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

    “爸,你真的弄错了!当时我从镇里回来,路过张光明家,有几个人把我的路挡住,要……还是刘威龙救的我。”季翠娥坐在凳子上,秀美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懊恼极了。

    季水行坐在凳子上,打开一包烟,抽出来一根吸,屋里烟雾缭绕:“那咋办?外面都传成这样了,都怪隔壁那个疯婆子,这碎嘴子,真的是啥都敢乱说哟。”

    季翠娥幽怨地盯着季水行道:“爸,你得给人家道歉呀,人家救了你女儿,还要被你打,你这样等我妈回来不生气才怪呢。”

    季水行当即沉下脸,烟从鼻子里钻出来,道:“不行!就算是你妈回来她也得听我的,这件事被捅开,要是知道你被那些人欺负了,不知道村里要传成什么样子,白的也给说成黑的了!你以后嫁给谁去?”

    “我没有被欺负,是刘威龙救的我!”季翠娥委屈巴巴地拽着季水行的衣袖,“那咋办啊爸,总不能让刘威龙被冤枉吧。”

    季水行凑到季翠娥耳边……

    “啪”地一声,最新款电脑被无情地关上了。

    “康佳你干嘛?”杨晓艺急冲冲地想要拿回自己的宝贝电脑。

    “跟我和江楠跑步。”康佳用下巴努了努三台小型语音控制跑步机,这跑步机方便灵敏,而且不费电,江楠已经苦哈哈地开始跑了。

    杨晓艺也苦着脸,给跑步机调好设置,开始跑步。

    于是,新年里三人正式开始了锻炼身体之旅,跑步,举铁,练太极拳八段锦等等,累了就压腿。

    江楠虽然觉得这点体力锻炼后在异生物面前还是不堪一击,但是也不说什么丧气话了,毕竟逃跑的时候要是比别人跑得更快一点,说不定就能逃生了。

    ……

    老鼠除了吃饭排泄天天在它那窝里睡懒觉,有一天它有点渴了,从窝里爬出来,出去客厅的时候,三人闭着眼睛齐刷刷地“金鸡独立”着。

    杨晓艺站立如松,康佳游刃有余,江楠摇摇晃晃但还是在咬牙坚持着。

    老鼠坐在江楠面前,prprpr地喝着水,江楠听见动静,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咬牙用嘴型道:“你有病啊。”

    老鼠有些疑惑,它明明是在陪着江楠,鼓励江楠,可她为什么要它滚。

    它委屈地继续喝着水:“prprpr。”

    江楠闭上眼,老鼠魔性的喝水声却一直还在耳边作祟,腿上的酸痛也越发明显。

    直到再也坚持不住,江楠“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杨晓艺和康佳双双睁开眼,把江楠拉起来。

    老鼠也叽叽叽地围上来,爪子似乎要看江楠伤到了哪里,江楠哼哼道:“我没事,就是屁股有点疼。”

    虚汗把湿发粘在一起,江楠今天身体无力,腰酸背痛,小肚子还一坠一坠地痛,她拍了拍屁股,把灰拍掉。

    “江楠,你怎么流血了。”杨晓艺叫了一声,江楠雪白的训练服上赫然出现了一抹血色,江楠擦了擦汗。

    康佳也看见了,一脸担忧。

    “啊,是吗?可能是我月经来了。”江楠不惊讶,高中入学就有生理老师给学生普及过性知识,江楠上学的时候有女孩来月经,她也是知道的。

    杨晓艺反应慢半拍:“哦,那你现在痛吗?我听说会很痛,我扶着你。”

    江楠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我换个裤子,你们继续练吧。”江楠找了一些卫生巾,换好裤子,从卫生间里出来,往日里红润润的唇现在有些苍白,像一朵蔫了的花。

    江楠脱了鞋子坐在厚厚毛毯上,靠着软枕,哼哼唧唧着。

    康佳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温暖的手帮她轻轻揉着小肚子:“真的很痛吗?”

    江楠接过来,小小地啜了一口,摇头道:“没有,有点坠痛,可以忍受,只是全身没劲,腰特别酸。”

    声音逐渐低落起来:“以后不会也是这样吧,要是有怪物追我怎么办?血腥味还会引来怪物,到时候肯定先追我……”

    康佳摸了摸她的头,“傅青那么厉害,到时候到了京城,我们就安全了,听说地下城有很多工厂和食物。”

    江楠眼睛闪烁着,低下头:“康佳,你说,他会一直保护我们吗?会不会以后嫌弃我们,不管我们。”

    康佳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对你很好,万事顺其自然。傅青对我们很好,我们也要好好报答他。”

    ……

    傅青吱呀一声打开门,手里拿着一袋晶核,他闻见一股新鲜的血腥味,皱眉道:“你们谁受伤了?”眼睛却直直看向江楠。

    江楠恹恹道:“我月经来了。”

    傅青默了一下,把晶核给了江楠。

    “把这些吸收了,可能会好受些。”

    江楠哼唧道:“谢谢。”晶核的力量在身体里化开,全身变得暖洋洋的,果然好受了不少。

    ……

    张渝西最近变得很沉默,也不闹了,杨晓艺表示这很好。

    但是江楠发现有时张渝西会盯着她和傅青看,小小的孩子眼里有很深的一股戾气。江楠再看过去,张渝西就把头埋起来,谁也不愿意交流。

    一次江楠坐在凳子上看书,张渝西突然在她身后叫了一声她,把她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张渝西给她送了橙子来,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杨晓艺在旁边满意道:“小孩还是吃点苦头才长记性。”

    当天晚上江楠就做了噩梦,她梦见了张渝西,头还是他的头,身子变成了尼斯湖水怪的样子,甩着长长的脖子,用嫉妒怨恨的眼神看着她,追着她,最后把她吞进了肚子里。

    江楠挣扎着醒来,虚汗淋漓。

    从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江楠,江楠从此看见张渝西就会不自然地远离。

    这么过了一年多,外面雪也已经下了近两年,最低温度大概有零下四十多度,室外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

    如果不是小红给的火球,很难撑过这极寒天气。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最近温度竟然有升高许多,大约升高了二十度左右,外面的冰锥有时候会噼里啪啦掉下去吓到她们。

    外面的雪厚度已经到了能淹没两层楼房的高度,如果不是他们一直轮流铲外面的雪,而且房子有座台阶,估计这小房子已经被淹没了。

    江楠擦干净窗户,趴在单向玻璃窗边上,用手撑着脸看着外面摇摇欲坠的巨大冰锥:发呆。

    天是一如既往的暗沉,像是末世前傍晚的天色。外面的丧尸变得好像更强壮,不仅不会囿于现下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动作更加矫捷,身上淡红色肌肉组织虬结,身体更加高大,比之前高了至少二十厘米。

    偶然有强壮丧尸在雪里跳来跳去,因为视野缘故江楠只能看见它们的头,像只蚂蚱。

    其实这几个月时不时有一些强壮丧尸来到附近,傅青总是最先察觉到,并且及时把那些丧尸消灭掉,晶核留给江楠。

    远处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头颅,江楠连忙擦了擦被她哈出白气的镜子,仔细看着那个黑色影子。

    它前肢短小灵活,后肢粗大发达,大部分时间靠后肢走路,但不是人的形状,倒像是一只野兽,满身黑色肉刺上却挂着一些破碎布料,说不清楚是人还是兽,但可以看出来是丧尸,脸上半边皮没有了,露出半边牙齿。

    它轻松一跳,就从远处跳到小屋面前。

    江楠惊呆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兽尸就开始耸动着鼻子开始到处嗅闻,仿佛是闻到了人味儿,显而易见变得狂躁起来。

    她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敢轻举妄动,万一这兽尸听觉很好听到了她的动静,她不就是自掘坟墓!

    心中无比惊恐,江楠浑身冰凉,小心地踮着脚尖轻轻移动,还没等江楠走出几步,哒哒哒的脚步声就从楼上响起来。

    兽尸瞬间把那本就不坚固的门撞飞了,两只后肢一蹬,飞到下楼来的傅青身上,江楠支撑着软掉的两条腿,左右看着,拿起一把水果刀朝着兽尸刺了过去。

    接着傅青单手把那兽尸举了起来。

    是的,他用了同样的手段扭断了兽尸的脖子,然后把它举了起来。

    江楠连兽尸皮都没有刺破的刀子“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杨晓艺和康佳原本在楼上休息,刚刚听见傅青迅速下了楼,也跟着下了楼,一个黑色的东西遮挡住了视线,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种野兽一类的丧尸。

    “我×,”杨晓艺跳了一下,朝傅青比了一个大拇指,“亲哥真牛×,啊不对,江楠呢?”

    傅青把那丧尸扔到了外面,杨晓艺才看到缩在地上的江楠,连忙和康佳上前查看江楠状况。

    江楠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了鹌鹑的样子,呆呆地说了一句:“我怎么那么倒霉?”就晕倒在杨晓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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