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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公子拨云雾 南侠青州行

    颜卿只信步朝前走着,也不说话,一旁的黄琪心中焦急,疾步赶上颜卿,将人拦了下来,“黄某知先生绝非等闲之辈,万望先生赐教!”颜卿摇头笑笑,轻声答道:“县尊莫再称在下先生,在下并非医者,实乃闲人耳。至于县尊所问……不急。”语罢扭过头去不再出一言以复,直到黄琪再次开口,“不知公子贵姓?”话音未落,只听那人应道:“颜。”而后就被急急转身的颜卿一把扶住肩膀,硬生生将身子扭到一边,而颜卿则顺势将左手杵在黄琪肩膀上借力,凌空跃起,一脚踢开飞驰而来的暗器,随后运起轻功朝暗器飞来的方向追去。

    黄琪被突如其来的一切惊得错愕不已,刚回过神捡起地上的暗器,就见颜卿押着一个蒙面人走近。原来颜卿从姜松家中出来之时就已察觉到身后跟了条尾巴,只是对方目的不明,他也就未曾理会,只小心提防,直到闻身后风声异动,方才出手。

    “县尊若有疑虑,不妨先问问他。”颜卿说着将蒙面人朝前一推,黄琪就势扯下那人脸上黑巾,一见那人面貌,黄琪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此人正是衙中捕头,王林。

    王林是黄琪一手栽培起来的下属,为人忠正耿直,在黄县境内声名甚好,如今却对自己的顶头上司拔剑相向,岂不怪哉?黄琪望着王林,久久难以平息,竟是半晌也说不出话来,王林自惭形秽,面带赧然,支支吾吾道:“大人恕罪……大人,大人于属下有知遇之恩,属下本不该恩将仇报,只是……只是属下一家老小性命全在刁师爷手上,属下……不得已才……”

    黄琪面露疑虑,却是颜卿问道:“府中捕快均为师爷所用?”见王林点头,颜卿不禁嗤笑,“哼,那想必前番劫案也是监守自盗了。”王林惊道:“公子怎知?”颜卿却不回答他,只是转而问之,“我若保你家小性命,你可愿助黄县令扫清佞党?”见王林尚有疑虑,颜卿接着道:“我乃凌泱阁阁主,我手下有多少人,你应该清楚。”王林一听这话,即刻转悲为喜,凌泱阁在江湖上的势力不容小觑,更何况眼前之人还是凌泱阁的阁主,见王林应下,颜卿笑着拿过黄琪手中的暗器递与王林,“你且回禀师爷,只说今日未曾得手,晚些时候,自有人到县衙寻你。”双手接过暗器,王林朝着黄琪颜卿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整个过程,黄琪一言不发,只看着颜卿出神,待颜卿回身,黄琪才笑着说道:“我看颜公子气度不凡,谈吐不俗,且心系百姓,只当公子也是官场中人,不想,失敬失敬。”颜卿闻言失笑,“岂敢岂敢,区区富贵闲人而已。”

    “不知公子所说监守自盗……”黄琪尚未问完,颜卿便接道:“黄大人贵为一县之主,却在贵县逢此大难之际染病不起,久治不愈,而刑案师爷命人剿匪,不见其效,反闹得人心惶惶,如若此案此时承报州府,被治罪的,恐只有县尊一人,如今盗匪已然抓获,且是师爷亲力亲为,待此案了结,从中获利最多的不就是刑案师爷吗?”

    “哎,这……”黄琪似乎还有疑惑,可只一瞬,他便恍然大悟,“噢!公子所言有理,如此一来,姜松做了替罪羊,本官又有渎职治罪,此案了结之时,师爷便可从中取利。只是……方才公子说,本官并非染疾……”颜卿“嗯”了一声,手指轻轻划过耳际发丝,他本欲张口告知黄琪,药中可能有慢性毒物,却在念及“慢性毒物”几字时忽的将手抚上心口,莫非……

    见颜卿忽的低眉颔首,捂着左胸,黄琪以为他身子不适,刚要开口,就听颜卿正声道:“县尊的药里,或许有些料,不妨回去查查,至于县尊府上小厮……”颜卿说着忽的笑了起来,转而看向黄琪,眉目浅浅,煞是好看。黄琪好歹也是一县之主,听颜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细想案发前后事宜,心中也猜了到了个大概。正当黄琪欲求下一步计划时,颜卿突然说道:“在下只身到此,不曾带有信物在身,方才所说凌泱阁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帮不上忙,至于案子该如何查证,想必县尊已有计较,在下要事在身,恐不便久留,待今夜寻了王捕头家小,好生看护,便可令王捕头无有后顾,可协助查案,只是县尊安危……”

    黄琪自也清楚,刁师爷既派人前来刺杀,便说明此案已有破绽,等不到州府下令治自己的罪便有可能全盘皆输,届时自己暴毙,死无对证,对外却能称是因病而亡,而一切的转折点或许只在姜松一人身上,要保住姜松,便只有开堂定罪,可自己性命又当如何保全?

    颜卿虽说是在管些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闲事,可数条人命,他也不敢大意,他恨不得某展姓人此时插上翅膀即刻飞过来,那人无论在江湖或是官场都颇有威望,他若在,有谁还敢动手行凶?

    却说展昭,自接借调令便马不停蹄赶往青州,到了青州地界,方知案起私盐,盐枭猖獗,恶意抬高食盐价格,引得青州府动荡,府衙早已加强巡防,可却久久未能查到盐枭踪迹,更不知是以何手段运盐入城。

    展昭在青州府了解了始末,亦觉力不从心,这样一个无头案子,却叫自己从何查起?他不禁又念起那人:若是颜卿在,她该会有主意吧,她心思通透,聪慧过人……

    当天夜里,展昭便亲赴城门督查,一连三日,毫无所获。这日,展昭正与青州府都头棚内饮茶,望着军士盘查来往客商,不觉慨叹:“盐务大权集于三司,三司之下又设七案,然京西、陕西、河北行通商法;闽下四州行产盐法,随税输盐;淮、浙、京东、闽上四州及两广又行官搬法,且太府寺榷货务也可参与盐务。如此一来,官役劳民,一旦官盐价贵,私盐商贩便竞相而起,如何拦得住啊……”

    正在此时,约莫三四名妇人抱着孩子陆陆续续走进城中,那孩子清一色都被襁褓包裹着,展昭也没在意只瞥了一眼就转过了头,却听身旁都头言道:“哎,真是奇了怪了,也没听说附近州府遭了灾,这几日哪来这么多抱孩子的妇人。”展昭闻言忽的攒起眉头,看向都头,“什么?”面对展昭的突然发问,都头虽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还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展大人,属下是说,像这样抱着孩子进城的妇人,自府尹大人下令盘查以来,已经不是第一波了,那孩子还清一色都在襁褓之中,不过,说来也怪,却是从不听见孩子哭闹。”

    都头话音刚落,展昭随即撩袍而起,握着巨阙走至城楼下,在军士身旁站定,一双猫眼只死死盯着那妇人怀中稚子。妇人似有察觉,轻轻瞟了展昭一眼,面上似有些许不安,赶紧抬手拉过襁褓,遮住孩子的脸,未待展昭开口,便急忙说道:“这位大人,民妇因小儿病重,特地来寻看大夫的,大人行行好,让民妇进城吧。”展昭不语,一旁的军士检查完妇人随身物品便要放行,可妇人匆匆走了两步便被展昭喝停。

    “站住!”

    妇人闻声一滞,哆哆嗦嗦转过身,也不敢直视展昭目光,只低着头,结结巴巴说道:“大人……行行好,让,让民妇进城吧,这,这孩子的病,拖不得啊……民妇也是穷苦人家,无有银钱孝敬大人,大人,您……”一句话尚未说完,展昭便已抬手将妇人怀中襁褓接了过来,掀开小被,但见怀中的孩子脸色苍白,已然了无生机,展昭抬眼斜睨了那妇人一眼,妇人连忙掩面哭嚎起来,“我的儿啊——你怎么不待为娘替你寻个郎中,你还这般年幼便撇下为娘,叫为娘可怎么活呀!!儿啊……”

    只说世上妇人哭,有三种哭法:有泪有声谓之哭,有泪无声谓之泣,无泪有声谓之号。展昭不动声色的看着那妇人,干嚎半晌却是一滴眼泪也无,随即下令收监。又命军士拦住其余几位抱孩子的妇人,并着令搜寻这几日来所有被放入城中的抱着孩子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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