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

    梁时一度认为Connell是一位五十多的长满胡子的法国老男人,没想到才不到四十岁!大概是经常运动,看上去很年轻。

    真没想到,李君迁会认识这号人物。

    在法国时尚圈,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却不爱抛头露面,甚至拒绝多家主流媒体的采访,梁时这次总算见到了Connell的庐山真面目。

    等他们打完招呼,身旁戴着深灰色高尔夫球帽的李君迁把她介绍给了Connell。

    梁时同这个英俊的法国男人微笑点头,然后握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Connell先生,我家衣橱里挂了几件您的手作礼服,能在墨尔本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Connell双手撑在高尔夫球杆上笑的开怀:“这位美丽的女士,想听实话吗?”

    梁时不解的看向他,还好戴了帽子遮挡了阳光。

    “难得见Karsten身边有女伴,看在他开窍的份上,偷偷告诉你一个我的商业秘密。每件礼服都有它独特的商标标记,如果标记上是Thomas,从设计到成品都是我的杰作,如果是Connell的话,我只仅仅参与设计。”

    梁时惊讶不已:“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正巧,一个穿着粉色glof短袖的男人从一辆高尔夫球车上下来,在梁时的注视下,他同Connell不仅吻了脸颊,还吻了…嘴唇?!

    一句卧槽差点喊出口,同性恋在法国太常见,但她属实没想到Connell居然也是其中之一。

    来者是Louis,Connell交往了十多年的男朋友。也就是标记Connell礼服的实际手作人。

    Connell笑道:“不必惊讶,难得今天天气不错,适合打球。走吧,各位。”

    梁时不是没打过高尔夫,只不过技术太差。毕竟这种有钱人的娱乐她日常并不涉足。

    相较于挥杆,梁时觉得推杆更难,挥杆打球,球飞到哪里去她并不会关心,只要她能动作标准把那颗球打出去就是成功。而推杆,明明洞离的很近,但球从不听使唤。

    陪着打了几洞挥杆球后迎来一个推杆洞,三位男士均一次成功,轮到梁时,动作挺标准,但结局很糟糕。

    她又试了一次,离洞口五厘米。真是挫败。

    和Connell闲聊的李君迁走过去把那颗高尔夫球捡起,在手上颠了两下,蹲下身,把球放在她腿边的绿色草茵上。

    “小时,稳定重心的同时重心向下压,握杆要用力。”

    梁时并不想耽误他们打球:“我累了,你们去下一个洞吧。我找个地方休息会。”

    顿了顿他才开口:“我不放心你。”

    梁时无语的笑了:“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上午骗你的,其实我英语也还行。那边那个洞有绿茵,我去那边练练推杆,你陪connell他们吧,等会儿结束了联系。”

    大概是赞同他这个做法,李君迁也没多说什么,回头和Connell他们聊起天,三人坐上高尔夫球车离去。

    梁时走到绿茵处,哪里还练习啊,拿出手机给远在巴黎的前同事朋友发消息,有时差,大概还在梦乡呢。

    叹了口气收起手机,刚拿高尔夫球杆尝试做推杆动作,身侧就来了个男人,和她打招呼,梁时看了眼,大脸盘子络腮胡,不喜欢体毛多的男人,但出于礼貌,梁时同他笑了笑。

    也不是没有被搭讪过,但显然这个络腮胡男人不是善茬。都说高尔夫是有钱人的高雅运动,这话太假,流氓披着绅士淑女的外衣照样能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乱窜。

    手腕被这男人握住,警觉雷达让梁时一把推开了这个男人,保持两米远。

    “做什么?”

    男人自以为帅的笑道:“这位女士,需要私人教练吗?你推杆的动作有些不标准。”

    梁时皱眉:“不需要,麻烦你去找别人好吗?”

    本以为连声说着ok的男人会识相离开,没想到在她推杆庆祝终于进了一球的时候,那络腮胡男人不知从哪个地方又冒了出来,咸猪手没少干坏事,居然搂上了她的腰,还自以为热络的开口:“美女,球技可以啊!”

    真是脸皮够厚!高尔夫球场天然的地理情况,周边几乎看不到人影,这人大概是因此贼心大起,梁时刚在脑子里搜刮英式骂人语录,忽的身侧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瞬间倒地,差点把她也弄倒。

    没倒的原因是有人扶住了她。

    熟悉的香水味,他怎么过来了?

    “怎么样?”

    熟悉好听的中文,梁时没想到他会出手:“我没事。”

    地上络腮胡似乎被挑起了脾气,直接起身挥拳过来,梁时吓得喊了一声。

    有柔道黑带李君迁在,她断不可能受伤,就是这结果嘛,挺麻烦的,警察都来了。

    还好当时的位置在监控的覆盖范围内,监控视频梁时也看到了,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李君迁竟然自己开着高尔夫球车来的,在络腮胡男人摸上她腰部的时候他快速下车毫不犹豫的给了人一拳。

    警察先是给她做了笔录,她紧张的英文都快说不像腔了,脑子一片空白。李君迁似乎是看出她的紧张,主动过来协助她做笔录。

    My fiancee这两个英文单词从他嘴里流泻而出,仿佛没经过思考一般的顺滑,梁时满脑子全是这两个词,直到李君迁带着她离开坐上他租的车,她才缓过神来。

    “是不是忘了和Connell先生他们道别了?”

    梁时说话间,车子已经开了出去,也是这时候她注意到他的右手指关节磨出了血,原本干净漂亮的绅士手如今为了她负伤了。

    “你的手……”

    这男人仿佛一点不关心他受伤的手,还用那只手搜了个电台,一首经典老歌抓人耳膜。

    “他们还有酒会,先离开了。我的手不必担心,小伤。”

    梁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今天就不该出门,运气太背。

    等红灯的时候,李君迁朝梁时那看了一眼,整个人处于失神状态。

    “别想太多。”

    梁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挣脱他伸过来握住她的手,人生地不熟的被一个男人骚扰,如果他没来,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女人嘛,即使再坚强,也想有人保护,尤其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所以,他没有挣脱他的这只大手,任由他握着,直到车子开到酒店。

    两人各自刷卡进房的时候,梁时低头看了眼被她握了一路的手,她回头,正巧李君迁也开了门。

    在他准备进门的时候,梁时在心里纠结,她腿抽筋他给他揉腿,他受伤了总得礼尚往来一下吧?最后还是叫住了他:“李君迁。”

    他回头看她。

    梁时指了指他的手:“我带了医药箱,你的手…至少得消个毒。”

    总之,等李君迁跟着她进房,梁时就后悔了。但也没有后悔药,梁时让他在沙发上等她一下。

    梁时拎着医药箱走过去,某人盯着桌上冰桶里还未开封的香槟,她头皮发麻。

    “早上忘了喝,冰都化了,不过应该还是冰的。要来一杯吗?”

    她说完就见他在笑,真是莫名其妙,但…不得不说这男人笑起来真的很迷人。

    “笑什么?”

    “喝香槟,是为了庆祝什么?”

    梁时不知道他这话里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把医药箱放在他腿边,从里面拿出酒精棉花罐:“还能庆祝什么,当然是庆祝德约科维奇拿下明天的澳网男单冠军咯。手伸出来,可能会有些刺痛。”

    “这么肯定?”

    梁时用夹子夹了一块白色酒精棉花,有些刺鼻:“那当然。你以为谁都能成为我男神?疼吗?”

    “还好。”

    但梁时还是看见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就一秒的时间。对男人来说,这种小伤也觉得疼的话,太不man了。

    她笑道:“疼的话我轻点。”

    梁时说完,耳朵瞬间红起来了,这话简直不要太有歧义啊!原本两人那个的时候,他经常吻着她的肩头这么问她。

    该死,他不会以为自己是在勾引他吧?!

    “小时,你脸红什么?”

    果然!李君迁这男人就爱装!明明也想到了那层意思,还非要明知故问!

    “空调不给力,太热了。好了,您可以回房了,对了,您这手这两天不要碰水。”

    谁知这男人答非所问:“一起吃点?想出去吃还是……”

    梁时懒得出去,她拉开窗帘,阳台外的景色很美:“腿还是有点不舒服,等会儿我点个酒店餐就行。”

    “小时,你这阳台风景比我那好,不介意的话,我点餐在你这吃?这酒不喝,挺浪费。”

    浪费?大少爷还会知道浪费?

    梁时看了眼手机,正是饭点,中午在他房间吃的,晚餐在她这吃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她指了指那台座机:“行啊,我来倒酒,麻烦李总点个餐。”

    热归热,但阳台上的风吹着还是挺舒服的,梁时举着香槟杯对着夕阳,圣帕特里克大教堂被落日余晖照耀的更加神圣,就在李君迁走进阳台的时候,她正拿着手机拍照。

    照片发给正在巴黎吃午餐的前同事。想了想,Connell的事还是不给她八卦了。

    李君迁坐在小圆桌的另一侧,梁时没看他,但余光还是瞥见他拿起了酒杯。

    “干杯?”

    梁时听闻,手伸过去和他碰杯,玻璃声响起的同时,一只不知名的白色鸟类落在阳台栏杆上,就在她准备拍一张的时候,这只鸟儿很不给面子的挥动着翅膀朝天空飞去。

    “刚刷朋友圈,上海下雪了,而这里,我还得狠狠涂涂防晒霜。这个世界可真神奇。”她感叹。

    记忆的匣子总需要一个开关或者一把钥匙,李君迁想到很多年前,他刚上大学那年,有一次在实验室呆太久,回到租住的房子已经是半夜。

    巴黎与上海的时差他牢记在心,那个深夜他正准备入睡,就收到了一条来自国内的彩信。大概是去上学路上拍的,经过一夜的沉淀,道路两旁的灌木上白雪皑皑。不过他太困,没太在意就睡了。

    “小时,还记得你读高二那年,给我发过一张下雪的照片吗?”

    梁时怎么会不记得,那是头一回她主动同他分享美好的事情,可惜,某人连回应也没有。

    此时被他轻而易举的提起,梁时觉得好笑,原来他看见了。

    梁时装作迷糊:“有吗?我不记得了。门铃响了,大概是我们的晚餐到了。”

    这一顿晚餐吃的很不错,从橘黄色夕阳吃到零星星光闪烁,偶尔楼下有流浪歌手路过,三两句旋律回荡街头,真是诗意十足。

    她喝下最后一口香槟,抬头看向属于墨尔本的夜空:“时间不早了。”

    五个字,不言而喻的逐客令。

    聪明如他:“我去叫客房服务再走。”

    梁时看着残羹冷炙,笑着想,今晚还真是和平,什么都没发生,也没聊什么,不过气氛,也算是浪漫。

    桌上他的手机响了,梁时看了一眼,没有备注,但那11个数字,是国内的电话。不依不饶,打了三次,可以排除是骚扰电话了。

    但又和她没关系。

    最后,梁时送他到门口,最后还是没忍住又强调了一遍:“伤口不要碰水。”

    “好。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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