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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金沙

    【要谈恋爱就是不一样,当年戏剧节交换礼物他们都在三分钟内结束战斗,第二天还要挨个问哪个礼物是哪个人送的。】

    【主要是当年姬星不知道送林司墨什么礼物,全都是问了林司墨之后买的,没什么悬念啦。】

    【我这辈子积善行德,嗑到青鸟组梁祝组都是我应得的!!!】

    弹幕上的观众还在猜测他们送给彼此的礼物,而实际上叶姬星也很紧张。主要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众人即将对“七位数礼物”的调侃,以及她显而易见的双标。

    但她很擅长虚张声势,听见林司墨的话后佯装镇定地低下头,在众人的好奇注视下打开了礼物盒。

    盒中放着一个对他们来说形貌熟悉的金花环,桃金娘花叶簇拥着,正如一丛自由肆然地绽放的花。

    有点近视的谈萝岁急急忙忙换了灯光,属于金子的光辉在炽亮的灯下熠熠闪光。

    这个花环大概完美体现了叶姬星的审美,她喜欢轻盈的花叶,喜欢轻薄的金子制品,喜欢带有呼吸般颤动感的首饰。

    他们在小学四年级时正式开始学习戏剧史,古希腊戏剧是他们学习的第一课。当时他们作为学生年纪实在太小,特聘老师用大量图画为他们铺展开那个具有辉煌文化的时代。

    橄榄、月桂、橡树、桃金娘等型样的金花环在图片上流光溢彩,在场的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发出感慨:“好漂亮!”

    后来林司墨在国外留学时,戏剧节当日受到隔壁皇家戏剧学院校友的邀请。他只身前往戏剧学院,走过进行花车游行的热闹主路,草坪间的学院学生正在为别人编织花环。

    叶姬星曾梦想过在这里读书,所以会阅读这里戏剧节的新闻,新闻图片中有学生戴着花环露出笑容的场景。她心里大概有点羡慕,手指蹭过学生额上的花叶。

    林司墨想着那个场景和侧脸,忽然好像其他寻常戏剧学生一样走到草坪,他想要自己做一个花环。

    那个编花环的女孩听完后拍拍身边的草坪,示意他坐下,然后问道:“要什么编的?”她看这个英俊的男人神色犹豫,便谙熟地继续问,“自己戴,还是送给别人?”

    “别人……”林司墨回答,送给最喜欢这种花环的叶姬星,尽管这个很快枯朽的花环肯定没有办法送到她身边。

    其实国内的那几个人昨天凑在一起办派对,今天早上谈萝岁在群里发了他们的合照,叶姬星的神态很温和。

    想到叶姬星让他的眉眼染上笑意,他轻声继续说:“送给……一个闪着金子般光辉的女孩。”

    那年戏剧节,林司墨坐在草坪上编了一上午桃金娘花环。没法送出,只好拍照留存下来,又在之后的几年将那个花环用金子“复制”完成。

    其中封藏着那天戏剧学生们的快乐,还有如同古希腊金环那样的漫长恒久。

    叶姬星看着花环发呆,林司墨便垂首,为其戴上那顶花冠,枝叶随着她的动作轻颤,似无数朵将要翩跹的蝴蝶。

    叶姬星抬头,在林司墨的目光中看见仿佛染上金子颜色的自己,费了一会儿才找回声音:“谢谢。”她轻声说,“我很喜欢。”

    林司墨好像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微微颔首,总算积攒了勇气,低头打开了手里的那个小礼物盒。

    闪耀的钻石光辉简直和金子不相上下,乐眉撑着桌子垫脚细细看了眼,然后差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高奢品牌对于没了解过的人来说,实在不如“真金”那么显而易见。

    全场除了乐眉以外唯一对名表有些研究的计嘉梧看了一眼,吓得差点要摔今天的第一跤。

    “是不是,是不是……”计嘉梧结巴着看向乐眉。

    “是是是……”乐眉指着那块表说,“他们官方前几天发的那块!”

    “我说那化石怎么这么眼熟。”计嘉梧拍了下大腿,指向叶姬星,“这不是你办公室的那块吗?”

    此情此景叶姬星很难否认,只能木着脸点了下头。而此时乐眉已经光速翻墙调出了网页,站上台阶对大家宣布:“大家!我们叶董给林少爷买了七位数的……”

    “诶!”这话说得好像她包养小少爷,叶姬星越过桌子想捂她嘴。但乐眉已经趁乱把手机塞给了谈萝岁。谈萝岁和周明阶凑着头一看,抬头时看她的目光都变了。

    四周好像都因为这可以买个房的手表沸腾起来。

    以前叶姬星送不了贵的礼物,也没有父母帮忙教导礼仪,每次戏剧节礼物环节都希望自己透明一些,如今却在众人中间被议论。她面色发红,完全不敢抬头看林司墨的神色。

    只有谈萝岁,在吵吵嚷嚷的人群之中忽然轻声说:“金沙?”

    在场胡闹的众人同时听见了这声低喃,刹那间又安静下来。只有计嘉梧喝多了酒,闻言后目光在金花环和化石表盘之间来回:“真是金沙……”他勾了下林司墨的肩,掷地有声道,“你们果然是天生一对!”

    初学国内音乐剧时,他们整个繁花组前往金沙遗址游学,学习一部非常早的国产音乐剧《金沙》。

    其中林司墨饰演男主“沙”,他是一个考古学家,来到金沙遗址时,他三千年前的爱人——太阳神鸟的化身“金”,以及伙伴们苏醒,努力重现历史,帮他找回昔日的记忆。

    这部剧作为音乐剧称不上成熟,对年纪轻的小孩儿来说更晦涩。他们六个人中明显只有叶姬星比较沉迷,那段日子她可以在博物馆里盯着的太阳神鸟金箔一看就是一下午。

    后来这部剧能演好,纯粹是因为叶姬星太过入戏,唱起《当时》令人潸然泪下,众人帮助她让爱人寻找记忆的心也莫名诚挚了起来。

    除青鸟组外的四人总算起哄累了,拆着礼物继续唱起歌。大概被引起回忆,点了首《金沙》里的《她是谁》,调回了变幻莫测的ktv灯光,在吵嚷酒醉的余晕中,和数年前练歌时一样唱起来。

    “他是海洋里沉淀的沙,她是沙里面埋藏的金。”

    “他是尘埃中落寞的沙,她是岁月中沉默的金。”

    “他是风起时扬起的沙,她是飞翔时闪光的金。”

    “他是化石里凝固的沙,她是阳光下舞蹈的金。”

    “金和沙永远相爱!!!”计嘉梧对着话筒大喊。

    众人因为这句话欢呼起来,他们碰杯跟着喊:“金和沙永远相爱!我们也永远相爱!!!”

    叶姬星被林司墨拉着坐到沙发上,后者看她因为带着花环,姿态不由有些拘谨,所以伸出手,帮她拨上那几个藏在花叶中用来固定的活扣。

    她今天如常穿了件白色毛衣,那白和金都非常纯粹,只有肌肤透出红来。

    叶姬星微微垂首方便他动作,看着他毛衣下的曲线发呆,这房间里各类酒品气味混杂,只有靠近林司墨,还能闻到些清新的芦荟香气。

    真好闻啊……复杂的味道和长久的狂欢让她疲惫,她简直想要埋进他怀里睡觉休息。

    每个人似乎总在这满世界的几十亿人中找到特别的几个,在那个人身边才快乐、才安稳、才疯狂、才与众不同。

    等到林司墨摆弄完放下双手,叶姬星才发现他已经将那块手表戴在腕上。

    银白的表链扣住他的手腕,指针在钻石化石外轮转,精简大方的风格中藏着些动人的巧思。

    叶姬星并不是富贵家庭长大的,相当质疑高奢产品的性价比,只不过礼物这种东西本就应该更注重收礼之人的感受,所以才花钱做了件她觉得并不值得的事情。

    手表在她手里待了几天,她偶尔会拿出来看看,从未觉得这么一个小东西能值一套房。如今看着它和林司墨的手腕如此相配,却又忽然觉得物超所值了。

    “很适合你。”她由衷道。

    “嗯。”林司墨低头道,“我们对手表的审美一直很趋同。”

    他们小时候一起去当地一钟表文化博物馆逛过,其实都喜欢银白的表链,还有以星辰作饰的表盘。

    当年林司墨逛完后送过她一块,可惜只带了三年便损坏了。

    有时事物的估值很难确定,那块手表虽然不过三位数,在她心中却不比如今她送给林司墨的这块廉价。

    “为什么送我这么贵的?”林司墨问。

    “……没想很多。”叶姬星如实道,“只是想送你块这样的表,它要这么多钱,我也就给了。”

    其实最近几年她给繁花组每个人准备礼物都很用心,哪怕今年给林司墨的的确贵了点,也毕竟是攒了许多年没给。

    她小时候总是让这群少爷小姐为她退让:不过生日、不提父母、有时连快乐都要收敛。她不想他们这样,却又没有办法,如今想补偿,也没有机会。

    至于林司墨,最让她难以提起的,其实是那种顾不得什么的“冲动”吧。

    相较之下,林司墨的礼物那么漫长克制,他花费太多心神和时间做一顶金花环,每一片叶子和花瓣都昭示着爱的耐心和坦然。

    而林司墨并不急着剖析她,只是深深看了叶姬星片刻,最后理了理她因为醉酒玩闹而稍乱的衣领,笑着说:“戏剧节快乐,姬星。”

    叶姬星知道他想说的是“生日快乐”,这个节日是林司墨为了给她过生日而办起来的。

    她一向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一个莫大的笑话,她总是浑浑噩噩,仇恨让她感知到真实,但只要朋友们前来,爱就代替怨恨的位置。

    如果如此痛苦的一遭,其实是为了遇见他们,尤其是林司墨,她会觉得自己荒诞的人生有了些光彩。

    “戏剧节快乐。”叶姬星终于也笑着说,“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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