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展昭·青山依旧 > 第三十五章 云散见旭日 雾起遮晨光

第三十五章 云散见旭日 雾起遮晨光

    却说徐泰如,本在自家后院逗鸟的他,忽然地听到一声巨响,只惊的他蓦然愣住。回头一瞧,那声音正是从佛堂传出来的,再仔细看看,还有些许尘灰晃晃悠悠地飘出窗外,徐泰如暗叫一声不好,连忙丢了手中的鸟食,作势就要逃,可哪里还来得及?先爬出洞口的赵虎早已横刀在前,挡住了徐泰如的去路。

    “徐泰如,你还有何话说?”面对包拯的质问,徐泰如早已是两腿发软,银库里发现了暗道,而这暗道的另一头连通的就是自家佛堂,再加上库银失窃,此时的他就算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再难为自己巧言脱罪,一屋子的人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大人,大人啊,草民也是被逼的呀!”

    包括闻言微微皱起眉,浑厚的声音再次喊起,“何人逼你?你且从实招来,切不可有所欺瞒,本府自当定夺。”

    听到这儿,徐泰如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他举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又缓缓说道:“回大人,这事儿啊得从三个月前说起,草民记得那是今年的端阳节过后,拙荆带看丫鬟到城外归元寺烧香还愿,回程途中却遭歹人撸了去,那伙歹人还以拙荆性命为要,胁迫草民在在家中为他们修凿暗道,起初草民也不知暗道是通向很库,打通之后才知,呃......”

    徐泰如微微给起头看了看包拯的黑脸,顿住了,直到后者闷声道:“接着说。”

    “呃,哎,这暗道打通之后,那伙歹人就开始利用暗道窃取库银,他们一般都是月上中天之后才行动,前前后后出入暗道六次,窃取出的库银便堆放在佛像之后,要草民帮忙运出府邸,呃,每运出一批库银,就,就付给草民二十两黄金,草民一时财迷心窍,想出了木馆藏银的主意,这才,这才酿成大错。”

    徐泰如说完不停地朝着包拯磕头,请罪求饶,而包拯呢,迈步走到门口,看着天边云卷云舒,他长叹一口气,一时间,他想起了五里坡那二十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想起了含冤受刑的秦丰,想起了身负重伤还要劳累奔波的展昭……一个“财迷心窍”,一句一时糊涂,就可以让逝者安息,让生者平愤?

    包拯没有再往下问,他摆了摆手示意将徐泰如收押,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徐泰如也不再心存侥幸了,任由官兵将他带走,此时的他,只怕肠子都悔青了,他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遇上这位执法如山的铁面包公。

    徐泰如被押走了,包拯的眉头却越皱越深,这个徐泰如胆小怕事,又是个贪财之人,他的府邸距银库不远,也难怪飞鹰帮的人会选中他,而展昭,这一次着实伤得不轻,箭都快把人给射穿了呀。公孙策走过来轻声问道:“大人可是在担心展护卫?”

    包拯点点头答道:“是啊,飞鹰帮心狠手辣,如今事情败露,他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展护卫,唉……”

    公孙策听罢也不曾做声,片刻之后,他才开口:“大人,如今事态已逐渐明了,不如暂且将事务交于林大人,我们即刻启程赶往武进县,如若学生的推断不错,那批失窃的库银定然藏在武进县内。”

    露落园。

    颜卿一袭霜色长衫策马归来。

    “我走了数日,园中一切可还好?”颜卿低着头整理着衣襟,一旁的宋子渊应声答道:“公子放心,一切安好,这些日子薛飏也没什么动静。”

    颜卿颔首,淡淡地笑着,可这笑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冷,“继续盯着他,他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是。”

    好半天,屋子里静悄悄的,颜卿回眸见宋子渊还在自己身后,不免有些疑问,“还有事?”看着颜卿略显疲惫的面容,宋子渊欲言又止,终是抵不过自己公子清冷的眼神,有些不情愿的说到:“常州府库银失窃,听说是飞鹰帮干的。”

    果不其然,颜卿才听完就又要起身出门,宋子渊在后面小声嘟囔着:“我就知道,只要我一说,公子准会插手。”声音虽小,却被颜卿听得一清二楚,他不觉好笑,是啊,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难道是因为常州是展昭的家乡吗?展昭,那日匆匆一别,也不知他近来可好……一想到想到展昭,颜卿的嘴角不觉挂上了一抹笑意。

    又是一个月华如水的夜晚,展昭一人一剑没入暮色之中,他的目的地就是武进县的银库,没有上边的文书,展昭一个四品护卫想要擅开银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可是,如若日间秦丰所说的句句属实,那么这银库内可就真的大有文章,无奈之下,自己才出此下策。

    虽说是个县城的银库,可依旧是重兵把守,展昭在屋顶上来来回回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只不过照秦丰的说法,三道铁门重重上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自己若是盗了钥匙倒也不难,可就这样进去岂不是太过明目张胆了?展昭无奈,只得打道回府。

    就在展昭回到巧娘家中时,小院里已经打得鸡飞狗跳,一个带着面具的青衣人正和张龙过招,出手之狠,招招致命,只打打得张龙连连后退,展昭见状即刻跃入院子中,在长剑快要刺到张龙颈部的时候,展昭举剑一挡,拦下一招,可青衣人似乎不愿与展昭过招,收了长剑转身就走,展昭回头看看张龙,没什么大碍,留下一句“护好人证”便尾随青衣人而去。

    踏着青石板,提气行在家乡小巷中,展昭的思绪有些紊乱了,胸口的闷痛以及脑海中隐隐约约感觉到的一切,让他有些不敢再追下去,他突然很怕,很怕。终于,展昭追到一道紧闭的黑色木门前,青衣人不见了,他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四周,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展昭眼尖,一个空翻跃上高墙,他摇头笑笑,不想自己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家”。展昭跟着青衣人跳入院中,门口的牌匾上赫然刻着两个大字——展府。

    到底是江湖少有的燕子飞,青衣人自然不是对手,只不过他就是不愿与展昭动手,直到展昭追着他来到后院,他才猛然回首,拔剑刺向展昭,展昭轻喝一声,巨阙出鞘,与青衣人交起手来,根据从虎口处传来的力道,展昭不难猜出青衣人未尽全力。青衣人躲过展昭一击,而后一脚踢开一道门,展昭见状,脚上借力,蹬过柱子,对着青衣人一剑刺去,青衣人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屋子里,不躲不闪,硬生生受了展昭这一剑,瞬间,左臂鲜血直流,与此同时,房间外传来了嘈杂的人声,想是府中的人听到打斗声前来查看,展昭一分神,青衣人闪身不见了。

    “大胆,你是何人?胆敢在我展家祠堂如此造次?”

    展昭正疑惑着,忽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转过身欣喜地看着眼前这位一身素衣,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后两名年轻男子侧身而立,仔细看,这几人眉宇之间甚是相似。

    “父亲,兄长!”

    展昭一扫愁容,笑着喊出了这几个自己日思夜想的称呼,展晖展晔正要上前却被自己的老爹拦住,只听老爷子冷哼一声,“哼,好啊,好一个南侠,嗯?展护卫,展大人!这就是你多年不归家,一回家便送来的大礼吗?”

    展昭愣了一下,眼神顺着老爷子的手指瞟到自己手中的巨阙,剑尖之上还在滴血。这是哪儿?这是展家祠堂啊!这里供奉着展家的列祖列宗,他这个展家子孙倒好,追凶追到了自家祠堂,不但在祠堂里大打出手,甚至长剑染血,这分明就是对祖宗的大不敬啊!展昭连忙收了巨阙,一撩衣袍单膝跪下,“孩儿知错,请父亲责罚。”

    老爷子没有去扶,反而厉声道:“请家法。”他身后的两人一听家法二字,面露难色,略微年长的展晖说道:“爹,这三弟刚回来,您怎么就忙着请家法呢?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您还是先歇歇,有时明日再说。”说着还不停地给一旁的展晔丢眼色,后者也赶紧随声附和,可谁曾想,这老爷子油盐不进,见两个儿子不肯动手,自己撸起袖子拿起了“家法”。

    展昭自知理亏,虽然事出有因,但父亲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于是他双膝着地,跪直了身子,等待着即将落在腰背上的“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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