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学不了一点!

    “这周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留校?下周就期中考试了。”周五的晚上,知淇一边搓洗着衣服,一边问旁边同样在搓衣服的我。

    “除了你还有谁?我猜有长枫。”

    “猜对了,除了长枫还有钟逸飞。是钟逸飞不是你同桌钟若飞。”

    “知道,”我知淇把水盆一掀,重新接水冲洗衣服,“听钟若飞和小杜说过,今天有游戏比赛他们要边打游戏边看直播。”

    “我也听长枫说起过。”知淇费力的试图拧干衣物,但一同操作后衣服还是滴着水,看不下去的我主动接过,让她暂时歇着。

    “还没回答呢,逸姿你要不要留校?你留校的话我们可以形成四人学习小组。”

    “那还是你们三人吧,三人正好成立支部。”

    “众所周知,三幻神有四个。”

    在知淇的反复劝说下,我最终还是加入了周末留校学习小组,怎么能坐视卷王偷偷卷而不加入呢?

    周六上午,最后一节课后,别的同学起身走人放学回家,我们四个却不动如山,开始写语文作业。

    “你不和班长回寝室?”早就收拾完准备走的钟若飞看我一动不动,露出疑惑的神情,随后又看了眼四周:

    “看样子是长枫带着你们,甚至还拉上了钟逸飞。”

    “对啊,要一起吗?”

    “不考虑。”

    钟若飞嘴上这么说,实际又在座位附近来回晃悠,过了会儿又坐下继续在抽屉里翻找什么东西,见我用疑惑的神情看着他,主动找补说:

    “我找我那本看天下,最新一期的,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没动过。”

    这时等不及的小杜直接过来把他拉走“说的好像你要看杂志一样快走下午去打游戏。”

    写完语文作业后,校园的人也差不多走完了,我们决定先出去吃个午饭,回来再核对答案讨论一下。

    校园里学生的身影已不见,校园外倒是还有三三两两,有等着公交的,有等着家长的,有等着情人的。穿过校门,走到外面巷子口,到熟悉的馆子点一碗米线。之前我和知淇都是按照店家的菜谱点,这周丹岑强烈推荐我们试试:

    “要一碗清汤牛肉米线再加两勺小米辣”。

    回学校的路上,遇上了在路边等着公交的小杜等人。

    “怎么现在还在这儿?这么久没打到车?”知淇上前去问。

    “那你要问若飞公子到底在干什么咯,班长你们该不会是要留校?”

    “Bingo,答对,要不要一起?小杜你要是再不努力,估计下次老王就该安排你去坐钟逸飞那个特殊位置了。”

    “明天再学,今天我要和谦哥若飞两个看DOTA直播。对了,”小杜走向后面的长枫和钟逸飞:

    “苏长枫你居然不看直播?你不是说你喜欢AME吗他比赛你不看?钟逸飞要不要一起看?看之前下午去找个小网吧打一把如何?”

    两人连忙表示不看了,学习要紧。

    回到教室,我们坐下稍微休息,就开始讨论中午的语文作业(作业太多讲不过来,老师鼓励大家互相学习。)

    讨论开始前,长枫先提议:“逸飞要不要过来,到钟若飞这边儿坐着讨论一会儿?”

    现在钟逸飞在第零排讲台旁边,长枫和知淇在第一排,我在第二排,四个人分成了三个阵营。

    “算了感觉不太好,”钟逸飞停了一下,突然以一种茶里茶气的语气说:

    “我坐在钟若飞位置,钟若飞要是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我和知淇听了一愣,随后忍不住爆发出杠铃般的笑声,长枫面部表情管理得当,但整个人笑的忍不住抖动起来,始作俑者的钟逸飞却保持着君子风范。钟逸飞长相是清秀挂的,平日也很谦和待人,平白无故地模仿那个“我只会心疼哥哥的”的搞笑视频台词,甚至还说的茶香四溢,显得非常滑稽。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到前面去吧。”我收住笑声,走到前面把讲台上的椅子拖到钟逸飞旁边坐下,调侃他 “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面,还以为你是高冷男神那一派的。”

    “只是觉得这句话莫名适合这个场景,”钟逸飞补充,“以及高冷男神太抬爱我了,我明明既不高冷也不男神。”

    我和知淇对视一眼,知淇调侃他:“有人自我认知好像不太明确啊,我不说是谁。”一番谈笑后,我们终于开始切入正题,听长枫讲阅读理解。

    对我而言,现代文阅读比古文难懂的多,考试的古文写的内容差不多就是某年某人某事,现代文作者究竟要表达什么感情简直未解之谜。而长枫则感情非常细腻,看得懂作者表达的各种丰富情感。

    比如这套题是《葵花》,我们看完作者的十万葵花杆描写后完全品不出深刻感情,长枫却能分条梳理:

    “作者强调葵花立着,肯定是表达对生命的认同嘛,所以这是我写的第一点.......”

    长枫很努力解释他的阅读理解,但似乎只有钟逸飞理解到了长枫,并和长枫有来有往的请教。我和知淇则理解不了作者怎么看个花杆子看出了生命的伟大、延续、和坚强那么多丰富的情感,更无法理解长枫是如何看出作者有这么丰富的情感的,在长枫讲完后,我和知淇达成了一种消极的共识:算了吧。

    讲完语文,下一门英语;英语搞定,去吃晚饭;吃了晚饭,继续学习——

    学不了一点!

    晚上拿出作业装模作样写了一点,长枫就按捺不住打开了多媒体仪器,美其名曰“我查个资料。”过会儿,“赶紧开BKB”的游戏解说声音就传递了出来。

    “不许看!你自己下午说的要学习不看直播。”知淇嘴上说学习,实际上却是抢夺多媒体控制权。毕竟周六的夜,空荡荡的教室,空旷的学校,还没有老师监管,这种时候学习实在浪费,那么大个屏幕,还能联网,不用来看电影实在可惜。学习?用一句名台词:“学习?学个P!”

    “直播没意思,找个电影看。”知淇催促长枫赶紧关了直播。

    “行,反正比赛还得两个多小时后开始,看什么电影?”长枫找了个有各种不健康链接但是片子免费的网站,差点儿给班里机器增加了不健康浏览内容,然后在花花绿绿的广告中找电影,问“肖申克的救赎,经典,看不看?”

    “看过了,下一个。”

    “机器人瓦力,动画片,看不看?”

    “没看过,下一个。”

    ……

    听着这俩人挑来拣去不满意,钟逸飞给出了最佳方案:“要不看咒怨吧。”

    “恐怖片?”

    “是的,不觉得这种四周无人空旷校园秋风乱吹的环境最适合看的就是恐怖片吗?”

    “还得关着灯看。”我在旁边补充。

    “而且时间一个多小时,看完长枫就能无缝衔接看TI的小组赛了。”

    就这样,我们关上了灯,一起在教室里欣赏咒怨。

    一个多小时后,当片尾出现时,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寂静,直到长枫去将教室的灯全部打开。

    “这也就那样嘛,学习。”知淇率先点评。

    长枫上去关掉投屏收起幕布,继续看游戏比赛。

    “觉得如何?”钟逸飞问我,“之前谈的都是上世纪电影,想知道你怎么评价恐怖片的。”

    “之前看过美版,对比起来还是日版更恐怖,那种恐怖氛围的营造太强了。”

    “那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运,”钟逸飞笑道:“我看的第一版是最开始的TV剪辑版,你知道吧,那个我觉得比电影还恐怖,特别是里面开始就是学校的场景,也是在教室里,”

    “我知道我看过剪辑!伽椰子从教室……”

    “够了你们两个别讨论了。”知淇阻止我们继续讨论下去,随后叫我,“逸姿,我们一起去上厕所吧。”

    如果知淇只说了前一句,那我会认为她是真的想学习觉得被我们打扰到了,但后一句就暴露了她是看吓着了:平时的知淇从不找人一起上厕所。不过我不会拆穿她,毕竟长时间不上厕所对知淇健康不好。

    走廊的灯还是亮着,办公楼里还有执勤的老师,甚至宿管阿姨其实也在学校,但总觉得风的温度好像变冷了。我看着四周环境,感叹这种时候真是非常适合把头发放下来,找块儿床单披上,然后去走廊尽头守株待兔,但这种恶作剧对于害怕的人而言有点过分了,只好作罢。

    “要不我们还是讨论讨论物理吧。”几十米的路程显得格外漫长,走廊的转角灯光还挺昏暗,知淇不会承认害怕,但会希望制造点声音避免环境太安静。这个时候确实应该多提提物理,巩固一下对现代科学的信任。

    “行,根据广义相对论,一个0.5倍光速的小球的质量是它不移动时的多少倍?”

    “算不出来,下一个。”

    “那就光的折射定律。”

    “要不我们还是一起背一下牛顿三定律吧。”

    就这样,今天的知淇格外热爱科学,在厕所讨论牛顿,在回教室的路上讨论氧原子的价电子层分布,在回寝室的路上研究植物细胞质壁分离的条件。

    在关灯睡觉十分钟后,知淇终于发表最终定论:

    “我觉得伽椰子从生物的角度是无法存在的,因为伽椰子没法产生神经细胞的冲动,也不会有葡萄糖分解需要的酶,这样她就无法获得用于生物移动需要的能量。”

    “恭喜班长,终于从理论分析的角度论证了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晚安,good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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