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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保宁堂内一时寂静,闻人衍的一句话让李青若等人收了声,六只眼睛皆怔怔看着他。

    李青若凝视着闻人衍,见他俊美的脸上一派镇定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似在撒谎。

    但他又有什么能力让那狗官帮他们?

    于是李青若道:“这位公子,那狗官不会管我们的,这件事管起来劳心劳力,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的,他要的就是我们自生自灭,纵使你口若悬河,舌绽莲花,他也不会听你的。”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闻人衍一挑眉,看向章程:“你说你每日都会去府衙替沈奎诊断,那今日可有去过?”

    章程摇头:“今日还未去。”

    闻人衍继续道:“身为大夫,肩负着救死扶伤的使命,你想不想消除这场瘟疫?”

    章程脸色白了白,握紧了拳头:“我想,我当然想!可那县令将药都囤在了他的府里,更是不允许我们救治病患。”

    李青若叹气:“难不成我们不想救人吗?是我们斗不过那狗官!”

    闻人衍:“你们斗不过,许我斗得过也不一定。”

    “你?”

    李青若深深看他一眼,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来来回回扫视着闻人衍,这公子哥身上穿的,脚上踩得倒皆是上品,莫非他真有门路?

    李青若还在暗自思忖着,那头闻人衍再次开口,漫不经心道:“家父和他算是认识。”

    慕一一噎。

    又听闻人衍说:“我会让他同意。”

    李青若和章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年轻人,不相信他们一点希望都没有,相信,或许还有点希望。

    章程决定赌一把:“好,我带你一起去。”

    闻人衍回头对梅芷月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梅芷月颔首。

    闻人衍看向慕一:“保护好月儿。”

    穆一抱拳道:“是!”

    闻人衍又看向李青若:“李姑娘,月儿就麻烦你照顾了。”

    李青若挥挥手:“哪里哪里,你要是真能帮上忙,我们该感谢你才是,不说了,你们尽快去吧,我在保宁堂等你们好消息。”

    闻人衍交代完,跟着章程去了县令府衙。

    府衙门前,分别持守着两名衙役,见章程身后跟着一个陌生面孔,手中红缨枪一伸,挡住了两人:“章大夫,今日你来看诊,怎么还带着个生人?”

    章程拱拱手:“两位官爷,通融一下,放我们进去。”微微侧过身,手掌往闻人衍方向伸伸:“这位是我表弟,跟着我一起来的。”

    衙役的目光随着章程手掌的方向看去,章程身侧站着一个气宇不凡,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他投去目光的同时,那公子锐利冷洌的眸子恰恰扫在他身上。

    衙役一惊,又暗自思忖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虽这么想着,脑袋却很诚实的转向章程:  “给县老爷看诊,是你想随便带人来就带人来的吗?”

    章程动了动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让衙役放人进去,一把折扇忽然挡在了他和衙役眼前。

    闻人衍:“这把折扇麻烦你转交给县令,他看了自然会同意见我。”

    衙役盯着面前的折扇,他不懂什么名记珍品,自然也不晓得扇面上的山河画价值千金,他只看见这把折扇有些许破损,就好笑道:“我们县老爷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就你这把破扇子……”

    闻人衍轻扯了下嘴角,一人一锭银子扔进两个衙役怀里:“帮我递把折扇,一锭银子够吗?。”

    银子掷过来的时候,衙役手忙脚乱的接住,他赔着笑,有些动摇:“你别框我啊,我可不想被老爷骂。”

    闻人衍眉峰一蹙,好整以暇道:“原是这样,那我便不见了,这两锭银子还望你们还我。”

    说着,朝他们伸出手。

    衙役咬咬牙,经不住诱惑,进了他口袋的东西哪有吐出去的道理,就算老爷发火,也就打几棍,这一锭银子可是实实在在的。

    想着,他抓了折扇跑进府衙。

    院落内,传来阵阵丝乐之声,府衙之外,府衙之内,云泥之别。

    县老爷沈奎躺倒在软塌上,美人美酒作伴,好不乐乎。

    纱衣美人拎着酒壶,朝沈奎嘴里倒了口酒:“老爷,我能不能留在府里,不回怡红院了,您都不知道,我们院里的小翠昨夜突然发病了……”

    美人娇滴滴的,听得沈奎心都化了,他摸着美人细嫩的手,笑眯眯道:“那你就留下来陪我呀,美人你要是染病了,我会心疼的。”

    “老爷,您真好。”纱衣美人喜滋滋的往他嘴里塞了个葡萄。

    “大人,有事禀报!”

    门外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扰了沈奎与纱衣美人温存,他登时不悦起来:“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打扰我和美人作乐,想死吗?”

    衙役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回大人,章大夫来了。”

    “时辰都没到,打发他走,到时辰再来。”说完,沈奎撅起嘴抱着纱衣美人亲了亲。

    衙役仍然跪在地上:“回大人,章大夫还带了一位年轻人过来,说只要您看了这把折扇自会引他进来。”

    “什么东西,拿上来。”

    沈奎皱起眉头,继续和美人玩吃葡萄的游戏。

    一个小丫鬟打开门,把衙役手中的折扇毕恭毕敬的承上。

    沈奎眼都不带斜一下,眼风一扫,嫌弃道:“什么破东西,拿去扔了。”

    此话一出,跪在门口的衙役冷汗直冒。

    小丫鬟依言要把折扇扔掉,沈奎的脑子突然像走马观灯一样想起什么,推开纱衣美人,连滚带爬的下了塌,一把抢过折扇,待他看清扇面上的题字,人一机灵,险些瘫软在地。

    美人扶住沈奎肥胖的身驱:“老爷,您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把普通不过的扇子,用的着这么吃惊吗?”

    “你懂什么。”沈奎站定身子,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对跪在门口的衙役说道:“快,快把贵客迎到大厅,好生招待,万不可出了什么闪失。”

    吩咐完,沈奎依依不舍的同纱衣美人道别:“美人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办完事马上就来。”

    “老爷……”美人甜甜叫了声,柔软的身子又贴了过去:“到底是谁来了啊?”

    沈奎摸了把美人尖细的下巴:“你伺候好我就成了,别的不要多问。”

    说完,松开美人,扭着肥胖的身子跑去大厅了。

    不出多时,闻人衍进了来。

    沈奎见了闻人衍,笑得眼都瞧不见了,恭恭敬敬的双手递还折扇:“殿下,今日怎么有空到寒舍来了?下官真是不胜荣幸,不知圣上、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近来可好?”

    沈奎很明白,这十一殿下虽不理朝政,却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他身后那三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他就算有九颗脑袋也不敢得罪这十一殿下。

    闻人衍收回折扇,好整以暇道:“沈大人,好眼力啊,三年未见,你倒还没忘记我这把破扇子。”

    沈奎搓着手,笑眯眯道:“哪里的话,下官怎会忘记殿下您,不知殿下此次前来是有什么要务在身?”

    他恨不得把腰都低下去。

    闻人衍把玩着手中折扇,漫不经心道:“要务倒是没有……”顿了顿:“我父皇和母后倒是身体安康,可你这管辖的白水镇似乎并不太平。”

    “哪里,哪里。”沈奎脸色一白,额角挂着汗,想起衙役说十一殿下是章程带来的,心里就不由骂了娘。

    “噢?”闻人衍挑了把椅子坐下,修眉一挑:“那就怪了,这白水镇难不成竟是个空城?”

    闻人衍坐着,沈奎不敢坐,只能站着,此时已经冷汗直流,他点头哈腰,避重就轻道:“回十一殿下,不瞒您说,下官管辖的白水镇确实出了事,只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也就近日来有几位百姓染了病,这病恰好不太好治,还会传染,下官正为了这事茶饭不思,食不下咽,迫于无奈就让百姓都在家中不要外出,防止病情传染。”

    闻人衍指节富有规律的敲了敲桌子,一眼鹰眸紧盯沈奎:“那看来,我听到的传言是假的了?”

    沈奎浑身一抖,心虚的垂下头:“不知殿下听了什么谣言?”

    闻人衍歪着头,手肘撑桌,用扇柄抵了抵额角,一双眼带着一丝笑意看着沈奎:“谣言里说,你这白水镇不单单只感染了几人啊,这粗略一算也有上百号人,沈大人您是不是把他们都扔在疬所,连大夫都不给他们安排?。”

    沈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嚅动着说不出话。

    闻人衍继续道:“我还听说这被你困在家中的百姓中也有不少人染上了病,连一包药都没有,只能干熬着。”话锋一转:“沈大人,你倒好,搜刮了百姓药材,又安排了章大夫日日帮你看诊,你可真是惜命啊。”

    沈奎已经汗流浃背,还不忘挣扎:“殿下,没有的事,您别听信别人的谗言了。”

    “谗言?”闻人衍笑了:“到底是你在骗我,还是他们在骗我?话说我刚到白水镇,你手下可还要抓我去疠所。”

    沈奎吓得直接跪了下来:“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闻人衍在沈奎面前慢慢蹲下,迫使沈奎看着他的眼睛。

    他一字一句道:“这么多药,你吃得完吗?”

    沈奎大骇,往地上磕了个头:“下官立马把药分发出去。”

    闻人衍拍拍他的肩膀:“不仅如此,你还要安排大夫为病人医治,直到白水镇恢复如常,我才会离开。”

    沈奎闻言,猛地抬起头,对上闻人衍眼睛:“殿下,使不得啊,这是瘟疫啊,您赶紧离开,你要是出了事,不幸染上瘟疫,下官这脑袋可不保啊。”

    闻人衍冷笑:“你怕我染上病死了,害你项上人头不保,怎么不想想镇上无辜百姓也会因为你的决断无辜丧命。”

    “我会留在这里,直到消除这场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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