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退强敌

    崔见文知道林书生比较实在,便想用言语分散他的注意力,笑着开口道:“臭小子,武功大有精进啊,你从悬崖上跌落没有受伤吗?为何几日功夫,不但功力未减弱,反有增长?难道是这谷主传你什么绝世武功了?”

    书生以为崔见文当真在问他,便正经地答道:“哪能不受伤,只是运功将伤养好而已。”崔见文又是皮笑肉不笑地道:“以本少所见,你应当没有如此高深的内力,难不成是这美貌谷主帮你疗的伤,听闻这女儿谷谷主会一门很邪门的武功,需要男女裸体双修的,哈哈哈哈。”

    苏凌在旁听到这崔见文言语轻挑,心生怒意,大声喝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崔见文听到这苏凌话中带有怒意,便更加得意地道:“谷主竟然生气了,莫不是被本少说中了吧。”

    书生辩解:“你莫要胡说,我与谷主什么事也没有,你休要侮辱我们。我身上的伤是自己治疗的。”便在三人对话中,崔见文更未停手,左手运起内劲,接连三个小石子,掷向书生上中下三个部位,书生此时也似视物更清楚,一个转身,右手接连在上中下三个位置挥了一下,便接住了飞来的三个石子,并运着内力,啪一个石子飞了出去击向崔见文面门。

    崔见文赶紧侧头躲过,眼见又是一个石子飞向他面门,崔见文赶紧又将头向另一侧躲去。刚刚躲过第二粒石子,第三粒石子却无声息地直飞向面门当中,啪地一声,在崔见文额头上留下一个印子,崔见文登时头晕目眩。

    崔见文被书生掷回的三粒石子击退一旁,书生此时又将手掌拍向钱见武,钱见武也忙避开,闪身一旁退开苏凌身旁,钱见武一个纵身跳起,身子向着书生顷斜,折扇击向书生。书生身体向后一转,闪开折扇这一击,双掌齐出,拍向钱见武胸口,钱见武见他来掌凶猛,忙转身避开,这一转身加剧了身体下坠之势,并在空中一伸手,又将折扇戳向书生小腹,书生不及回手,小腹中了这一折扇,疼的半蹲下了身子,钱见武一落地,便趁书生疼痛之际,一掌向书生百会穴拍去。

    苏凌见书生危难,急抽身射出一条丝带飞向钱见武欲救书生,钱见武忽觉身后一股劲风袭来,知是身后苏凌偷袭,急收掌格档这条丝带,这丝带瞬间缠上了钱见武手腕。这时书生也站起身来,欲向钱见武拍掌,忽地听身后“啪”的一声响,苏凌背后肩头被耿见云拍了一掌,向前扑去,书生见苏凌背后受击,眼见快要倒地,赶忙冲上前去扶住苏凌,道:“苏谷主,你没事吧。”

    苏凌摇了摇头道:“无事。”二人站定,书生冲着天池宫四人道:“你们天池宫便只会以多欺少吗?”李见亮摇着折扇笑道:“我天池宫是否以多欺少自不用你来说,我们只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书生道:“好,今日便与你等斗个你死我活,只是你们要追杀的人是我,与苏谷主无干,你们不要与她为难。”

    耿见云道:“这事你便管不到了,你一个死人又怎生管得了?哈哈哈哈,若不是谷主横加阻拦,我们也不会为难于她,若仍要阻拦,那我们也没办法。”

    书生大怒:“你天池宫都是如此不要脸的吗?不光帮着金人侵占我大宋助纣为虐,还到处惹是生非。那么看来你们天池老人也是个不要脸的老头,上梁不下下梁歪。”书生怕四人为难苏凌,便故意使劲辱骂他们师父,想将所有怨气都集于自己一身,便不会为难苏凌。

    崔见文自小便由天池老人收养传授武艺,与天池老人最为亲近,听得书生如此辱骂他的恩师便怒道:“臭小子,你找死。”

    话音一落,崔见文便催扇向书生扇去,只使得这折扇呼呼作响,书生见招拆招,边闪边档,得空道:“崔见文,你已不是我对手,这便让你瞧瞧我的手段。”话音一落,书生陡然步法一变,使出飘渺掌,忽左忽右使得崔见文无法捉住他真实的位置,任手中折扇怎么挥舞总是碰不到书生半分,忽地左肋下中了一掌,崔见文又向自己左肋下挥去,仍未碰得书生半分。

    原先书生两次使出缥缈掌都是在生命危在旦夕之际,而这套缥缈掌最讲究的是神情自若,潇洒飘逸,是以总是用不出缥缈掌的神髓,而此时已不是危急之下使用,反而将这套缥缈掌使得得心应手。

    这时李见亮在旁道:“师兄,我来助你。”挺身向前,在二人夹击下,书生便略感吃力,这套功夫只是看了一遍,使将出来并不似陈泥丸那等自在。其实是书生不知,此套功夫实是适合身形瘦小的人练,可步出飘渺的感觉,而身形魁梧的男子,却使不出这套掌法的精髓。三人来来回回拆了数十招后,书生步法也有些凌乱。

    苏凌见书生有些吃力,便叫道:“梅、兰、竹、菊,给我上。”说罢飞身向屋中央墙上挂着的剑鞘中抽出一柄长剑。那长剑出鞘,寒光四射,另人望而胆寒,苏凌挺剑向李见亮刺去,身旁梅、兰、竹、菊四香,齐挥着水袖冲向崔见文等人。

    李见亮正在见书生步法稍顿欲出掌击他之时,苏凌一剑刺到,急撤掌回身,躲过剑刺,接着回身向苏凌跳去,伸出折扇向苏凌点去,苏凌见李见亮击来,手上一用力,但见剑尖一抖,横着向李见亮扫去,李见亮见他变招如此之快便使折扇格向苏凌手中的剑,但听得噌的一声,苏凌手中剑将李见亮手中折扇齐齐削断,李见亮见此情形,连手中武器也没了,便仍掉手中半截折扇,向后跃去。

    这边书生仍在与崔见文缠斗,拆得未至十招,钱见武和耿见云也欲袭身前去夹击书生,而梅、兰、竹、菊四香却拦在二人身前,二人见眼前四女堵住路,便齐出手向二人攻去。

    钱见武道:“妹妹们如此貌美,整天打打杀杀多不好,快快闪开吧,伤着你们,多不好啊。”

    梅香性子有些烈,听得这钱见武如此轻挑的言语,怒从心中升起:“臭流氓,给老娘滚开,再胡言乱语,小心老娘将你的舌头割下来。”钱见武笑着道:“呦,小妹妹这么辣啊,快快束手就擒,哥哥好好疼一疼你。”

    梅香气得破口大骂道:“你便使劲胡说八道吧,一会儿非将你舌头割下来不可。”说话间,手中水袖也未曾停下,嗖嗖嗖,三声,连向钱见武击了三下,钱见武见来势凶猛,不敢硬接,连向后退了三步躲开。

    兰香见钱见武已败退,忙趁势追击,挥出水袖缠上钱见武腰间,令钱见武不得闪避,梅香见时机已到,袭身到钱见武身前,双掌齐出啪得一声击在他胸前,钱见武因腰间被兰香束缚住,不无闪躲,硬生生被梅香击中,向后飞了出去,口中也渗出丝丝鲜血。

    梅香见钱见武被自己打伤,便道:“怎么样,臭流氓,再叫你多嘴,看我不割下你的舌头。”说着便急冲向钱见武。

    耿见云此刻正被竹香和菊香缠住,耿见云与二香过了数十招,也未分胜负,急道:“崔师兄,我等敌不过这许多人,咱们还是先行撤退吧。”崔见文分神道:“可笑,我们天池宫人怎能未战先败。”说着,提起折扇,挥向书生,左右出击,令书生防不胜防,缥缈掌的步法一乱,左肩便中了一击。

    崔见文将书生击中后,不停歇地去救援钱见武,纵身一跃,跳到梅香身前,手中折扇一伸点中梅香膻中穴,梅香只顾冲向钱见武,未防身旁有人冲出偷袭,兰香在梅香身后见梅香中招,怕崔见文再伤到梅香,急挥出水袖直击崔见文面门,梅香急怒道:“臭小子,快给我解开穴道。”崔见文躲开兰香一击后,□□道:“哈哈,美女,你莫不是在说笑吧,我既点中你的穴道,又如何会帮你解开,你等我将你们统统拿下后,好好疼爱疼爱你们。”

    梅香怒道:“你敢!你若敢,我绝不会放过你的!”崔见文大笑:“你要怎么不放过我?放心,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梅香被崔见文气得已不知该说什么。

    书生这时见梅香受欺,也纵身跳到崔见文面前一掌击去,崔见文为防内力消耗过大,未硬接书生这掌而是向后一跃躲了开去,书生见他闪开,急回头欲给梅香解穴,不曾想书生在她膻中穴拂过后,梅香仍不能动,书生大奇道:“为何解不开?”

    崔见文笑道:“你以为我天池宫的拂穴法,是寻常人能解得开的吗?”书生喝道:“快给梅香解开。”崔见文闻言大笑道:“我为何要听你的,你若是能打败我,也许我会考虑帮她解开。”而后话峰一转,接着道:“或者,若是这位姑娘愿意做我美妾,我也会考虑的。”

    梅香一听更是怒意陡升:“呸,你个臭流氓,你休想。”崔见文见梅香生气,更是玩心大起道:“小娘子莫要生气,我会好好疼惜你的。”

    书生也是气不过这崔见文的言语轻挑,喝道:“崔见文,你废话太多了。”说着便冲向崔见文,再次与其缠斗。崔见文边应招,边转圈与书生周旋,钱见武此时也跳起来欲与崔见文一起夹击书生,兰香见书生被二人夹击,也出手与书生共同应敌。

    另一边,苏凌与李见亮斗得不可开交。那李见亮道:“谷主,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何非要护着这小子,你与他感情很深吗?”苏凌道:“林公子是我谷中的座上宾,岂容你们说带走就带走,那我女儿谷的面子往哪搁?”李见亮又:“你做个顺水人情将这小子送给我们,我们便离开,岂不两全齐美?若真要等我们强行带走这小子,那你女儿谷的面子,可就真没了。”苏凌哼了一声:“你们先能打败我们再说,不然就趁早滚开。”李见亮道:“好,那我便不客气了。”

    话说间,李见亮手中空无一物,只得徒手一掌击向苏凌手腕,格开苏凌手中剑,左手一拳击向苏凌小腹,苏凌纵身向空中跃起躲开来拳,空中转了个圈,手中剑也划了个弧线,向李见亮后背削去。李见亮冷笑道:“谷主,小心啦。”说着,一个侧身右腿甩出,一脚踢向苏凌,苏凌在空中无借力点,无法闪避,只得急收剑挡住这一脚,咚的一声结结实实被李见亮踢中,飞了出去。

    只见苏凌倒着向后飞去,就在要飞出门口的时候,门外闪身跳进来一个身影,右手揽住苏凌,一个转身卸去苏凌飞来的力道,将苏凌搂在怀中,放到地下,苏凌转头一看,惊喜地叫道:“阿芯?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苏芯,苏凌的义妹。苏芯问道:“姐,这一干是什么人?为何在咱们女儿谷撒野?”苏凌道:“天池宫的人,不要多说了,随我将这一干人赶出女儿谷。”苏芯道:“好,咱们姐妹联手,赶他们出去。”说罢,二人齐提剑冲向战斗圈。

    一时间,幽兰雅阁中已乱成一团,众人在厅中斗得昏天暗地。梅香在一旁急得大叫道:“崔见文,你个臭流氓给我解开穴道。”崔见文边打边道:“本少爷现在没时间,一会等我打败了这些人,再去疼你,哈哈。”梅香盛怒之下,叫道:“早知道就不该跟你说话,就猜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书生也不满崔见文这种轻挑放荡的言语便道:“梅香姑娘,你不要再理他,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崔见文笑道:“说得好,我从来没说我是好人啊,哈哈,不过既然你们说我不是好人,那我这坏人可要做到底了。”话说间,右手扇,左手拳,连向书生击去,书生被逼得节节后退。

    兰香在书生身后出手相助,横插在二人中间,双掌击向崔见文,崔见文见兰香击来,笑道:“呦,我一直都听过是英雄救美,今天怎么反过来,却是美救英雄?哦不,是美人救笨蛋,哈哈哈哈。”一矮身躲开兰香这一掌,折扇向兰香膻中穴点去,啪得一声,兰香也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

    崔见文点中兰香穴道后又是笑道:“哈哈,这下是两人了,看来今晚我艳福不浅啊。”钱见武在旁也戏谑道:“大师兄,这么多美貌的姑娘,给我留一个呗。”崔见文道:“当然,这里有六位姑娘,我一个人也享受不了。”

    苏芯正与钱见武过招,见他口无遮拦,满嘴污言秽语,便道:“臭小子,快给我的姐妹解开穴道,不然小心我把你们舌头一个个全割下来。”钱见武笑着道:“就凭你?看你够辣,我喜欢,做我的小娘子怎么样?”苏芯气得连向钱见武刺出数剑,钱见武见她盛怒之下出招,不愿与他硬碰硬,左闪右躲。

    此时梅香与兰香都被崔见文点中穴道立在原地,动弹不得,而其余几人在幽兰雅阁中仍是斗得不可开交。崔见文武功在几人中算上乘,与书生缠斗中,不断骚扰其他人,就在竹香不注意间,假装躲开书生的进攻,又点中竹香膻中穴。

    书生大急,再如此下去,人数上的优势也不在了,那便更无法与他们争斗了,便虚晃一招,闪开崔见文,急跳到钱见武身旁,他正闪开苏芯的剑招,便在避无可避之处,书生从旁一招奔流入海拍向钱见武,崔见文见状已来不急相救,大叫道:“钱师弟,小心。”钱见文闻言,正要转头迎敌,不料已然来不及,那一掌已然击中自己后背,彭得一声顿时口吐鲜血,正面飞了出去,直趴到地上,浑身巨痛。

    崔见文见书生伤了自己师弟,大怒道:“臭小子,敢伤我师弟,受死吧。”说着跳将过来,折扇向挥向书生面门,书生抬手格档,那折扇带着内力啪得打将上去,书生直觉得手臂疼痛难忍,书生不敢怠慢,忍着巨痛回手一掌拍向崔见文,苏芯见状也提剑向崔见文刺去,崔见文躲过来剑,折扇击向苏芯手腕,将剑方向改变,只见那剑直刺向书生小腹,崔见文同时左手化拳,一拳击向书生腰眼。

    腰部乃人很脆弱的部位,若无防备被人一拳击中,必然重伤,就在崔见文这拳要击上的瞬间,只见黑影一闪,崔见文左腕上留下一道伤口,鲜血直流,那黑影在他身上留下伤口后,又不停地向前飞去,直钉到厅中石柱之上,崔见文转头看去,只是一片树叶,大惊这是何人所掷,有如此高深的内力,竟能将树叶钉在石柱之上。

    就在他纳闷之时,自厅外缓步走进一人,只见这人一身粗布蓝袍,灰白色发须,面色严肃,眼神凌厉,手负身后。

    崔见文本以为胜券在握,以他们四人的武功,对付眼前这干人不在话下,忽地冒出这样一个人来,这人容貌自己从未见过,但能感受到他身上有着相当高深的真气,猜想眼前来人定是身负上乘武功,不知是敌是友,但以出手来看,应当不是朋友,他生怕这人对付自己,这样便有大麻烦了,是以面上露出恭恭敬敬神色道:“敢问前辈如何称呼。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众人见来了一位神秘来客,而且一出手便将崔见文伤了,都大感奇怪,停下打斗,目光都投向了那蓝袍客。

    那蓝袍人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崔见文被这人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独自生着闷气,还不敢作声。那蓝袍人转头道:“苏谷主,这些人是谁?”苏凌道:“天池宫的混蛋,胆敢跑我女儿谷来为难我的贵宾。”

    那蓝袍人运起丹田之气,口唇微张,一股内力随着话音喷涌而出道:“我数三声,快给我滚,三声如到,我便开杀戒。”

    崔见文听闻这声音夹杂着内力,显然功力在自己之上,而且远高于自己,怕是自己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吓得赶紧扶起钱见武,向门外落荒而逃。

    周义走到梅香等人身旁,右手拂袖一挥,将三人穴道解开,梅香等人忙见礼道:“多谢周前辈。”

    书生见此人极是眼熟,思索片刻忽地想起,这不是幼时助自己惯通七经八脉的前辈吗?便走到蓝袍人身前道:“前,前辈,不知是否还记得晚辈。”

    那蓝袍客道:“你是何人?”

    书生道:“不知前辈可记得九年前在扬州城西大铜山顶的那个孩童?”那蓝袍客眉头一皱,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书生一番,喃喃地道:“九年前?扬州城西大铜山?”书生忙接口道:“对啊,九年前,大铜山顶,前辈曾助晚辈惯通七经八脉,并授以运功之法,不知前辈是否还记得。”

    那蓝袍客恍然大悟,道:“你便是那时的娃娃?”说着大笑道:“哈哈哈哈,老夫想起来了,没想到啊,九年了,你已长这么高了。不过,你我倒有些缘份啊,今日又能在此相见。”书生道:“是啊,前辈,晚辈这些年来,一直在想何时能再见到前辈,报答前辈授艺之恩。”

    那蓝袍客道:“报恩不必了,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书生接着道:“前辈,之前您走得及,晚辈还不曾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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