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那种想把长兴号都刷成白色的感觉？”

    “是有，有一点吧，可我不敢这么做，好像长兴号除了某些地方是白色外，其他都是用着不同的油漆。”

    “白色太容易脏了，看起来让脏的地方很是醒目，所以一般而言，民船不用会白色，除了一些特殊的船舶，当然不用白色油漆的原因不是因为白色看起来会弄脏，这里头的理由很多，我也没办法对你都解释清楚。”

    彼此也并未在那样的问题上一直纠缠着下去，毫无意义的疑惑顶多能多交谈几句，再之后，又成了无话可说的尴尬。

    方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尖，穿着黑色足球鞋的脚都踏在驾驶台的地板上，她似乎是真的很喜欢黑色，在很多时候也都是以一身黑色的形象露面，但是黑色，不是船上所有人都喜欢的颜色，袁海虽然不在意，可看多了，终究是有点不舒服，他不会说，就是脸上有时候会变现出来。

    等之后的视线一转，态度紧接着发生了变化，

    “对了，周佳学姐也是带你们那个班级的么，然后才互相认识到的？”

    “不是，学姐在我进去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学校里工作了。”

    “我记得，好像是在我刚刚实习出三副的时候，她业也研究生毕业，至于后来，我还以为她还在读博士呢，……，她一直都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很有毅力的。”

    “嗯，周学姐的确是这样。”

    周佳也算是老师了，又几乎在各个方面获得了成功，袁海还记得着她的一句话，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按着现在来看，的确她什么都得到了，甚至也一度包括了袁海，唯独她想要去得到袁海的理由，袁海还没弄清楚，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失败又不中用的人，对于任何事情以及选择都会犹豫不决，完全和周佳有着天壤之别。

    但袁海也一次又一次地问起来，被别人问，自己去问，问了很多和这件事情里毫无关系的人，却始终都没问过女主角，他是在怕？怕问了后，知道了原因让自己失望？

    “周佳应该去找更合适，还有能鼓励她野心的男人，我太保守和淡然了，做着一份职业，就想着退休，没有前面的盼头，后面的推力，这样的人，终究是适合一个人过的。”

    身边的宋承还在听着方苑滔滔不绝的念叨，男人的忍耐比女人更有耐力，宋承当做什么都没听进去，继续转动自己手里头的舵柄，驾驶台四个人，两边不一样气氛的空间，话一说起来，终究是某些强求着的东西在泛滥。

    不过，在女人的眼里，男人也是分不同的种类，强势的女人已经经历过自己的强势了，往往不再愿意让自己去接受某一个更加强势的男人，或者是同样强势的异性，女人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也一并在等待着能和自己互补的人，袁海的出现，在于他能如水般流过，不会刻下痕迹，却也留下了一些线索，足够让人在某些失意的时候去回忆那种感觉。

    最后，沉沦，以及欲罢不能。

    或许，方裴都一样从女性的角度去考虑过那种的事情吧，

    “不是，感情那方面我可能不太清楚，但你也不是你自己说的那种人，我周围也有很多不求上进的家伙，每一个人都没有你做的那么好，也许你没有成为人上人，选择对的方向，可你在你自己已经选择的方向是上，做到了成功，学长，你三四年就做了二副，还是在一条大船上，那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谢谢。”

    袁海笑了一声，口中又继续问，

    “对于周佳，你了解多少？”

    这话不好回答，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看法，特别是面对，某一个和自己以及有过看法的女人都有关系的男性时，这种答案就好像是在挑刺似的，当然也不会去说什么坏话，”

    “周学姐是一个很好的人吧，以前也在很多事情上帮过我们，或许是因为她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对我们学生还是挺照顾的。”

    “她人的确是这样，在该热心的时候一直都很热心，只不过脾气不怎么好，以前会为了一些小事情就骂人。”

    “学长你被学姐骂过么？”

    方裴突然间睁大眼睛盯着身边人道，被盯着的人一脸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去说那些东西，明显现在是被套住了，可作为男性却又不好去做出点有损自尊的话，袁海更不擅长说谎，最终支支吾吾一阵，有些开不了口，

    “我只是，只听听说过，听她说起过那些事情。”

    “喔，学姐好像不会随便生气吧，除非她觉得一些事情会让她很生气的时候。”

    “她当着你们的面也生过气么？”

    “学长，你好像很害怕学姐啊？”

    对方嗤嗤地笑，袁海抿了抿唇，

    “谁不怕她，也就如今突然间走到了一起，我才不断回想起和她相处过的那些事情，可自己发现，那些时候，似乎显得很是遥远，我完全不怎么了解你们的学姐，平时顶多电话里聊几句，没什么能注意到各自情绪的地方，……，我啊，看来真是一个人情淡薄的人，对着一个自己喜欢，和喜欢自己的人却一点都不在意。”

    “其实，学姐和我们挺亲进的，我和方苑是学校招收的第一批航海类女学生，由于住的地方被安排的问题，我和方苑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生宿舍，那个时候学姐也住在那儿，她是一个人，然后我们接触久了就认识了，方苑是很活跃的性子，她最先和周学姐认识，我通过她了解到了学姐一些事情，学姐说男人不需要太好和太强势，不然女人是压不住的，女人要找比自己稍微弱一点的男性，不过也不能太过于孱弱，没有上进心的男人不能要，”

    可没说完，已是又一次抬头看了看袁海，似乎怕被怪罪，毕竟某人之前曾多次强调自己是一个保守且没有野心以及上进心的人，只是这样的小心未免有些多余，袁海一点都不在意，相反还能点了点又认同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