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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公子达登州 南侠觉端倪

    待衙役将姜松重新押回大牢,黄琪便即刻命人赶往姜家搜寻证据,等那件带血的冬衣被呈到黄琪面前时,黄琪惊愕了,普天之下哪有要把儿子推上断头台的母亲?眼下正直酷暑,却以一件冬衣为证,这……冬衣?黄琪一拍脑门,直呼:“用得当用得当!”

    而另一头,王林也照颜卿指示,来寻师爷刁三。

    “刁师爷,前番有高人相助,卑职未能斩草除根,只怕黄琪已有提防,再想下手可就难了,况且一县县令暴毙,上头不会不查,到那时,我等岂非引火烧身?倒不如,借宝生钱庄的案子,上报州府,请来刺史大人……”刁三原本还在计较如何神不知鬼不觉除去黄琪,王林一番话倒让他恍然大悟,是啊,宝生钱庄的案子已经拖了这么久,上报州府,黄琪必然获罪,再加之,姜松一案,黄琪已有误判之疑,眼下只要拍板定案,再请来刺史,在刺史大人到此之时揭发黄琪的这一桩冤假错案,到时,黄琪即便不丢性命也断然保不住乌纱,那这黄县还不是权权由自己做主了?

    “嗯?哈哈哈,好!王捕头,好计较!”

    黄县的案子查得是如火如荼,而颜卿一行紧赶慢赶也终于到了登州。进了京蓬门,一行人在颜卿的带领下先坐进了城门附近的茶肆,只说稍作歇息。不消片刻,便见一武生打扮的男子朝着这边走来,见了颜卿,即刻抱拳施礼,口称:“少主可算到了,登州的形势,不妙啊。”言罢未等颜卿开口又道:“请少主移步益香居。”颜卿正要起身,却恍然想起身旁跟着的两位姑娘,有道是送佛送到西,好歹给人找个去处才是。

    “子墨,这两位姑娘是我路上所救,前来寻亲的,眼下你若无要紧事宜,便代我送她们一遭,我……”颜卿轻叹一口气,抬手按了按眉心,接着道:“我有些累了。”经颜卿这么一说,子墨才抬眼细看那人面色,果见颜卿面容憔悴,唇色发白,念起她月前伤病在身,恐未及痊愈,忙道:“是属下无能,少主身子尚未养好,又害您这般奔波。”颜卿摆摆手,轻声道:“去吧,登州之事,少时再报与我知。”

    见颜卿实在精神不济,沈蝶主仆也不再多言,只是几番道了谢,便领着宋子墨寻亲去了。沈蝶倒是一路无话,却是绿珠,怕是真看上了颜卿,只管朝宋子墨一个劲儿地打听,在得知颜卿前不久还伤病交加之时,便直说把小姐送到表舅家里后要折返回去照料颜卿,只逗得宋子墨忍俊不禁。说来也是天不遂人愿,等沈蝶一行照着以往家书上的地址前来投亲之际,早已是亲朋故旧无踪迹,几人在南关路寻了又寻,探了又探,均不见那位表舅的踪迹,好不容易找到老宅,又被告知宅子早已转卖他人。沈蝶一时气急,竟掩面落下泪来。宋子墨也不知如何安慰,没奈何,只得又将人带到了益香居。

    “少主?”

    斜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颜卿,闻声眉毛微微挑动,随后缓缓睁开双眼。却听宋子墨道:“少主,那二位姑娘寻亲未果,属下只得先将她们带到此处安置。”

    “嗯,你自行安排便是。”颜卿的声音带了些许慵懒,这院子本就是子墨初到此地之时租下的,一切由他做主便好,颜卿也不多问。

    待宋子墨安排好晚膳来寻颜卿之时,那人却已不在屋中。

    暮色渐渐暗了下来,余晖撒在小竹林内,泛着点点金光,凉风习过,只吹得竹叶簌簌作响。一簇翠竹笼罩的空地上,颜卿背对一名黑衣女子,轻声问道:“你,来此作甚?”

    那人不答,只单膝跪在颜卿面前,颔首说道:“少主此行切莫大意,万万不可似今日这般离开家兄,单独行动,朝中有人……要害你。”

    颜卿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摇头浅笑,“哼,想要害我的人,还少吗?”话音刚落,她便转过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片刻之后,柔声道:“你起来,随我一道回去,也好叫你兄妹相见。”

    不料颜卿刚要伸手去扶,那人却似一头受惊的小鹿一般,逃也似的扭头便走,口中还念着:“少主性命何其贵重,万望当心啊!”

    颜卿站着原地,拧眉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眯着眼说道:“难道是你……”

    再说展昭,等待衙役回府取□□的间隙,他又在山腹中那块空地上细细勘察起来,不多时,果真叫他在盐袋堆角落里瞥见了一抹金黄,他探身去取,拿出方见是一块腰牌,牌子由黄铜打造,上刻“龙骑厢军马顺”六字,展昭下意识扫视了一眼随他而来的一众衙役,而后不动声色的将牌子收到怀中。

    等到□□取来,展昭一声令下,随即炸开了堵在甬道里的石块,等尘埃落定后,展昭带着衙役穿过碎石,打算沿着这条道接着追下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叫他们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这哪里是什么通往外界的暗道,眼前分明就是一个死胡同,而地上还横七竖八躺着一具又一具尸体,身上几乎都压着大大小小的石块,有的被砸的脑浆迸裂,有的七窍流血,死状惨不忍睹。一名衙役蹲下查看一番对展昭道:“刚死没多久。”展昭默不作声,只是赵义在一旁安排着将尸体抬出去,等尸体被整理到外面的空地上时,展昭才独自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查看起来,此一处洞穴不似方才那块空地,倒像是天然形成,瞧方才那般惨状,该是幕后主使者有意将他们骗至此地,杀人灭口。幕后主使?展昭恍然想起之前都头赵义所言的那名戴面具的黑衣人,如果说他就是幕后主使,那他现在人在何处?断不可能连自己也埋在这山腹乱石之下吧……

    展昭抚着被衙役挪开的乱石兀自想着,好巧不巧,只是余光一瞥,又叫他瞧见了两块石头缝中的一抹金黄。展昭快步走过去,抬手化掌抵在石块之上,他抿紧双唇,暗自催动真气,不多时,一块石头已经被他勉强挪动了位置,他双手抵住石头,身体缓缓下移,左腿后撤,右腿打直成弓步状,在堪堪够到那抹金黄之时,他右脚脚尖猛地一勾,将地上的物体踢将起来,随即双手用劲猛推石块,而后旋身闪至一旁,待展昭将那枚令牌紧紧捏在手中之时,方才被他推动的石块也向展昭面门袭来,展昭来不及多想,只把令牌往腰间一塞,转身就跑出了甬道。

    男女共计十八具尸体摆在眼前,展昭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他绕着圈子查看了每一具尸体,着黑衣的倒有,可也并未见什么面具,就在此时,都头赵义手持一块银色面具走至展昭身边,说道:“展大人,这是方才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面具,戴在此人面上,正是卑职所见黑衣人戴着的那一块。”说着指向地上躺着的一具尸体。

    展昭接过面具,走向那具尸体,蹲下身来,一手探了探尸体头颅,一手摩挲着面具上的纹路,不多时,他缓缓抬头看着正在指挥衙役将人证物证搬出山腹的赵义,面上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展昭站在一旁看着衙役忙出忙进,在最后一批物证被运走之际,他才缓缓走至发现第一块令牌的地方,又自怀里摸出了那枚龙骑厢军令,悄然丢到了角落里。

    回到府衙,赵义将如何发现私盐以及尸体又同陈昭誉说了一番,还不忘夸赞展昭料事如神,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顺藤摸瓜端了盐贩的老巢,缴获私盐五十余袋,如此种种。展昭可没心情听他吹嘘,只是静静坐在一旁,直到陈昭誉打发赵义会同仵作一同复验尸身之后,展昭才摸出别在腰间的那枚令牌,递与陈昭誉。只见那枚黄铜所制的令牌上赫然写着“青州府衙”。

    陈昭誉一时狐疑,莫不是出了内贼?却听展昭道:“陈大人,且稍安勿躁,待展某今夜再探五里铺,三日之内定给大人一个交代。”展昭说罢略微顿了顿,又接着道:“只是,展昭一时大意,平白无故害了十八条性命。”陈昭誉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是啊,此番疑案的主使竟如此心狠手辣,不仅利用襁褓中的婴儿尸体运盐,而且眼见事情败露就杀人灭口,足足十八条人命啊,此等罪行,真是罄竹难书!

    当天夜里,展昭独自一人,又摸到了五里铺,一头钻进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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