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抗敌

    打定注意,书生便绕着屋子跑了起来,边跑还边以言语妄图让智聪分神:“大和尚,那么你瞧瞧我这套功夫如何?”智聪见他在本就不大的屋内,来回转圈奔跑,而步法还有些奇怪,生平阅人无数的智聪也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招数。

    一时也慌乱无措,仍像先前一般出掌相击,夹着真气卷向书生,然而书生的步法并似正常行路一般,非进则退,而是身形左右晃动,忽而斜向前,忽而折身向后,实让智聪摸不着书生的步法路线,这一掌一掌的击出,无一击中书生,全都落在书生身后的墙壁之上。

    数十掌击出后,智聪也有些心急,心里有些恼怒:“你这叫什么武功,这不是逃跑的法门吗?你一直在我身体五尺以外,你如何能打得到我,你打不到我,如何分出胜负?”书生见自己的方法奏效了,便得意地道:“莫说我打不到你,你不是也打不到我吗?要想我打到你也容易,看好了,我来啦。”

    忽然身形一晃,脚下步法加紧,只两步便踏到智聪身旁,智聪见机会来了,不必再以掌风击他,更有把握能击中他。只见他急提左掌拍向书生肋眼处,眼见这一掌便要硬生生拍中,不料下一秒,书生早已消失在原地,出现在智聪身后。

    书生笑道:“我在这里,连我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怎能打到我。看招。”说话间,一掌直冲向智聪上人左侧袭去,智聪上人左手一抬一掌击去,书生不敢硬接,又使出缥缈掌躲开智聪这掌,同时双掌齐出拍向智聪手臂,智聪不闪不避,将浑身内力运至手臂上,书生拍在智聪上人的手臂上如同打在铁石上一般,反震得手掌发麻。

    书生不敢恋战,只得又后退两步,避免智聪偷袭。同时取出袖中三枚衣针,压在手臂之下,顺势向智聪掷了去。智聪不料书生身藏暗器,也不曾注意书生后退之时,掷出的三枚衣针,肩头之处中招。

    智聪大怒:“你竟然使用暗器?卑鄙无耻之徒。”说着,忙运起内力,发现真气不曾受损,心下大宽,知道这暗器之上并未喂毒。书生反讥笑他:“只是暗器而已,为何你会认为使用暗器便是卑鄙无耻之徒呢?”

    智聪乃出家人,曾受佛戒,论嘴上功夫,是比不过书生的。是以不再与书生争一时的口舌之便,拔出衣针,挥手又是一掌。书生不料智聪这一掌与身形完全同时而出,还未作出反应,这一掌已然拍到。

    书生见躲闪已然不及,而若与智聪对掌又对不过他,只得另辟蹊径。书生提起双臂,双掌同时拍向智聪这一击,就在双掌接触的瞬间,书生将掌上内力稍撤些许,运至后背,以防身受重伤。

    果然如书生所料,自己内力与智聪内力差之许多,这一掌直将书生击飞出去。后背撞在了墙上,跌落在地。若不是书生早将内力护住后背和心脉,怕是这一下,已然口吐鲜血,体力不支了。

    智聪见书生已被自己所伤,冲他笑道:“施主,以你的武功,莫说救这位女施主,便是你自己也万难脱身,还是束手就擒吧。”书生站起身来冷笑一声:“不试一试如何知道,我救不了她,你武功高我许多,到目前为止不仍是没有伤我分毫吗?”

    智聪见书生方才那一掌过后,虽然身体被击飞,但听语气仍是中气十足,不像受伤的样子,也笑了笑:“看来施主当真有些手段,方才那掌竟没能让你受伤,也罢,接下来老衲便不客气。”

    说完,收住笑容,双掌运劲,齐齐拍出直向书生飞去。先前智聪只道眼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并未打算全力打他,但见这小子绕来绕去,竟没让自己伤到他半分,此刻便用尽全力双掌拍向他。

    而智聪用尽全力的一掌,着实令人生畏,这一股掌风卷着沙尘迎面扑向书生。书生此刻惊骇不已,忙又抄起一张小桌向着那掌风掷了去,而这股掌风不似先前般能被桌椅等物什挡住,这一掌风却是击烂小桌后,仍劲力不减地向书生扑去。

    书生见状只得躲开,那掌风擦着书生左臂飞了过去,直将书生身后一个石柱击碎。

    书生头一次见有人内力能如此高深,心中忌惮,想到还要使出缥缈掌方能克敌制胜。当书生踏出步法后,智聪不想再与他周旋,呼呼呼三掌连着拍向书生身前,及身后,这使得书生无处可逃,不得以又硬接了智聪一掌。

    这一下书生又是倒飞出去落在地上,此时书生再也不能全力护住心脉,口中一甜,渗出丝丝鲜血。

    智聪此刻生出了杀心,早已将守住门口,莫要将岳英放出去之事抛之脑后,见书生倒地大笑着飞身冲向书生,一掌拍向书生脑门。

    书生见智聪已不再理智,让出了门口,心中终于宽慰,岳英可算有机会逃出生天了,忙冲着岳英叫道:“英妹,好机会,快走。”岳英一直在屋角落中躲着,忽听书生大喊,想也未想便急纵身向屋门外冲去。

    智聪也听见书生大喊,忽感自己失去理智,让出门口实是莽撞之举,当下放弃掌击书生,急回身欲再挡住屋门。书生眼见智聪身法比岳英快上许多,若不加以阻拦,岳英难以逃出。想到此处忙挥手,嗖嗖嗖嗖连掷出四枚衣针,分别打向智聪行进方向的前、左、右、上四处,避免智聪从这四个方向跑向门口。

    智聪忙挥袖格档衣针,方才挡下衣针,书生自他身后,一掌袭来直向着智聪后背击去。智聪虽知书生武功并不及他,但以书生身上所有的内力,的确也不敢小觑,只得回身接掌,只在这一瞬间,岳英已快步闪身到屋外。

    智聪被一个武功大不如自己的后生晚辈缠住,竟让一个小姑娘逃出屋去,这实是对自己极大的侮辱,心中大怒,竟不顾自己出家人身份,破口大骂:“臭小子,竟然使诈,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说罢伸手,一股强劲内力自掌中发出,顺势拍向书生胸前。

    书生此时已将岳英送出屋去,心中再无牵挂,而见到智聪怒火中烧的样子,也不敢正面相抗衡,于是又踏着缥缈掌步法,在屋中兜起圈来。还不忘羞辱智聪:“大和尚,你生什么气啊,我不过是骗你离开了门口而已,现在这屋中只你我二人,打起来不是更心无旁骛吗?”

    智聪喝道:“臭小子,今日不杀了你,我便不罢休。”书生又是一阵冷笑:“你瞧你,还是出家人吗?怎的如此喊打喊杀,还满口脏话。似你这般佛祖怎能饶你?”

    智聪本就恼怒书生用计使得岳英逃脱,再听书生以言语相戏,更加生气,发出的掌力一掌快似一掌,先前一掌击出大多在书生身后一尺,后来一掌击出离书生也只寸许,智聪边发掌边道:“你这逃跑的武功,虽让人摸不着套路,但只要我速度够快,定能击中你。”

    智聪此话不假,倘若他再提高些速度,便当真能击中书生,书生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再如此跑下去,不是办法,更要想个法子,能制住这和尚才行。

    岳英跑出屋外,见岳飞此时正手持长枪挥手横扫。一招横扫千军,势大力沉,瞬间便击倒六七名金兵,在身后唤他:“大哥,我出来了。”岳飞听出是岳英的声音,手上不停歇地大叫:“妹子,跟着我。林兄弟呢?”岳英在身后道:“屋内有个大和尚,挡住林大哥,林大哥还在与他周旋呢。”

    岳飞大叫道:“好,等林兄弟出来,我们便一起离开。”边说,边纵身跳起挺枪直刺完颜宗弼,欲以这金国四王爷为点打开缺口逃脱。

    谁知这四王爷并非等闲之辈,右手将女儿推开,向后撤一步,微一侧头,左手便抓住枪头,岳飞见枪头被抓住,顺势在空中一个翻身跳到完颜宗弼身后,一个大跨步,左手一拳击向完颜宗弼背上,完颜宗弼紧急回身也是一拳直击上岳飞这拳,一声巨响,二人都后退几步。

    岳英见岳飞对上完颜宗弼已无睱对付一众金兵,只能靠自己与一众金兵周旋。只见她使出缥缈掌,游走在几名金兵之间,虽然这缥缈掌的功夫使得比不上书生,但对付几名金兵仍是绰绰有余,那些金兵都使着刀枪等武器,不宜近身搏斗,便被岳英钻了空子,岳英掌力不足,但仗着这缥缈掌的诡异步法,着实也扰得一众金兵头疼至极。

    未过多时,岳英已将金兵围在屋外的阵式打乱,一时间梁王府西院中已乱成一团。

    岳飞大喝一声向完颜宗弼右肩一拳打去,完颜宗弼抬手格档岳飞这拳,另一手出拳击向岳飞胸前,岳飞后仰躲过,顺势一脚踢向完颜宗弼小腹。

    完颜宗弼双手抓住岳飞这脚用力一转,将岳飞身体整个甩了出去,岳飞空中翻了个身,立足站稳右手提□□出,直击向完颜宗弼胸前,宗弼后撤一步,侧身躲过这一枪,同时伸手将岳飞手中枪杆抓住。

    完颜宗弼笑道:“岳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一身岳家拳端得是虎虎生威啊。”岳飞面不改色地道:“王爷过奖了,你这一身拳脚功夫也是名扬天下啊。”

    完颜宗弼实乃惜才之人,往日在战场上两军对垒时见到岳飞,无话可说,而如今两人对阵,完颜宗弼也有意想要劝降岳飞,便笑道:“哈哈哈哈,岳将军,以你之能,何故卖命与大宋,你若能为我大金效力,本王封你为征南大将军如何?”

    岳飞冷笑道:“哼,休想我卖国求荣,我岳飞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完颜宗弼道:“大宋现今腐败不堪,奸臣当道,百姓民不聊生,这种国家值得你卖命吗?”岳飞怒道:“哼,我大宋朝堂之事岂轮到你一个外族人说三道四?我大宋之事,自有我大宋人打理。”

    完颜宗弼摇头道:“此言差异,任何人都有评论的资格,自古以来,朝堂腐败,便会有人替代,你大宋亦是如此,岳飞,你何必愚忠?”岳飞大喝一声:“胡说八道,何为愚忠?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忠于自己国家都做不到,那与卑鄙小人有何区别?”完颜宗弼正色道:“岳将军,你当真是固执啊,你自己看看你大宋百姓过得什么日子?朝不保夕,苛捐杂税,你还以为你大宋还能坚持多久?不如早早将这大好河山拱手送与我大金。”

    岳飞大怒:“放屁,你金兵自入我国土,烧杀抢掠,坏事做得还少吗?百姓不是更凄惨吗?想我徽、钦二帝现今还被你们金人关押,此仇此恨岂能忘记?他日重回战场,我定杀得你金兵片甲不留。”

    完颜宗弼道:“哼,他日?你若不投降,你以为你今日能逃得了?”话音刚落,听得身后一个声音道:“今日便逃给你看。”正是岳英,一掌拍在宗弼左肩,一个迈步,转身闪到了岳飞身后,岳飞见妹子已脱离金兵包围,便对岳英道:“妹子,你先逃,待我与这厮周旋一下,待得兄弟出来,再去寻你。”岳英道:“好的,大哥,你小心。”说罢便转身向院外跑去。

    完颜宗弼见岳英要逃,大喝一声:“来人,给我拦住那臭丫头,休要让她跑了,必要之时,格杀无论。”众金兵刚要上前,只见岳飞大吼一声,身前长枪划了一个半圆,一道气浪直向众人飞去,众金兵赶紧提刀格档。不料岳飞这岳家枪法在战场上时便是以一敌百的枪法,更何况身前这十几名金兵,一招之下,全部放倒。

    岳飞一招后,为岳英争取到逃跑的时间,只这片刻功夫岳英便逃出西院,而整个梁王府先前被书生与岳飞一闹,所以守卫兵力,全聚到西院之中,只消逃出西院,便再无兵力阻拦,是以岳英顺利地向府外跑去。

    岳飞见岳英已跑向院外心下大安道:“完颜宗弼,我妹妹已经逃走,看来我也不能陪你了。”完颜宗弼气急败坏地道:“岳飞,你今日便休想逃走了。”说罢手一挥,一众金兵又围了上去,将岳飞团团围住。

    岳飞见此情形道:“完颜宗弼,你也太小瞧我了,就凭你这几个虾兵蟹将便想拦住我吗?”完颜宗弼道:“单凭他们几个,也许不行,但再加上我,你便跑不掉了。”话音刚落,一旁完颜亮也大声道:“岳将军,还有我。”

    完颜宗弼举起右手又大叫:“取我金环□□。”片刻便有一名金兵提着一把金光灿灿的大环刀递给完颜宗弼,接过刀,对岳飞道:“今日我便看看你的本事,来吧。”岳飞笑道:“好,今日你我短兵相接,那便强者胜了。”说着,摆出岳家枪法起式,枪指苍天。

    屋内书生以计巧送岳英出了屋子,那智聪知尚便又站回屋门口处,不再动身,使得书生再无法自己逃出屋子。绕得书生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让那智聪上人离开门口半步。

    于是书生只得再以言语相激:“臭和尚,你算哪门子和尚,佛家佛法你是半分未学啊,你经书都念到肚子里吃了吗?你不以天下苍生为重,竟助纣为虐帮助金人欺压我大宋,残害百姓,你还能算是佛门中人吗?”

    智聪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大宋腐败不堪,百姓民不聊生,正需新主,老衲正是为苍生着想,你这小子不必多言,有本事就闯出门去,不然便束手就擒。”书生道:“哼,臭和尚,我便不信,我出不去。”

    书生见屋内物什不少,什么椅子,桌子,花卉,便绕圈跑起来,边跑边将桌椅等物,一一向智聪上人抛去,那智聪上人见书生如此行为,便冷笑道:“你以为凭你的武功,抛来这许多物什能伤得了我吗?”

    只见他左右手交互挥动,挥起衣袖拂向飞来的桌椅,以劲力化去飞来的势头,直随着智聪衣袖撞向两侧,未伤得他半分,就连衣角也未碰到。

    书生见他抛去的物什都被那和尚一一化解,神知以此物件挥向他,只要他的内力高于自己,那便定然伤不得他半分,便在双手交替之时,忽地摸到袖中藏着的衣针,计上心头,嘴角扬起一丝诡异地笑。

    只见他提起一个花瓶拂手挥了过去,随后在花瓶后又跟着飞出三枚衣针。那衣针藏在花瓶之下,饶是智聪和尚这等武功高强之人,也不能发现。智聪依然是右手一挥抛开花瓶,但未曾想到书生此后招,噗呲胸前中了三针,但衣针细小,即使扎中,也只是一点小伤口,不足以致命。

    智聪面色更增怒意道:“臭小子,又用暗器伤人,可是英雄所为?”说着一运内力,那三枚衣针自智聪体内飞出,又向着书生飞去,书生顺手抄起一个凳子挡在胸前,那三枚衣针齐齐插在凳子上。书生道:“使用暗器虽不是英雄好汉所为,但你们无缘无故将我妹子捉来,还派那么多人围攻我,就是英雄好汉所为?”

    智聪不屑一顾地道:“哼,强词夺理,你们不来王府,我们又怎能将你妹妹捉来,老衲不与你废话,今日你是休想逃走。”说完腿上用力飞速栖身到书生眼前,书生大惊,这和尚速度之快实是前所未见,还未来得及反应,智聪已来到身前。

    见一掌直拍向自己胸前,书生赶紧后撤避掌,慌忙之下使出缥缈掌的步法,以一个非常诡异的弧线绕过智聪这一掌,便绕到了智聪身后。智聪也是大惊,以书生的武功修为本应无法躲过他这一掌,为何他会如此躲过,书生来到智聪身后,便欲一掌击向智聪背后,而智聪武功仍是高出书生许多,迅速回身一掌与书生对上,“嘭”的一声,将书生击飞了出去,撞向身后墙上。口中同时吐出一嘴鲜血。

    智聪见书生如此形状,猜想他终于在自己的猛攻下受伤,为免夜长梦多,想着尽快料理掉这臭小子,不待书生反应又冲向他,欲给予最后一击,彻底打败书生。书生见此情形实是危机关头,一个翻身忍着伤疼,迈着缥缈掌的步法,躲开智聪上人的掌击,自知无法与其硬碰硬,只能闪避,此时屋内便形成了一个追一个闪的追逐战,那智聪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奇妙的步法,每一步均似计算好了一般,刚刚避开自己的掌击,每次都只差半寸,也是气得智聪上人怒气中烧。

    此时屋外岳飞正与宗弼酣斗,岳飞耍起手中长枪,刺、扫、甩、挑,招招力道劲猛,而宗弼手中金刀也使得是虎虎生风,只听得叮叮当当,两人交手已数十回合,仍不分高下,旁边金兵见二人如此酣斗,竟不敢上前助战。

    岳飞此时知道妹子已脱身,便心无旁骛地与宗弼打斗,只想着以此来拖延时间,等自己兄弟书生,一出屋便可杀出一条血路,两人一起脱身了,但与宗弼交手数十合后,仍不见书生身影,心下便有些许担忧,不知这么长时间为何书生还未出屋,只怕已被屋内人给拿住,那可不妙了。

    岳飞想着如何能确认书生是否仍安全,便与完颜宗弼绕着圈子枪刀相抵,待他绕到离小屋门口不远处时,忽地手上用力,一招力劈巨石,将手中长枪自上而下向宗弼劈去,同时口中大喊:“兄弟,还在屋中做甚,快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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