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漼浔前往边疆

    只是此事尚且未成,漼浔亦不知宋杯雪在想些什么。

    计划已经迈出去第一步,漼浔想着何时才能入宫,去到后宫寻找些线索来。

    毕竟母亲死因除却师门那位单师兄外更多是深宫内院。当然,单子秋在她江南祭祖时已经被她所杀。

    事情好巧不巧,漼浔当夜思虑如何入宫,第二天便收到了皇后的懿旨。

    这是皇后第二次召她入宫,只是第一次还是邀各位女眷前去,此时便是只请她一人了。

    漼浔坐上了宫里派来接的马车,宋杯雪此时正在金銮殿,她嘱咐着绪风,等他回来后将此事告知,不必前去找她,带着阿若踏进了那坤宁宫中去。

    跟上次的宫墙一般,高高的,红红的,坤宁宫更是有着许多皇后所喜爱之物。

    意外的是,此次等在坤宁宫门口的不是那位内侍,而是皇后娘娘亲自站在此处。

    漼浔换了一副笑脸对着皇后娘娘,只见她将自己迎进宫中,要知道,别人可没有此番殊荣。

    漼浔心里想着,这可坏了,若是皇后娘娘独自召她进宫的消息传了出去,整个京城应当都会议论纷纷。

    让她猜猜,定然会说,漼尚书家当真可喜可贺,一位嫁了皇后所出的五皇子,一位嫁了白贵妃所出的三皇子。

    “阿浔?”皇后温柔的声音响起,将漼浔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回来。

    “嗯?”

    “怎的走神了?”皇后娘娘问道。

    虽然皇后第一次见面之时,向她表达了对母亲的思念,以及对自己的友善,可她还是觉得此时不对劲,皇后的眸子中包含着一抹算计。

    等走近坤宁宫正堂,漼浔才发觉此番不适是从何而来。

    皇后直接开门见山道:“阿浔,本宫听祁儿说过你,你是个聪慧的女子,他也曾与本宫说过与你有着合作关系......”皇后看了一眼周围的下人,随即又说道:“都先下去吧!本宫与漼姑娘有体己话要谈。”

    下人见皇后如此,纷纷退了下去,最后一个懂事般的关上了屋门。

    “皇后娘娘,臣女当真没有什么心思与皇室中人合作。”漼浔说着,皇后“唉”的一声叹着气。

    “白贵妃是你母亲的闺中密友,你应当不知,你母亲当时中了一种毒吧?”皇后娘娘此番话,忽地惊醒了漼浔。

    皇后在这宫中待了须多年,应当是知道一些来龙去脉。

    “本宫的儿子心善,不会主动与他那皇兄争来争去,可本宫在后宫隐忍多年,不就是为了此时吗?”皇后隐晦的提及一句。

    漼浔愣神间,已经被皇后拉着坐了下来。

    “皇后娘娘想我如何?”

    “助本宫的子女荣登尊位,享尽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荣登尊位......五皇子当真是皇后口中所说的不愿争抢么?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不过是权力、地位。

    皇后要的是五皇子与明珠公主获得这世间最宝贵的位置,最极致的荣华。

    漼浔懂了,她轻声笑道:“皇后娘娘,您用什么来与我交换呢?”

    “自然是你母亲死因的一些线索,本宫听祁儿谈起过,你的目的便是替你母亲报仇,本宫说的可对?”

    漼浔不禁在心里暗暗骂着萧祁,他怎的什么都跟皇后说?就算要靠自己母后的的母族势力,应当也有所保留,况且,她并未同意他将自己的事全都抖落出去。

    “您先说,我再考虑。”实则没什么可考虑的,漼浔已经答应了萧祁,就一定会进行到底,皇后此番话不过是白白搭进来几条线索罢了。

    “那日,我前去看望白贵妃,她当时是皇上最受宠的妃嫔,可惜生了三皇子后身体受损,身在腹中的胎儿在临盆之际就那样死了,听说产婆接生时流了好多的血。”

    漼浔默默听着,皇后看了她一眼后继续说了下去。

    “那日白贵妃身体初愈,便叫了梅灵入宫,皇上也应允下来。只是那日不巧,撞上了桑妃,也就是你现如今继母的姐姐。好似是起了争执般,本宫劝阻后便离开了。回到坤宁宫才有人来传,梅灵中了毒,且是这世间奇毒玄机引。”

    漼浔心下一惊,玄机引!

    她再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原来母亲也中过玄机引么?

    忽然间她把这些线索归结在了一块,心里隐隐有些不适。

    “不知道阿浔有没有听过,当年的宋岐将军?”

    皇后又轻启嘴唇,这人她没听过,亦没有听母亲又或者是哪里提到过。

    这人就如同消失一般,从当年的战乱中隐世。

    “宋岐是溪川的宋家之子,可她那母亲,亦是巫族世家的公主。事情发生后,本宫就命人调查了此人,但巫族世家早在百年前便已经消失,此公主究竟是否为真,还有待思虑。”

    漼浔短时间内接收到了这些消息,顿时间感觉这件事应当算得上难。

    她有意前去浔阳,可宋杯雪在朝中任职,便不能随意离开此处。

    “皇上驾到!”屋外太监的声音传来,皇后连忙起身,开了屋门。

    漼浔就那般跪在地上,恭迎圣上大驾。

    只是此时,皇上不是前来看望皇后,他身边还跟着一人。

    漼浔抬起了头,看见的便是宋杯雪冲她微笑的脸。

    漼浔不知何时,宋杯雪刚入朝怎得便与皇帝如此亲厚,可这终究不是坏事。

    “平身吧。”皇上话音刚落,漼浔缓缓站起了身。

    “朕听说,漼尚书的嫡女一身武艺,全都来自于其母亲梅灵......”皇上微微停顿,精明的目光盯着漼浔,直看得她心里发毛。

    “如今边疆战事吃紧,宋爱卿向朕举荐漼姑娘,可否愿意带兵前往边疆,使得敌国节节败退?”皇上用着很平常的语气将此话说出,漼浔却怀疑的看向了宋杯雪。

    自己带兵打仗?她之前想过,若是三皇子最终还是像前世的结局一般,她便会将此人挫骨扬灰,使他的计谋终不能得逞,可这带兵打仗也太早了些。

    如今天气渐凉,马上便要入冬,她还待十二月之时前去浔阳,将那浔阳花与那块竹简寻到。

    皇上看着一言未发的漼浔,眸间瞬起不满之色。

    “你难道不愿?”

    片刻,皇后出来打了圆场。

    “皇上,漼姑娘一介女流,是漼尚书养在闺阁的娇娇女,即便会些功夫,又怎能上战场?”

    漼浔伸手阻止,她已经想好了,她去。

    “多谢皇上赏识,臣女愿带兵前去,不过为期一月,届时皇上可愿赏赐臣女一些物件?”她应了下来,这皇朝既然会被三皇子掌控,那倒不如提前将主动权夺过来。

    此行匆忙,漼浔当即接下诏书便要回府收拾东西,宋杯雪跟着漼浔一同回到府上。

    她在皇后宫中待得时间不长,宋杯雪应当是下了早朝被皇上叫住,如此才谈了这么多。

    宋杯雪一路无言,直到快到了府上,他才拦下了马车。

    阿若见如此,识趣的下了马车,只道是前去准备些吃食。

    是漼浔先开口的。

    “为何?”她只说了这二字,宋杯雪便立马明白过来。

    “你可记得我昨日所说,朝中已不受皇上控制,甚至连一个太监都可以独断,将皇上逼得哑口无言。或许他们不知,此次的新科进士中,有我这个人。”宋杯雪有些得意的扬起了头。

    “此事如何说?你又为何让我前去边疆?”漼浔不解问道。

    “阿浔,我在京中自然无事,你要相信我。边疆我已经派人探查过,那些人不过是三皇子装模作样布下的陷阱。如今朝中兵权,有一半在皇上手中,另一半却是萧钰捏着,可他为何迟迟不敢动?那是因为他不能确定,不能确定此次是否会胜,你便带着皇上那一半兵权,与他那些兵会一会,毕竟不久后,景国应当会生变。”

    漼浔抓住了重要的信息,什么叫做他派人去查过?他在京城中有什么势力?即便措金阁的人知道他,如此是否会有不妥?

    他为何知道,萧钰不敢随意动?

    前世萧钰便是如此,前世的漼浔现今应当日日被关在三皇子府,饱受折磨。对外虽知道的不是清清楚楚,但也约莫能猜到一些。

    “我知道了。”漼浔有些落寞,她响起了皇后说的那番话,玄机引。她母亲有玄机引,宋杯雪同样也有。

    思虑片刻,漼浔抬起了头,亮着眼睛问他:“你可知道宋岐此人?你可知道我母亲与你一样,都中了玄机引?”

    宋杯雪看着漼浔,瞬间哑住了,他不知该如何说起,又不知他到底是否清楚这件事。

    “我......不知。”

    终究还是出了声,漼浔斜睨他一眼,便下了马车,往自己屋内走去。

    距离十二月去浔阳之时还有一月,这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漼浔把那些小兵戏弄的苦不堪言。

    她弯了弯嘴角,踏上了前往边疆的路途。

    至于宋杯雪,在马车上的那句话刚说出来时便已后悔,他知晓不能同漼浔说谎,可他又担心,若是漼浔知道此事,会不会怨他。

    漼浔走时宋杯雪正在朝堂之上,为了将立的太子之位,三皇子党与五皇子党争吵的脸红脖子粗,只有皇帝党的朝臣连声叹着气。

    宋杯雪是这朝堂之上最独特的存在,他三党都不属,过会儿替三皇子说话,过会儿又替五皇子说话,为皇上着想的人气恼着问:“宋杯雪,皇上召你担任太子太师一职,是能在皇上身边提出些什么建议来,你如此一言未发,是否是自己心里有所保留,不愿将毕生所学尽数说来?”

    宋杯雪深深看了那人一眼,是三皇子党陆徽为首的亲信,他这番话说的好生有意思。

    他自然是看着谁应当能剩,便会说谁,至于三皇子和五皇子,也得看他们的造化,毕竟他是太子太师,皇上从未指明他这个太师应当教谁。

    皇上气得重重拍了案,将案上的茶水都溅洒出来。

    五皇子笑意直达眼底,不愧是宋杯雪,只是不知他究竟是何人,随意进入殿试名列,随意考取进士之首,又随意的将朝臣戏耍的哑口无言。

    三皇子萧钰恨恨的看着他,自从侯府夫人的赏花宴之时,他就恨上了这宋杯雪,自此也是从宋杯雪的话中隐隐听出些什么来。

    若是宋杯雪不除,他定当无机会坐上这尊位。

    过了十几日,就在人心惶惶之时,边疆的消息传来,漼浔带着将士将“敌国”打的落花流水。

    宋杯雪欣喜的传了信过去。

    另一边,漼浔倚在驻扎的营地,翻看着这边疆的地形图,寒月之时,边疆更为寒冷,此次她将绪风跟阿若都带了来。

    阿若每日也是尽心尽力的为漼浔做着吃食。

    军帐中的食物她吃不惯,再加上漼浔畏寒,每日只喜食一些稀粥。

    本以为再待上几日,他们便能回了京城。

    事故突变之时来的很急,谁也没能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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