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役的低语

    事实上,下课后,我被人堵在了走廊里。

    那日的在杂物室领头殴打夏山溪的男人步步紧逼,也不知是哪来的消息,他质问我是否是发表那个帖子的人。

    我非常愉快的看着他急眼的模样,似乎效果还不错,但我面上表情夸张地啊?

    由于在自己班教室门口,得知此事的同学把这围了一圈,我一边故作惊讶一边指责对方莫名其妙。

    老师来时,我一手先发制人,说被因为根本没有印象的男同学莫名其妙拦住了,他说的那些根本听不懂,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并没有把自己改成受害者的形象,也没有指责他人的意思,我只是谦和有礼地询问对方是不是压力太大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并表示希望他没有被琐事影响学习。

    于是在被带到办公室由几位年级主任处理了一通后,他只被教育了几句。

    “那个王凯啊,脾气是不太好”年级主任慢悠悠地提起茶杯,又像是在暗示什么,“但是家境挺好。”

    “哇,那我家境也挺好”我突然振声,眯着眼笑,“小Q和小Z也是家境很好的,但是大家都是温和又努力的人,因为富人更加注重素质教育培养,肯定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就发火的对吧?”

    然后我又故作宽容的给别人台阶下,“不过我相信这肯定是一个误会啦,解释清楚就好,就是走在大街上这样子突然有点害怕,同学都要好好相处,肯定不会有第二次误会吧!”

    处理闹剧的20分钟年级主任以至于所有在场老师都挑不出这套说辞的什么毛病,我俨然是一个遵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好好学生。在这样对比下没什么诡辩的话术又一脸倔样的王凯怎么看都不占理。以至于年纪稍大的老教师都没忍住指责了他几句。

    这个小插曲以我险胜告终,我心情美美地提包回家。

    夏山溪比我还要担心我的处境,在得知这些事后,他已经不太愿意明目张胆和我见面了,却还给我发了不少消息。

    他说王凯和他早在上高中前就认识,自己的父亲在王凯父亲手下打过工,王凯父亲欣赏那种“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因此让王凯早早记住了夏山溪这个存在,也是因此他对于后面的杀。妻案了解的了如指掌,甚至还知道了许多被封锁的情报。王凯一开始出于炫耀目的把这件案子的隐秘情报抖了出去,其他孩子们对此非常崇拜,他尝到了甜头,哪哪都抖。那的确是一种最纯粹的恶意,源自于一个人的幼年时期。

    我回答:我知道了,那么然后?

    夏山溪:我还是要提醒你别被牵连,他不好对付。

    夏山溪有一点从未意识到。

    『牵连』与自愿入局从不相同,我有一万种方法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却刻意地留下破绽,留下点供我发挥的余地。

    我抚上胸口的倒五角星。

    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不太确定这件事情的成功率是多少。但实话说我对于这些低成功率的事情更加感兴趣。我有些许超自然的能力。

    我问『撒旦』,能帮我教训个人吗?不是靠『杀』,我要小小的改变一下『时机』,我要让那些『恰好』,变成『恶魔的诅咒』。

    翌日我在放学时提出要和夏山溪一起走,我希望他能陪我去便利店。

    夏山溪不解,但在我几番甚至有些超乎寻常的请求下他应了下来。我们走在校园里的主路上,撒旦会让这一切恰好有人看到、会让这是恰好传道王凯耳朵里、恰好让他发觉被我耍了,气冲冲追来。

    我不紧不慢,我买了一盒蛋糕拐角处的垃圾桶旁吃。

    “喂,你怎么还边吃边掉?”

    夏山溪看着我硬塞给他的另一块草莓蛋糕,有点无语。

    我恰好留下些蛋糕碎屑,并把盒子扔进垃圾桶,接着领着夏山溪走。

    恰好一只漂亮的白鸟注意到了蛋糕碎屑,在垃圾桶上落脚,恰好路边喂猫的女生看见白鸟,一路“嘬嘬嘬”过来,在拐角处恰好撞上了骑着单车的行人,引发了一阵小骚动。

    此时,忙碌了一夜精神不振的司机开着车,他因为旁边的骚动分了神,而恰好,急着跟踪我们的王凯不注意车辆踏上了马路。

    “哐当!”

    那辆车把王凯撞飞,又转了个身撞上栅栏。

    一切闭环,恶。魔送上了一切『恰好』组成的厄运。

    太成功了。成功得真正的恶。魔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兴奋得压制不住。没错,我实在太兴奋了。

    胸口有微微的痛,似是感觉那倒五角星也跟着欣喜地灼烧起来,说实话,我不太愧疚也不太心虚,开心更甚,我压下自己的情绪,“我靠,这是撞车了吗?”

    夏山溪也楞了,低低地说怎么感觉是我们学校的校服。接着又回过神,“还好我们过马路过得快”。

    我更想发笑,你当姐玩呢?当然是算好的。

    夏山溪问我要不要去看看,我只是凑近了点,那边很快围上了人,几分钟后警车接着救护车也开来。

    “靠,王凯!”

    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声,警察也转头叫住这人问话。

    “?王凯...”夏山溪听到了,他的瞳孔因为震惊而紧缩,转头看我。

    “我超,”我也这样看他,我先装一下。“走了,怪冷的。”

    我看着人群中有人开始拍照,担心待会把我们也拍进去,由于我们和王凯的关系,之后难免遭人怀疑。

    晚上我回去,脱下衣服,总感觉胸口上的印记比开始深了些,按『撒旦』的说法,头一两回干完心神不宁,后面越做越有经验,越做越完善。

    我刷了会儿校园论坛,的确报道了这件事,又转头看见了夏山溪的名字。

    有人说建议严查,马上又有人回复肇事司机承认疲劳驾驶了,没注意到人,看得我一阵乐。

    不过我的微信也被狠狠轰炸,朋友们都来发消息问我有没有吃到瓜,我逐一回复,都用差不多的说辞。

    睡前我又得知了新消息。

    王凯没死,我有我的法度,因罪量刑。他这样的躺躺得了。

    我平躺在床上,意外地舒心。我自然不必有负罪感,这一连串蝴蝶效应的伊始,是王凯跟上了我们,倘若他并不怀揣着恶意追来,一切惩罚都会失效——我的意思是,我给过他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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