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从绩效开始（4）
第二天一上班梅丽就把辞职信发到了白如海的邮箱。上午十点白如海来到公司，他面沉似水地走过一楼的接待前台，前台两小女孩规规矩矩地地说了声“董事长早上好”，便垂下眼皮不敢注视。白如海一阵风似的进了电梯，电梯里有个财务的小会计正拿着一杯刚买了的奶茶，看到白如海竟然嘴巴都张不开了，连个问候都没有，傻傻地下了电梯，那杯奶茶则留在了电梯里，洒了一地。白如海走了过来，秘书琳达大步走上前，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早上好，董事长。”
“让梅总到我办公室来。”白如海说。
“是，董事长。”琳达回道，便转过身去。
“回来。”身后传来白如海的声音，琳达马上止住了脚步。
“给我杯咖啡，要浓缩的。半小时后请梅总到我办公室。”白如海说。
“是，董事长。”琳达大气不出地去了茶水间煮咖啡，琳达把煮好的咖啡送到白如海后便悄悄地给梅丽打了电话，告诉梅丽董事长情绪不好，友情提示她要小心。梅丽知道一定是老张把昨天他们谈话的内容告诉了白如海。
昨天梅丽和老张聊到下午两点多，老张回家一边准备送母亲回老家一边想着和梅丽的谈话，越想觉得事情越大，他提前把母亲送到火车站，让夫人在火车站陪母亲候车，自己给白如海打了电话，说有重要事项当面汇报，开着车直奔白如海的别墅。
白如海在十一假期和家人来到郊外的别墅过几天休闲时光，准备明天回到市中心的家里。此时，他正扶着刚会走路的孙子练习走路，看着孙子白里透红的小脸他满脸笑意，就是一个慈祥的爷爷。
老张是白如海的老员工，和白如海的家人也熟悉，去过白如海的郊外别墅。他深知白如海的性格，所以不敢耽搁，当天就把和梅丽的谈话报告了白如海。
白如海告诉儿媳李珊带走孙子，然后把白夫人和小白叫进来客厅。
“站好，在这里站好。”小白要坐到白如海对面的沙发上，白如海严厉地指着前面的地面说。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让孩子坐下嘛。”白夫人走上几步，试图坐在白如海身旁。
“你也给我站着，站着！”白如海厉声说。听到白如海的声音，白夫人身子一哆嗦，已经弯下的身体挺了起来，走到白如海的面前站住了。
“你说说，都对梅总做了什么？如实说，少说一条就给我滚。”白如海看着白夫人。
“我能对她怎么样，我都被她赶出公司了，你是知道的。”白夫人说。
“从你离开百瑞祥开始，你都做了什么？”白如海说。
“不就是在你的办公室和她见了一面，又一起吃了顿饭，你都在场啊。”白夫人说。
“我问你，你还不说实话！说人家是狐狸精！到办公室威胁！还把儿子从国外叫回来找麻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白如海拿起茶几上的杯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就知道欺负我，对外面的女人和颜悦色，对我横眉立目，儿子，你都看到了，你爸爸是怎么对我的！”白夫人哭着说。
“你也不看看，哪个搭上大老板的狐狸精还起早贪黑地工作！我这个六十岁的老头子人家能看上我！再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白如海也不是毫无原则乱来的人！”白如海被气晕了。
“她向你告状了？我就知道这个女人绝不是什么好人！开除她，不开除她我就离婚，带着儿子孙子去欧洲，你一个人留在北京吧！”白夫人愤愤地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白如海彻底愤怒了。
“妈，你这是说什么呀？这样会伤害爸爸的，和我出去吧。”一直站在门口的儿媳李珊见事态失控，便进来扶住了白夫人。
“你爸爸就是这样的人，不抓住现形就是不认账！”白夫人见到儿媳妇提高了声音说。
“妈，我和你说过了，这次你冤枉爸爸了，那个梅丽不是狐狸精，人家是凭能力吃饭的。你这么说话会伤害你和爸爸的感情，我不会扔下爸爸一个人在国内和你出国的。”小白说。
“儿子，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呀！”白夫人哭了。
“好，你要离婚是吧，我们明天就去离婚，我会把该给你财产都给你的，你拿着钱爱上哪里就上哪里。我再娶个二十岁的，让她给我生五个孩子！出去，出去！”白如海说。
“妈，我们出去吧。”李珊扶着白夫人出去了。
“你留下了，我们好好谈谈。”白如海对小白说。
“可是爸爸，你真的要和妈妈离婚吗？”小白看着白夫人离去的身影问白如海。
“你妈妈十八岁跟了我，快四十年了，陪我创业，吃过很多苦，我怎么能和她离婚呢。抛弃糟糠之妻那我白如海不是坏了良心，还能当你的爸爸吗。你妈妈心软，顾家，特别是娘家，如果我不强硬，你那几个舅舅就能把集团占为己有。至于你妈妈说的女人嘛，都是逢场作戏，如果来真的，你现在后妈、弟弟妹妹都有了。你放心，我白如海这辈子只有你妈妈一个老婆，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白如海的脸色温和些，他知道，对于这个关键问题自己必须严肃地、心平气和地告诉儿子。
“儿子，你从来不关心我们家的产业，突然说回来为我分担，我并不是没有怀疑完全你的话，可是我愿意选择相信你。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希望你能进入公司，与我一同在商界打拼，管理我们家的产业。我年纪越来越大了，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企业早晚要交到你的手里。可是，你回来都干了些什么？乱指挥、搞破坏、打击企业高管，你妈和你说是为了抓狐狸精，可是你也看到了，梅总不是狐狸精，你妈妈心里也明白。其实就是我剥夺了你妈妈在百瑞祥的采购权，你妈妈要采购权的目的就是要手里多些钱给你舅舅嘛。”白如海看着小白说。
“可是，妈妈为什么要针对梅总呢？还是她有问题？”小白问。
“你妈妈针对梅总是有原因的……”白如海把百瑞祥的采购事件说了一遍。
“梅总一个做人资能有什么重要作用，你给她的工资是不是太高了？”小白说。
“你知道百瑞祥占用了我多少精力吗？在梅总没加入之前，我就像是百瑞祥的一个大管家……”白如海述说他曾经在百瑞祥的心酸，“梅总来了后，调整组织架构、招聘关键岗位人才、留住公司优秀人才，还进行人才梯队建设、管理技能开发培训、企业文化建设等等，从战略规划到管理实施，都亲自做，特别是招来了钱慕阳这样的CEO，把我从百瑞祥解放出来。梅总来了一年五个月，钱慕阳来了六个月，百瑞祥各岗位高级管理人员团队已经配齐，并呈现稳定趋势；生产效率提高百分之二十，销售额比去年同期提高百分之五十，净利润比去年同期提高百分之三十。百瑞祥从亏损到持平，现在已经盈利了，而且财务数字还算漂亮。另外，梅总还兼任我的助理，为我分担了一些日常工作，这样我会有时间思考公司战略上的事情，我正在考虑建立百瑞祥分厂。梅总很敬业，每天工作超过十个小时，还不包括陪我参加应酬的时间，周六周日加班是常事。现在要找到这样一个高管要年薪两百万，还不一定找到与公司企业文化相匹配的，你说我们给她一百万的工资多吗？”白如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