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剑法

    薛真人乃纯阳派现任掌门,这纯阳派创始人是唐朝时期纯阳祖师吕洞宾,当年自创一套纯阳剑法横行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薛真人姓薛名式,称为紫贤真人,师承翠玄真人,尽得纯阳派真传,是为纯阳派第四代传人。一套纯阳剑法使得是相当纯熟。

    只见薛真人抽出那柄长剑,剑身三尺来长,剑锋锐利无比,剑柄处一个龙头,这便是当年纯阳真人亲自锻造并留于后世的纯阳真龙剑。转眼间便向袁深出了数招,袁深自身后抽出一柄三尺来长的判官笔,通体黝黑,乃千年黑铁所制,此材质比之傅青云的判官笔更加坚硬。

    薛真人使出纯阳剑法,剑尖在袁深身前不断飞舞,似是使着剑在绘画一般,忽左忽右,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强劲的内力。袁深甚是奇怪方才这薛真人已内力耗尽,若不是旁边那陌生的小子出手,他已将薛真人击杀,而此刻为何又似内力重回身体一般。

    岂不知薛真人是拼着体内最后一丝真气与袁深拼斗。而袁深挥着那判官笔来回飞舞,横在胸前,未让薛真人剑尖刺中一次。又一招白山寻参,将手中判官笔自左向右在身前划了半个圈,攻的是薛真人下盘,薛真人抬腿躲过,袁深便又划半圈,这次便是薛真人腰腹间的位置,薛真人腰一用力向后躲过,而袁深便又划一圈,此次是薛真人胸前位置,薛真人便又后仰躲过,袁深见这一招白山寻参全然被薛真人躲过,便道:“薛真人那万毒蚀骨之毒很难受吧,我观你已油尽灯枯,不要再挣扎了。虽然你内力深厚,但再如此下去,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薛真人道:“哼,你休要自作聪明,你怎知我中毒已深。”袁深道:“以你武功,我这招白山寻参,你定有法子破解,而非一味躲开,我便猜你定是中毒已深,只是强催自己内力支撑而已。”

    薛真人原本功力确在袁深之上,只是现下身受万毒蚀骨之毒,内力损耗极大,只是强行出招。包括袁深在内均不解薛真人为何明知自己身重巨毒仍强行催动自身内力出招,这对自己的修为无半分益处,反而可能令自己武功尽失。

    袁深与薛真边打边道:“薛真人,袁某好心劝你,不要再强行抵抗了,倘若你仍不听劝,怕是再有个把时辰,你便会筋脉尽断,武功尽失了。”薛真人冷笑一声:“不必你来操心。看招。”袁深便道:“那可怪不得我了,看来今日你的武林至尊的称号,便要交给我了。”

    薛真人道:“贫道不在乎武林至尊的名号,只是这称号也不能给你。”袁深道:“这称号给谁便不是你说了算得吧,除非你能胜得了我。”薛真人道:“想你天池宫一派,无人可当得起武林至尊的称号,真是让人不耻。”袁深怒道:“哼,只要能夺得这武林至尊的称号,我不在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薛真人更加不屑:“哼,强词夺理。”薛真人此时挺剑使一招离虚胜火,左边砍了两下,右边砍了两下,又在中间划了一道半圆,袁深此时也转起了手中判官笔,挡住薛真人砍得这四下,最后一下袁深并未格挡,直戳向薛真人,薛真人眼疾手快,提剑向上格挡,叮得一声,剑笔相抵,二人退开数步。

    只是薛真人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口喷鲜血。书生忙上前扶住薛真人道:“薛真人,你怎么样了?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晚辈担心你有性命之忧。”薛真人忍痛微笑着对书生道:“小兄弟,看清楚了吗?”书生含着泪点头道:“看清楚了。”

    薛真人点头笑道:“好,记住我先前传授你的口决,这柄剑先借你用。”说着便将手中纯阳剑递给书生,又道:“替贫道好好教训教训这武林败类,莫要失了纯阳剑的威风,先拿他试试招吧。”书生接过纯阳剑道:“好,定不辱前辈指点。”说罢便走到袁深对面而立。

    袁深在旁早已等得不耐烦,便道:“薛老道,你在做什么?是要交待后事了吗?”

    书生在旁听得也是心生怨愤:“臭老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袁深道:“臭小子,我跟薛老道说话,有你何事,何时轮到你插嘴?”书生气愤地道:“哼,卑鄙无耻之徒,下毒害人,能被你说得如此凛然,天下恐也只你脸皮如此之厚。”袁深一听被这小子如此之说,也是不屑地道:“哼,我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横言插嘴。”书生道:“天下不平之事皆有天下人管之,何以以我年轻而取笑于我,你如此行事,有何面目立足于武林,纵使让你夺得这武林至尊的称号,何以服众?”袁深不屑:“谁人不服便打到服为止,我便不信以我的武功还得不了这天下第一?”书生恼怒道:“哼,我便第一个不服。”

    袁深眼睛一斜:“你不服便打到你服为止。”书生道:“好啊,打不过你,便将命送于你,若要我服你,便是万不能的。”袁深回道:“好,今日你不服,便叫你好看。”

    书生更加生气:“晚辈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与你这恶贼纠缠到底。”袁深哈哈大笑:“薛真人竟然将全武林的安危交在你的手里,真是所托非人啊,我看这薛老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何能令你学到高深的武功来打败我。习武并非一朝一夕可成,定要假以时日方能见成效。就只是片刻功夫,你能练成什么样?还不是拖延时间,哼!”

    书生认真回道:“是不是拖延时间,一试便知。”方才依着薛真人传授的口决,从头至尾又瞧着薛真人为他演示了一番,书生已对纯阳剑法有些眉目,但只听口决见招式,对于这等高深的武功仍是心有余悸,现下不知能否耍的出来。

    袁深大喝一声:“好,那便让我看看你有何长进。”说着挺起判官笔,直向书生冲去。

    书生为不输气势,也大喝一声:“好,来啊。”手持纯阳剑,提气前冲。

    此时薛真人朗声道:“小兄弟,第一招,仙人探路,步行乾位,以震位出剑,划过巽位,击他肩井穴。”书生听得薛真人这句,便依言迈向乾位,斜地里一剑刺出,直向袁深肩井穴刺去。袁深其时已听见薛真人这句话,便知书生必向他肩穴刺去,已有防备,抬笔格住书生这剑。

    还未等这招结束,便又听薛真人道:“第二招,拜见三清,脚踏兑位,以坤位出剑,行至艮位中而转离位。”书生又依薛真人这言,一剑刺出画了个半圆,,袁深听得此言并未说出刺向他哪个部位,且又不懂八卦方位,是以只得依书生出剑方向来判断方位,比之上一招稍显迟顿。

    便在此时又听薛真人道:“第三招,老君降法,踏离位,出乾位,转坤位。”薛真人见书生完全依照他所言而行招,便知书生能悟得八卦指引从而出招,是以此句便比上句少说了几个字,一来可以更快指点书生出招,二来可避免袁深提前预判书生出招。

    书生稍有一怔,很快理解薛真人用意,按着薛真人指点,再行出招。袁深在书生出招须依薛真人指点情形下,出招显是比书生要快半拍,总能提前闪过书生出剑进而向书生要害攻去,书生依薛真人指点,出完招也总须及时应招。

    这纯阳剑法共三十二招,每招均暗合八卦蕴理,脚踏方位,出剑方位,剑刺方位及收招方位,这三十二招招式薛真人一一给书生说了出来,书生也依言使了出来,袁深也与书生拆了三十二招,起初书生使得是招式生硬,完全看不出纯阳剑法的潇洒飘逸之感,直到最后几招薛真人已将话语精简到四个字时,书生使出招来才略见纯阳剑法的神髓。

    薛真人道:“第三十二招,天人合一,乾、坤、离、巽。”书生脚踏乾位,自坤位出剑,划向离位转而向巽位,袁深只身一侧便躲了过去。笑道:“便只这点能耐?想当年薛真人一套纯阳剑法横行天下,无人能敌,如今教了这小子,临阵磨枪,怕是要丢了你的威名啊。”

    薛真人并未理会袁深此言,向着书生道:“小兄弟,这套纯阳剑法已全部说于你听,每一招虽简单,但其中暗合五行八卦之理,是以每一招也变化万千,记住我刚刚说于你的口决,接下来你便以我授你的剑法去替我打败这袁老头。”书生大声应道:“好。”

    袁深见二人并未理睬他,便又笑道:“即使你薛真人亲自上阵,也不见得能胜我半分,便何况这小子现学现卖,看我将你这纯阳剑法破了再说。”说罢提起手中判官笔,向书生击来,书生已学会整套纯阳剑法,便不会依着顺序再使招,只一提剑先使一招山人断木,叮得一声剑笔相撞,二人不待招式变老便即变招。书生起初专注于剑法招式,每一招也使得略显生硬,待拆到百余招后,书生使起这纯阳剑法来,越发自如,渐显当年纯阳祖师创这门剑法的意境,使起招来也有些潇洒飘逸之形。

    袁深见书生招式越用越流畅,已不似初学之人,便道:“小子,学得挺快,实是练武的奇才,不过饶是你如此,也休想胜得了我。”书生并不理睬袁深出言相激,边打边回:“胜败之事,招式上见真章,不是你用嘴说的。”

    袁深被书生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恼怒之极,大骂道:“臭小子,你竟敢如此无礼,看我今日便收了你的性命。”说罢,出招变得凌厉至极,直打得书生只有接招之力,再无进攻之心。

    待得又拆了十数招后,书生见袁深每次使判官笔自左向右挥舞时,总不自觉地一抬左臂,露出腋下空档,心下生计,便陡然发力,右手持剑负于身后,左手向着袁深右侧连拍三掌,只为诱他使出那招,果然袁深中计,挥起判官笔便自左向右划去,书生见他果然微抬左臂,见准时机忽地一剑斜地里直冲着袁深腋下刺出,袁深大惊,急收笔回挡,幸好袁深经验老道,这招并未使老,一格之间,将书生此剑格出圈外,并未刺中他腋下,但这剑被格开之际,也顺势划伤了袁深左肩,瞬间流出了鲜血。

    袁深大怒喊道:“臭小子,你竟如此狡猾,故意引我露出破绽,从而伤我。”书生道:“那是自然,你既然知道招式中的破绽,我何不能加以利用?比武较招,本就难免受伤,更何况,你我非比武,乃生死相搏,我不伤你,难道等你伤我?”

    袁深恼已完全不顾后果,大喊:“臭小子,今天非要你命不可。”说罢便又向书生出招,但每次袁深将判官笔横扫之时,书生便是一招仙人探路直向他左臂腋下刺去,扰得袁深实是头疼,每出此招便要防着书生刺他腋下,待到后来,袁深便刻意不用此招,但此招不用,便似骑马无缰,架车无辕般难受。

    书生瞧出袁深此后在刻意避免使用这招,心下也暗喜,你不用更好,如此便更多几分胜算。

    台上崔见文等人见袁深被这毛头小子逼得有些招架不住,便向身后三位师弟示意,一同上台助大师兄一臂之力。

    就在袁深刚抵住书生一剑,书生一个变招,剑尖又向袁深喉咙刺去之时,崔见文大喊一声:“师叔,我们来助你。”跳上台来,还未等脚落地,折扇一伸将书生手中剑挡开。

    钱见武、李见亮、耿见云三人见书生手中剑被挡开,齐使折扇向书生攻去,钱见武直攻向书生面门,李见亮直攻向书生胸腹处,而耿见云便直攻书生下盘。

    书生见三人攻势凌厉,忙提剑护住胸前,并踏着八卦步法,一步步向后退去。崔见文顶开书生剑招后,也与李见亮等人齐向书生攻去。一时间折扇满天飞,书生眼看同时有四把折扇向自己攻来。疲于躲避,完全无招架之力。

    这时只听薛真人道:“小兄弟,道之以极,极之为长,否极泰来,以弱度强。天下大道,终以之始。”书生听后,便知薛真人此言之意为,物极必反,此刻他被四人夹击,不得招架,然要悟得大道,方能以弱胜强,以少胜多,才是天下之大道也。

    心中一喜,提剑一招众妙之门,只听铛铛铛三声,击在李见亮、钱见武、耿见云三人的折扇之上,将三人手中折扇击退。不待众人反应,又将手中剑一横,准备反击。

    而袁深突见四人忽地上台参与战斗,也是不快道:“你们上来干什么?”崔见文知道自己这位师叔,天池宫副掌门,一直以来自命清高,他们不经袁深允许便上来助战,会令他觉得很没面子。

    正不知该如何回答之时,台下完颜宗弼道:“是我让他们上台助你的,快些将这小子杀了了事,以免夜长梦多,本王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袁深忿忿地白了完颜宗弼一眼,也不想太抹完颜宗弼的面子,便强忍着怒火未发作。

    袁深虽未发作,但仍碍于面子,不想被崔见文等人抢了风头,便倒转判官笔,扭了一个花直向书生挥去。书生忙使出纯阳剑法迎接,叮叮铛铛,只眨眼功夫二人便过了数招。崔见文等人在完颜宗弼面前也不愿落得下风,都加紧向书生进攻。

    书生此刻只想如何能应付天池宫五位高手共同夹击,而此刻一旁的薛真人也瞧出书生的难处,便大声喊道:“水患之灾,始于决口,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此话一出,袁深登时大怒道:“薛老道,你废话太多了。”

    书生此时也听出,薛真人此言之意,是想告诉书生,同共应对五人,确实没有胜算,但若能打开一个缺口,那便如黄河决堤般,将五人一一击溃。书生此时也发现五人中,属耿见云武功最弱,便想以他为缺口。

    书生不再硬接五人出招,只踏着缥缈掌的步法,左闪右躲,令五人着实头疼。不论是袁深,还是崔见文,每一招均会落空,连书生的影子也捕捉不到,如此行招十数次,耿见云以为书生只会躲不会出招进攻,便不顾抵御,全力攻向书生,不料这一举动便被书生钻了空子。只见书生双足左右交叉踏步兑位,绕到耿见云身后,一招太乙玄门自下而上向耿见云背后削云,刺啦一声,将耿见云衣衫撕开,同时在他背后留下一道剑痕,咕咕地向外冒着鲜血。

    李见亮忙转身扶住耿见云问:“耿师弟,你怎么样了?”耿见云回:“这小子,步法太也诡异,我,我不小心中招了。”崔见文连忙喊:“耿师弟,你快下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们。”耿见云无奈地一步一步走下台云。

    这时袁深怒道:“臭小子,竟敢在老夫面前撒野,今日我定叫你血债血偿。”书生不屑地道:“哼,伤你一个人便生气了?你们用毒伤我武林中人这么多,我还没叫你偿还呢。”袁深喝道:“崔见文,你们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倘若再在此处碍手碍脚,我连你们一起杀。”崔见文等人齐声应道:“是,师叔。”

    此时崔见文脸上也一改往日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脸严肃地盯着书生。

    书生方才在众人围攻之下还能伤得一人,更是信心倍增道:“我今日便是战死在这里,也不会怕你们。”

    袁深不再与书生逞口舌之争,带着崔见文等人,不断向书生发难。到此时几人更不敢再马虎,所有出招均是出七分留三分,不再让书生有机可趁。十几招过后,书生感觉到几人的出招功力。但他也知道这几人中袁深的武功最高,而崔见文三人武功要弱上许多,是以在应招时,尽量避开袁深,与崔见文等人过招。以免内力消耗过大。

    霎时间,整个石台之上,全都是书生与袁深等人来回舞动的身影,台下众人都为这陌生的年轻人捏把汗,心中希望这年轻人能打得赢天池宫的人,同时也担心以这年轻人的武功想要赢过袁深等人怕是比登天还难。

    书生有了方才打伤耿见云的经验,早也已打定注意准备逐个击破,而这时目标便又认定为李见亮。是以出招之时,一但与李见亮对上,便会用尽全力出招与李见亮搏斗,袁深与崔见文也瞧出书生的想法,便会在出招时刻意护着李见亮,而且及时补位,不教书生有机可趁占得便宜。

    书生虽瞧出几人的意图,但也无计可施,毕竟对手人多势众,自己势单力孤无法力敌。便想着既如此,那不如变换方式,忽地不闻身边一切,只顾耍起纯阳剑法,以不变应万变。袁深等人只看着书生并不理会自己的招式,只顾自己出招,仿佛是自己在练剑一般,而这纯阳剑法果然也名不虚传,招招之间并无半分空隙,将书生护在剑影之下,令袁深无法进招。

    书生心中默念着纯阳剑法的口决,脚下踏着方位,手中剑不断在空中挥舞,从第一招仙人探路,直使到最后一招天人合一。招式用完,再由最后一招天人合一,倒着使到第一招仙人探路。

    一旁薛真人也觉得书生这打法有些好笑,如此打下去,只要对手找不到自己的破绽,那便无法叫他停下,除非耍剑之人力竭停下,不然这场比武就是打到第二日也停不下来。

    袁深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无从下手。连动手,也在苦思如何能破他这套纯阳剑法,只是他自第一招看到最后一招,又自最后一招看到第一招,仍看不出任何破绽,正在焦急之时,忽见书生招式陡变,手中挽着花将剑向自己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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