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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上他的这个晚上

    我们在手提箱里足足待了一整个下午。看了鸟蛇和仙子后,我们又去冰原中探访了一下纳努克狐和北驯鹿——值得一提的是,麻瓜们常常说的“圣诞老人和驯鹿”其中的驯鹿,很可能指的其实是北驯鹿。

    因为在以前,它们真的被用来当作交通工具——拉着货物,腾空而起那种交通工具。

    我们还见到了隐形兽尼尔。

    “我的好朋友!”我和大家介绍尼尔,然后又向尼尔介绍他们,“这是我的朋友们。”

    尼尔只是慢吞吞看了我们一会儿,然后空气微微波动——它隐身在空气中。

    “哇,酷!”凯瑟琳赞叹。

    离开前,凯瑟琳看见草丛中一朵花,她刚伸手想碰,就被我抓住了。

    “有毒?”塞德里克立刻进行观察。

    “还是会咬人?”亚伦也探头过来。

    这朵雪白的,有着深蓝花蕊的花朵前便聚集了四个脑袋。

    “别惹怒嘉德利堇,”我小小声说,“它们被惹怒之后会自燃!这里就完蛋了!”

    “自燃?它们会起火?”亚伦也小小声震惊。

    “嘉德利堇喜欢悄无声息地混进灌木丛和花堆中——要是谁玩弄它们,它就会因为生气自燃,或者有谁将它们摘下来想做装饰,那他只能得到火焰和灰烬。”

    我看到他们三个往后几不可见地退了半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烧掉了这片土地。

    “别担心,其实只要控制好摘下它们的地方……”我却上前,将嘉德利堇沿着根茎轻轻一掰。

    这无疑是一朵极美的花,纯白的花瓣,深蓝夹金的花蕊,像是仙子里最爱美的那个会装饰在自己身上的颜色。

    四双眼睛齐聚在嘉德利堇身上,毫无预兆的,它花蕊中冒出深蓝色的火焰,花瓣并没有因为火焰而卷曲变黑,它们只是从被燃烧处开始消失,变成细细的金粉落下来。

    我松开手,火焰和金粉就掉进附近没有植物的泥土里,没一会儿就熄灭了。

    “事实上,它们就是靠这样‘传粉’的——它会在这里重新长起来。被摘下对于它们来说并不是死亡,而是新生。”

    他们三人愣愣的,显然被极有性格的嘉德利堇惊呆了。

    我们继续往外走,走了几步,我才发现塞德里克没跟上。一回头,我看见他仍然站在原地,看着重归于泥土的嘉德利堇,好像在想什么。

    在我要开口喊他之前,他先反应了过来,对上我的视线笑了笑。

    然后他迈开步子,几步就走到了我身边。

    在我身上洒下他的阴影。

    **

    从手提箱上来之后,我们看见雷奥正和嗅嗅对峙——雷奥遍寻他给火螃蟹准备食物的银勺子不见了,问嗅嗅要,然而嗅嗅望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最好是真的不知道。”

    雷奥将嗅嗅倒提起来一阵摇晃,我们眼见着从它肚子里掉出了一颗金币、一串项链、两根金叉子……

    雷奥又摇了摇,这下一堆金灿灿的东西从它肚子里排山倒海似的倾泻下来,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哦!我的发卡!”凯瑟琳上前扒拉了两下,居然发现了一个眼熟的东西。她惊呼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才发现她带来的镶着小金蝴蝶的发卡不见了,也不知道嗅嗅是什么时候偷走的。

    “看到了吗,养一只嗅嗅,会对你的财产造成极大的破坏。”看着生无可恋的嗅嗅,我上前去摸了一下它的脑袋。

    “它好像很不高兴。”亚伦盯着它转了一个圈后面向我们的屁股。

    “别担心,”雷奥终于找到了他的银勺子,“它平均每周都要这样生气一次。”

    晚餐是雷奥做的,塞德里克进去打下手,我、凯瑟琳、亚伦围在厨房门口,不停地对他们发表赞叹——好吧,其实只有我和凯瑟琳。

    “天啊,这么香的味道,是人类能够做出来的吗?”

    “好香好香,”我像个岫鼠那样在空气中抽动鼻子,“我闻到了温暖和关怀的味道,梅林啊,这可真是太迷人了!”

    亚伦在旁边,数次想张嘴表示一下看法,然而我和凯瑟琳积极得他根本插不进话。

    留意到这点,我和凯瑟琳便停下来,两双大眼睛充满热情地看着他。

    停顿了两秒,亚伦对我们前面的赞赏发表了认同:“嗯!”

    在这样的赞扬之下,雷奥和塞德里克坚持不动如山了好一会儿。

    终于,他们好像同时叹了口气。

    塞德里克转身,递给我们一碟米布丁:“去吃吧。”

    我们接过,从善如流地离开了那里。

    晚餐卡尔森没有回来,估计又掉进哪个神奇动物怀里了。

    雷奥加塞德里克的主厨搭配简直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整个晚餐时间都听不到我们交谈,只能看到我们埋头苦吃的样子。

    一顿晚饭结束,餐桌旁多了五个肚皮滚圆的人。

    “今晚你们怎么睡?”雷奥突然问。

    “我想想……”我开始思考怎么安排房间,但突然,我想到了一个更妙的主意,“我们去山谷空地里露营好不好!”

    凯瑟琳三人的眼神同时从迷茫逐渐变得兴奋,几乎要射出精光。

    于是大家长雷奥帮我们把帐篷翻了出来,我们四个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来到山谷的空地里。

    帐篷是缀有星星流苏的的蓝色,小时候我最喜欢这顶帐篷,常缠着卡尔森让他帮我支起来自己晚上在手提箱里睡。他十次里可能答应一次,或许正是因为格外来之不易,所以我对住帐篷的印象非常美好。

    雷奥挥动魔杖,帐篷各个零部件就自己飞出来组装,没一会儿整个帐篷就组装完了。

    “快来!”我率先爬进去,朝他们招手。苏拉响应得最快,它撒着四只小脚紧跟着一头栽进了帐篷里。

    帐篷里被施了延伸咒,看起来只能躺两个人的帐篷,一进来其实是另一番天地——浅蓝、深蓝和柔和的黄色在这里相互交织,四张床中间各自被画有星系的帷幔遮开。一坐就会陷下去的垫子随意散布在柔软的地毯上,还有白色的陶瓷碟,它们装着各式各样的茶点,在空中漂浮着,致力于让这个帐篷里所有人都吃上美味。

    几乎像一个星空异世界。

    “欢迎来到我的帐篷!”我做了个自己想象中电台主持人会做的动作。

    他们赞叹了一会儿,很给面子地“啪啪啪”鼓掌。

    “比我在魁地奇世界杯看到的那些帐篷都漂亮多了!”凯瑟琳表示。

    塞德里克不停点头。

    二年级暑假时他们本来约好了要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但迪戈里先生没时间,又收到了我看龙的邀请,两人没犹豫两秒就放弃了魁地奇世界杯。

    “那可是龙!多少人一辈子也见不到一条龙!”凯瑟琳如是说。

    洗漱完之后,我们一人一个垫子瘫着——雷奥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也留了下来。

    陶瓷茶壶在我们中间漂浮着移动,绝不允许我们谁的杯子里水位下去一点。覆盆子味的馅饼做得小小的,一口一个,我没一会儿就把面前这盘吃完了。

    然后另一叠装着馅饼的碟子在空气中飘飘忽忽地飘到了我面前,我抬头一看,是塞德里克将他身边的轻轻推了过来。

    “对了!”我突然想起什么,掏出魔杖对帐篷点了点。

    帐篷立刻变成了透明的——我们像是真正盖着星空这张被子,躺着土地这张床,周围微光浮动,星星们蜂拥在天空这片花园里。帐篷好像不复存在了,我们闻到土地和空气潮湿的气息。

    有小动物们会从我们帐篷旁边经过,它们探头探脑的,但绝不理会这个生命中的过客——哪怕这是个庞然大物。它们只看了一会儿,就溜走了。

    很难形容此时的感觉——我从小就为此深深着迷。我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躯体,也不知道是它们太沉重而被留在了地上,还是我的灵魂已经迫不及待落入荒野。夜色很深、很重,帐篷外偶尔有细微的声音传来,再远处还不时有未知的长啸。

    飞萤虫也会晃晃悠悠地飞到我们帐篷上停驻,分不清它们和星星究竟谁更明亮一些,明与暗的美妙色泽在今夜交织。

    在每一个夜晚交织。

    没有人说话,大家好像累了,又或者醉了。我从半梦半醒中醒来,才发现他们好像都睡着了——在各自的垫子上,苏拉就窝在我旁边,蜷缩成了一个圆。

    这样一醒,我突然没什么睡意。蹑手蹑脚爬起来,我想出帐篷坐一会儿。

    一出去,清凉的晚风扑面而来,一只本来徘徊在我们帐篷外的年幼的四角鹿被我吓得腿一软,但很快它又站起来,跑开。不一会儿,远处传来成年四角鹿从喉咙里发出的低低的声音,估计被孩子突然消失吓坏了。

    我什么也没想——在这样的环境下,脑子怎么可能还有杂念?它们都消失了,被这样的夜色、被与朋友的相伴洗涤干净。或许它们还会回来。

    但等今夜过去。

    “睡不着?”身后突然传来塞德里克的声音,他在我身边坐下,还带了一个披肩出来给我盖上。

    “谢谢,”我接过来,“我以为你们都睡着了。”

    “我也以为。”

    然后我们一时之间没有说话——这并不常见,我从来都是话多那个,但今晚我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话题。

    “维拉,谢谢你带我们来这里。”塞德里克突然说,“还有上次去罗马尼亚——我印象中最深刻的两次‘旅行’,我想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自然和生命,永远都有让人无法忘怀的魔力。”我说。

    “我爸爸在神奇动物管理司工作,我小时候总以为他的工作能把我带上,”塞德里克笑了笑,“但是都不可以。”

    “他会回来和我描述他去过的地方,他管理的神奇动物——哦,还有无聊的,重复千百遍的,临时给不小心见到神奇动物的人施遗忘咒。虽然那是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活儿。”

    “他说这简直是他最熟练的魔咒了。”

    我们都笑起来。

    “你喜欢神奇动物吗?”我问。

    “喜欢?我不知道,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塞德里克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以后会从事什么工作。”

    “这还不好想吗!”我开始掰手指头给他算,“你魁地奇打得那么好,以后去做职业魁地奇运动员也可以呀,就算不行,教小孩子,组建一个低龄魁地奇世界杯绰绰有余了;你成绩那么好,魔法部肯定抢着要你,到时候你就选哪个悠闲一点的……”

    “我觉得你适合去魔法法律执行司,做傲罗和执行官的你肯定帅呆了……国际魔法合作司也适合你,上哪里去找形象那么好的外交人员呀?”

    “如果你喜欢神奇动物,进神奇动物管理司也可以,我们里应外合……不是,互通有无。”

    “或者魔法体育运动司?去管……”

    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拨弄了一下我的头发,打断了我滔滔不绝的话头——果然,话痨如我,再有氛围,我也是安静不下五分钟的。

    随着我话头一起停下的,还有我的脑子。

    “有一只飞萤虫落在了你头发上。”他声音那么轻,清凉湿润的风一吹,就飘散了。他收回手,那只飞萤虫居然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真好看。我发散天际地想。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眼睛很像嘉德利堇。”塞德里克突然说。

    “……什么?”

    “嘉德利堇。你的眼睛……像它的花蕊冒出的火焰……”他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下去。

    但晚了,我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好像那只飞萤虫不是落在他手上,而是我的胸膛。

    这一切发生的是如此恰到好处,再也无法复制的夜晚,无法复制的对话。就连飞萤虫都是那么恰好,它落在他指间,照亮他的面容。

    也照亮他深邃而温柔的灰色眼睛。

    却在我心底掀起狂风巨浪。

    很久以后我才想起来。

    我喜欢上他的这个晚上没有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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