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婚约

    “都听小世子的,小世子真是长大了,冯林,回来,去沏茶,把这些年给小世子留的好茶都拿出来,老奴还记得小世子小时候最喜欢将蜂蜜加在茶水里了,喝起来,甜滋滋的。”

    “楚河兄,那我呢?”

    “什么楚河兄,小伙子,这是我们陈国武安侯府的世子,不是陈楚河那没良心的,那小兔崽子和他畜牲父亲一样,都是没人性的,这是我们陈国武安候和长公主唯一的血脉,武安候世子冯晏安。”

    “殷伯,你别急,这位是齐国二王子,齐正,这八年我们俩在君国相依为命,亲如兄弟。

    齐正,这位是殷伯,我父亲身边的管家。

    稍后我们一起去西疆,齐正,抱歉,我不是陈国王子陈楚河,是他表弟武安候世子冯晏安。

    这些年不是有意瞒你的,实是无法开口,但我还是我,永远不会改变,我俩依然是兄弟,以后你就叫我晏安兄吧。”

    “你怎么跑来了,不是在监国吗?”

    冯晏安打断齐正的回忆,看他骑在马上,安安静静的,直直看着前方,情绪不高的样子道。

    说起正事齐正如换了一个人样,挺直脊背严肃道“凤安公主来得太频繁了,且她身边之人各个身怀绝技,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将她留在齐国将来肯定是个祸患,只有我离开齐国,或者君国覆灭,才能摆脱她,当初我俩在君国确也得过她帮助,实在说不出难听的话,做不出直接赶她走的事,你看,欠人情债,最是难偿。”

    欠人情债,最是难偿吗?冯晏安反反复复思考着这句话,心里一直盘算如何让后面马车之人也欠自己人情债,难偿最好,最好一辈子都欠着他,才有理由留下她。

    “她也来乾城了?”

    “不出意外也是今日到,她身边一直有高手,也出不了意外,估计比我们先进城。”

    “若君国将凤安公主嫁与你,承诺你们的孩子未来掌两国江山,共同出兵讨陈,你和你父王如何抉择?”

    “来时,我已和父王商量过,看什么未来,看眼下,我齐国现在好不容易上下一心就需要一场胜利来纾解,用联姻的法子来诓住我们,不吃这一套,你也不许吃啊,我知道陈国现在武安侯做主,凤安公主那脾气你可受不住。”

    冯晏安看着旁边之人,依旧和原来一样,想什么说什么,对他总是一片赤诚。

    “看军师束发的样子,该是还未成亲,她可有婚约?”

    “不可打她主意,齐国边防如何?”冯晏安怕他在追问,赶紧转移话题。

    “放心,严防死守,绝对插不进任何探子,每次风安公主来的时候她身边的人都有人跟着,出不了乱子。”齐正自豪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马车里的褚子兰撩开车帘,看着前方马背上的两人,没见到他时,随着时间的流逝,回忆总是甜蜜的,前世逃出来的两年时间都是和他在一起,他确实对自己不错,看得出来,他其实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可那把匕首如鲠在喉,怎么也咽不下去,自己又不能冲上前去质问他,为何自己送他的匕首会在君凤安手上,为何他们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掳走自己,他为何没来找她,为何将她曝尸乱葬岗。

    可这一世还没有发生过的事,如何问得出口,只能强迫自己,他不是自己的良人,而这一世更不需要良人,心里无比庆幸,很满意刚才自己的表现,只要如今日这般坚持住,不打破陌生人的结界,便决不会再重蹈覆辙。

    很多、很多年以前,乾城地处整个大陆的中心,这百年来此地少有战争,一直在君国境内,南来北往的商人都会经过乾城倒换货物,因此乾城城池地处开阔,也比一般的城镇大,且建筑繁华,迷人眼。

    陈国、齐国俩后起之秀前两年合作坑了君国一把,自己的儿子,还是独苗,还在人家手里,谁能想到他们竟胆大敢合攻君国,让人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竟然胜了,连着丢了十座城池的君国,国土越来越靠北,已至乾城竟不断从昔日的中心变成了今日的三国交界之边境。

    乾城目前还未经受战火,世家、富商早在一年前大部分已经迁走了,而最底层的老百姓从最开始的惊慌失措,连夜奔逃到后来实在是无处可去,看着昔日家园并未燃起战火又陆陆续续回来了,真是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如此再次扎根已快一年了,或许他们更愿意相信是君国国力强盛,战火才会停在城外,所以他们进城时并未看见人们出城逃难,反而是一番安稳景象,而他们看着也不像是来谈判,更像是来游玩的,可这暂时的安稳又能再多几日呢?

    队伍不多时便安全进城,住进来缘来客栈,之所以住客栈而非官衙府邸完全是因此地可控。

    各国带进城的人都不少,狡兔三窟,方便逃,缘来客栈属陈国势力范围中心,距离西、南城门都不远。

    现三方各有小算盘,谁也不会轻易踏进别人的地盘,任人鱼肉,当然这个人肯定不包括齐正。

    “殿下,咱们还是回去吧,叶大人还等我们商量立冬谈判的事呢。”

    年纪不大的齐飞跟在齐正后面苦口婆心的劝着。

    “不回去,之前已经跟叶老头商量好了的,咱不是来谈判的,放心玩你的,玩完这段时候后面有你忙的。”

    齐正下了车径直向客栈内走去,他这几天就在陈国这边窝着,免得又被缠住。

    “那咱们出去逛逛,说不定会遇见殿下喜欢的呢。”

    齐飞不死心,他可不想呆在陈国堆里。

    “不去,齐飞,交给你一件重要的事。”

    齐飞开心的靠近齐正,自己要被委以重任了。

    齐正在齐飞耳边低语,说完之后也不管他什么反应,拍拍他的肩膀继续往客栈里走。

    “客官,尝尝我们这里的特色,酿梨花。”

    小二看着窗边这一对年轻男女,真是郎才女貌啊,这南来北往的客人络绎不绝,却也很少见如此绝色的一对璧人。

    “喝酒吗?”

    他们前世都来过这乾城,只是那时她在齐正身边,从齐国而来。

    后来为齐正挡刀,身重剧毒,性命垂危,实在没忍住见过她一面,可那一面还把她凶哭了。

    后来自己自责了很久,好不容才见她一回自己该忍住的,可看着以前鲜活的人,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当时最可怕的想法是不能让她再跟着齐正了,直接将她掳回去,锁起来,谁也找不到她,伤害不了她。

    可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一下就软了,她的亲人都去世了,独留她一人在世,她想怎样就怎样吧,多少自己还能给她托底。

    而且病怏怏的她,第一次没有叫自己全名,而是特殊的喊了自己晏哥,从小到大别人都叫他世子、晏安兄……前世还未及冠亲人、长辈都去世了,他也没再给自己取字,就冯晏安这个名字一直跟着自己。

    她那一声弱弱的晏哥,叫得自己腿软,站都站不住,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哥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一直光明正大的在她身边。

    就是一声晏哥,后来他瞒着她将陈国送给了齐正,当做她的嫁妆,那时候的齐正心里隐隐是知道他对褚子兰的心意的,他们成婚之前并未诚意邀请他,他也不想看见自己心爱的姑娘身披凤冠霞帔嫁自己的好兄弟,只得隐居蔺城。

    “喝,难得来一次乾城,得尝尝他们的特色,酿梨花啊,听着名字都舒心。”

    冯晏安倍感惊讶,两世都未曾见过她喝酒。

    褚子兰右手端起酒杯,左手抬袖遮住,低头浅尝。

    “清甜,有一股花香,真是应了梨花二字。”

    “晏安兄、军师,你们在这儿啊,让我好找,来这儿一定要喝他们的酿梨花,口感清甜,回味飘香。”

    齐正从楼下上来,爬完梯子,抬眼就看见二人,毫不见外的坐在褚子兰的左手边,而冯晏安坐在褚子兰的右手边,又为她添了一杯热茶放置酒杯旁。

    看着旁边这十五六岁的姑娘身影渐渐和梦里的重合,他很好奇,为何会如此。

    一路回想,这一生遇见过的人,自己很确定,确实没有见过她,可为何会,她会和自己梦中的那位姑娘身形如此相似。

    齐正提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他是不指望晏安兄会给自己倒酒的,他那冰疙瘩,话少,人情世故更是不在乎,可刚才居然给这个女子军师倒茶、斟酒,看来真是金屋藏娇。

    男的没眼力见,女子更是不搭理他,哎,看来自己这张脸也有无用的时候。

    这女子长得确实貌美,初见时自己都看呆了,可这性子也太清冷了些,自己好歹也是个王子吧,她不起身相迎也就算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下,不合适吧。

    算了,好歹以后还会共处,因为早上的事晏安兄还有些生气,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男子汉,何必和一女子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山不转水转,她不理我,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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