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梁时总算是亲手点燃了这分手炮,被压抑了太久的情感,在今夜得以释放,别提多欢畅。她喜欢同他一起共赴云雨,那感觉和滋味太棒。

    只是,等她回过神来从他臂弯里醒来,才知道大事不妙。这男人该不会以为她接受他了吧!

    昨夜太疯狂,梁时一度觉得这小床会塌掉,但好在还□□着。她先醒,睁开眼就看他他下巴微微泛青的胡渣。这男人,如果邋里邋遢的话,估计也是很帅的。

    只可惜,今天大年三十,仿佛白雪公主的水晶鞋,到点了,他该走了。

    梁时用指甲在他胸口轻轻按压,大概是感觉到了,人醒了。

    放在她腰部的手很自然的收紧,她没穿衣服的胸与他贴的更紧了。

    “醒了就放开我吧。”

    李君迁握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低头吻她。

    “唔,没…刷牙!”

    这一吻,她欲拒还迎,到底还是从了他,或者说是正合她意。都说不能惹早上刚醒的男人,还真是,下一秒这吻就越来越不对劲,直到她又被压在身下。

    “李君迁,别……”

    “小时,如果你不想,刚刚就不会回吻我,甚至,你的腿也不会……”

    她的腿大概是惯性吧,居然已经缠着他的腰……羞死了!

    “唔,就一次…只许一次……”

    两个被压抑的灵魂,注定要纠缠很久。

    梁时瘫软在他怀里:“李君迁,九点半了,你该走了。”

    李君迁掐了掐她的腰,没说话。大概觉得她的话太无情,前一秒两人还如胶似漆,后一秒就让他走。

    “昨晚和现在,你就当没发生过吧,我就是特别想那个了,你正好在,所以……”

    梁时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抱了起来,裸露的肩膀凉嗖嗖,她看到他皱着眉,脸色很不好。也确实,她那些话,确实不大好听。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我,你也会这样?”

    梁时其实不是这个意思,但他不想解释。

    “随便你怎么想。”

    “你可真行。”

    梁时看他起床换衣服,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

    “找人买了两点的机票,确实,我得走了。”

    ……

    李君迁走了,那件军大衣没带走。梁时穿着军大衣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想给他编辑信息,解释一下早上的话,可最终还是没有发。

    反正,他们不会有好结果,这样不欢而散应该正合她意呀。可她很不快乐,年夜饭也是火锅,可梁时兴致不高。就算是春晚的小品,她也笑不起来。

    和袁安的大年夜又是一顿火锅,后者谈恋爱了,后半夜小情侣约了出门压马路,梁时只能一个人回到家里守岁。

    说是守岁,就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孤零零一个人呆着。她摸了摸身旁的枕头,俯下身去闻,依稀还有那个男人的味道。

    昨天两个人还在这床上翻云覆雨,如今居然不欢而散。梁时想了一天,她早上那些话确实有点不负责任。或者说,她有点贱。和他分手,不接受他的复合请求,嘴上说着伤人的话,昨晚却脑袋一热随了心里的渴望和他发生关系,到底是她心口不一了。

    李君迁会生气也是应该的。至今没有给她发消息和打电话。

    梁时也好面子,纠结了一天也没表个道歉的态度。窗户关的死死的,但外面的烟花爆竹声音源源不断,有近的也有远的,她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群发的恭贺新年的短信。

    借着这特殊的日子起个头吧,说真的,梁时很害怕李君迁真的不理她了。虽然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但她还是一样两个人能不变成陌生人。

    二十分钟过去了,毫无回音。梁时不由得想起李君迁的家庭,九点多,大概偌大的家族这顿年夜饭还在进行中吧?所以他没空看手机?

    李君迁确实没空看手机,年夜饭吃的很不顺心,确实被顾烽说中了,家里人对于他成立家室的事情格外上心,他外公起头,这会儿这桌子上的至亲已经给他说了十几家姑娘。

    今天是好日子,李君迁并不想让家里人不悦,不拒绝但也不表态。一圈酒下来,他还算清醒,借机去了庭院醒酒。顺便好顾烽打个‘求救’电话。

    那头顾烽估计也喝了不少,说话有点醉意:“到底是好哥们,我刚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打过来了。”

    李君迁靠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着夜空中那轮不明不暗的弯月:“晚上有没有局?”

    李君迁这人出了名的洁身自好,鲜少应邀一些吃喝玩乐的局,今儿个变性似的主动提这茬,看来有猫腻。

    “让我猜猜,受不了你七大姑八大姨的炮轰了?不过你家那些亲戚给你介绍的,可都是枝头的凤凰啊,这个年头你排个时间都约约看看,说不定就解了你的情伤呢?”

    李君迁闭目,抬手捏了捏眉心:“滚,我和小时还没结束。没局我找别人。”

    顾烽听他要挂电话,赶紧提高嗓音:“我会没有局?正好翰林资本的栾少刚问我去不去打牌,位置发给你。”

    末了,顾烽还来了句:“你放心,罗汉局。”

    电话刚挂,表妹周萌就过来喊他进去,说是有好事,呵,好事?李君迁不用猜就知道是什么事。

    客厅沙发,有一处空位就给了他,外公正在看春晚,不时点评着,李君迁刚坐下,他妈就塞了张照片过来,他没看,放在茶几上。

    “旅远海运周家唯一的女儿,毕了业在澳洲呆了两年,最近才回国,聪明漂亮,你外公打听过,人女孩儿不错,等人旅游回来见见面。”

    有些烦躁,身后的周萌还‘添油加醋’:“表哥,你过了年都三十三了,你可是我认为咱们家族长得最好看的,你赶紧给我找个嫂子生孩子,生出来的一定是个小帅哥。对了,这周姐姐和我还挺有缘,名字都和我差不多。”

    李君迁知道外公表面看着电视,实际在等着他的回答,目前最好的办法也只能先表个态:“年后吧,见一面看看合不合适。”

    一整晚总算见他松了口,赵嘉人紧蹙的眉毛终于松了开:“回头我来安排。”

    “随您。”

    说着,一旁的外公就打着哈欠起身,大概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心情很好,但毕竟年龄在这,熬不了夜,上楼休息了。

    李君迁看顾烽发来的定位,退出聊天框,置顶的对话框有消息提醒,点进去,千篇一律的拜年话术,其实他早就不在意早上的事情了,本想着给她回电话的,但今天确实很忙。

    他拿了车钥匙起身,赵嘉人问他:“去哪?”

    “三缺一。”

    知道他朋友多局也不少,赵嘉人只说了句:“早点回。”

    周萌也是个爱玩的主,跟在他身旁:“表哥,带我一个呗?”

    李君迁穿上大衣:“会开车吗?”

    周萌积极的过分:“那肯定会啊!”

    “走吧,送我过去。”

    周萌没想到的是,这送还真是‘送’!她把人送到后居然让她自己开车回家!敢情她就一代驾司机?

    李君迁给周萌母亲发了个微信,手机屏幕调转方向,周萌看的一清二楚。

    “表哥,你什么时候这么鸡贼了?”

    他笑了笑:“大过年的,代驾不好找。”

    周萌本来做好了玩乐一夜的准备,这下好了,她妈勒令她回去,嘟嘴表示抗议:“代驾也有钱的吧?表哥,大过年的,不发个红包表示表示?”

    李君迁给她发了个巨额红包,人一句废话都没有了,打了方向盘就走。

    果然,钱还挺有用。

    ……

    说是罗汉局,还真是罗汉的彻底,李君迁被顾烽推着坐下:“今儿栾少发力,你没来前我打了一圈,把我老婆本都输没了!你替我杀杀他威风。”

    栾江同李君迁打了个招呼,单手腾了腾烟盒,半支烟露出递过去:“君迁,好久不见了,来一根?”

    顾烽替李君迁拒绝:“他从来不抽,我陪一根。”

    等自动麻将桌理牌的功夫,栾江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口烟,再慢慢吐出:“现在不抽烟的男人就像大熊猫,稀少又稀奇。”

    “可不,我这兄弟讲究的就是一个自律。”

    顾烽说完,点烟,抽了一口就咳嗽,赶紧把烟头往烟灰缸摁。

    栾江笑话他:“你这不行啊。”

    顾烽笑着摆摆手:“女人麻烦,抽了烟不让亲,好久没抽不适应。”

    栾江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同时理牌:“哪个女人敢和你立规矩啊?怎么不带过来?”

    顾烽也想啊,本来是想让周韵留在上海过年,可她非要回去和家里人团圆,总不能不让人回去团圆吧?反正也没几天。

    挺巧,周韵这会儿给他来了个微信电话:“我女人邀我视频,你们打着。”

    李君迁手气很好,第一把就自摸了。栾江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圈里都说你是赌圣,名不虚传啊?”

    “运气。”

    自摸全靠运气,栾江信了,但连着两把把自摸是不是运气太好了些。要不是这是他地盘,栾江都要怀疑是不是出老千了。

    李君迁心不在焉打着牌,正在思考怎么处理和梁时的关系,确切的说是怎么更进一步。

    顾烽一副大事发生的样子,跑过来给他看手机,李君迁看了一眼,就起身:“你来打,我出去透透气。”

    栾江凑过去:“收什么?给我瞧瞧。”

    另外两个牌搭子也八卦的问。顾烽自然是不会告诉他们的,这圈子里,不止女人的嘴漏风,男人的也一样,今儿要是说了,明天圈里就得传李君迁有个苦苦追求的女人了。

    到底也是大户人家,门当户对的事,顾烽自己也愁着呢。不过他比李君迁要好不少,顾家商多于政,他努力一番,硬把周韵娶了,也闹不出太大的水花。至于李家和赵家,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君迁外公亲自说媒,如今李君迁还未把梁时的事同家里说,那寓意再明显不过了。梁时那家底什么都没有,在李赵两家面前,不够格甚至根本不会考虑,李君迁估计也早就想到了这一层……

    顾烽看他走到阳台,轻轻叹了口气。等他看清面前的麻将牌,眼睛都瞪大了:“这家伙到底什么运气?胡了还让我打?不好意思各位,记账记账!”

    梁时这条微信朋友圈仿佛就是为他准备的陷阱,李君迁笑了笑,给她打电话。

    远在汶川的梁时看到手机上微信语音通话响起,耳朵一热,估计是看到她那条‘悲惨’‘孤苦’的朋友圈了,其实她也是试一试,没想到,他还是很关心她。

    当然是要接的,本就是她发‘一个人怎么过春节’的朋友圈的最终目的。

    “干嘛?”

    语气不善,但李君迁听着,能想象出她此刻就像竖起防备的刺猬一样。

    “没看春晚?”

    梁时听他那边安静的很,心想难道他们家宴结束了?

    “说得好像你看了一样。”

    李君迁背过身靠在阳台上,玻璃移门隔音效果很好,内外仿佛两个世界:“没和袁安一起?”

    梁时呵呵:“他有女朋友了。你干的好事。”

    说着,她听到电话那头微微的笑声,这哪里好笑了?

    “笑什么?找我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在做什么?”

    梁时正捧着杯水,喝了一口,把被子放床头柜,看到早上吃了忘收起来的药盒:“吃药。”

    随后,听到他原本清冷的声音变得有些紧张,大概以为她生病了吧?

    “感冒了?”

    “没有。”

    “那吃什么药?”

    梁时冷笑:“昨天你做措施了吗?还有脸问。”

    李君迁的人生信条就是做任何事都要细心,关于这一点,他居然没有考虑到,甚至就这么抛下她回了上海。

    “小时,对不起。”

    梁时呵呵:“一夜情罢了,你不用对不起。况且昨天是我主动的。另外,我要和你讲清楚,昨晚的事并不代表我接受你所谓复合的请求。怎么说呢,你就当咱俩解决正常生理需求好了。”

    李君迁没说话,梁时看了眼手机,通话还在继续,大概她说的这些话又是他不爱听的。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她先发制人。

    李君迁确实不喜欢‘一夜情’这个字眼,在他看来,他们之间并不是那种陌生人的关系,昨晚她主动,他能感觉到她是动了情的。

    理智战胜心里的忿忿,李君迁知道她一切的拒绝都来自于他母亲的压力,或者说是他整个家庭的压力。这件事他得一步一步来。

    他换了个话题:“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梁时轻哼:“你是我什么人?我可不敢让李总亲自接机。太困了,睡了。”

    “好梦,小时。”

    “托您的福。挂了。”

    李君迁对着聊天界面笑了笑,挑了个吉利的数字给她发了个转账红包,又备注了四个字:等你回来。

    梁时看到这巨额红包,真吓了一大跳,谁家过年发红包发五十二万啊!酒喝多了吧!

    她发了个问号,后者让她收下。梁时没忍住给他回了个微信电话。

    “嗯?”

    好听的单音节声让梁时差点忘了说什么。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炫耀你钱多还是内涵我穷啊?”

    “小时,没有你说的那些意思。只是想再努力一下,表示对你的爱意。”

    五二零,四个零。这爱意可真费钱。梁时真是对有钱人有了新的认知。

    “我要是收下,会良心不安,会睡不着觉!像你这种有钱人,谁知道这钱来历干不干净。其实我很好奇,你哪来那么多钱,该不会到处收受贿赂……”

    她会这么想也是合乎情理,毕竟范宁大中华区的副总年薪也就百万,要知道他可是坐拥了黄浦江边一套豪宅的,加上那些豪车,更别说那些她不知道的,哪样不需要流动资金来买啊,他从出国开始就不花家里一分一毫,断不可能用赵嘉人的钱买这些……

    这男人凭借自己家庭庞大的人际关系搞收受贿赂这套,还是有可能的。

    他失笑:“小时,我认识一些出版社老板,你出书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

    梁时一开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好一会才明白他拐着弯说她‘想象力丰富’。

    “小时,你放心,我赚钱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梁时无语:“谁关心你赚钱的事了!反正我不收!您辛辛苦苦赚的钱,我可不敢收!”

    “打个赌?如果我在一个小时之内就把这钱赚回来的话,你答应我一件事?”

    梁时才不进他圈套:“我是不会答应和你复合的,你就别给我下套了。”

    李君迁笑笑:“行,那这个事情与和你复合的事无关的话,赌吗?”

    梁时听他声音这么自信,说实话,好奇心作祟:“你该不会是想炒股吧?”

    李君迁像是听到了个笑话,纠正她:“小时,现在这么晚了,股市已经收盘了。真的很想知道?”

    她装作满不在乎:“我只在乎结果。”

    李君迁也不隐瞒:“今晚有牌局。”

    “打牌玩这么大,不怕警察来抄家?你这属于赌博了吧?信不信我举报?”

    他笑她太天真:“小时,给我点好运?”

    梁时故意和他对着干:“李君迁今晚必输无疑!逢赌必输!”

    “幼稚,等我好消息。”

    梁时翻了个身:“哦。挂了。”

    顾烽输得裤头都没了,看到好兄弟回来了,赶紧起身让座:“哥们,刚把你赢的又输光了,这位置有毒!”

    栾江摇着头笑:“你这典型的便秘还怪厕所,顾少,得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顾烽做了个吐的表情:“我怀疑你们出老千!”

    李君迁扶额:“你这霉运缠身的离我远点。”

    顾烽故意似的,搬了个椅子就往他们旁边一坐:“我盯着,你们一个都别想出老千。”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顾烽嘴巴越张越大,有运气不可怕,可怕的是运气加实力,要不是李君迁说不打了,今晚上估计得赢个八位数。

    栾江拍了拍手:“君迁,你这手开了光的吧?”

    他倒不是心疼钱,毕竟这点钱在他这真的算是小数目,主要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几个也都不是新手,从小就在牌桌前长大,居然还玩不过一个圈里的‘好好先生’了?

    李君迁拿出手机微信收款二维码:“一百万,除去Frankl输掉那些,剩下的你们自己算算给我多少。”

    桌上三个少爷加上顾烽都愣了一下,谁家打牌赢钱这么嚣张,刚下桌就催着要赢资了?

    “你什么情况,平常你都不关心赢的钱,你今儿个不给栾少面子啊?”

    李君迁耸耸肩:“最近…缺钱。”

    顾烽仿佛听了个笑话:“你会缺钱?”

    好在牌桌上的公子哥们都比较守规矩,李君迁把那些转账记录截了个图发给梁时,让她把那个五十二万的红包收下。顺便对着麻将桌拍了张照片发了人生第一个朋友圈。

    他发文:赌赢了。

    梁时眼皮子打架,但为了那一个结果,居然硬生生扛了下来,微信的提示音响起,李君迁发来的截图有三笔转账,加起来超过六十万了。

    果然土豪认识的都是土豪,玩的这么大。

    时间把控的刚刚好。还有那条朋友圈,梁时觉得自己还是栽在圈套里了。

    李君迁这人,看着温柔,可实际却像一匹狼。

    她慌忙收下那比巨额红包,回了他一句:谢谢老板。

    后者果然利益至上:等你回上海,不许毁约。

    梁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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