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干嘛呢万楠,在比武呢,你怎么如此没有礼数。”钱柴冲着那女子叫唤,万楠看见钱柴后一路狂奔过来跪下拉着他的衣角哭嚎道:“有鬼啊……柴总理我看到鬼了啊啊啊……救救我啊……柴总理。”

    钱柴瞧了瞧四周的百姓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他一个劲的想将衣角扯出,那万楠只是死死拽住。

    元凭舟走到女子身边蹲下轻声询问:“万楠姑娘,你这是看见哪个鬼了?”

    “我…我看到了林城主被好多蝴蝶包围,要来索我们的命啊啊啊…他要索我们的命啊…”

    四周一惊,钱柴明显呆了一愣,他急忙抓住万楠的衣襟低声道:“你胡说什么呢!林城主是安乐死,什么索命不索命的。”

    钱柴刚松开准备说明是这个宫女自己疯了,万楠突然大声哭嚎:“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真看到了林城主全身都被蝴蝶围绕,他口口声声的说要找我们索命,我……我也是害怕才来找钱总理你的…”

    万楠轻声啜泪,浑身颤抖着。钱柴愣在原地,现在的一切都逃离了他当初所想,这幅景象有些让他不知所措。

    “钱总理,不知林城主是因何过世?”元凭舟问道,钱柴从发愣中反映过来,连忙回答:“城主当时被发现在他自个的卧房那里,大夫说是心疾过世。”

    “但万楠姑娘说是看见城主被蝴蝶围绕,这二者也没关联啊。”柳风眠半撑着脑袋,突然间灵光一现:“要不我们开棺验尸吧。”

    这可让钱柴犯了难,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蹦出这么一句:“这对于城主会不会有些不敬啊…”

    “这有什么的,别的事我们都能把他们祖坟刨了都干过,不就屈屈开棺验尸而已。” 柳风眠一脸骄傲,元凭舟在旁摇了摇头,内心os:我们平南王府的脸要被姓柳的丢光了。

    “可…可是”正在钱柴踌躇间,底下的老百姓开始喊号“开棺验尸,还城主一个清白。”没法子了,他领着元凭舟、柳风眠、齐天啸三人去了义庄,何刚身子不便钱柴就让于净安扶着先去大厅休息。

    义庄内对比于其他地方略显朴素了很多,陈设也很老旧,许是停棺材的地方阴气重,来来往往的除了仵作还有一些送来此处的家人,但也都是些在此短暂一游的人。常年住在此处的是一个看房的老人,他年轻的时候出门谋生不知做何瞎了一只眼睛,做不了什么苦力活,平时的日常就是就是扫扫地,让这个地方多了那么一丝生气。

    钱柴领着元凭舟等人走过时,那老人只是抬头扫了一眼,眼神毫无波澜,瞧了两眼就自个干手上的活去了。

    林涧的棺材在一个独立的房间里,屋内很暗沉,棺材外罩了一层白布。柳风眠将白布掀开,一层灰乘天而起。“咳咳…咳咳。”

    众人捂住口鼻,柳风眠用衣袖扇了扇灰,一会儿颗粒散落。

    “不是钱总理,这林城主去世多久了啊?”柳风眠不禁质问。“算上今天应该是第三天了,因为之前帮派的习俗应让新城主为林城主入土,所以我就先将他放置于此,但请各位侠士放心,城主全身抹了纯颜膏,所以尸身并不会腐化。”

    “可刚刚那灰可不像只积存了三天之久。”

    “这可真是抱歉柳先生,此地不经常打扫,我过会就去让老余将这里好生打扫一番。”

    “先别纠卫生了,早些忙正事吧。”元凭舟开口阻断,钱柴一副恍然大悟之相:“哎呀我都快忙忘了,齐老,劳烦您了。”

    齐天啸走到棺材旁将板一掀,林涧赫然躺在里面,虽抹了纯颜膏,但能明显感觉他脸上的肉已经开始有些干瘪了。柳风眠凑近瞧了瞧,林涧的皮肤上因为抹了东西上所以呈橘黄色,但衣衫口处他发现了有血痂,柳风眠连忙扒开衣领,见其胸口处密布着很多坑坑洼洼的小伤口,伤口中央还淌着血,四周风干后形成了血痂。

    “我靠老元快来看啊。”元凭舟闻声凑近瞧了瞧,他伸手轻桉着皮肤,细看了好一会儿,伤口上似乎有东西在血肉间蠕动,元凭舟伸出食指探了探,摸索片刻后拿到眼前,见其指上有一小坨被血包裹的黑色点。

    “这芝麻点似的什么玩意啊?怎么还会动啊?”柳风眠惊恐地往后渡了几步,他堂堂七尺男儿,结果从小就怕虫子,长大更加。人人皆知柳风眠才高八斗,怎奈竟会被一只小小的虫子制服。

    “这是噬血蝶的幼虫。”

    “噬血蝶?敢问齐大侠,此为何物?”

    “我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此物,噬血蝶,物如其名,以吸食人血为生。噬血蝶是璃落族的一种秘术,书中记载此物的虫卵需得以血肉为养料才能孵化,所以璃落族人便让噬血蝶吸食药人的血顺便将卵产在他的身上,那些药人是活活失血过多而死,待幼虫孵化就以药人的尸体为食,成茧便破茧成蝶。会操纵此秘术的人在族内的地位一定很高,因为此术算得上是从他们祖一辈传承下来的,按理都是跟族长扯得上边。”

    “这璃海族不是灭族了吗?十年前被邱狄人所破。”柳风眠不解的问。齐天啸摆了摆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璃海族的遗民吧!但这种作案手法也太残忍了些,若是被那些不怀好意之人利用了那这个江湖可就不好了。”

    “长辈说的在理,想不到齐老还如此渊博,晚辈受教了。”柳风眠作揖行了礼,齐天啸连忙去扶:“哎呀就属学术渊博,这世间你柳风眠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严重了严重了。”

    柳风眠摇头苦笑一番:“晚辈这学的都是俗理,哪有前辈这实用的好。就算文采再好,就算高中状元,还不是被他人的一句谗言下了狱。”

    元凭舟在一旁深思,这件事还是朦朦胧胧,总有一些猜测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他望向了钱柴,钱柴自进门纠结了卫生以为便一言不发,他仿佛被定住了一样,脸色的表情更是复杂,看不出是惧怕还是担忧。

    “现在还有两个疑问,首先如果林城主是被噬血蝶吸血而亡,难道他在过程中不会尖叫吗?噬血之痛普通人怎么可能能承;还有如果被吸血那肯定会有痕迹,难道收尸的人没有发现?”

    问题抛出,第二个问题实质上是将矛头转向钱柴,作为总理,与城主的关系自是熟识的。收尸这种事肯定得亲力亲为,不可能钱柴一点发现都没有。

    “林涧可能是被下药了,所以才没什么反应。至于血痕,嗜血蝶吸血痕迹是那种细小的,林涧身上被涂抹了一层很厚的欢意霜,这种颜色与人的肤色相近,不易被人察觉。”齐天啸解释道。

    元凭舟环着腰,手指放在下巴处摩挲:“那这下药之人定是林涧关系亲近之人,慢慢查吧。”

    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钱柴突然来到元凭舟的跟前,满脸谄笑:“感谢二位揭开了林城主的死因,这是我们秦集城的内事就不劳烦各位了,钱某自会差人去调查,还林城主一个清白,感谢几位的付出,为表感谢,钱某几日后设宴定会相邀各位小酌一杯。”

    “钱总理,依我看还是上禀朝廷,毕竟秦集城受了招安。若让圣上知道林城主死的不明不白,可是会龙颜大怒的。”

    元凭舟一杯凉水直接将钱柴浇了个透心凉,柳风眠和齐天啸则在点头附议着。讲不过他们钱柴只得作罢,老老实实的准备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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