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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般

    漼浔不喜欢那些繁重礼节,就如同寻常家的人成婚一般,就算是多大的厚礼,若不是一条心,还会像千千万万个漼卓一般,负了自己的结发妻子。

    漼浔是这样想的,她与宋杯雪本就与他人不一般,一个是身负仇恨的江湖杀手,一个是需要查清冤案的公子。

    这几月如此安定,倒是让漼浔有些感觉虚幻一般,在梦境之中一般。

    数着数着,除夕与定好的日期一同到来了。

    他们身边的朋友大多数都没有亲人,如此聚在这蘅园之中,倒也是别样的温暖,他们就如同一家人,以漼浔与宋杯雪成婚的由头,在此地团圆。

    红绡帐暖,等几人用过晚宴后,萧祁带着公主回了宫中,院子中措金阁的一种兄弟全都四仰八叉的醉倒在桌子上。

    宋杯雪看着白亦是,向他递了个眼神,白亦是一脸愁苦,“他们这么重,我一个人如何能搬的回去?”

    “白阁主,我帮你吧。”阿若轻声道,白亦是却是连连摆手。

    “不用,你就在此处陪你家姑娘聊会儿,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看着眼前如此,漼浔倒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阿若是从小就跟在她身边的,她对她自然是像家人一般,不愿她受苦的。

    “姑娘,我这些时日在白阁主身边,学会了一些武艺,现下差不多已经能保护自己了!”阿若说着,便开始舞起了剑。

    看起来虽生涩,但也是能执起剑来了,倒是当真学会了不少。

    漼浔笑着夸耀她,“如此,我便不用担心了。”

    阿若嘿嘿一笑,坐在了席上,看着府上今日刚来的两个男子同漼浔说着。

    吴黑跟吴墨二人,十分腼腆,他们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对漼浔说:“祝愿姑娘心想事成。”

    大家听了问他们,今日是除夕,又是漼浔成婚的日子,为何只是祝愿漼浔心想事成。两兄弟没有答话,只是心里默默想着,因为他们知道漼浔想要做什么,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聚在一处,但他们希望漼浔能够心想事成,成功归来。

    漼浔笑着点了点头,别人的祝福都是千篇一律,倒是这两个小孩,她听懂了他们的弦外之音。

    白亦是将那些措金阁的弟兄纷纷扶回了屋子后,吴黑吴墨两兄弟也回了屋中休憩。

    阿若被他哄着,到了原来她居住的屋子中,她今日饮了不少酒,沾上木榻便沉沉睡了过去。

    院中只剩下了漼浔、宋杯雪、绪风和白亦是许无救五人。

    “绪风,此次去溪川,发现了什么,收集到了什么信息?”漼浔直接了当问道,这么短时间内,不知道绪风查到了什么,当时在溪川因为调查方向有误,不曾注意到宋家。

    绪风开始回忆起了当时到宋家时的惨象。

    在宋家的最后一个奴婢,就那样被杀死吊在了屋子中,七窍流血,脚底生疮,整个屋子里蔓延的是那恶臭味。

    “此人是中了什么毒?”宋杯雪问道。

    “我不知,只知这是世间一种极其罕见的毒,像是家族遗传,不像是后来被人下毒所致。”绪风摇了摇头,他略懂一些医术,但技艺不能精到为人治病,可这些还是能看的出来的,那奴婢一看就知是中毒之象。

    “我知道一些巫族的毒术,他们借取那些世间最毒之物提炼一处,就成了一种毒药。你们应当不知,那玄机引就是通过三种药其中的毒做成的。”白亦是说道,这漼浔倒是不曾想过,但若是那些药草有毒的话,宋杯雪为何将雪霁草直接食用了?

    她看向了宋杯雪,眼底带着一些更让人摸不透的神色。

    宋杯雪握着漼浔的手紧了紧,随即道:“不必担心,雪霁草若是不当及服用便会生毒,而浔阳花则是要等花干枯才能用。”

    “可那浔阳花,不是已经被桑连云夺了过去?”漼浔又问道,当即便想去天牢中将那花取出来。

    宋杯雪笑了笑,“阿浔,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亲自冒险为我寻来的药,怎会如此轻易给了她?”

    “那药......是假的?”漼浔抬头问道。

    只见宋杯雪点了点头,又不住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白亦是抖了抖身子,直叹一声“咦”!

    绪风继续说了起来,“我找到了宋家的族谱,发现了那族谱上有一个特殊的名字,是被红圈画出来的,像被驱逐出宋家的族人。”

    宋杯雪看着漼浔的眼神忽地便扭头看向绪风。

    他知道那些人的名字是什么,正是他养父母的名字。

    而他们的亲生儿子,就这样坐在他旁边。

    “那漼姑娘,宋大哥,此次前去可是两人独自去?”一直默默不发声的许无救开了口问。

    绪风反驳道:“这不是还有我呢吗?我也去!”

    白亦是眼睛滴溜溜的转,刚准备说话时许无救说出了一句都令人震惊的话:“我也要跟着你们去。”

    “可是......你这伤。”宋杯雪有些迟疑,他知道许无救前去是想做什么,在措金阁养伤的这段时日,白亦是已经将他的身份告知与他,若是不能亲手为自己的父亲母亲报仇,他们应当会在地下难以安息。

    宋岐,你看,有这么多人想要你的命。

    众人说着说着,便下起了大雪,他们本在亭子中生火取暖的,眼看着天色已晚,白亦是将绪风与许无救拦了下来,冲着宋杯雪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漼浔被他这一句逗得笑出了声,什么春宵?若是一日不能成亲,她便一直日思夜想着。

    宋杯雪带着她回了屋子,今夜他们的屋子被吴黑吴墨装饰的十分喜庆,到处都是醒目的红。

    说起来,这婚事是很仓促的,若是她母亲还在的话,应当不会同意她如此轻率。

    “许无救是宋家夫妇的孩子。”宋杯雪这样说道,既然已经成亲,有些事是该坦诚相待了。

    漼浔点了点头,“猜到了。”

    “如何猜得到?”宋杯雪疑惑,他并未与漼浔说过这件事。

    “许无救那样迫切想要去离国的心,让我觉得,他是一个身份不同的人。”

    “阿浔......”宋杯雪思虑片刻,他在想,要不要将自己重生一事告知于她。可又怕她听之后会说他是个异类。

    “嗯?”漼浔倒了一杯茶,宴上的糕点有些太甜了,她借着茶盏的水冲淡了些甜味。

    宋杯雪从身后抱住了她,凑在她耳边轻声道:“其实,我不是我从前的我。”

    这话说的一头雾水,但漼浔听懂了他的另一意思。

    怪不得漼浔自己一直觉得有些奇怪,他与自己说的那些事,若是不曾好好调查过,又怎会得知那后宫秘闻?

    自从三皇子萧钰被关进天牢后,谣言知何时就传于大街小巷,大多都是谈论宫廷秘事。都在说那白贵妃多情,先帝实在是太过仁慈。

    如此言论满天飞,漼浔便也听了一耳朵。

    她笑了,心中的疑虑在这一天得到证实,她是很开心的。

    宋杯雪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了屋子的屏风后,那里放着两件红色的喜服。

    “这你应当不会拒绝?现在我们先演练一遍,若届时成功从离国回来,我依旧还活着的话,我们便再正式的结一次亲。”宋杯雪拿着漼浔的那一件在她身上比划着。

    “为何要这样麻烦,今日不就已经算成亲了吗?”漼浔这样问到,脑海中还想着宋杯雪的那句话。

    “傻阿浔,成亲当是三媒六聘,十里红妆......”

    漼浔没有回答他,只是拿着他手中的那件媳妇想要穿在自己身上。

    “我穿一次如何?”漼浔抬眼,与正在看她的宋杯雪四目相对。

    宋杯雪点了点头,有些不愿出去的意味。

    “就站在屏风外,可好?”漼浔脸上泛起些红晕,推着他往外走。

    宋杯雪哑然失笑,拿起那间属于他的喜服在屏风另一边换着。

    良久,漼浔在那里面没了声响,宋杯雪有些着急直接越过屏风,入目的是身着凤冠霞帔的漼浔。

    她不会梳繁琐的发髻,只是平常跟阿若学了一个极为简单的发髻,其上带着明晃晃的钗环,他的眼神再往下,看到了漼浔探究的眸子,和那诱人的嘴唇。

    她平日里精明的眼神此刻已经不见,现下像是等待着自己的夫君前来的女子一般,可一开口,瞬间让宋杯雪笑出了声。

    “这钗环重的很,我原以为试戴一下,可戴上去我自己的头都要被重的压下去。”

    宋杯雪走上前去,为她拆下了那些钗环。

    随后又坐在了她的身边。

    漼浔像是被下了大胆蛊,走近他身体一些,整个人仿佛都要倒在了他身子上。

    耳边传来她温热的气息,宋杯雪眼中明显含了些不明情绪。

    “我知道,与我冥婚的夫君,便是你。”

    宋杯雪扭头看向她,她眼中的星星此刻倒映在他眼中。宋杯雪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忽地,两人相视一笑,漼浔轻轻亲吻他的嘴角。

    宋杯雪将她揽入怀中,原来,并不是像白亦是所说,他自己是一人自作多情。

    原来,漼浔早已知晓自己前世的所作所为。

    所谓的不敢说,不过是宋杯雪怕道出了实情,会令她心生恐惧罢了。

    “所以,那些事的实情,你都知道?”漼浔想明白了一个问题,用手抵住了想要凑过来的、眸中带着浓重欲望的宋杯雪。

    他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我原本也是不知,只是在宫中为官之时,得知些许,就如此推敲了。”

    漼浔的眼神带着些许怀疑。

    “阿浔,所有的所有,等待你去离国之时知晓。”

    漼浔哼了一声,既然宋杯雪他不说,那便快了,快要到去离国之时了。

    “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宋杯雪见她如此,顿时生了要逗她的心思。

    漼浔看着越靠越近的宋杯雪,不由得往那榻上一步一步后退。

    “若是跑的话,不应当是往门外跑?阿浔如此,是否内心是期待的?”

    漼浔倒是没看出来,平日里清风朗月的宋杯雪,实则是这般……这般喜欢调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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