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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寺祈愿

    漼浔早早的便沐浴歇下了,只是刚来到溪川的第一觉,定是睡得不安稳。

    在柴房待着的桑连云,此刻凄惨的声音传来,甚至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如同指甲挠木一般,惹人心烦。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宋杯雪的声音随之也传来。

    “阿浔,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漼浔睁开了眼,回道:“听到了。”

    “那你可害怕?”宋杯雪探究的眼神看向了屋内,一片漆黑。

    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漼浔起了身,点上了一旁的油灯。

    屋内瞬间亮了起来,

    “进来吧。”

    漼浔打开了那屋门,听到桑连云的声音变得更清晰了些,从那间柴房传来,嘴里还说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的字眼。

    宋杯雪进了屋门,他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刚进了屋子便连声打着喷嚏。

    “现下还冷着呢,你为何不穿外衫?”漼浔递给他一杯热茶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夜深人静休憩的时候,为何要穿上里衣?我来找阿浔,便是担忧你害怕,想陪着你的。”宋杯雪一口气喝完那茶水,直接躺在了床榻上。

    漼浔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看着他乖乖的躺在了那榻上,像待宰的羔羊似的。

    随后便躺在了他身边。

    宋杯雪自然而然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使她能躺在自己手臂上,自己的另一只手好环住她整个人。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足够两个人抱团取暖。

    “她如此是在做什么?莫非是真的疯了不成?当时她的所作所为,是她自己的心思,现在又这般假惺惺的。”漼浔蜷进他的臂弯,闭上眼睛呢喃说道。

    “你如此在意她作甚?”宋杯雪摸了摸她的头,随后又说道:“阿浔可知溪川的那座山上,有一座寺庙?”

    漼浔抬起头看他,“你之前的那屋子,不就正是寺庙吗?”

    宋杯雪轻笑几声,手指屈起敲了敲漼浔的头。

    “当然不是那种寺庙,那寺庙早在多年就就已破败,可山上的那座不同。”

    “难道山上的那座,现在还有人在供奉着?”

    宋杯雪点了点头,“那座寺庙,是溪川最有名的寺庙,所有香客来此地,都会去拜一拜,以求自己平安无虞,顺风顺水。”

    “竟如此灵验?”漼浔问。

    “当然不是,只不过是心里的慰藉,但我们此次前去离国,凶多吉少。单枪匹马地进入离国,可不似在景国一般好过。”宋杯雪怀念起了自己之前在溪川的生活,那时自己所住的寺庙,还未曾那般破败,只是有一年大旱,流民纷纷躲进了寺庙,寺庙小,放不下那么多人,于是住在庙外的人心生怨怼,将寺庙破坏至断垣残壁,后来还是宋杯雪自己补了补,才勉强住下。

    “你想小花儿和小果儿吗?明日一早我们便去看看。”漼浔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抬头看着他。

    “好,我们明日便先去看它们,随后再去寺庙。”

    漼浔点了点头,终是闭上了眼,入眠。

    这一晚她睡得极其踏实,许是想到了第二日要去寺庙上香祈福,心中的那一块石头像已经落实在心底。

    也是,此去一行,不是成功,便是失败,若是失败,不过是失了命。可她这条命,本就是命运使然,命运可怜她不明不白的死去,所以给她一次机会让她了解事情的始末,能有机会为母亲复仇。

    待漼浔睡熟后,宋杯雪缓缓睁开了眼睛,在黑夜中看着她,看着眼前这个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们的命中注定,好似在当年幼时,她来溪川便已定下。

    而今生的机会,又何尝不是三叩九拜,一阶一阶上那台阶求来?

    天光大亮,漼浔早早的醒来去了那小厨房,梅府的管事命人尽做了些漼浔爱吃的早膳,她吩咐着人端进了屋子,却在拐角处忽地想到什么一般。

    将众人拦了下来。

    “姑娘,可是有什么问题?”侍奉在一旁的女子,一只脚即将踏进屋子里。

    被漼浔的声音硬生生叫回来。

    “你们把早膳放下,我自己端进去。”漼浔话音刚落,那些侍女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捂着嘴眼角弯弯的离开了。

    漼浔狐疑着看着他们的背影,却在走廊拐角处看见了梅管事。

    这下她心里了然,定是已经想到,昨夜里宋杯雪噤了她的房间,才露出如此深情。

    登时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端着已经被放在地上的吃食进了屋子。

    宋杯雪揪着自己的衣衫,一脸无辜的看着漼浔。

    “都怪你,我被管事的发现了,他定然觉得我身为梅家女,一点儿规矩都不守,是一个不孝女子。”漼浔假意皱起了眉头,不满的撅起了嘴。

    宋杯雪披上外衫,下了地,走近她看着她认真说道:“那阿浔何时带着我去梅家祠堂?好让我诚恳的向你的亲人道歉。”

    漼浔有些愣神,看着他的眼神中也多了些依赖。

    “快吃吧,吃完应当去看小花儿和小果儿了。”漼浔将那早膳端了上来。

    桂花糕,梨水,醪糟汤圆......

    梅管事应当是忘了,她已经不是幼时的姑娘,早膳吃如此甜的食物,她定然会不适。

    宋杯雪伸手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不算甜,是好吃的。”

    “那当然,我们梅府的大厨是做菜最好吃的大厨。”漼浔夸耀着,看宋杯雪吃了许多,眼睛笑得如同月牙一般。

    “让我来看看,我的小马驹和小狗是否长大了!”宋杯雪将那些吃完的盘子一一放好去了小厨房,漼浔跟在其身后,就等着他出来,一同去下人照看马和小狗的地方。

    这是一个专门为马驹和小狗建造的,用来休息的地方,地方很大,足够其在此地玩耍。

    或许是闻到了自己主人的气息,分别这么久的时间里,当宋杯雪刚进入到那地方时,小狗“汪汪”叫着便飞奔来。

    它变得很大,身子扑在宋杯雪身上,使他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相比小狗来说,小马驹就很稳当了,它慢慢走过来,扬起了自己的马头,似乎是在炫耀,自己在这里过的有多好。

    “真是个没良心的,我离开这么长时间,你竟然没有想我,小花儿,太让我寒心了。”宋杯雪摸了摸它的鬃毛说着。

    小果儿很是不满,在宋杯雪的脚边用力蹭着,仿佛在说:我想你,快看看我呀。

    漼浔见这景象,“扑哧”一声便笑出了声。

    “怎么了?”宋杯雪看向她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两个伙伴,都很有灵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漼浔这句话说出来,小马驹跟小狗都纷纷在者片空旷地狂奔起来。

    “它们很喜欢你。”宋杯雪说着,藏在袖口中的手牵住了她的。

    “走吧,待从庙中回来再与它们玩耍。”宋杯雪牵着漼浔走至梅府大门处,坐上了马车。

    一路上了山,等到山脚下时,有扫地僧人在此,拦住了马车,向他们行礼。

    “施主......施主前来,所求为何?”小僧人一板一眼说道。

    约莫是七八岁的年纪,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两人。

    “所求......福祸?”宋杯雪沉吟片刻,将那二字说了出来。

    小僧人没有阻拦,让他们下了马车走上山去。

    两人牵着手一步一步往那高处走。

    寺庙院中似乎是有一颗高大又古老的树,似乎已经过了百年,那树上系着许多红布条,有粗一些的布条上还写了字在上面。

    “我到了寺庙中,也要写那样的字条,保佑我们顺遂,此次计划能够成功。”漼浔这般说着,搀着宋杯雪的手放了开来。

    他有注意到,于是走近她些,又重新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臂弯处。

    就这样一步又一步,虽没有三百九叩,可心中也是虔诚。

    此刻隆冬转春,来此地的香客并没有那么多,只是零零星星的几个人进出这寺庙。

    等漼浔跟宋杯雪一同走进庙中,心间顿时涌上清净的感觉,仿佛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洗礼。

    “阿弥陀佛,施主来此地,是要上香,还是要挂祈愿符?”老方丈见两人迟迟不动,上前问道。

    “先上香,再挂祈愿符。”宋杯雪如是说着。

    方丈点了点头,在进入那庙堂中时,拿了几根专门上香用的那样粗的香火递给他们,便退至门外了。

    漼浔伸手接过,走进其中,在燃着的蜡烛上点燃香火,插在了那香炉中。

    两人跪在蒲团上,诚心一拜,后又起了身,仔仔细细看着这庙堂中的佛像。

    出了庙堂,又来到了专门供给红布条的功德箱处。

    宋杯雪从腰间摘下了沉甸甸的锦囊,换来了两条常常的红布。

    那小僧人递给他们两支毛笔后,漼浔便叫着宋杯雪来到了树下的石凳上。

    “我们两人,一人一个,谁也不许偷看谁。”

    宋杯雪点了点头,拿了一支毛笔便背过了身,在那红布条上写着。

    漼浔认真在红布条上写下了一句话:得偿所愿,平安归来。

    她先写完便踮起脚张望着宋杯雪写的。

    宋杯雪用胳膊挡住,直到写完,漼浔也没能看见一个字。

    “说好的,不许玩儿赖。”宋杯雪将两张布条挂在了树的高处。

    转眼回眸时,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那块红布条,是梅灵写下的。

    ——望女阿浔健康安乐,顺遂一生。

    宋杯雪用手轻轻捏住了那张布条,使它不被风吹动。漼浔也看见了明晃晃的那几个字。

    她故作无事朝着宋杯雪笑笑,“我们走吧。”

    “阿浔,你是否想知道我在布条上写了什么?”宋杯雪缠住她,不让她就此下山。

    “若是下山时不开心,愿望便不会灵验。”

    漼浔看出了他,他定然是知道自己不开心,所以才这般说着。

    “这布条你便放在自己身边,时时带着。”宋杯雪将梅灵写的那红布条摘了下来,放在漼浔的手掌心。

    “可......这不是不能带出寺庙吗?”

    “若是会有损功德,那便只管损我的功德,你只管放心拿着便是。”宋杯雪回答道,又将那布条放在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锦囊中,系在她腰间。

    漼浔笑出了声,“那我可要好好保存,以免浪费了你的功德。”说着,她将那锦囊放进了自己衣衫中的怀兜里。

    见漼浔笑出了声,宋杯雪牵着她下了山,此次一行,当真是收获颇多。

    寺庙屋檐尖角处的铃铛一响,是风吹动了树梢摇晃。

    方才宋杯雪挂上的那张布条被吹起了一个角,其上只大大的写着一个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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