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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的铅球组

    学校将举行秋季运动会,各个班级都热火筹备了起来。

    陶越作为三班的班长,首先忙碌。

    高中经过分班,周慈君和陶越被分在了一个班里,分班这种事,对周慈君来说,意义不大,对某些人来说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心境。

    比如,向宇飞没有如愿以偿地和许恩秋分到一个班,许恩秋则因为没有和他同班而感到庆幸。

    果然,生活里没有事事如意这种美事,你如意必定是别人的不如意换来的,你不如意是因为别人正享受着自己的心想事成。

    周慈君谈不上开心或不开心,陶越对于自己来说……暂时只能用“对侠义之士的好奇感”来形容,虽说距离产生美,心底里,她却很喜欢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近感”。

    站在讲台上的陶越身穿白鸽一样色彩的校服,清爽整洁,安排班级大小事宜事无巨细,又干练雷厉,整个人散发着少年无限的青春魅力。

    周慈君在下面托腮望着,想不通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变得正气凛然以及风度翩翩,明明小时候的他还是个为女生打架被罚、喜欢拿屁给人闻的奇怪男生。

    高中后,他努力读书,成绩一直向上,直上到与周慈君一个班级,连初中时候的班主任都难以置信!

    加上他正直勇敢,喜欢帮助人,班里的同学都喜欢他,于是,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三班的班长。

    周慈君从小学一年级就被老师钦点为学习委员,十几年过去了,这个职务像焊在身体上的印记,挥之不去。直到高二了,还是学习委员,也许十年后其他同学都做了爸爸妈妈,她还是学习委员。

    想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身在其位,参加运动比赛是跑不掉的,被无情地分去铅球组了,虽然她运动细胞为零,也是重在参与。

    “周慈君,你跟于敏还有袁启他们在铅球组。”陶越边说边把项目安排表递到她面前,“你们到时候就在操场上练习。”

    “好。”她无奈地接过表格,铅球,多么勇猛又毫无女子形象的项目。

    好在高中时期不用找恋爱对象,否则哪个男生看见女生扔铅球还能产生浪漫的荷尔蒙?

    “以前有玩过吗?”他问。

    “没有。”周慈君想不明白怎么被分到那儿去了,难道她看起来二头肌十分发达的样子?亦或是自己哪天扔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被看见了,导致在他心中留下力大无穷的印象?

    “没关系,就当尝试新鲜事物吧!”

    “好。”试就试吧,反正不扔铅球也不会有男生看她。

    他又问:“今天也和许恩秋一起走?”

    “她下课要去练排球,我自己走。”

    “那你没事也多多练习铅球,给班里人争脸面!”

    陶越走开后,没来得及听见她的牢骚:“不敢求争脸面,只希望不要丢人就行。”

    身后传来声音:“丢什么人?”

    周慈君转身,原来是许恩秋,“让我去铅球组,我已经做好了最后一名的心理准备。”

    “这有什么,我还羡慕你呢,至少可以上场。”

    “你喜欢也可以报名。”要不是不在一个班,她恨不得把名额让给许恩秋。

    “你以为我不想呀,班主任让我当引导员,不同意我参赛。”许恩秋想到这就生气。

    谁让她又高又漂亮,明媚的笑脸充满青春的朝气,形象完完全全符合运动会的引导员,想逃都逃不掉。

    “想要的没有,不想要的偏偏要上场,我们又一次与各自的心愿擦肩而过。”周慈君想哭。

    “这还不是最讨厌的。”

    “怎么了?”

    “你自己看!”说着把一封信扔给周慈君。

    不用打开也猜到是什么,自从升上高中,班级越来越多,学生人数也随之增加,许恩秋魅力四射,追求者直线上升,这个百分之百是情书了。她打开看内容:

    「许恩秋,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忘不了你,忘不了你的一举一动,忘不了你除杂草时挥舞的镰刀,更忘不了你发脾气时紧皱的眉头……今天晚上下晚修我在操场等你!」

    周慈君看完笑得肚子疼,“这是要寻仇?”不是不尊重人,只是尊重一个充满戾气的表白书实在有点困难。

    许恩秋何尝不知道这很可笑,“你说那些男生为什么总是那么无聊,有话不说,非得写,我语文又不好,看得头疼!”

    “有些话开不了口,只能借文字壮胆。”

    “开不了口就放心里好了,何必让我知道?”

    周慈君笑,“胆子不够大,想放弃又不甘心。”

    “最讨厌这种扭扭捏捏的男生!”

    周慈君逗她,“校花的烦恼。”

    “破烂校花,谁爱当谁当去!”

    “这人怎么连名字也不留?”

    “所以才拿给你看,怎么办?”

    “不理他就行。”

    许恩秋叹气,“你不知道,有些人不是你不理他他就不理你的,他会以为你没收到,不停的给你写,直到你回应为止。”

    “那你就回应一下他。”

    “鬼知道是谁哟,总不能写完了放我抽屉里?”

    “他说在操场等你。”

    “我才不要去!”

    “为什么不去,说不定是你的真名天子。”

    “我早都看透了,这个学校里不会有真命天子,只有真烦天子!”

    “你不去也没事,说不定他就是一时兴起,过了今晚就忘了这回事,又去给别的女生写情书。”

    “会吗?”

    “写情书表白又怕被拒绝才不敢留名,所以约你在操场见面,到时他可能会躲在角落里偷看,如果你出现了证明对他有好感,他才表明身份。综上所述这人是个懦夫,不用怕他。”

    许恩秋忍不住点头,“原来如此。”

    “虽然你一定不喜欢这个人,但不好奇他是谁吗?”

    “一点点啦。”

    “我有办法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又不用担心被他纠缠。”

    许恩秋两眼放光,“真的吗?慈君,真有这么好的事?”

    “下晚修后在你们班门口等。”

    “你想怎么做?”

    “到时候你自己去操场见他,我就提前躲在一颗树后面,见到人以后你就说不认识他,你是在等其他人,然后我就出现……”

    许恩秋立刻领会,“你记得躲严实点!”

    下午放学,周慈君准备往食堂吃饭,身后传来一阵阵凄惨声:

    “小四眼……小四眼……救命……”

    她好奇地回过头,看见向宇飞边挥着手边朝自己飞奔而来。“小四眼,救命呀……”

    “怎么了?”她以为他被人追杀。

    他跑近,气喘吁吁地像是交代后事,“待会儿有人找我就说没看见我哈!”

    说完,立即躲进一旁的大树后边,隐身起来。

    周慈君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迫成为他的同谋。

    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看见娄珊瑚从刚才向宇飞跑来的方向过来,她大概明白是谁在“追杀”他,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在大白天喊“救命”。

    “周慈君,你看见向宇飞了吗?”娄珊瑚像在跟自己的马仔说话,语气嚣张。

    “没看见。”

    “你骗鬼,刚刚有人看到你跟他说话!”

    “是谁说的?”

    娄珊瑚用脑袋甩了甩,示意一个方向,“那边那个短头发女生。”

    “她看错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说人家看错,我看是你故意把他藏起来了吧?”

    “我藏他干嘛?又不是金银珠宝。”真是个神经病。

    “你到底说不说?”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看你是想找茬?”

    周慈君莫名其妙,“我站在这里看风景,你突然跑过来对我问东问西,是谁找茬?”

    “你……”娄珊瑚的表情变得狰狞了些,“好,你不说是吗?以后给我小心一点!”

    周慈君对于娄珊瑚的威胁早已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每次走之前都撂下这句:给我小心一点。也不知道到底要多小心才是。

    娄珊瑚四周看了看,向宇飞像突然消失一般,无影无踪,只好掉头走了。

    “小四眼,她走了吗?”向宇飞从树后边探出半个头来。

    “走了。”

    “呼,真是太惊险了!”他放心走出来。

    “她为什么追你?你欠她钱?”

    “要真是欠她钱就好啦,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娄珊瑚这个人最可怕的地方是用钱也赶不走!”

    “那你干嘛躲着她?”

    “不躲我这几天就难过了!”

    “为什么?”

    “她说这周末过生日,硬要我陪她,才刚开学就碰到这么恐怖的事!”他露出惊恐的表情来。

    “陪她?”她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两眼。

    向宇飞明白她的疑虑,瞪着她说:“不是那种陪!”

    “噢。”

    “是不是很可怕?”

    “过生日有什么可怕的?”

    “过生日不可怕,可怕的是跟她一起过。”

    她故意笑他,“人家又不吃人,又不打你骂你,花钱请你吃吃喝喝玩玩,你还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谁知道她会对我做什么!”

    “你一个男生还怕人家女生。”

    “她不是一般女生呀,你是没看到她那发着绿光赤裸裸的眼神,你见过荒山野岭里饿了好多天的狼吗?跟那眼神差不多。”

    几年过去了,娄珊瑚还对向宇飞一往情深,这种执着能令人升起一股另类的敬佩。

    周慈君忽然想起来差点被他连累,“我这次帮你有什么表示?”

    “帮朋友不是应该的,还要什么表示?”

    “谁说我俩是朋友了?你是你,我是我。”

    “什么?你说我们不是朋友?”他睁大眼睛,“小四眼,你也太伤人心了!”

    “你见过叫朋友‘小四眼’的人么?”

    “可你的确是四只眼睛嘛!”

    “那我们就不是朋友。”

    “好好好,算我欠你一次,行了吧?”他怕了这个人。

    “记在本子上,哪天我要讨回来的。”

    他嗤之以鼻,“就知道斤斤计较,许恩秋比你可爱多了,她从不会像你这样把付出和回报算的那么清楚。”

    “那你怎么不叫恩秋救你?”

    他愣了一下,忽然很慎重地思考这个问题,边想边摸下巴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比较让人有安全感。”

    “在我这安全感是要收费的。”

    “得得得……”这个死女人,整天就知道钱。

    “刚刚你也听见了娄珊瑚的话,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死之前也会叫恩秋找你报仇!”

    他挥了挥手,“别担心啦,你难道不知道你比她可怕多了?”

    “你在开玩笑,她是我们学校的大姐大,我只是一名普通学生。”

    “她是表面上的厉害而已,梳个辫子嚼个口香糖就去吓唬胆小的人,你不一样,你是那种可以给别人精神折磨的人。”

    这么些年明明是他在折磨她,还倒打一耙,都懒得跟他多说。“我走了。”

    “等我一起。”他跟上来。

    “我跟你又不同路。”

    “我怕待会儿又碰到娄珊瑚怎么办?”

    “娄珊瑚有什么不好?长得又不难看,身材也好,还能保护你在学校周围五公里内不受欺负,跟她在一起多有面子,你们男生平时最重视的不就是面子?”

    “跟小太妹在一起有什么面子可言?说你就是不懂男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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