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凡是老大都不是白叫的（11）
李助理知道行政部的人事调动时已经是晚间新闻了，还是李总监和他说的，“你怎么早不告诉我！”
“就是今天找我谈的，我想告诉你也没什么用，钱慕阳能听你的不给我调岗？”钱慕阳不理会李助理，李总监都看在眼里。
“他不听我的，还不听董事长的吗？我把你的事告诉董事长，请董事长给你做主。”李助理立刻拨通了白如海的电话，将钱慕阳调整行政部的事向白如海做了汇报，还加了一句，“董事长，百瑞祥是您说着算还钱总说着算？”没想到得到的却是白如海这样的一句回复，“是我批准的，你不要管了。”
自从李主管被提升为钱慕阳的助理后，好像在李助理面前消失了。在公司，李助理基本看不到他，打电话也是经常不接，发微信过来很久回复，也就是是简单的几个字，大意都是很忙或者不方便。
李助理正为得不到钱慕阳的消息郁闷地走出公司，迎面正碰到从外面匆匆回来的李总监，他赶紧把李总监拉到大楼的侧面，“你就忙成这样，和我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老叔，我确实忙。钱总给我安排了很多工作，天天做到半夜都做不完。”
“姓钱的给你那么多工作，这不是在整你吗？我告诉董事长，让董事长说他，他就不敢这么对你了。”
“老叔，钱总刚刚来，要做的工作多是正常的，他自己每天也忙到很晚。其实，钱总给我安排的工作并不算太多，是我自己能力不足，有的工作要多用时间才能处理好，就是我的工作效率低。”
“你瞧你，一口一个钱总，这才几天哪，你就认贼作父了。别忘了是我把你弄到公司的，我是你老叔，我们是一家人。”
“是，老叔，我怎么能忘记您对我的好呢。”
“我看你攀上高枝，已经忘了老叔我了。问你公司有什么事你也不说，问你钱慕阳什么时候开会你也不说，一点消息也不告诉我。”
“老叔，你问我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钱总没让我插手那些事。另外，钱总和我说，我只对他负责，我接触的都是公司秘密，不让和别入说。”
“我是别人吗？我是董事长助理，我归董事长管，他钱慕阳都管不着我。”
“钱总管不着您，可是他管着我。”
“他管着你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的财路还不是被他断了？”
“可不是吗，现在每天忙到半夜，一分钱的外快都没有。”
“我想办法食堂还让你管，你把每天钱慕阳安排你坐的事晚上下班后汇报给我。”
“好，老叔，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可要说话算话，把食堂归我管。”
“放心吧，这就是董事长一句话的事。”
两个人离开公司大楼，各奔了东西。
他们的对话被保安从头听到尾，保安立刻报告给了新任行政总监徐明达。徐明达不敢怠慢，马上来找梅丽。徐明达知道自己得到晋升是梅丽的提议，因此视梅丽为自己的贵人。和钱慕阳相处的时间尚短，汇报这种小道消息不好预测结果。经过衡量，还是先和梅丽说稳妥。梅丽听完徐明达的话，感到事情很重要，不能在自己这里耽搁，于是给钱慕阳打了电话，询问他现在是否方便，在确认李总监不在，钱慕阳可以接待的情况下，梅丽和徐明达立刻来到了钱慕阳的办公室。
钱慕阳听到并不意外，他询问徐明达员工食堂的情况，徐明达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向钱慕阳做了汇报，在李总监没有管理行政部的时候，员工食堂午餐是四菜一汤，外加牛奶和水果，员工满意度很高。李总监管理行政部后马上更换了供应商，午餐虽然也是四菜一汤，但是这四菜一汤和之前的差了好几个档次，水果也不一样了，就连牛奶都是临期的，员工对此意见很大。
“你把去年到今年上个月食堂费用总账和明细的数据都调出来，对比一下，我给财务部打电话，让他们配合你的工作。再把每周的菜谱也汇总到一起，做个评估，换算为财务数字，算出差额。”钱慕阳已经明白了问题在哪里，他需要证据。
“钱总，您的电话打给财务总监，不能让财务部其他人知道，包括财务经理。这件事现在还处于保密阶段，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安全。”听了梅丽的话，钱慕阳马上就想到了财务经理。梅丽一定知道什么，但是事关重大没有透漏消息，一定和食堂有关。李助理安排李总监进入百瑞祥，李总监在员工食堂费用上做手脚，供应商肯定有问题，加上财务部正好形成闭环。如果财务经理也身在其中，那么不可能只是员工食堂这点小钱。
梅丽一面全力配合新任CEO钱慕阳的工作，一面处理集团总部部分人力资源工作，忙得连个电话也没有给高悦打。高悦也非常忙，一方面公司业务和人员的不断地增加，公司的各项事务也在不断地增加，管理幅度在扩大；另一方面她注资的房地产项目已经开始启动，因为之前已经酝酿了一年多，所以顺利拿下了地块的使用权，正在准备拆迁工作，作为股东，高悦要参加项目会议。曲显峰建议梅丽可以委托代表去参加会议，可高悦坚持自己去，因为她感到自己每次参加会议都能学到新的管理知识和投资思维，另外，这是她除了会计师事务所投资的第一个项目，她非常重视这个项目，一定要亲自跟着才放心。
晚上八点多，梅丽正在起草新的绩效方案，高悦打来了电话，“梅丽，你下班了吗？”
“没有，我在公司加班。您的房地产项目怎么样了，这段时间太忙了，也没问你？”梅丽以为高悦要和她说房地产项目的事。
“房地产项目正常进行，拆迁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梅丽，我们出去喝一杯吧。”电话那边的高悦情绪不高。
“遇到什么事了？我们两个女的总出去喝酒不好，一旦养成了习惯变成酒鬼怎么办。我也累了，我们买些美食，到我家边吃边聊，怎么样？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每当高悦这个样子，就说明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梅丽不想去喝酒，的确是不想变成酒鬼。
“好吧，我在公司，我开车去找你，我们一起去你家，这样能节省时间。”高悦一直在计算着时间，她要尽早回家，家里还有媛媛。
“行，我现在点餐，我们到我家正好美食也送来了，你吃什么？”梅丽也是规划时间的高手。
“你点吧，什么都行。”高悦没有心情研究吃。
“我们还是吃韩餐吧，要两个清淡的菜，再点两份寿司和一份石锅拌饭。”梅丽说着，把电话打给了她经常光顾的那家韩餐馆。
半个多小时后，梅丽和高悦回到了家。
“我给你倒杯温开水，美食很快就到。”梅丽和高悦的习惯一样，通常都是喝白开水。
“梅丽，给我个冰淇淋吧，我浑身上下都热，特别是胸膛里，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燃烧，要爆炸了。”梅丽回头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高悦，她的脸上微微发红。
“我很少吃冰淇淋，不知道冰箱里有没有。”说着，梅丽打开冰箱，在冷冻箱的最里面翻出一盒哈根达斯冰淇淋，“梅丽，你真幸运，有一盒，还是世界级的高档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