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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一梦·追妻火葬场(六)

    余白轻吻在她濡湿泛红的眼睫上:“春歌,不要自卑,从来都是我高攀你。时节的肉粽、月饼、浮圆子,兀自淋雨时递来的伞,被人打伤后收到的药包,染了墨汁经人洗净的衣裳,这些我都还记得,尽管是沾了宋迎的光......却是我黯淡生涯中,感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暖。”

    苏春歌不由得抱紧他,忆起过去那个被自己忽视的余白,心里只觉得愈发亏欠。

    余白轻抚她的鬓发:“你还爱他吗?”

    苏春歌蓦地抬头,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没有!半分都没有了。我的芳心,早就全系于你一人身上。”

    薄唇掩饰不住地上扬:“此话没有骗我?”

    “绝无半句虚言。”苏春歌郑重地竖起三指。

    余白一把熊抱住她,目光不错眼地盯着她:“那方才他可有碰你哪处?”

    苏春歌的眼神兔儿似的闪躲,心虚地抿了抿唇:“他,亲了我。”

    “还有呢?”

    苏春歌坚决地摇头:“他心怀不轨,我是被他强拽上去的......好在你来了。

    余白感受到她双肩轻抖,眼泪又蓄在眼眶打转儿,他将人拥入怀,心有余悸,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眼里的暗戾一闪。

    “大人,夫人。”侍女轻唤:“太医来了。”

    “太医?”苏春歌疑惑。

    “是东宫来的太医,前几日与太子提了嘴你身子骨弱,他便说要遣太医来给你瞧瞧,开些滋补的药方。”

    苏春歌不知想起了什么,杏眸中隐有忧虑,她低语道:“你同太子走的这般近?”

    余白拢紧她的双手:“朝中局势云谲波诡,往后我再与细说。”

    苏春歌瞥了眼门外,自知要警言,待太医走近,温声道:“有劳太医了。”

    室内静谧,余白有些口渴,转身要去倒盏茶,边听太医讶异出声:“这,夫人,您有喜了。”

    那道颀长挺拔的高大身影蓦地快步走来,神情紧张,眼里是压抑不住的希冀与狂喜:“太医你说什么?”

    太医拱手一笑:“恭喜大人,贺喜夫人,余夫人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开春时节,宋迎在宫宴上见到了苏春歌的女儿。

    小娃娃长的玉雪可爱,一身火红虎头鞋帽,听说是苏春歌亲自绣的,她的小腿儿蹬得有劲,白软的婴儿肥肉嘟嘟的,像极了年画上的仙童。

    宋迎凝着她亮晶晶的眼,仿佛见到了她的阿娘,他的神情有点恍惚,不知道分神想起了什么,只是视线下移到她的鼻唇,心口一阵发堵。

    因为除却那双冰凌明亮的眼仁儿,简直和余白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孩子是二人的结合体,肖像阿爹,又有阿娘的影子。

    酸涩的情愫蔓延至四肢百骸,流通的呼吸凝滞,像是被无形的东西勒住,又痛又麻,喘不上气来。

    倘若他们还在一起,是不是也有孩子了?像他又像她的孩子......

    宋迎塞了把压岁钱便走开,步履稍快,隐有仓皇而逃的意味。

    他猛咽了口烈酒,酸溜溜地扫了眼那个喜上眉梢的余白,看着他被人群簇拥,听着众人夸耀余白好福气,得了个如此标致的闺女。

    他将手中的酒盏稍重地撂下,引得沉木雕花桌发出闷响。

    “做什么?要发酒疯回去发。”元初公主压低声瞪他,随后阴阳怪气道:“看别人家的孩子看得那么入神,怎么也没见你多欢喜自家孩子?”

    宋迎缓缓地扭头,黑漆漆的凤眼里翻涌着冷意,无言地盯着她。

    元初公主看懂了他的意思,自知理亏,没再多言,轻哄怀中欲睡的小世子。

    自那次宫宴后,宋迎的偏头痛愈来愈严重,各种诡谲多变的噩梦缠上他。

    他梦见自己拒绝了公主的婚事,与苏春歌琴瑟和鸣,伉俪情深。

    苏春歌为他生了一对龙凤胎,模样乖巧可爱,男孩像她多一些,女孩像他多一些,他每每下朝 ,都能看见院落中的那幅静谧画面,苏春歌浅笑着望向摇篮中的小宝宝们,衣着是她惯穿的藕粉水蓝,恬静而温雅,满院的白玉堂蔷薇随风摇曳,青丝抚白妆,岁月静好,美不胜收。

    她抬眼注意到了他,杏眸笑得温柔,纤纤素手朝他轻招:“宋郎,快过来。”

    强烈的悸动充盈心脏,宋迎步履轻快又激动地上前:“诶!”

    “看这孩子,多像你。”她的声音清铃如泉流。

    摇篮中的小娃娃们咿哑晃动着手脚,宋迎一出现,咯咯乐着,眼眸明亮如雪地冰凌。

    “你忙到现下才来,孩子们都想你了,快抱抱他们罢。”

    宋迎却是牵起了她的手,眼神的珍视与爱意仿佛要溢出眼眶:“那夫人可有想我?”

    苏春歌面颊一红,含羞带嗔地幽幽看他:“你说呢?”

    心口的柔软处凹陷下去,宋迎含情脉脉地紧锁着她的眼,怜惜地轻吻:“春歌,我好想你啊。”

    说话间,宋迎将人搂入怀。

    然而宋迎还没来得及感受她的体温,就被一道力度强拽开。

    宋迎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他愤怒地扫向来人,当看清那人时,他的瞳孔怔住。

    因为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做什么!这是我的妻子。你的妻子是元初公主,你背信弃义抛弃了春歌,怎么还敢舔着脸追来?”

    宋迎恍惚地连连退步,极大的恐慌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其淹没。

    “春歌!你别听他说,我选的是你,我自始至终选的都是你!他不是宋迎,他是假的!我才是你的丈夫!”

    对面的苏春歌仿佛换了个芯子,对上他的目光冰冷而疏离:“你不属于这里,你的妻子是元初公主,她在那边等你。既然做了决定,那就好好珍惜眼前人罢。”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的妻子是你,我的妻子叫苏春歌。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宋迎慌乱大喊着,他疯了一样地冲上前想把人抢回来,手臂却被人拉住。

    他回头看,映入眼帘的正是元初。

    她满身大红,华衫金丝绣纹,亦如她的盛世公主身份,骄傲而明艳。

    “夫君,我们该回去了。”

    宋迎吓得面色苍白,可无论他怎么推拒都摆脱不了元初。

    一记猛拽过后,宋迎大汗淋漓地醒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宋迎摸了把自己的脸,摸到了满手濡湿。

    他哭了,他竟然哭了。

    宋迎怅然地躺下,幻想与现实形成强烈反差,他好嫉妒啊,嫉妒得快要发疯!

    满腔的思念快要决堤泛滥,趁着余白这夜入宫,宋迎想在余府周边碰碰运气见她一面,最后却鬼使神差地翻进了苏春歌的院落。

    他藏匿于黑夜之中,轻轻戳破了糊纸,满屋的氤氲热气扑面而来,宋迎的呼吸一窒,凤眸紧盯那浴桶中的人儿,再也移不开眼。

    手如柔荑,肤若凝脂,如瀑青丝一泻而下,苏春歌白皙的肌肤被热水浸润得微微泛红,水珠沿着锁骨滑落,坠入了引人遐想的沟壑。

    苏春歌的面容在橘色光华照映下,透着几分慵懒温静。

    不知不觉间,她打了一小会儿的盹,等侍女来唤,她睁开惺忪睡眼。

    侍女服侍她穿衣,待收拣衣桁上的衣裳,疑惑地“咦”了声。

    苏春歌闻言回头:“怎的了?”

    “夫人,您的小衣呢?”

    驸马殿内。

    昏沉光线中的宋迎汗如雨下,隔帘半遮掩中的高大身影若隐若现,压抑的闷哼喘息低沉,他单手撑着墙面,动作的那只手时快时急。

    “春歌......”

    “春歌......”

    手臂上的青筋凸暴显现,狰狞地虬结,汹涌的快意窜入骨髓,犹如被一把小刷子从尾骨往上刷到顶,舒爽到头皮炸裂。

    清浅的淡香被他的浓烈膻腥掩盖,宋迎贪婪地轻嗅,空气中残留的专属于她的气息愈来愈浅薄,他眼里的那缕光也随之黯下来。

    他喃喃低语,紧紧抱着她的小衣,衣着不整地跌坐在地,似哭似痛,眷恋痴迷:“春歌,我好想你,宋迎好想你。”

    隔日上朝,众臣就注意到余侍郎脖子上挂了彩,一时间互相交换眼神,笑得意味深长。

    独独太子大笑着调侃:“余白,你昨个儿回去是跟自家娘子大战了上百个回合不成?”

    朝堂之上开这种荤段子着实不雅,可开话腔的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谁敢说一句不是,尤其是龙椅上的那位还半笑着看向余白,并无不虞,众臣见状,连连笑着搭话。

    “哎呦呦,还在渗着血珠子呢。余大人,昨夜战况颇为激烈罢。”

    众臣大笑,余白早已红了耳根。

    “你说你这娘子也真是的,自家丈夫日日都要上朝,还不知轻重地挠伤你。”调侃的话一句接一句。

    余白红了脸,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面色沉郁的宋迎。

    “家妻不是彪妇,昨夜着实是我孟浪了。”

    太子轻拍他的肩膀:“理解理解,毕竟旷了大半年了,着实憋坏了余大人。”

    此话一落,满殿爆笑。

    独独宋迎的暴戾气息与这氛围格格不入,他暗暗握拳,胸腔大幅起伏,气脉混乱,心智在这一刻彻底紊乱。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瞥向那人,而那人早有所感地回视他,薄唇勾起了高深莫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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