两个孩子,希姆莱伤透了脑筋,他最后想到的办法,就是把孩子放在勒本斯波恩中心抚养。

    私生活不检点是这年头党卫队官员一个默认的、大家都不会挑明出来伤面子的事情,劳拉想不通弗里德里希这么大费周章找出那个私生子的缘由,假设弗里德里希和这位卡尔滕布鲁纳少校互看不顺眼,但一个小小的私生子也不足以成为扳倒对方的筹码,顶多是面上不太好看。

    或许问题出在孩子身上?

    难道这个孩子其实是弗里德里希的亲戚?但看弗里德里希疏离的态度,言语之间就没把这个孩子当人,而更像是一个物品,不像。

    又或者,这孩子其实有犹太血统?那可不得了了,是要被送进集中营的。但劳拉又想起,弗里德里希曾说过孩子的父母都是金发碧眼的德国人,不对。

    那问题就是孩子的母亲了。

    劳拉想起照片里笑盈盈的女人,她看起来无疑是幸福的,但在弗里德里希所提供的资料里,这个女人目前处于失踪状态,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这就很微妙了。

    劳拉福尔摩斯附体般想,排除囚禁的可能,基本上失踪就等同于死亡。

    如果仅仅是党卫队军官和情妇有了一个私生子,弗里德里希没必要揪着不放,因为这时期的纳粹高官以权谋私不足为奇,但是如果弄出人命了,这个事情就不一样了。

    一位家世清白的纯种雅利安女性,并且她已经孕育了一个孩子,即便是非婚生子,但在目前的纳粹德国,她也算是个“德意志英雄母亲”的潜力股。

    值得注意的是,她来自于赫赫有名的德国“海边白城”海利根达姆小镇,这座位于德国东北部梅克伦堡-前波美拉尼亚州波罗的海沿岸的城市,是全欧洲贵族的避暑胜地。

    她的父亲是波罗的海沿岸的一位颇有经商头脑的富裕农场主,这里同时也是这一时期许多德国容克贵族的聚集地,这意味着她的出身非富即贵,即便是非婚生子遭人非议,她的家族也足以为她提供一方庇护。

    所以,为什么她的孩子会被放在慕尼黑的勒本斯波恩中心抚养,而她本人则杳无音讯?

    唯一的解释是,这个女人曾经和卡尔滕布鲁纳少校存在龃龉,而她已经为此身死,但她的死讯被人故意隐瞒了起来。

    即便纳粹党卫队如何一手遮天,防得了别人,也防不了自己人和有心人。

    劳拉记得弗里德里希曾经说过“我也有我看不顺眼的人,秘密这种东西,知道一个不算多”。

    目前看来,大概率他说的那个“看不顺眼的人”,就是这位卡尔滕布鲁纳少校了。

    至于弗里德里希要怎么拿这个孩子和女人去狙击卡尔滕布鲁纳少校,达到什么目的,劳拉不关心,他显然是在憋个大的阴谋,看起来这家伙不仅傲慢,还相当野心勃勃。

    劳拉可怜自己和那个女人,还有她的孩子,被硬生生掺和进这场“狗咬狗”大战里。

    穿越以来,离战争越近,劳拉就越感到不安,似乎在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滑向这个时代最黑暗的一面。

    1937年快要接近尾声,劳拉尚处于被考察期。

    这位医学博士格雷戈尔·埃布纳·巴布斯是勒本斯伯恩计划的医学项目负责人,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身份,他是希特勒的幼年同窗和密友。

    在“生命之源计划”实施期间,他不仅监督了3000名“纯种雅利安”婴儿的出生,为了实现希特勒的科学生育,他还在奥斯威辛集中营利用被关押的犹太人和东欧人做试验,企图找到一个培育“超级雅利安人种”的配方,而数十万人死于这项所谓的“科学试验”,其中包括1300多对孪生儿童。

    劳拉还是颇为畏惧这位医学狂魔的,一想到他后来会做的事情就恶寒。

    埃布纳博士也以“我看不到你对医学的热情”为由暂缓让她加入医学项目,但她终于被调去育儿区,美其名曰为“感受培育生命的热情”。

    劳拉摸了一把冷汗,松了一口气,心想我的医学热情是救人,不是杀人。

    瓦格纳医生端着餐食在她面前坐下,那个锃亮的秃头还是那么叫人倒胃口。

    虽然这个混蛋到目前尚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她数月以来在勒本斯波恩中心担惊受怕,以及如今进退两难,全都拜这个人所赐。

    这个人多么恐怖,他明明想让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但表面还能对她笑盈盈。

    “好久不见,劳拉。”他明知故问, “最近过得愉快吗?”

    “原本是挺愉快的,刚才起就忽然不高兴了。”劳拉冷冷地说,懒得跟他虚与委蛇。

    “你还是这么嘴上不饶人。”

    瓦格纳医生叹了口气,以一种说教似的态度道: “我说过,年轻人聪明有能力是件好事……”

    “你说够了吗?”劳拉直接打断他, “我都快要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了。”

    劳拉说话的声音不大,周围人仍旧继续交谈。

    瓦格纳医生额头青筋跳了跳,脸色微变。

    但他很快恢复如常,像是在教导后辈和蔼可亲的模样,实际上他凑近劳拉,露出那种古怪的笑容,像是愤怒又像是讥讽: “你总是学不会谦虚,劳拉。”

    “谦虚是留给值得尊重的人的。”

    “……你,”瓦格纳医生额头青筋乱跳,他压低声音威胁道, “在这里你最好说话注意点,劳拉·穆勒,否则你都不知道自己第二天是在床上醒来还是在别的地方。”

    “哈哈。”

    劳拉冷笑两声,这些反派都喜欢这种威胁人的套路吗。

    她也凑近瓦格纳医生,用阴恻恻的语调恶狠狠地低声说: “在那之前,您最好注意捂好自己的小秘密,别以为你弄死我就没事,知道这件事的人,可比您想象中的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您何必大费周章呢。”

    劳拉在瓦格纳医生伸手勒住她脖子之前轻巧地避开了,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首在他耳边。

    “您的头发是不是该染了。”

    她最后说。

新书推荐: [剑三]我的官配居然是花哥 成为师姐的同谋后 清太子有额娘后 如何在变态的修罗场求生(快穿) 无人接听 我的反骨女友预告 喜相逢 将奉行 【封神】路人我啊总被抓包 水云间之百转"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