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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一睁就是雄竞(下)

    翟蔚淮连忙叫住他,三人一起下楼。

    骆司擎手上套着一个塑料袋,喷香的手抓饼散发着翟蔚淮不能抗拒的气息,他手里还抓着一个,吃得津津有味。

    见到翟蔚淮,主动递上去:“这个好吃。”

    “你就买了一份?”路湛直勾勾盯着翟蔚淮大快朵颐,加大豪华版多拼手抓饼的香气实在诱人。

    “买两份怕小蔚吃不下。”骆司擎是真的完全没考虑到另外两位,通过美食贿赂蔚心,刚出场就碾压两个男孩一头。

    司元骞很憋屈。明明他才是和翟蔚淮认识最久的人,怎么好像要输给另外两个列位末尾了?

    不行,我要在小蔚面前展现自己。

    “小蔚,现在风大了,你披上我的外套吧。”

    还在干饭的翟蔚淮:?

    猝不及防被他披上轻薄的风衣,沉甸甸的重量轻轻地压在肩头。翟蔚淮想起他从小就是这么细心温柔,吃鱼会帮她挑鱼刺,吃石榴会帮她剥石榴籽,偶尔来她家还要顺带浇浇被她养得蔫巴萎靡的花。

    司元骞比她大几个月,向来像个小哥哥一样照顾着她,即使发掘到他有难以为人知的一面,但并不妨碍他展露出来的一面是个很好的朋友。

    翟蔚淮轻轻道谢,顺带一问:“你明天来我家吗?我新买了部ps5。”

    “我的荣幸!”司元骞大喜。

    两位男生走在前头,骆司擎和翟蔚淮并肩而行。

    骆司擎偏过头:“小蔚,怎么想到来这里?”

    “我们查监控追踪到这里,张思前最后消失的地方。”翟蔚淮挨得很近,骆司擎堪堪虚揽着她,翟蔚淮想了想主动勾住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活人的体温真好。”

    骆司擎给她一记熟悉的配方——脑瓜崩:“用词不当。”

    “意思到了就行!你不觉得这里很阴冷吗?”翟蔚淮把自己给说忐忑了,一想到太平间三个字就顿感不寒而栗。

    “小蔚,你还冷吗?”路湛摩拳擦掌,到他献殷勤的时候到了吗?

    转头便见骆司擎的手臂搭在翟蔚淮身上,一大一小颇有默契地盯着他,一个眼神迷惑,一个略带不屑,遂悲愤回头。

    司元骞不吭声,早察觉出翟蔚淮和后面那个据说是他亲戚的男的很亲近,亲密值都快超过日积月累的青梅竹马情谊了。

    他有危机感。

    时至今日,男孩仍不知道是他导致翟蔚淮和骆司擎熟识,一步步建立起更亲密的关系。

    踩下最后一级台阶,漆黑一片的地下一层不见名堂。

    倒是地下二层来白炽灯的亮光。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坚定:走!

    地下二层一间病房内。

    斑斑点点的血迹,压出人形轮廓的手术床,散落一地的手术刀具,浓烈的消毒酒精味……

    明明是病房,为什么会有手术床?它和周围的病床格格不入,显然被人挪动过。

    翻了个底朝天,张思前是不在,但是病床上摊着的一堆零食和饮料矿泉水却引人注目,确实有人曾躲在这里。

    进门前翟蔚淮曾仔细观察,房门到病床之间的路线几乎没有灰尘,更加佐证她的猜测。

    翟蔚淮拿起一包薯片仔细端详,生产日期很新,包装上没有沾血,还是她最爱的番茄味儿……

    咳,跑题了。

    翟蔚淮拿着一瓶矿泉水,忽然灵机一动。

    “要不我们给他水里加安眠药吧!”

    骆司擎垂眸:“嗯?”

    “你想嘛,他在这里肯定是要喝水的,我们给他加安眠药,然后他喝水就睡着了,我们就可以趁机蹲点抓住他了!”被自己聪明到的翟蔚淮不忘补充:“这里这么暗,他肯定看不出来水变色。”

    骆司擎笑着打趣:“小蔚,你变坏了。”

    翟蔚淮赞同点头:“和你在一起,近墨者黑了。”

    “我吗?我哪有?”骆司擎抬头望天装傻,翟蔚淮还记着他讹他妈妈洗车费的那档子事儿。

    “根据我对镜苍多年的了解,她弟就是纯坏。小蔚,你离他远点。”路湛站在翟蔚淮这一边:“虽然我和他不熟,但是我和镜苍姐可是青梅竹马。”

    骆司擎冷笑拆穿:“还青梅竹马,你俩都可以当忘年交了。”

    路湛没皮没脸:“忘年交都可以成为青梅竹马,不更显我俩感情深厚嘛。”

    “拉倒吧,我姐是和你哥熟,就你非得像个狗皮膏药跟着。”回想起司镜苍和路凛的恋爱史,少不了跟屁虫路湛的身影。

    “哇,你家好热闹。”翟蔚淮慨叹,之前路湛就提到过他有个妹妹,这下又蹦出个哥哥。

    “是啊,我是被夹在中间不受待见的老二,小蔚,我好可怜啊。”路湛张大手臂:“抱一个?”

    骆司擎钳着翟蔚淮的手一瞬间绷紧,又很快垂下,她转过身,他看着她不说话。

    她有选择的权利。

    翟蔚淮走上前轻拢路湛,后者心满意足地环着她。

    骆司擎看得出翟蔚淮没抱自己时那么用力,像是要嵌进他的骨头里,因此他心情异常好,就像是多犬家庭里最得宠的嫡长狗。

    “哎呀,小蔚对我真好。”路湛着实是给一点阳光就灿烂,只不过另外两人都没理他,翻找着病房内的物件。

    “难怪这些床没被卖掉,怎么全都残肢断腿的。”司元骞一一扫过房间内的格局,零星几个废弃纸箱大敞,被打翻的药物散落四周,不灵光的灯泡迎着拂晓而过的风左摇右晃。

    窗户有些玻璃被打破,大小不足以容纳一人进出,伸手一推,纹丝不动,张思前不是从这里出去的。

    地板的药物都被污染,又没谁随身携带安眠药,翟蔚淮只好放弃“投毒计划”,转而研究新的策略。

    要不堵他的门?要不给这里拉上警戒条?要不……干脆留在这里,守株待兔?

    黑夜中,有人的手机在响。

    骆司擎神色凝重了,他把手机拿给翟蔚淮看,随后把消息转发到群里。

    断指通过DNA比对,确认断指为王不凡的。

    线索把两个消失的男孩渐渐串联成一条绳上的蚂蚱,看似无关的两个案件终于可以合并调查。

    翟蔚淮面色凝重。她踌躇一番,尾指轻扯骆司擎并不宽松的衣角,他立刻转过身来,弯下腰。

    她带着热度的吐息擦过他的耳边:“那截手指还能要回来吗?”

    骆司擎摇头:“不好说。”

    翟蔚淮急了,扫过路湛和司元骞的方向,又觉这事不能声张,她就给他打手势:待会再聊。

    骆司擎颔首表示明白。

    总体来说负一层合翟蔚淮心意:没有太平间。可负二层看着就不像这么回事了,走得近了才能捕捉到若有似无的敲击声……

    不会是闹鬼吧?

    不过没关系,翟蔚淮早有准备!

    她从外套口袋里摸出几瓣大蒜,装进心口的小兜里,还挨个儿分发:“你要吗?你要吗?大蒜要不要?”

    “小蔚,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骆司擎首当其冲拿过一瓣,路湛和司元骞也不甘示弱,放在手心仔细打量,得出的结果是……这就是一瓣普通的菜市场能买到的大蒜,不是什么蒜头超人。

    翟蔚淮神秘兮兮:“听说过大蒜防吸血鬼吗?同为鬼那普通大蒜也是应付得了他们的吧?”

    骆司擎加入讨论区:“小蔚,听说辣椒也可以防吸血鬼,因为他们喜欢blood(谐音不辣的)。”

    不同频道没梗接话的两人干脆直接勇闯房间,在这儿他们看见一个电疗用的仪器……

    “难怪倒闭。”翟蔚淮对准仪器就是一脚,它早已因年久失修失去动力,即便如此,反作用力还是让她好受,抱着脚龇牙咧嘴。

    动手不行,她改成用眼睛狠狠瞪那台电疗仪:“好过分,他们怎么能用这种机器对待病人呢!”

    “真无良。”骆司擎说着,目光向下漂移,忽然,他猛地瞪大眼,“小蔚。”

    “怎么了?”熟悉的小脑袋凑过来,骆司擎手举过头顶打着手电,既让翟蔚淮看清内容又不至于被强光晃到眼睛,她俯下身,不知何时已戴好一副橡胶手套。

    病院废弃已久,按理来说应该是灰尘漫天,到脚下那块四人都没有踩过的地却干净异常,翟蔚淮俯下身,首先给它拍照,其次俯下身试图观察出鞋印磨损状况。

    毕竟只是从网上学了点三脚猫功夫,翟蔚淮抓耳挠腮,鞋印层层叠叠,不难看出有人在此地经常走动;描得清轮廓的鞋印大小大致相同,也许对方只有一个人;翟蔚淮重点抓拍了一枚较为清晰的鞋印,从凹凸不平的底印也许能看出它的牌子。

    翟蔚淮忽然卸下书包,从文具袋里摸出一把三十厘米巨尺,贴着一枚清晰鞋印的头和尾。

    “太专业了小蔚。”路湛由衷赞叹,“不像我,只带了个人过来。”

    “没有啦,我平时上学也用这个,嘿嘿。”翟蔚淮被夸赞了,不好意思地挠头。

    骆司擎颔首:“我看见你今天在我课上用这个弹射橡皮擦。”

    翟蔚淮选择性耳聋:“27厘米。大约是42.5码的鞋。”她这才敢抬头,见他没有责备意味,回眸一笑。

    骆司擎躲过她直冲冲朝他而来的明媚笑意,手撑着人中,噙着笑毫不吝啬地赞扬:“小蔚很有当侦探的潜质。”

    翟蔚淮怪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司元骞撇了眼两个没皮没脸的马屁精,心里默默鄙视。平生第一次,男孩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

    他检查东西的声音明显烦躁起来,乒铃乓啷的掀翻空无一物的抽屉和档案柜,柜子里掉出一个一份病历档案,封口贴黏性不足,里面的病历哗啦啦全撒出来。

    他好奇,拾起一张查看。“陈小美,女,十六岁,厌学,使用电击疗法三个疗程后症状大有改善,目前已出院……”

    “好残忍……”凉意袭身,翟蔚淮打了个寒颤。司元骞默默收起病历。

    骆司擎沉声:“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们无法逆转,能做的唯有让历史不再重演。”

    “对的。咦,——小蔚,你抬头看看天花板?”路湛举着手电,众人顺着光亮的地方看去,天花板上的风扇顶赫然凝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不多,但足够引人注目。

    血液呈喷溅状,诡异的是风扇离地足有三四米,是怎么搞上去的呢?

    翟蔚淮忽然想到:“天花板都能有血,是不是证明这个房间曾经有大量血迹,只是被清除了?”

    “有道理。”骆司擎附议:“早知道借点发光氨来就好了。”

    “发光氨?”翟蔚淮疑惑,骆司擎耐心解释:“听说过鲁米诺反应吗?”

    “发光氨就是制造鲁米诺反应用到的黄色粉末。它的作用是检测血迹。即使血迹被擦拭或是冲洗,只要喷洒发光氨,它就能侦测到极小含量的血迹。”

    “那么神奇?”翟蔚淮张圆了嘴,“科学真是一门严谨的学科。可惜太难了,我没选。”

    “是这样,它发生反应后,是靠发光表示的,这里这么暗,有的话绝对看得清楚。”骆司擎叹气:“要是我考虑周全一些就好了。”

    “没有谁能提前预知到这个的吧!”翟蔚淮称兄道弟般拍着他的肩:“安心,我有预感,我们离真相不远了!”

    骆司擎莞尔。咯吱咯吱一声响,一张病床横亘在两人之间,把他们隔开。

    翟蔚淮:?

    骆司擎:?

    路湛面不改色心不跳:“小蔚,我觉得天花板那点血很有研究价值,你等着,我踩上去看看。”言外之意是你离骆司擎远点。

    翟蔚淮看着他猴子附身鞋也不脱踩在病床上,伸手去碰天花板,很可悲的失败了——不够高。

    察觉到翟蔚淮在偷笑,他假装幽怨:“身高是我永远的痛……”

    “还有手短。”司元骞及时补刀。

    “明明同一个班出来的,这性格怎么就一个天一个地呢……”路湛不指名道姓地暗搓搓鄙视。

    “一个天”把手机递过去:“拍张照吧。”

    “好咧!”路湛欣然接过,被需要的感觉真好。

    “一个地”翻了个白眼,被路湛恰好躲过。

    翟蔚淮放大看了又看,血迹有很多种形态,不同的形态由不同的受伤方式产生,眼前这幅无疑就是喷溅状血迹,人体动脉血管破裂时血液喷出会形成这种血迹。

    又和杀人有关吗?她不可察觉地眼神一凛,上个房间的血液被她用棉签粘上放在封口袋里,本想故技重施,可路湛抬手都够不到的高度……

    她转向骆司擎,目光诚恳:“老师,介意我骑在你身上吗?”

    骆司擎想都不想:“来吧。”按照翟蔚淮指示的,路湛跳下床,换骆司擎踩上去,他蹲下身,翟蔚淮双脚卡着他的脖子骑在他身上,他再慢慢起身。

    一个人的高度不足以碰到天花板,那两个人呢?

    翟蔚淮成功抹到天花板上的血液。骆司擎在缓慢俯下身确保她能安全着陆,再整理好被她揉乱的衣领。

    翟蔚淮大喜,好像看见胜利的曙光。她小心翼翼把棉签装袋封好,放进自己的背包里。

    一瞬间,空气沉静。再然后,刚进门时若有似无的敲击声再度出现,还伴随着刺耳的铃声,司元骞低头把闹钟掐掉:“啊。”

    “怎么了?”翟蔚淮不解,司元骞面色尴尬:“嗯……小蔚,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你爸妈回来了。”

    “……啊?”

    “他们让我去接机,先不告诉你,等回家了给你个惊喜……我给忘了!”

    司元骞欲哭无泪,表针指在九点整。

    他忽然灵光一闪:“这个敲击的声音,是落地钟?”不出半分钟敲击声消失了,似乎印证着他的猜测。

    “那我们进来都有一个小时了?这么快?”翟蔚淮不可置信。

    “我不认为。”骆司擎把手机举过去,翟蔚淮清楚看见收到DNA结果的时间是八点四十分,那时他们刚刚进来不久。

    “半小时一响?”翟蔚淮琢磨着。

    “有可能。”骆司擎没有分出他的担忧,万一前一次敲钟是人为操作……会不会早有其他人潜伏在暗,只是他们没发现?

    司元骞在原地踱步,想到亲爱的爸妈回来,翟蔚淮作为团队最有话语权的主心骨,宣布中断此次调查。

    “明天再来?”没人有异议,骆司擎为了帮忙,把需要四个小时做完的工作硬生生砍了四十分钟。

    路湛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这么热血沸腾了!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不少。”

    司元骞作为翟蔚淮的忠实拥护者,后者说东他绝不往西,叫他拖地顺带抹了玻璃。

    “小蔚,我跟你爸妈说一下,现在打车过去应该还来得及。”司元骞单手打着字,对面回复得很快,他举给她看,母亲大人爽快地表示理解。

    两家孩子从小就关系好,翟蔚淮的父母也当司元骞半个亲生儿子看待,从不厚此薄彼,买玩具零食都是一样的双份。

    所以在小的时候,司元骞可以很自然地自称翟蔚淮的哥哥。大人们只是笑:“好哥哥要照顾好妹妹哟。”

    “我送你们过去。”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没离开过翟蔚淮,获得后者热烈的反馈:翟蔚淮感激得五体投地,开始吟唱:“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这首歌名叫感恩的心,下一句歌词是:伴我一生。

    翟蔚淮不知当算不算美妙的歌喉也能换来他的莞尔一笑,男人甩着车钥匙:“走吧。”翟蔚淮发现他姐弟俩都爱甩车钥匙的小癖好。

    她眼巴巴地伸手,他双手奉上,她学着他的样子甩,“诶,怪好玩的。”

    “是吧?”骆司擎始终慢她一步,让她处于他视线触手可及之处,这样她前面有人后面也有人,在这座略显阴森恐怖的废弃病院里,安全感足足的。

    不用他说,翟蔚淮“毛遂自荐”抢了副驾驶位,他会心一笑,摇下车内窗隔绝后排的两人和他们。

    “哇,这个东西以前我在的士里见过。”翟蔚淮感到新奇,他今天开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宝马,当然,是改装过的版本。

    “我妈帮我弄的,她平时就爱捣鼓机甲机械零件什么的。”翟蔚淮想象一下骆女士操控机甲踏平大地的威风模样,哇,酷毙了!

    “你妈妈好厉害好厉害!”她发自内心地闪出星星眼。骆司擎喜上眉梢:“以后你买车了可以找我妈帮你弄一个,当然,是免费的。”

    “真是太酷啦!”骆司擎示意她系好安全带,车子缓缓启动。

    半小时后,骆司擎叫醒小憩的翟蔚淮。“小蔚。”

    她打了个呵欠:“睡得好舒服。”

    “明天再见?”他下车帮她开门,她亮晶晶的眼眸一眨一眨:“你会来吗?”

    “嗯。你爸妈好像到了。”司元骞站在几步之外,翟蔚淮跳下车对他说再见,小跑着来到司元骞身边。

    “小蔚,我们去C出口。”她和他挥手,然后转头追随男孩的步伐,骆司擎坐在副驾驶空荡荡的车上,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路湛先前因为顺路早在半途下了车,他干脆放起音响,想到她曾对他说过开车不能分心又关掉。

    引擎打火的前一秒,他在想什么呢?

    想到她一路上和爸妈久别重逢的活泼身影,按捺不住自己地扣着安全带原地小幅度跳上跳下,等红灯时和另一辆车里的陌生人乐呵呵招手。

    他很高兴见到她对于父母回家是这个反应,证明她的父母很爱她,证明翟蔚淮是个幸福的小孩,才会得到这样的正向反馈。

    他见过很多学生父母离异,单亲家庭,没离婚的每天吵的不可开交,把孩子闹得一个头两个大,在家连集中精神都成为一种奢侈。

    他自身家庭幸福美满,体会过这种幸福,由此,他会觉得翟蔚淮也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真是太好了。

    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不可忽略,幸福能保障她成为一个很好的人,就像现在这样,有正义感、共情能力强、善良、活泼主动。

    他打从心底为她高兴。

    如果有人喜欢你的话,会觉得你幸福真是太好了。

    爱的意义不一定非得是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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