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营的相柳

    防风邶说完,又释然的笑了起来。

    涂山璟有些不死心,可是刚动了动嘴皮子,那边防风邶看清了他的神色,抢先一步冲他开口了:

    “涂山二公子,你是真想要这单生意吗?”

    涂山璟眼前一亮,道:“是的,你能让给我吗?”

    防风邶笑道:“可以啊,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小夭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防风邶。

    防风邶似乎察觉到小夭异样的情绪变化,温柔的看了她一眼,才又对涂山璟道:“除非,你愿意用你怀中的朏朏,与我交换。”

    涂山璟一听,下意识的抱紧的朏朏,力度有些大,把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小家伙都给勒炸了毛,发出了一声急促尖锐的叫声,满满的都是委屈。

    涂山璟被吓了一跳,松了下力道,可怜兮兮的说:“不可以,不可以。”

    他说罢,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小夭。

    小夭听了,浑身一松,原来这是防风邶吓唬他呢!呼,倒是也把她吓到了——这授人以渔的机会来了,这大爷要真给拒了,她以后拿什么理由,通过什么渠道再给他钱帮助他呢?

    相柳的自尊心那么强,她这般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唯恐伤害了他,呜呜,她好难呐!

    “没事没事,防风君跟你开玩笑呢。”小夭安慰涂山璟道。

    防风邶见状,忍不住白眼一瞟涂山璟,道:“不同意就闭嘴,抱着你的朏朏出去玩去!”

    涂山璟道:“我自然是舍不得朏朏,可我依然还想帮小夭。”

    防风邶神色又渐渐的冷了下去,小夭见了,连忙对涂山璟道:“都这么久了,我觉得朏朏该饿了,你去给它喂食吧!”

    涂山璟这才仿似如醍醐灌顶,也顾不上和防风邶抬杠了,冲小夭点点头,抱着朏朏出门去了。

    小夭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看向防风邶,见他一副在生闷气的模样,心中不免发出一声叹息。

    哄人真是个技术活,尤其是哄男人,所以说那些渣男渣女,还是有一定的本事的……但不包括她,她心里只喜欢相柳好不好!

    “防风邶,以后这就是我的店铺了,这后面还有个小院子,我不想回宫的时候,就住在后面,这样你以后想找我玩,就来这里啦!”小夭道。

    防风邶眉峰微微一动,负手而立,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神色中透出淡淡的满意,他回过头,嘴角微勾,道:

    “王姬,你这里哪都好,唯独刚才那个抱朏朏的男人,甚是聒噪。”

    小夭为难的挠了挠头,道:“店铺是他帮我找的,也没收钱,所以我就送了个小礼物。”

    防风邶冷哼一声,道:“你这小礼物,价格也快比的上这间铺子了,这跟你自己花钱买有什么区别。”

    小夭道:“这不是他已经买好了嘛,再说了,我送了礼,我就不欠他人情了呀,这地方,我也就住的心安理得了。”

    防风邶闻言,心中郁气消散了不少,脸上又恢复了随意不羁的浅笑,瞅着心情愉悦了不少,道:“王姬,事不宜迟,我既得你这般信任,将竹盐烤制委托于我,那我现在就要去做了,应该会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他凝视着她的双眼,眸色渐浓,略停片刻,又道:“你,等我回来。”

    小夭深深的看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

    防风邶与小夭道别后,转身就出了城,来到东城墙根下,那里有一只百无聊赖的白色大雕,正在无聊的用爪子刨着地,黄土扒拉的哪哪都是。

    “毛球,走了,回清水镇。”防风邶上前,袍袖一挥,双臂一展,一跃而上至白雕背上,并轻轻的抚了抚它的羽毛。

    毛球眼中爆发出惊喜之色——回来了回来了,主人终于回来了!嘤嘤嘤,不容易啊,它都等多少天了?方圆几里的土地,都被它无聊的时候,刨出好几个地基,都能盖几室几厅了。

    哼哼,它讨厌等待!因为总是——等不到的等待!

    *******

    天风猎猎,浩瀚云海中,白雕声声入耳,云朵若缠丝拂面,防风邶的墨发迎风飘扬,紫色的衣衫如飘荡在风中,如绽放正绚的紫罗兰,毛球又一个俯身冲入一团云中,待飞出来的时候,白色的云雾在防风邶身上穿过,竟似把他一身旖旎多彩的韵色尽数褪去,露出了属于他灵魂的白衣白发,清冷的面孔上,冰蓝色的冰晶一丝丝的泛出,将他绝世的容颜一点点的覆盖起来。

    九命相柳,他回来了。

    毛球载着相柳穿梭在云雾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西边如火般的霞色晕染了湛蓝的天空,一人一雕终于返回了清水镇,又在夜色完全笼罩深山的时候,到达了辰荣义军的军营。

    “大人,您回来了!”在门口看门的兵士见了,恭恭敬敬道。

    “嗯。”相柳淡淡的应了一声,信步走入营内,来到了军需官的帐前,一掀帘子走了进去。

    军需官正坐在桌前喝茶,猛的一抬头看到了相柳,顿时呛了一下,连忙放下杯子,站起来冲相柳抱拳行礼:“大人,你可算回来了。”

    相柳道:“这些时日,军中没发生什么事吧?”

    军需官道:“没事没事,大人放心,都好着呢,这不快过年了,大家都说今年比较宽裕,想着能不能比往年稍微破费一些,让所有人过个滋润年,我这正等大人回来,询问大人意见呢。”

    相柳沉声道:“常言道,居安思危,常念临深之义,不忘履冰之戒,我们虽然未来数年无忧,但坐吃山空,总会有财源枯竭的一天——所以今年,明年,来年,都不会同往年有什么不同,相反,还要多辛苦些。”

    他说着,从袖口中抽出那张写着竹盐的方子,还有五万两的银票,递给军需官,道:“这是皓翎大王姬赐予我们的生存之道,你明天用这五万两购买食盐,清水镇肯定不够,可以多跑邻边几个城镇。”

    相柳说完,想起小夭,心中满是柔情——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为了维护他可怜的自尊,煞费苦心,他若瞧不出来,真是辜负了她的一往情深。

    她肯定知道防风邶就是他,只是不说破罢了,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如今换副皮囊,厚着脸皮只为可以偶尔见到她,而她高瞻远瞩,未雨绸缪,始终都没有忘记他的责任,绞尽脑汁的为他分担,他又怎么会郎心如铁,丝毫不动容呢!

    “五,五万两?都买盐?那我们大军吃个几辈子都没问题了!”军需官吃惊道。

    相柳微微勾唇,伸手点了点那张竹盐方子,简单的对军需官叙述了一遍。

    军需官听罢,兴奋的整张脸都在发光:“大王姬可真是我们辰荣义军的财神爷啊,不但送了座金山,这又给我们一单这么适合我们的财路——后山的竹林一年四季长青不败,再没有比我们更适合做这竹盐了!”

    相柳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

    就这样,辰荣义军的副业就这样如火如荼的进行了,军需官把这附近百里的食盐买了个遍,也没有花完这五万两,需要再去更远的城镇购买,不过军中分工明确,买盐烤盐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相柳亲自监督,所有的士兵在每日必须的操练后,再也不是无所事事,大家都干的热火朝天的。

    今年的冬天由于军中都在忙活烤制竹盐,再不复往年的寒冷,整个营地都是火光盈盈,热气腾腾的,相柳此时站在一个火堆旁,看着装了竹盐的竹筒被烧成了灰,露出了里面成为圆柱形的洁白的食盐。

    食盐比刚装进去的时候浓缩了一点,相柳通过这几日的观察,知道每次食盐烧烤后都会浓缩一些,烧烤至九次后,一斤通常都只剩下半斤多的样子了,烤制时间一开始,从早上不间断,九次过后,就已经是后半夜了,没什么太大的难处,就是比较熬时间。

    士兵基本上都是毫无怨言,虽然这个年注定会在忙碌中度过,但很多人都不会像往年一样,有着朝不保夕,没有归属感的心态了,人们在温暖的火光里,寻找到了难得的安全感。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完美的,这不,又过了几日,就开始有不和谐的声音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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