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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歌女遭追索

    过段时间,谢铃儿再一次下山卖药。中午时分,她着二黄来到镇子上的面条馆子,点了两碗面条和几个小菜,热情向他推荐道:“你尝尝,这家的面特别好吃,附近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每次到镇上我都要来吃。”

    二黄尝了一口,说:“还不错。”

    谢铃儿见他吃面的动作娴熟,调侃地说道:“你肯定老家就是北方的,北方的狗吃面条,南方的狗吃米饭。要不要来点醋?”

    二黄都不想和她说话了,一把抓过她手里的醋瓶,倒了不少在自己的碗里。

    谢铃儿捂着嘴巴坏笑,还不忘小声说一句:“醋狗。”

    两个人正低头吃着面条,走过来一个女子,来到面前弯腰,轻声说:“客官好,想听个曲子吗?”

    谢铃儿抬头一看,来的居然是何秋,脸色比起前段时间憔悴很多。她问:“何秋姐,怎么不去茶馆唱了?”

    何秋回答:“茶馆最近装修,没开业所以到别的地方看看。”

    谢铃儿心里有些奇怪,何秋虽然一个女人讨生活,但是除了照顾一个年纪大的师父,并没有家室拖累,肯定也攒了些钱在手里,短时间经济上不可能十分窘迫。

    她劝道:“看你脸色不太好,既然这样正好休息一段时间,别出来唱曲子了。”

    何秋微微摇摇头,模样让人爱怜,她说:“不出来唱曲子哪里够生活。”

    谢铃儿只好对二黄说:“二黄,今天我单请何秋姐唱一曲,让你这只……这个普通人见识见识。”

    何秋移了一张凳子到这边,给琵琶调了调弦,温柔一笑说道:“每次听这位客官的名字都觉得很别致。”

    谢铃儿差点就要笑出声,说:“不用称呼客官,太客气了。”

    何秋说:“既然付钱,自然就是客官。客官想听哪首曲子?”

    谢铃儿说:“挑一首你唱得最好的就行。”

    “那便唱 ‘金缕衣’,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

    何秋清了清嗓子,弹起琵琶,开口唱起来:“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声音婉转动听,让人沉醉。

    一曲唱罢,谢铃儿掏出钱袋,给的钱比正常价格多不少。何秋也不拒绝,都收下了。

    谢铃儿想起她师父还在家,问她:“你师父最近怎么样?”

    “师父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还是在家里纺布补贴家用,平日我再接济一些。”

    “你一个女人还照顾一个年迈的老人,太辛苦了。”

    说话间,外面来了几个男人,捡了张桌子坐下,点了面吃起来,这里来往人不少,谢铃儿也并没有注意他们。

    等到他们把面吃完了,其中一个年轻男人操着凤翔口音问店家说:“喂,你们这里有没有姓何的人家?”

    谢铃儿正面看向他们,何秋则背对着,谢铃儿看见何秋脸色变得慌乱,摸琵琶的手也有些颤抖。

    谢铃儿心知有异,仔细看这几个男人,见他们虽然穿着普通,但是肌肉结实,明显都是武人,随身带着佩刀。

    “别看了,他们是凤翔节度使的牙兵。”二黄小声说,眼睛看着桌上的菜,手里的筷子也没有停。

    “牙兵吗?听说牙兵是节度使们养的私兵,只听节度使差遣,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进来的时候,我瞥见了其中一个人的腰牌,虽然只有一角,但是不会认错。而且他们的佩刀也是唐军常见的样式。”

    谢铃儿心想:“狗不仅鼻子灵,眼睛也尖,这都能看见。”何秋在场,这话也不好当面说。

    听到二黄的话,何秋恐慌更盛,身体克制不住颤抖,谢铃儿猜测来人找的可能就是她,摸住她的手安抚,何秋感激地看着她,情绪稳定一些。

    这个时候正值饭点,店家忙里忙外,脚不沾地,没有听清刚刚男子的问话,男子年轻气盛,立马把手伸到佩刀手柄上,想要拔刀威慑。

    旁边一个年长的男子看起来是他的长官,呵斥他:“收起来,你以为这里是凤翔吗?”

    年轻男子这才放开刀,老实坐在那里。

    谢铃儿端着碗去店家那里盛了碗汤,假装不经意地走过几个人面前,说:“这镇子上没有姓何的人家,你们怕是找错地方了。”

    郭辉打量她几眼,见她腰间挂个八卦样子的香囊,模样虽小,但也精神利落,他说:“小姑娘,看你这模样装扮是个道门中人,可不能乱说话。”

    年轻男子急忙凑过来说:“他明明说过相好姓何,老家在此地……”

    郭辉手一抬,止住他的话,接着对谢铃儿说:“你要是有心误导我们,可知道后果,死在我等手上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谢铃儿见他这么嚣张,也是怒从心头起,说:“骗你有什么好处,自从安史之乱以后,镇子上的人逃了不少,姓何的人家以前就算有,现在也没了。”

    郭辉无法验证真伪,说了一句:“到底有没有,我们自然会查实。”

    谢铃儿回到自己桌子上,又假装吃了一会,几个人正常离开面馆。

    一走出来,谢铃儿对何秋说:“如果你有麻烦,赶紧走,这些年天下不太平,逃离家乡的人不多你一个。”

    谢铃儿把钱袋拿出来,又给她一些钱,何秋行了一礼,说:“多谢,我立马就走。只是我师父那里能否多替我照顾。”

    “没问题,有空我就去看她老人家。”何秋转身匆匆离去,谢铃儿随后带着二黄回琼花派。

    晚上,谢铃儿带着二黄去食堂吃饭,今天卖药得了很多钱,谢铃儿拽得不得了,专门把骨头类的菜色都点了端到自己桌上。

    二黄说:“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骨头,你全拿了别人有意见。”

    “没关系,每人每月伙食有分例限额,吃多了交钱或者交东西抵消,上次你带我去采雪晶莲那一趟给门派挣了不少钱,才不会有人说闲话,就要让别人看看,我对你多好。”

    二黄默默地啃了几块,味道还不错。

    吃完饭,谢铃儿两个回到院子里面,长夜无事,掏出蛇妖给的隐身石研究起来。谢铃儿尝试将法力注入其中,这次终于成功,她高兴地说:“文成教的果然没错,有了这块石头以后就方便了。”

    她转念想起白天何秋的事,起了几分担心,心想:“虽然让何秋姐赶紧走了,但是那几个凤翔节度使的牙兵甚是凶恶,不知道情况如何。安史之乱的安禄山和史思明也是节度使,全天下的老百姓真是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可见这种人坏起来可恨极了。既然有了这个隐身石,我可以偷偷接近他们看看情况。”

    想到这里,谢铃儿准备独自御剑飞下山去,她一开门,二黄也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说:“我和你一起去。”

    到了山下,镇子上只有一家客栈,谢铃儿料想他们只能住在这里,佩戴着隐身石和二黄翻了进去。

    她将每个房间都查看一遍,终于在一个空置的房间看到白天牙兵的包裹。房间灯火还点着,没有人,谢铃儿估计是出去找何秋姐了。

    谢铃儿说:“白天也没来得及问何秋姐,为何凤翔节度使在寻她。她一直是个普通歌姬,也没有别的本事,两个人能有什么交集,凤翔节度使这种地位的人说句不好听的,最多把她视为玩物。对了,那个年轻男人好像说她是某个人的相好,可是从来也没有听她提过。到底是什么情况……”

    谢铃儿为了多找一些线索,将牙兵的包裹打开翻检。包裹里面没什么特别,都是些换洗衣物,翻到最后,谢铃儿摸到一本册子,抽出来看。

    册子封面写几个字‘大内藏宝物名录尚书租庸使刘震造册’,谢铃儿不知道这个尚书租庸使刘震是何人,具体又是做什么的,但是既然写了大内藏宝几个字,想来是替皇帝管理物品的官员。

    谢铃儿打开册子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不看还好,一看她的眼睛都直了。原来里面记载了大量的宝贝,其中极其珍贵少见的还画了图,画师技艺高超,笔触细腻,使用了上等颜料,看起来真是惟妙惟肖。

    谢铃儿边看边赞叹,说:“这个镶金兽首玛瑙杯一看就不是中原样式,杯子做成这样也是想法奇特。这个鎏金舞马衔杯纹银壶,我听过‘更有衔杯终宴曲,垂头掉尾醉如泥’一诗,始终无法想像马衔杯是个什么景象,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一睹风采。此外还有这么些金银、玉器,粗粗一算怕不是有近百件。虽说哪一个都比不上我手里的‘佛指骨舍利’珍贵,但也只有皇帝才可能有这么多好东西,难怪节度使们打过来打过去,谁不想当皇帝……”

    这时候门口传来声音,牙兵们回来了。谢铃儿赶紧将册子放回去,把物品都复原,和二黄两个躲进柜子里面等他们进来。

    进来两个人,正是白天和谢铃儿说话的两个男子。

    年轻男子先开口说:“郭辉哥,白天的小道姑果然是骗我们的,可惜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不然让她尝尝我的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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