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国局势

    想清楚之后,褚子兰不再犹豫,正好此时敲门声响起。

    “谁”褚子兰站起来走到门边问道。

    “是我,冯晏安,有事请教子兰妹妹。”

    褚子兰开门,侧身让他进来,门敞开着,两人刚在桌边坐下,为蜃从外面进来,不多言,直接抱剑站在褚子兰身后。

    为蜃是真想不明白,他就去个信的时间,怎么这冯晏安又跟上来了,真是粘得紧。

    冯晏安看为蜃瞧自己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爽,好似自己是狗皮膏药一样,自己又不是来找他的。

    这一路走来,我们都这么熟了,他怎么还抱剑站在身后,凉飕飕的,没必要这么防他吧。

    哼,总有一天,必定将你隔在门外。

    “世子,何事?”看冯晏安进来之后坐着,又不说话,直盯着为蜃看,要不将为蜃借给他,他俩到外面去看。

    “哦 ,我想请子兰,帮我看看齐正是否中了那百里追踪蛊,若是他已中蛊,那我们之前的计划需要调整一下。”冯晏安毫不客气的又提起桌上的水壶,倒满一杯,递在褚子兰面前,然后再给自己斟了一杯。

    “可,世子何时需要知道结果。”按上一世的发展,齐正这会该是没有中蛊,不过为了谨慎起见,确实应该提前探查一番。

    “越快越好,后日就是立冬了,需在那之前知道结果。”冯晏安毫不客气说。

    后日就是立冬了,前一世两人在密道里东躲西藏,自己买的簪子终究没能在她生辰那天送出去,后来那簪子一直放在自己怀里,有次被冯林看见,一直追着问要送给哪位女娘,可直到死,也没能送出去。

    而这时,怀里依然躺着那根簪子,隐隐发烫,刺得他整个人发晕,犹如漂浮在空中,脚无法落地,实在是不踏实。

    簪子是自己从南宁赶往长乐村路上去买的,本就已经晚了快一年了,若是被人买走怎么办?前世日日揣着簪子,无数个难过的深夜都是看着锦囊,摩擦着那簪子过来的,醒来之后摸了一圈都未找到,才想起,这一世还没有机缘买下它。

    幸好,能欣赏它美的人并不多,被店家束之高阁,好找了一番才寻到。

    “探查血液中是否中子蛊,需要血,指尖血即可。”褚子兰端起桌上的茶杯摩擦这杯沿。

    皇族、王室之人都将自己的血液看得很珍贵,他们当自己是龙,想在龙身上放血可不是一件易事。

    “这个我来,必不叫子兰为难,稍后就给你送来。”说着冯晏安放下茶杯,不再深思,做好眼前的事,立冬快了,这一世必定有机会,将它送给能匹配它美的人。

    褚子兰看着冯晏安来去匆匆,他是真的很关心齐正,可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最终是要杀了齐正的,他会站在谁的哪边?是兄弟重要还是隔了三代的遗嘱重要?

    看着外人走远,为蜃上前道“小姐,君国来和谈的是贺文博,此人是君国皇后的亲侄儿,他父亲是现在皇恩正胜的国舅爷,贺致远,他们俩父子现在隐隐有把控君国朝局之势。”

    褚子兰摩擦杯沿不停,“坐下来,说说这俩父子的情况。”站在她前方的为蜃极高,若是要看他,自己得仰起头来,她这个副门主啊,人情世故还真是一点都不懂。

    “是”可能是这样一高一低确实不便,他难得没有推迟直接坐了下来。

    “君国目前和一年前变化很大,两年前双方也算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朝堂之上文官站在国舅爷贺致远,武官站老将军王选,可接连两年战事失利,王家在朝堂的处境是越来越艰难。

    一年前最后那场战役,王老将军痛失爱子,自己的孙子王行也在场战役中身受重伤,无法行走只能卧病在床。

    王选老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唯一的嫡孙继承人还成了废人,大悲之下旧疾复发,不知还撑得住几年。

    之后君国朝堂武将渐渐向贺文博靠拢,现在贺家一文一武撑起整个君国朝堂。

    另外先皇为当朝太子从小钦定的太子妃,王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嫡女王姝也已被迫解除婚约。

    可见现在的君国的朝堂是越来越不堪了,而身为皇家最大的外戚,皇后的家人现在可是春风得意,气势大胜,俨然已成为君国第一世家了。”

    看来这王家为了在乱世中生存下来也是不易,好好的文人世家,三代之后竟活生生被逼成了武将,现在竟然连传承之人都没有。

    看着褚子兰深思不语,为蜃继续说道。“两年前您让我出去接秋伊时,秋伊就分析出消息,王家那太子妃怕是做不成了,而现在王家子嗣一死一残,其中定是有贺家的手段。

    现在王老将军在家卧病不朝,朝堂几乎全是贺家说了算。”

    “君振烁什么反应”褚子兰直呼君国皇帝姓名道。

    “太子近日又送了一批美人孝敬他父皇,深得君帝信任。”

    君振烁而立之年才当上太子,且他这皇位还来得不正,外人只知先皇病重时是这位毫不出众的太子随身侍疾,皇帝去后留下传位诏书,自然是这位太子继位,大臣们毫无疑虑,就算有心怀疑虑之人也早已被灭,君振烁顺理成章登基,却无人知道他这皇位是弑君而来。

    褚子兰之所以会知道如此秘幸也是清旷阁好运,和阁内之前的好传统。

    清旷阁一直有存档秘史的习惯,且分国、分等级、分别存储,她也是这三年在密室看了大量的简报才知,十五年前,君国宫里几乎大换血,所有人的宫女、太监全部因各种无厘头的犯错被诛杀,凡是有一点点牵扯的人皆要同罪。

    宫里历来有帮贵人采买的奴才,且每次需得当日回宫,若错过了时辰,宫里下钥之后就不得再进,且第二日回去还得被重罚。

    当时有一个先皇的美人因着位份不高,自己又思念家乡的蜜饯,就偷偷差遣自己身边的小丫鬟贿赂宫人跟着一起去买。

    这原本也是宫里的常事,并没什么特殊的,可这小丫头即笨又聪明,心还细。因着她在美人宫里不起眼,也不出色,很多人都不认识她,若是她不在个十天半月,也无人关心她。

    头一回出宫的她在外面看花了眼,到了回宫时才想起自己的蜜饯还没买,再去指定店铺买时,店家已经打烊了,初次出宫的她也是运气好,身上揣着足够多的银子,自己找了间客栈住下,和那些公公出来时,她已经打听清楚了,明日他们同样时间还会出来采买,到时候她去东玄门等着就行。

    第二日一早她就去蜜饯铺子排队买了美人要的家乡蜜饯,由于昨天逛街弄脏衣衫,她将宫服穿在了里面,想着进宫时再脱掉外衣,怕昨天的天使不认识自己,早早去东玄门等着。

    可由于昨夜换了新环境,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在东玄门远处的茶摊上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只见东玄门外有很多跟她一样穿宫服的宫女和公公被一群城防兵押着往宫里走,有性子烈的当场被城防兵杀了,说他们盗取宫中宝物私自贩卖,全部押回去处死。

    “光天化日就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不审问、不查证,直接处死,看来这宫里要变天了。”

    “是啊,是啊,我那邻居有个在宫里当差的,说是最近宫里死了好多人,看来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发生了,赶着清理呢。

    “你们不要命了?敢讨论宫中的事,这里可是东玄门,不想惹事赶紧走。”

    那小丫头听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身体直发抖,不得了了,她正好看见过不得了的大事,难道这些官差是来抓她的,看不懂兵种的她,只要是官服她都怕。

    到现在都还未看见昨天和她说话的天使,不会都被杀吧,她不敢再耽搁,这一刻庆幸自己的宫服穿在里面,她只得遮遮掩掩的离开来东玄门。

    可本就在宫里长大的她对外面人生地不熟,很快就迷路来了。

    不多时,东玄门就出来一队人,若是那小丫头在这儿的话,一定能认出来其中一个公公就是昨天和她说话的天使,此刻这一队人手持画像,往各个街巷贴。

    迷路的小丫头一路遮遮掩掩,有心之人早已发现她的异样,不多她就发现自己的钱带、蜜饯都不见了,可她也不敢到处宣扬,只得往无人的小巷走。

    无银子、无干粮,不认路,又举目无亲,脏兮兮的她只得往乞丐堆里去。

    逃了三天,噩梦还是来了,早看见路边一众画像中的自己,藏不住了。

    乞丐堆里不认识字的比比皆是,可是看不来画像的却没有,中午有个乞丐直溜溜盯着自己,现在那乞丐不知去向,心细的她想,定是去举报自己了,两天没吃饭的她忍着头晕目眩扶着墙站了起来,往另外一条街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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