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被擒

    屋内并无回音,宗弼挺刀挡住这一劈后,又撤刀横扫,冷笑道:“你兄弟不知用何诡计,将你妹子送了出来,智聪大师在里面,诡计用过一次便不再灵了,你兄弟怕是休想出来了。”

    岳飞道:“我兄弟武功在我之上,怕是眼下正在与你的大和尚交手,出不来是不可能的。”完颜宗弼道:“那智聪大师武功恐怕在这里的所有人之上,包括你的兄弟,你若不信,咱们拭目以待吧,哈哈哈哈。”

    岳飞怒道:“兄弟便是相互帮助,倘若他出不来,那我我便杀条路助我兄弟脱身。”说罢又挺枪向完颜宗弼刺去,完颜宗弼挥刀砍向长枪,当得一声,将长枪格开,又栖身向岳飞,挺刀向岳飞劈去,岳飞回身竖起长枪格开金刀,一个飞腿踢了过去,完颜宗弼抬臂挡住,同时又将金刀自上而下劈向岳飞。

    岳飞挺枪格开这一刀,手提长枪一个回转向完颜宗弼甩去,这一甩伴着惯性力道出奇地大,宗弼提刀格挡,不料被这股力道打得后退几步,站稳后道:“岳将军,这枪使得果然厉害,不过今日我这王府中这么多人,你是休想逃走。”说着一抬手又是一刀向着岳飞劈去,岳飞侧身躲过刚欲横枪向完颜宗弼扫去。边打边说:“咱们走着瞧,我二人有信心夜闯你梁王府,便有信心逃得出去。”

    此时忽听得屋内书生传来声音:“大哥,你快走,不要管我,逃得一个算一个。”岳飞也回应道:“我妹子已经逃出去了,你不必担心了,我便在此等你,你解决掉那大和尚便快出来。”书生道:“我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你快些先逃,放心,这大和尚一时半会也伤我不了,明日天亮,若未见我出去,便不用等了,只盼有一天大哥能带兵踏平这梁王府。”

    岳飞听得书生这话便道:“兄弟,你大哥我岂是忘恩负义之人,你助我取回兵器,救出妹子,我岂能扔下你不管?”书生道:“大哥,大义面前岂顾小节,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岳飞道:“大义要顾,小节也不能不顾,大哥我今天必要与你一起逃出。”

    书生心中挂念岳飞,莫不要自己当真出不去,岳飞也陷在此处,只得再寻方法逃出这小屋。只是眼前这大和尚武功高出自己太多,如此跑下去依然胜不了他,逃不出去。便仍然迈着缥缈掌的步法同时又将屋内一应物什甩向智聪,只是眼看屋内东西已被自己扔光,提起最后一张凳子,扔向智聪,随后拂袖三枚衣针随凳子掷出,自己也跟着出掌击向智聪。

    智聪怕书生故计重施,凳子之后又是暗器,见这凳子飞来,也侧身躲开,果然不出所料,凳子飞过之后,眼前又飞过三枚衣针,正想嘲笑他:“哼,还想突施冷箭,你以为……”话未说完,便见书生已出现在自己眼前,吓了一跳。

    条件反射之下,智聪忙向后跃开,躲开书生击向自己的一掌。

    书生见智聪躲开自己这一招后,正好让出了门口的位置,书生见此良机忙冲到了屋门口,大步跳出小屋,同时回身又向屋门口甩出数枚衣针生怕那智聪追上。果然,智聪正要向前伸手抓住他,几枚衣针对来,智聪只得收手,任凭书生逃出屋去。

    书生此时看准岳飞位置,冲到岳飞身前,此时岳飞正与完颜宗弼过招,忽见书生跑到自己身后,大喜:“兄弟,你出来了,正好,你我兄弟联手,一起杀出去。”

    书生点头道:“好,兄弟联手。”正在此时,智聪已从屋内抢身出来,直冲向书生。书生担心智聪这掌牵连到岳飞,不敢躲开,忙回身迎击,二人四掌相对,书生内力不济,果然被智聪内力打飞。

    岳飞见书生被突然出现的和尚打飞,心惊肉跳,他心里清楚书生武功并不弱,而眼前这大和尚竟能一掌将他击飞,显然武功更高一层,忙抢身上前抱起地上的书生道:“兄弟,你怎么样了?”

    书生微微一笑,伸手一掌拍在岳飞腰上,用尽自己最后一份内力将岳飞送到墙头之上,见岳飞已跳出包围 ,冲他大声喊叫:“大哥,你快走,兄弟我受重伤了,怕是逃不了了,你莫要为我白白送了性命了,带着你的岳家军,踏平这里。”

    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岳飞在墙头之上也是担心至极,大喊:“兄弟,你……”完颜完弼此时大叫:“来人,给我把他绑起来。”众人将书生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岳飞此时在远处见着自己兄弟为救自己身受重伤,便吼道:“完颜老贼,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为我兄弟报仇,踏平你金国。”说罢转身消失在黑夜中。宗弼大叫道:“所有人给我追,务必给我追回来。”众人一听宗弼如此命令,便齐齐向王府外跑去。

    此时完颜习捻见书生身受重伤喷血,便跑上前来哭道:“林大哥,林大哥,你怎么样了。”这时完颜宗弼走到习捻身后,道:“来人那,给我把这小子关到地牢中,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探视。”

    完颜习捻一听父王如此命令,便抬头道:“爹爹,林大哥,受重伤了,你再把他关到地牢,这岂不是要他命吗?”宗弼道:“这小子,死有余辜,死不死看他命了。”

    完颜习捻脑子转得快,为救书生也只有一个办法,便带着哭腔道:“爹爹,如果他死了便引不来那岳飞来救他了,只要他活着一天,那岳飞必来救他,到时,你才可以一网打尽啊。”完颜亨道:“小妹,你没听这小子说吗?让岳飞带兵来,看来那岳飞也不会独自再来了。”

    完颜宗弼却思索了片刻道:“恩,捻儿说得有理,不管那岳飞来不来,先留着这小子的命,将来或许会有用处。何况,岳飞这人本王了解,他既然称这小子为兄弟,便断不会不管不顾。这样吧,智聪大师,将这小子锁在地牢深处的那间屋子,好生照看,只消性命无大碍便可。”

    智聪道:“谨遵王爷命令。”说罢一抬手提起书生向地牢走去。身后习捻眼中仍含着泪水,心里想着:“林大哥,但愿你没事,将来有一天,我想办法救你出去。”

    完颜宗弼见书生被智聪带走后,便道:“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那个小子,捻儿和亨儿都不可以。”完颜亨道:“是,父王。”完颜习捻却道:“爹爹,林大哥是我朋友,也不可以吗?”完颜宗弼道:“哼,你当父王不了解你吗?若是放你进去,你定会寻机将你的林大哥放走。”完颜习捻被父王猜到心中所想,面带惭愧之色低声道:“我,我没有。”

    完颜宗弼见完颜习捻这语气,定是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也不愿跟自己女儿多说便道:“呵呵,没有最好,但你仍不能去见他,好了,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习捻悻悻得回屋去了。

    完颜宗弼大声叫道:“拔离速,安排好,这西院的地牢给我派重兵把守,为防岳飞再来把人救走,给我安排两队人,暗中在地牢外埋伏。倘若岳飞再来,无论如何给我留下,再让他跑了,所有人提头来见。”

    拔离速忙应道:“遵命。”

    完颜宗弼转身离开,拔离速便在西院内安排众金兵布防。

    此刻天仍未亮,岳飞逃出梁王府后,在城西一处小巷子外,听得旁边传来一声低叫:“大哥,我在这里。”岳飞转头望去,但见一个身影躲在暗处,便飞步向岳英奔去,走到近前道:“妹子,你没事吧。”岳英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岳飞道:“没事就好。”

    岳英四下一望未见到书生的身影,奇怪地道:“林大哥呢?为什么林大哥没跟你一起?”岳飞叹了口气低头不语,岳英见他如此沉默更是心急地催促道:“大哥,你说啊,林大哥呢?他人呢?他人哪去了?”说着说着,眼中的泪水已在打着转。

    岳飞见岳英如此记挂书生,而刚刚发生的事若是如实相告,想必岳英会更伤心,但又不想欺骗她,直结结巴巴地道:“林兄弟,林兄弟他,哎。”岳英听后更是心急地问:“林大哥倒底怎么样了?你快说啊。”

    岳飞叹道:“哎,林兄弟他,林兄弟为助我逃走,被那个大和尚打伤,身陷王府,未得逃脱。”

    听完后,岳英的眼泪夺眶而出,自顾自地哭了起来,岳飞安慰道:“妹子,莫伤心,林兄弟性命当是无忧,那完颜宗弼为吸引我再去救人,定不会要了他命的,眼下他身受重伤,在完颜宗弼那里待着,完颜宗弼定要保他性命,相比较而言,还算安全,你不用太担心了。”岳英哽咽道:“那便如何是好,林大哥,为了救我,身陷其中,这份情义,我们不能扔下他不管。”

    岳飞深思片刻道:“这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们断不能放着林兄弟这事不管不顾,但是王府中高手众多,你我都不是对手,倘若再去王府,必辜负了兄弟的一番苦心,不但救不出林兄弟,你我便也会身陷其中。”

    岳英心急地问道:“那、那可怎么办啊?”岳飞道:“现下林兄弟身受重伤,不易救出,而且经今夜一闹,梁王府必更加严防死守,若是明晚就去,怕是有进无出。”岳英急得直跺脚,声音中也带着哭腔道:“大哥,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人之急则无计,岳英本身冰雪聪明的姑娘,遇到这心急之事,自己也没了主意,直指望岳飞能想出个万全之策。

    岳飞想了想道:“现下我们只能再等两天,待那梁王府放松警惕后,再想法子去救林兄弟,现下你我要想办法逃出城去。天马上要亮了,我们要趁完颜宗弼未封闭城门,赶紧逃出去,若是命令发到四门,我们再想逃出去,便不易了。”

    说罢,岳飞便拉着岳英向着城门口逃去。

    二人来到城门口时,已近卯时,见城门守卫正要打开城门,二人便急向城外走去,守卫并未阻拦,二人刚刚离开,便有梁王府信使将王府命令传至城门,严查进出之人,遇到可疑之人一律拿下。

    城门守门道:“不巧,刚开门时出去两人,一男一女,看装束正像是王府通缉之人。”那信使道:“还是迟了一步,你,带上一队人马跟我去追。”

    岳飞与岳英出城十余里方才停下脚步,岳飞从怀中摸出一物递到岳英眼前道:“妹子,你持我将令,返回临安,交待牛皋兄弟,整军待发,倘若我有不测,便让他挥军北上。”岳英问:“你要再去梁王府吗?”岳飞点了点头:“我准备在附近待几日,等到梁王府放松警惕,我再去救林兄弟。”

    岳英摇了摇头,伸手推回岳飞手中将令道:“大哥,还是你回去临安吧,我在此等待几日。”岳飞道:“可,可你武功尚不足以进入王府救林兄弟啊。”

    岳英面色凝重地道:“放心吧,我不会贸然行事的,这排兵布阵之事,我也不懂,还是你回临安与牛哥决定吧。”

    岳飞也不知岳英为何如此关心书生,竟要求自己留下救书生,但见到岳英眼神中的坚定,也不便再说什么,只问:“那你如何救林兄弟啊?”

    岳英思索一番道:“我想我可以乔装一下,待在汴梁,想信完颜宗弼定然猜不到我并未离开汴梁。”岳飞闻言喜上眉梢道:“好主意啊,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岳英接着道:“他们应该找不到我,我在城中随时打探情况,有机会我可以去救林大哥。若林大哥有幸逃脱,我也可以随时接应他。”

    岳飞沉吟片刻,道:“好吧,妹子,你一切小心,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我,你等着大哥,我回临安便上奏朝庭,带兵北上,定杀得金兵片甲不留。”岳英点头:“大哥,你快回临安吧。”岳飞郑重道:“妹子,你保重,大哥先走了。”岳英又点头:“大哥也保重。”说罢,二人便分头行动。

    二人刚刚分头跑开,身后一队金兵赶到,四下搜寻,岳英猜这些金兵定然会向东南方向追去,为使自己的行踪不被发现,忙折而向西,一队金兵便如此在岳英眼前向东南而行。

    岳英见那队金兵已然远去,自己便加快脚步,绕着汴梁城外而行,不多时便来到西门。此时,天也以大亮,岳英想到要在城中潜伏下来,定然要乔装打扮一番,若再以此装束露面,定会被梁王府的人发现。

    进城后,岳英便先找到一间布庄,推门而入。那掌柜的见是一姑娘便赶忙上前招呼:“姑娘,是想买布还是制衫啊?”岳英在柜台上挑选布匹随口应道:“想要做件衣衫。”那掌柜的道:“那姑娘算来对地方了,这汴梁城中啊,属我这霍家布庄手艺最好,姑娘挑选些布匹吧。”岳英看了一圈后,抄起两匹布道:“老板,这黄色及白色的布,帮我做一套吧。”

    那掌柜的见岳英拿得正是自己店内刚进的,笑着迎上去道:“姑娘好眼光啊,这两匹布可是我这店中刚进的,最新的款式,只是这价格……”那掌柜的话并未说下去,意思却是价格不便宜,见岳英身着倒有些品味,只是脏兮兮的,又不知她到底是穷还是富。

    岳英自小在岳府中长大,有下人伺侯,所以自己买东西的机会不多,见这掌柜的只说半句话,也不解地问道:“价格?价格如何?。”那掌柜的惭愧的笑道:“不好意思,姑娘,这匹黄色的一两一尺,而那匹白色的六十文钱一尺。”

    岳英打小对物什的价格没什么概念,只道香囊中够付这布匹的钱便可以,爽快地答道:“恩,行,那就这两匹布了。”那掌柜的见这姑娘如些痛快,心中大喜道:“好好,那我给姑娘量量尺寸。”

    说着便给岳英量起了身长,腰围。量罢,那掌柜的对岳英道:“姑娘请稍等,大约一日,便可做好。”岳英道:“那多谢老板了。”那掌柜的道:“不必客气,姑娘稍坐。”

    岳英刚欲坐下,便瞧见店铺外远处,一队官后正在搜罗,心下大惊,想是来寻自己的,便对掌柜的道:“老板,你这衣衫需要一日才能做好,我有点倦了,可否到内堂休息一下?”那掌柜的见岳英脸色的确不太好,又望向屋外的金兵,而后道:“当然,姑娘若要休息,请随我来吧。”

    那掌柜的带着岳英自店铺后门穿过,来到院中。这汴梁城内的店铺大多是如此,前面是一间店面,后有一小院,院内有着东西厢房,稍大些的院子,便是东西厢房各两间,小一些的便是各一间,余下便是柴房和厨房。这布庄掌柜的似是一人过活,也只有东西各一间厢房。

    而这院子不大只为院中几个厢房互通之用,那掌柜的带着岳英穿过院子,来到西厢房,进入西厢房中。那掌柜的回头问岳英:“姑娘可是前几日夜闯梁王府之人?”岳英一听大惊失色地道:“掌柜的是如何知道的?”那掌柜的笑:“看你瞧见金兵的神情便瞧出来,你定是怕被金兵搜到,而近几日来,岳大将军夜闯王府之事,已在汴梁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了,所以我才猜想你也是夜闯王府之人。”

    岳英心底里佩服这一个裁缝竟然心思如此缜密,能从自己的神情中猜出是夜闯王府之人,当真厉害。那掌柜的又开口道:“只是在下还有一事不明,你是何人?为何与岳大将军一起夜闯王府?”岳英道:“既然掌柜的已猜出,我便不再隐瞒,我是岳飞的亲妹妹,岳英。”

    那掌柜的一听眼前的姑娘竟是岳飞的亲妹妹,立即心生敬佩之意,正要见礼,忽听自家店铺方向传来官兵的叫喊声:“人呢?霍老板,人哪去了?”这掌柜原是姓霍。

    霍掌柜忙低声道:“岳姑娘,我这西厢房有个密室,你快进去躲一躲,不论外面发生什么事,也不要出来,这些金兵,我来应付。”岳英见这霍掌柜听自己是岳飞的妹妹,要帮自己躲过金兵的搜寻,猜想这掌柜的定也是一路人,便道:“可是,掌柜的,那些金兵怎么办?”

    霍掌柜将这房中一个烛台用力一转,房中那个衣柜便整体移动开来,露出一个过道,霍掌柜忙用手将岳英推了进去,道:“你快快进去吧,那些金兵走了,安全了,我再来唤你。”

    岳英心生感激,不知此间一个普通裁缝家,何故会有如此机关密室,而又为何会助他。刚要开口问,霍掌柜不听她再说什么,就赶紧掩上衣柜。

    岳英走进密室,这间密室很小,仅放了几个书架,书架上零零散散地放置着些书籍,岳英随手拿起一本,见书上写着《道德经》,再拿起一本是《史记》,岳英见也都是些寻常书籍,并未在意,只走了十数步便到了密室尽头,一张小供桌,供桌上方墙上挂着一幅全身的画像,岳英仔细瞧去,这画像乃是一位中年汉子模样,手持长剑,相貌端庄,但找遍整幅画,也未见落款,也不知这画是何人所画,也不知画中人是何人。

    岳英奇怪,这位霍掌柜到底是何人,为何在家中设有一间密室?而密室中也并无甚特别之物,只在密室中供着这一张画像,而这画中人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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