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训

    两个月的综合演练终于结束,还没喘口气,就被主子安排去参加特训。

    特训的兵都是各连的精英,野兽中的野兽。

    这里好多人都见过她,易股长身边的私卫,原以为多厉害,却是个空架子。

    训练中康宁成绩总落在后面,挨骂受罚成了家常便饭,特训营的杂活几乎被她包了,早上大家还在睡,她就得起,晚上大家睡了她才进来。

    这样差劲的兵竟然也弄进来,估计就是来混个资历。

    考核实行末位淘汰,康宁总是运气好一点点,没被刷下。每次测试时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考官也确实没有徇私舞弊。

    等到有一半的人被刷下,有人总算明白了,这家伙扮猪吃虎呢,于是收拾康宁更卖力。

    康宁也郁闷,这他大爷的啥时候是个头啊,都快三个月了,还没完,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主子跟她讲,只要这次特训成绩优秀,就能帮她入了兵籍,还能得个少尉军衔,有了这个身份,自己在军队算是有了正式身份,立住脚了。

    可这里都是人精,稍有不慎,就会被人看出来,天天像只耗子,身体累,心也累,而且越到后面,留下来的人实力都非常强,自己真的是度日如年。

    参训的人是竞争关系,斗得很厉害,成绩排前的,相互之间还客气点,像康宁这样实力弱的,经常受实力强的人打击欺负。

    队员之间根据实力自动分成了好几派,那些弱的在对抗练中经常被揍得七浑八素。只要不是私斗,训练中不打死打残,教官也不多管,被搞得受不了的,自已就选择放弃了。

    任营长营下的三个兵郑元轩、裴伟、席帅帅也在,四人自然成为一组,三人平时没少帮康宁挡麻烦,但康宁本身有告不得人的事,跟他们三人之间还是有些距离。

    有个叫何大光的实力很强,总成绩在前十名内,很牛,不但逛,人还脏,据说家里背景也不一般。

    不知道怎么的,他盯上康宁,经常在休息时当众出言调笑,说她不长胡须,不像男人,有次竟当众要扒她裤子玩,说看看是不是发育不良,还好被郑元轩他们拦住,双方差点干起来。

    有其他人也过来制止,说这是军营,大家都是战友,玩笑不可过分。私斗不论对错,都是要受处分的,弄不好还要退档。

    康宁向教官投诉何大光私下耍流氓,教官也只是把人叫过去批评教育,小惩一下,这事就算过了。

    过后,家伙更是处处针对,对练的时候,找到机会就动手动脚,还猥琐道:“都是爷们,矫情啥,玩玩怕什么。”

    康宁又多次向教官投诉受到何大光的骚扰,教官们心里对康宁这个耸样很是不满意,有本事想办法打回去呗,成天就会告状,真像个娘们儿。她来投诉了又不能不管,何大光又几次被警告。教官不喜欢康宁耸包,但也不喜欢何大光,何大光实力虽强,但人品委实不怎么样,找不到大错处,就不能把人开了。

    这日见康宁一人打扫厕所时他又来猥亵,康宁躲开,这家伙道:“装什么装,你这一本正经骚样,惯会勾引人,你跟易股长是不是有一腿?”

    康宁笑了,丢开手里的扫把,道:“这里不合适,攀爬墙那边这会儿没人,咱们去那儿玩。”

    何大光一听来劲了,仗着自己实力强,也不怕康宁耍奸,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过去。

    刚到墙边,这货就抱上来,康宁用手挡着他,道:“衣服脱了,我要看你肌肉结不结实,摸着得劲不得劲。”

    何大光嘴巴里一股口臭味,道:“爷爷的肉硬着呢,包你满意。”

    康宁退了一步:“你大爷的嘴真臭,快点,再不脱,老子不玩了。”

    被人说嘴巴臭,恨得牙痒,但一想到这骚货马上要被自己干,没来由的兴奋。

    何大光脱掉上衣,康宁道:“裤子也脱了。”

    何大光一副唾手可得的贱样:“你帮我脱,这才够味。”

    康宁呵呵笑道:“真会玩!你转过去一点。”

    她一手捏着他的胸肌,一手解着何大光的裤腰带,何大光被捏得心痒难耐,伸手朝康宁身上摸去,可他裤子掉到小腿了,下意识的去提,康宁脚一勾,使劲一推,何大光拌倒在地,他的尾巴骨被康宁重重一踢。

    何大光两眼发黑,尖锐的疼痛从下面窜到脑子。

    “姓康的,操你大爷,你找死……”

    他正想爬起来,又被康踢到腰椎处,这下连眼泪都疼出来了。

    康宁踩上去,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拧,何大光一声惨叫。

    这声大叫,惊动了人,巡逻的、教官们,还有参训的队员都跑到现场。

    何大光有力使不出,阴沟里翻了船,颜面丢尽:“姓康的,我干你娘,我弄死你。”

    康宁想再补几脚,被人控制住。

    何大光被抬走救治,康宁接受审查。

    康宁可怜巴巴的样子,道:“何大光三番四次当众羞辱我,同是战友,我本不忍心伤他,我多次向上级投诉,可他屡教不改,今晚更是变本加厉,对我图谋不轨,还出言侮辱我的上司。我实在被逼得没办法才动手的。人是我打的,上面给什么处分我都接受。”

    大队长道:“还处分!你把他胳膊打断,人也瘫了,是要坐牢的。”

    康宁连忙摇手道:“他骨头没断,只是脱臼了,让大夫接上就行,人也不会瘫,息一个月就差不多好了。不信的话,你们去问大夫。”

    大队长招人过来,道:“把他带到禁闭室,七天内断粮,每日一千个俯卧撑,完不成不许休息,要是中途放弃,立即退出训练,除名。”

    康宁大叫道:“队长,你不公平,我不服。”

    大队长冷笑道:“不服的话,你现在就退出。”

    康宁叫嚷道:“队长,我不服!要是我能活着出来,我下次定弄死这个何大光。”

    禁闭果真不是玩的,康宁在里面饿得两眼发绿,要是连饿七天,真的就完了。一群王八糕子,想要自已死,没那么容易。见有老鼠钻进来,豪不犹豫的抓住撕开吃了。每日的俯卧撑必须做,否则连水也没有,所以再怎么难,俯卧撑绝对要完成。再说又没要求一下子全部完成,分几个时间段慢慢做呗。虽然没人看着,但不能偷奸耍滑,一旦被发现,就会前功尽弃,还要挨棍子。

    康宁不想去计算日子,成天盯着老鼠洞,生怕错过一只,还用草编了个网,保证老鼠有来无回,没有拉肚子,谢天谢地,真是命贱好养活。可是老鼠仿佛知道危险,也渐渐不来了。

    当禁闭室的大门被打开,康宁乐了,想起身,却根本动不了,昏昏沉沉的,三营的人把她抬到宿舍。

    大夫把脉时脸色凝重,再看了看康宁,有些不相信自己判断。

    康宁强撑着,将衣服解开,露出腹部的伤疤,周围几人看着密密麻麻、深浅不一、扭曲在一起疤痕,觉得瘆的慌。

    康宁气息不稳,道:“大夫,我以前受过严重的内伤,动了根本,这次饿了七天,引发旧疾,所以脉像自然与常人不同。”

    大夫疑虑得解,道:“你身体本不好,还跑这儿训练,这是嫌命长来送死的吗?年轻人不知轻重,简直胡闹!行了,接下来你不能参加训练,好好休息。先别急着进食,喝些汤水、糊糊,过几日再正常进食。”

    大夫走后,郑元轩将一碗黄米汤端过来。

    康宁忍着头晕和恶心感,逼着自己喝完,有气无力的问:“那个何大光怎么样?”

    郑元轩幸灾乐祸道:“吊着膀子,在床上躺着呢。”

    大爷的,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差点连身份都被大夫发现。

    康宁对郑元轩几人,道:“谢谢你们,因为我,你们没少受何大光一伙的针对,接下来会更难。”

    裴伟不以为然:“我们才不怕呢,何大光那么牛,不也是被你搞趴下了。”

    康宁苦笑道:“何大光色心太重,搞他并不难,他那一帮同伙反而不简单,你们要小心。我这个样子,肯定是要被淘汰了,你们要小些心别着了人家的道。”

    郑元轩道:“康宁,你别灰心,好好休息,过几天恢复了,成绩定能上来。”

    康宁点点头:“好,谢谢,你们去训练吧,我有事再叫你们。”

    又一次的考核,康宁竟然没被淘汰掉,想了想前因后果,康宁把这次禁闭的经验传授给郑元轩他们,他们听得快吐了,根不相信会有这样的训练科目。

    康宁道:“我也希望不会有。”

    大夫开了药,每日煎好送过来,康宁也一天天的好转。

    训练还在继续,科目越来越变态,不出所料,禁闭绝食还真是科目之一,等郑元轩他们被带到禁闭室时都傻眼了,不过康宁都能熬过,他们肯定也能。

    有了大夫的包庇,康宁接下来的训练几乎没有参加,但是她身为大夫,主动帮忙照顾被虐得死去活来的学员。

    前期的体能训练,大家还能撑撑,而后面这些训练简直就是对人精神意志上的摧残,半夜里经常听见学员愤怒惊恐的叫声。

    本来还拉帮结派的学员们,这下谁也顾不上谁,也没心思去打架斗殴了,一个个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最后三十名尘埃落定,康宁第二十八,郑元轩第九名,那个何大光在禁室里没挨过两天就放弃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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